見他靠的愈發近,茶苒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玄月沇自然是看出她的躲避,抬手將她發頂的樹葉取下在她面前晃了晃,神色自若,“阿苒對我依然戒備呢?”
無錯書吧“……”
茶苒見他把玩著手中的樹葉,神情一頓,她還以為……
見她不語,玄月沇垂眸,輕言道:“也罷,畢竟我始終是卑賤惡劣的魔族,阿苒對我抱有警惕心也是好的。”
他臉上的落寞顯而易見。
茶苒知道這其中摻了幾分假,但還是回道:“....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女授受不親,我們應該……”
“應該如何?保持距離?”玄月沇打斷了她的話,忽的抬頭,那張過於漂亮的臉上掛著難以置信:
“我的身子已被阿苒看光,初吻也給了你,早就失了清白……難道阿苒並未有負責的意思,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
“?”茶苒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
接吻的確是有過,但那時不過是意外。
但她什麼時候把他看光了?
茶苒忽然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怪異。
難道他說的是魅毒發作那次?
可她當時也就看了個上半身吧……而且還是不得已的情況下。
總的來說這些好像真的都是意外之舉……怎麼就成了她不負責了啊。
而且說開之後,他不是也知道了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自身的利益目的嗎。
“阿苒不說話,那便是預設了啊……”
一聲低喃傳來,夾雜著一絲讓人捉摸不透的情緒,“難道除了我之外,阿苒與旁人也做過這般親密之舉嗎?之前的一切心悅在意之言,付出犧牲之舉,都真的只是因為那該死的任務才迫不得已而為?”
茶苒對上那雙夾雜著自嘲失落的鳳眸,竟對自已產生了懷疑。
什麼鬼,他現在是真的認為她不只是為了自身利益,而是真心心悅他麼?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現在和以往那般,直接說她心悅他就行了吧。
這樣不僅能夠揭過此事,一定程度上也能提高他對她的信任。
感情這種事,利用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茶苒本想照著想法說,但卻見玄月沇眼眶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明顯的紅意。
他並沒有哭,但本就泛紅的眼尾莫名深紅了許多,被蒼白的膚色襯的愈發破碎,像是下一秒就會流淚。
明明臉上面無表情,但卻給人一種受了天大的委屈,十分可憐的錯覺……
儘管茶苒心中滿是算計,也權衡了利弊,可現在居然有些說不出口那些帶著欺騙的話語。
意識到自已的不對勁,茶苒有些煩悶。
也正因如此,她沒留意到玄月沇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
見她一直不語,玄月沇眼中的暗潮愈發洶湧。
嘖...怎麼回事?
明明知道她目前為止所說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什麼目的,都是虛情假意假。
但她這副下意識避之不及,警惕戒備的模樣為何讓他心中如此不爽?
難道她真的心悅他人?
可是……那怎麼可以呢?
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道侶契也已經結成了,她就該是他的啊。
不管是靈魂,還是身體,亦或者心,完完全全都只能屬於他才是啊……
“阿苒當真喜歡過他人,或者與別的賤人有過肌膚之親嗎?”
他又問,但語氣明顯惡劣了幾分。
對於這種問題茶苒有些莫名其妙,剛想回答,就被他抓著雙手壓在樹背上。
隨後微涼的唇壓了上來。
他的吻技依舊非常爛,粗暴又生疏。
茶苒雙手被他一手禁錮在頭頂,腰也被他緊摟著被迫貼緊他。
她試著掙脫,但他力氣大的驚人,完全沒辦法推開。
兩人都沒有閉眼,玄月沇眼中也並未染上欲色。
只是發洩似的啃咬著面前的柔弱,隨後又像是不夠一般,舔了舔她溼潤的唇瓣後慢慢往下……
過了片刻,他垂首埋在她脖頸處,咬住她脆弱的頸肉舔.弄。
“聽說雙修之法能增長修為,阿苒要和我試試嗎?我會好好做的。”
雖然覺得雲雨之事過於噁心,所以他從未嘗試過。
但若是和她,那或許心情也不會那麼糟糕。
茶苒被他的話震驚到了,“你瘋了?”
玄月沇含著口中的軟肉,聲音有些低啞:“……不是說我長得漂亮嗎?和我做不行嗎?我修為比阿苒高,阿苒可以盡情採補我。”
他承認自已如今是有幾分在意她的,但他從未愛過他人,所以這是不是所謂的愛,他並不清楚。
但他確定,自已無法放她離開。
一想到她會對別人笑,對別人許那些永生的承諾,亦或是有過肌膚之親,他就嫉妒的發瘋。
除了他玄月沇以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她所在意的,他都厭惡至極。
想盡數抹去,讓她完完整整隻心繫他一人……
就算是死,她都只能待在他身邊……
玄月沇的呼吸盡數灑在面板上,弄得茶苒有些癢。
茶苒自已都不知道話題為什麼會轉變成這樣,十分荒謬:“你到底在說什麼?清醒點!這是夫妻之間才能有的行為,不該和我做。”
“不該?”玄月沇望向她,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將眼底的病態暗潮盡數遮掩,“道侶契約已經結成,如此便已是名正言順的夫妻,阿苒為何要故作不知?”
他說著,鬆開禁錮她手腕的手,轉而與她十指相扣。
下一刻,一根紅色的姻緣線(道侶線)便顯現了出來,線斷分別連線著兩人的無名指。
“???”
看著眼前的紅線,茶苒難以置信,“這是什麼時候……”
他們什麼時候結的契?
她怎麼沒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