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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是你忘了

小茶兒本就是冰水極品雙靈根,加上她所修心法和所有功法都是極寒屬性,所以她的血的確是極寒之物。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效用堪比九品之上,帶有極寒屬性的各種珍稀靈植。

隨著修為的提升,自身體質也會得到極大的轉變。彼此,血液的功效也會進一步提升。

但數十種藥材全都以她的血代替,先不說可不可行。就單單用數量來看,要全代替最少也要流盡她體內的一大半血……

最主要的是,目前小茶兒修為尚且不到元嬰,這種程度她身體定然承受不住,搞不好就會落下永久的病根禍患。

琉光宗收留溫家遺孤是出於好意,自然也會盡力幫助他。

可說到底,若要小茶兒為了一個相識不到半年的人損傷自己的身體,就算是她自身執意如此,她也是不贊同的。

因為在她看來,並不值得,也完全沒必要這麼做。

茶苒看的出木雨的不解和擔憂,但她不想再等下去了。比起跨越三界耗費大量時間精力,流點血就能解決顯然是最快的方式。

也算是走了捷徑,如此,就算付出點代價,也是理所應當。

茶苒後退一步,雙手合十彎腰俯身,行了一記重禮,“拜託您了。”

她的血可以代替極寒之物,不僅是她和022知曉,木雨定然也知曉。

而且如果不可行,她也不會主動提出。

木雨在聽到的一時間沒有直接反駁,也進一步證實了此舉可行。

“你……”木雨心中哪怕再不贊同,但見她態度這般堅定,也深知勸與不勸都是一樣的結果。

於是,話到嘴邊也成了一聲輕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隨你吧。話說在前頭,此舉若導致你往後落下什麼病根,到時再後悔可就晚了。”

“一切後果由我自己承擔。”茶苒直起身子,半垂著眼簾,毫不動搖。

氣氛有些沉。

木雨勸也沒勸到,乾脆就不勸了,但有一事她很好奇,“小茶兒,我問你,你和溫家小子到底什麼關係?”

茶苒淡聲回應:“朋友。”

木雨不信,狐疑道:“普通朋友能做到如此,小茶兒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了?”

初見時就連她也被溫以閆的容貌震驚了一把,雖然那小子看著孱弱了點,但的確有著一張驚世駭俗的臉。

這種程度就算被數萬人喜歡也毫不誇張。

但小茶兒性情冷淡,不像是會對誰一見鍾情的人啊?怎麼如今也像是一副墜入情網無法自拔的模樣...

“……”

見她越來越好奇,茶苒有些無奈,為了避免牽扯更多問題,也就順勢應了一句,“嗯,對我而言,他是極為重要之人。”

見木雨微愣了一下,茶苒鬆了口氣。

看來此辦法可行,以後若是遇是再遇類似的問題,就這麼回答應該也能省事不少。

茶苒心中剛出現這樣的想法,就聽木雨望向她身後,道了句:“我不是讓你好生歇著?來此處有何事?”

顯然不是對她說的。

茶苒順著她的視線轉身望去,就見身著一襲黑色玄服的溫以閆正站在門口,正靜靜地看著她。

似乎已經來了有些時候,但她和木雨竟都未曾察覺……

茶苒收斂了思緒,將他的一舉一動盡收眼中。

他平日偏愛白色類的淺色系,鮮少會穿黑色這種深色的衣物。

今日一襲玄衣倒是有些新鮮。

不過他心情似有些不好,臉上常帶著的笑意褪去,被冷淡的神情覆蓋,不見半點溫和親切感。

見她看來,溫以閆才啟唇回應木雨的話,“晚輩無意打擾,只是路過此處,便想來取些驅蟲粉。卻沒想到,竟聽了些不該聽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茶苒靠近,帶著侵略性的目光追尋著茶苒的視線。

嗓音很輕,但卻帶著無法忽略的涼意,“只不過我也從未想過,阿苒竟能為我做到如此程度....可,若是要阿苒傷害自己才能解去這些毒。那我,寧願被毒纏身而死。”

他的語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極為認真。

在場的茶苒和木雨都不約而同的有些愣神。

而本人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靜了片刻後,朝茶苒伸出手,眸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聽知緲說那些花種已經發芽了,阿苒隨我一同去看看可好?”

“……”

她已經看過了,不久前才從庭院出來。

當然茶苒是不會這麼說的,回頭看了眼木雨,卻見她雙手交疊環抱在一起。正靠在案桌上,微挑著眉,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們。

似乎對這樣的場景喜聞樂見。

見她看來,也只是道了句:“不如你們商議好了再來找我?”

茶苒還沒說話,一旁的溫以閆卻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朝外走,語氣淡淡,“抱歉,叨擾了木峰主。但不必了,如果後續阿苒依舊要用此法,還請您代我拒絕,晚輩在此謝過。”

對於這種場面,木雨自然也沒什麼不滿,含笑道:“行。”

她私心是不想讓小茶兒為了一個外人損傷了自己的身子。

但卻沒想到,這溫家小子,對小茶兒也是這般在意。

看來,不是單相思,而是兩情相悅啊~

行,既然如此,那她也一定會盡全力治好他。

不就是藥材?找個...十年...八年的....總能找到吧?

木雨想起那一串珍稀的靈藥,頓時就有些頭疼。

算了,先以保住他的性命,讓他活久一點為主。

等往後實在找不到那些藥材,也只能用小茶兒的血了……

看著兩人消失在藥堂的身影,木雨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不再多想,繼續去配藥。

而被溫以閆強行拉著走出藥堂的茶苒,正在思考該怎麼解釋剛才的場景。

她是對情感有些遲鈍,共情力不強,但不是蠢,大概也能猜到他為什麼生氣。

看著一言不發的某人,茶苒想了想還是道:“我並不是為了他人便能犧牲自己的無私奉獻者,放點血頂多調養幾月便能無恙,不會落下什麼後遺症,你無需擔心。”

“……”

溫以閆停住腳步,鬆開握著茶苒的手,漆黑如墨的眸中浸染著一抹化不開的暗色,“....就算不解毒,幾年內我也不會死,你不必如此。”

自我感動的愚蠢式付出,怎麼想,都讓人難以忍受,以及,無法抑制的厭煩。

就算被世人所厭,也總比無形中多了個虧欠之人來的自在。

再者....他不希望這世間唯一一個讓他有點在意的存在,以這種形式,犧牲自己的利益安危,來為他付出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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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也不願如此。

茶苒沉默了一下,並未避開他投來的目光,只是靜靜問了句:“幾年....那以後呢?你如今這種狀態,能保證毒素不進一步蔓延嗎?”

溫以閆打斷她的話,似有些煩躁的將額間的碎髮往後推,露出瞭如畫般精緻的眉眼。

煩悶不再遮掩,傾瀉而出,“這與阿苒有關係嗎?就像木峰主說的那樣 ,我們不過認識不過短短几月。以後是否會有所聯絡還不一定,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遷就付出,圖什麼?你……”

“阿沇。”

茶苒忽然平淡的喚了一句,打斷了溫以閆還未曾說完的話語。

在溫以閆片刻不移的視線下,茶苒抬眸回視,眸中神色平淡無瀾,“我說過,我會是你唯一的家人,是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