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反駁，但又沒直接承認。

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怪不得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一副很熟悉他的模樣。

可目前為止，她所做的一切，那些親切好意，到底是因為背後藏著的目地。還是因為兒時那段回憶，和那些已被他忘卻模糊了的情分？

可在兒時那段模糊不清的記憶中，她是否也是如現在這般，帶著掩藏不清的目的，所以才會那般突然出現，刻意接近？

為什麼當初要冒險捨命救他....後來又發生了什麼？

被既然沒死，那期間是去了哪裡？又為何會在七年後才再次憑空出現在琉光宗...

後續那三年一直在找尋的所謂失散已久的弟弟，是他？

迴圈劇情之外的存在，異世之人....和所謂的天道法則，到底有著怎樣的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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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過於雜亂，塵封已久的記憶逐漸清晰。溫以閆低垂著眸，最終還是鬆開了覆在她臉上的手，主動後退了幾步。

茶苒本想著還要不要說些什麼解釋，身前的溫以閆卻恢復如初，像是一切都沒發生一樣，輕笑著，“……抱歉，是我逾越了，阿苒說的對，十年太過久遠，不管你是與不是她都不重要了。”

茶苒被他忽然起來的轉變搞得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他這是記起來了，但卻不在意？

算了，這樣也好。

“沒什麼事我就先告辭了。”茶苒道了一句，抬手拿起面紗，轉身離開。

“阿姐...”

他突然喚了一聲。

時隔已久的稱呼讓茶苒有些陌生，但到底還是沒回應，徑直離開。

她逐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亦如當年……

溫以閆低笑了一聲，冰冷低沉的笑意從嗓間溢位。眸中盪漾著化不開的暗色，滿是陰鬱和瘋狂的偏執。

什麼啊？

還真是和之前一樣，一點都沒變呢...

無妨，只要確定。她是她，就夠了。

不過，他怎麼能忘了，當初那些對他百般凌辱的村民，和將他的希望奪走的歐陽祈呢？

這麼多年，大概也活夠了吧。不急，他會親手，讓他們一一解脫……

窗外樹影婆娑，微涼的風透過窗間隙縫闖入房間，隨之而來的，是一團黑影。

影藏在地面的陰影處，未曾現身，嘶啞的聲音如同傀儡一般不帶任何情緒，“主上，三殿下正謀劃著和修仙界的宗門聯手，清風宗滅門一事，可能有所謂的正派宗門參與其中。要阻止他們嗎？”

“只要不妨礙到我，暫時隨他去。”溫以閆走到椅榻處坐下，周圍魔氣湧入，門忽然被啪的一聲關上，整個房間瞬間被佈下隔音結界。

感受到來自血脈威壓，影儘量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您的修為似乎又增長了許多。”

“……”

吸收了靈怨珠，雖然只是部分碎片。但也足夠讓體內的封印有所鬆動，否則也不會那般輕易回想起被塵封已久的記憶……

溫以閆瞥了眼手中的幽紫色的魔焰，嗓音很淡，絲毫沒了半點平日的溫潤感，透著些許寒意，“讓潛入琉光宗的那些魔族老實點，我會去住上些時日，若是發生意外……”

他話未說完，但回想起那些慘烈的過往，影卻止不住的心生懼意，“屬下明白。”

溫以閆手中的魔焰微微晃動，像是藏在火焰的猙獰惡魔，“靈怨珠碎片一事的如何了？”

影：“如您預料的那般，已確定除了噬魂分陣周邊潛藏著部分碎片外，小部分都被幾大宗門視為邪物封印著。而噬魂主陣大概還有半年便會成型。”

溫以閆餘光無意間掃到桌上的木箱，忽然道：“去忘川河收集些泥土，明日之前送來。”

“？”影不理解他怎麼突然要什麼泥土，但沒敢多問，默默回了一句便退下，“是，屬下告退。”

忘川河存與魔鬼兩族交界地，距離有些遠，哪怕是他，一來一回也要花些時間。

也不知主上最近怎麼了，總感覺...比之前還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