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急得臉脖頸都泛起了一大片紅暈,茶苒沉默了一下,問:“你能附身到死物上嗎?”
“……能……能的!”蘇木清現在整個人都是如同喝了酒一般,處於昏昏沉沉的狀態。
茶苒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靈力從指尖匯聚,將其改成一個巴掌大的小紙片布偶人的形狀,隨後看向一旁呆愣愣的女子,“試著進去。”
“嗯?哦好。”蘇木清雖還沒反應過來她為啥要自己進去,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不一會,房間內的白衣女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四肢健全,五官也都俱全,且肢體會動的布偶人。
布偶人眨了眨眼睛,隨後動了動自己的小手,本想試著走兩步結果直接平地摔倒在地面。
過了許久,還是面朝著地的動作。
就在茶苒剛想她要做什麼時,紙片布偶便發出尷尬的求助,“茶……茶苒姑娘,我好像站起不來了……能幫我一下嗎?”
“……”茶苒難道有些無奈,沉默地抬手將她從地上撿起,順手將其放在了玉桌上。
看著布偶片脆弱的身軀後,又默默給她加了幾個靈咒,這才放心了點,“若是無事,你便待在裡面別出來。”
靈魂長時間脫離身體遲早會魂飛魄散而亡,就算情況好一點,也會成為怨靈鬼魂。
她現在靈魂狀態能這般純淨是因為她剛重生,靈魂被捲入這個秘境時間不算太長。且本該是世界的女主,所以自身攜帶大氣運。
否則恐怕早就徹底消失於世間了。
蘇木清倒是很聽話,什麼都沒問,有些費力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都聽茶苒姑娘的。”
“無需拘束,喚我茶苒即可。”這些日子聽多了姑娘兩個字,茶苒倒是有些膩了。
布偶人蘇木清露出微笑:“那我以後喚你苒苒吧?苒苒你喚我木清就好了。”
無錯書吧雖說她們說到底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但蘇木清莫名的就是喜歡她。
純粹的喜歡。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以後有資格成為茶苒姑娘的朋友……
“隨你。”茶苒應了一聲,起身回到床榻上繼續睡覺。
本來按往常的時間是該去溫以閆的住處了,但今日就算了,她要整理一下思緒。
此刻的茶苒不知道的是。
某人這天晚上留著門等了她一個晚上,結果等了個寂寞……所以心情非常之糟糕。
所以,隔天晚上。
茶苒推了推緊閉的房門,順帶出聲詢問了一下,但見沒人回應,也就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有事不在,所以沒管直接回去了。
畢竟這些日子溫以閆都會留門,今日不同往常,茶苒自然而然的以為他是有事去忙了。
等再見面,已是兩天後。
不過這天發生了些小意外……
破舊荒涼的院落內,一大群侍衛受命將小木屋砸的稀碎。
而他們的主子正趾高氣揚的站在溫以閆面前,面臉不屑的嘲諷:“一個青樓舞妓生的兒子也想跟我鬥?骨子裡的下賤果然改不了。要不是你走了狗屎運,被那大人看上,本少爺早就把你的腦袋砍了當球踢。”
被辱罵的當事人溫以閆從始至終沒任何情緒起伏。
但就是這置身事外把人當小丑的態度,才讓秦枸更加生氣,“本少爺告訴你,別以為自己能從癩蛤蟆變成天鵝。你這種賤貨生出來的孽種永遠只能活在汙濁泥潭裡!那大人只是看中了你這章生來賤魅的臉,等玩膩了,你也只有死路一條,別不自量力想和我爭!”
和城主長得至少有七分相似的矮胖子正瘋狂對著溫以閆惡語輸出,而他的手下已經將原本破舊但整潔的木屋徹底破壞,成了一片廢墟。
茶苒不過是因為連續幾天晚上沒見到溫以閆,所以今日來早了一個時辰,但沒想過會目睹一場霸凌現場。
很明顯,那個輸出的胖子就是城主寄予眾望的大兒子,秦枸。
也的確很注重自己的小命,就算在戒備森嚴的府中,身旁也圍了一大群人保護著。
可惜,他們武術再怎麼強,在茶苒這個修士面前,也不過只是健康一點的普通人。
茶苒刻意隱藏了氣息,所以饒是離他們沒多遠,也無人發現。
面對霸凌場面,茶苒自當是幫助弱者。
幾乎沒什麼猶豫,淬著毒的銀針從指節處輕輕甩出,卻根根命中。
不過一息之間,院落裡除了溫以閆外的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慘叫,抱著頭在地上翻滾尖叫著,毫無形象可言。
茶苒剛準備走進院落,卻發現溫以閆不知何時,已經將目光停留在了她身上。
不等茶苒開口,他便完全忽視了在地上慘叫的那些人,淺笑著一步步朝她走來,“原來……阿冉姑娘竟這般厲害呢...”
他勾著唇,雖在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聲音極輕,讓人無端有些心慌。
“……苒……苒苒,他,他好像就是拋棄背叛顧染的那個男子!”
在他距離茶苒不過半人寬時,茶苒袖袋中的蘇木清忽然急匆匆的出聲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