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的處境江知緲雖然很爽,但難免有些擔心,輕輕碰了一下茶苒的衣裙,小聲道:“苒苒姐姐,他們要去告狀,你會不會因此被懲罰啊?”
茶苒低頭,見她一臉擔憂的模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以示安慰,放輕了聲音,“別擔心。”
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師尊掌門甚至陳易的爹四峰主都已習慣。
至於受罰?礙於陳易的身份,他爹四峰主的面子,她的確會受罰,但追究起來也只不過是去思過崖思過幾日罷了。
畢竟整個宗門誰都知道,每次事端都是由陳易挑起,而不是她。
當然,再怎麼樣都不能重傷同門及其性命,否則不管誰先挑事,都會受到重罰。所以她每次也只不過是讓他們流點血,痛個三四天罷了。
如此輕微的程度,連一開始陰沉著臉說要嚴懲她的的四峰主都已經懶得去管了。
更別說其他人。
陳易捂著臉,見茶苒一臉不屑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把她千刀萬剮。
他本意是想示威,所以得知茶苒要回宗門的訊息後,便讓小弟們在整個宗門宣傳她帶回來一個青樓小白臉,還有一個天賦極高的孤兒丫頭。
所以如今不僅是第四峰的弟子,其他峰的部分弟子也在。
但丟了臉面的,卻只有他們的四峰,其他人卻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戲!
陳易捏緊了拳頭,因過於憤怒導致額角和脖子的青筋暴起,整張原本還能看的臉此刻又紅又紫,實在無法入目。
該死,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賤人居然這麼快就突破到了金丹後期……
氣氛有些僵持。
見場面不對,陳易的小跟班一手捂著臉,一手捂著嘴,有些害怕,控制著因痛疼扭曲的臉,顫抖著嗓音道:“陳師兄,要不我們先回去吧?等下去戒律堂告她一狀,她傷了我們這麼多人,到時定有她好受的!她就算再怎麼厲害,也只能在我們面前得意。”
看著小弟們全都畏畏縮縮的,陳易氣急卻又無可奈何,留下狠話,狠狠拂袖而去,“茶苒,你給我等著!”
跟著他來的那群小弟們見他走了,連忙跟上。
之前那群第一批到的弟子全程都在一旁看戲,一句話也沒說,因為早已司空見慣。
他們之前也不是沒人試圖阻止,可越參與越亂,對兩邊也都不利,最後還得茶苒自己解決。
而且茶苒明顯並不怎麼在意陳易這個人,也不喜他人插手她的事。
久而久之,大家都預設不去插手他們的恩怨,畢竟陳易那群人已經成了大家心中的笑話,而茶苒也有能力解決。
片刻後,周圍變得安靜了些許,不再那麼嘈雜。
其他峰的弟子走了過來,態度十分和善。
“恭喜大師姐修為又突破了。”
“是啊,不過兩月不見,大師姐真厲害。”
“對了大師姐,這位少年和這小朋友是誰?”
茶苒安撫了江知緲後,看向不知何時走到她身旁的溫以閆,淡聲介紹道:“溫家少主,溫以閆。至於知緲,是江家小輩,極品靈根水木雙屬性。”
眾人譁然。
“原來這位就是溫家少主。”
“這小朋友居然是極品靈根,可惜不是單屬性。”
“也算極佳天賦了好嗎,單屬性那是萬里挑一都難找。更別說像大師姐這種雙屬性相輔相成,比單靈根還要稀有極品的存在。”
“不過你們覺得這江家小朋友會拜入第幾峰?”
“掌門或者水緲峰唄,畢竟是大師姐帶回來的。”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茶苒沒去幹涉,看向身旁的一大一小,“走吧,帶你們去見掌門。”
“好的。”江知緲自然沒什麼意見,乖乖點頭。
而溫以閆並未言語,只是淺笑著點頭。
見三人要離開,其他弟子也沒挽留,繼續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著。
直到不見他們的身影后,溫以閆才出聲,“阿苒和其他人關係似乎不如何。”
茶苒瞥了他一眼,“所以呢?”
“我倒是覺得這樣挺好。”溫以閆笑了笑,“這樣阿苒就只會關注我一人,不會被旁人分去心思。如此,定然也不會幾日不見就把我忘了。”
“……”
無錯書吧茶苒沉默,但沒沉默多久,“你不過是去藥谷峰住上一月罷了。雖然不在同一峰,但只要你想,隨時聯絡我也可。若是我有空,定然會有所回應。”
“嗯~我記住了。”溫以閆眸中笑意盈然,煞是好看。
被忽視的江知緲:“……”
不是,他們這確定是‘普通朋友’?
她怎麼感覺這兩人對彼此的態度,已經比綜藝裡的cp都還好嗑?
“阿苒,小白臉是指什麼?”溫以閆像是突然好奇,一臉無辜,“我難道長得很像他們所說的青樓男寵?”
“你不是,也不像。”茶苒蹙眉,或許是她太過心軟,對那些廢物下手太輕了。才導致他們愈發猖狂,口無遮攔。
溫以閆把江知緲扯到一旁,自己湊到茶苒身側,“那我漂亮嗎?”
“……”茶苒有些不想理他。
那個男子會用漂亮二字來形容自己……
而且他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問這個問題,難道真的極其在意自己的外貌?
是誰說他醜,他信了所以自卑還是怎麼的。
許是見她不說話,溫以閆變得有些失落,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有氣無力的,“連見面時都不想理會我,可想而知分開後會是怎樣一番淒涼之景……”
在他說更多的無用之話之前,茶苒將其打斷,面無表情地回應,“漂亮,美,你最好看。世界上沒人能比得過你了,真心的。”
茶苒有些心累,他是怎麼能做到一天換一個人設,還完全自我感覺不到違和尷尬的?
難道上輩子是魚嗎?記憶不過幾秒。
行,她配合就是了。
“...敷衍。”
聽到某人小聲的嘟囔,茶苒轉眸看去,善意微笑:“阿沇,你說什麼呢?我沒聽清,”
溫以閆收斂了漫不經心的懶散,一臉認真,“沒什麼,我在想若是能和阿苒換副皮囊就好了。畢竟在我心中,誰都無法與阿苒相比。”
“……”論比誰更神經這件事,茶苒自認比不過溫以閆,所以不再與之抗衡,選擇了沉默。
而早早被某人扯到一旁的江知緲,心情極為複雜。
複雜程度大概是,“**й#、**н*Â-%”
簡單翻譯過後的意思只有兩個字——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