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第一天,茶苒大致將府中及其城池的路線地圖全都整理了一遍,並記了個大概。
被困的第二天,茶苒嘗試多次,發現那股力量並不是隨時控制著她,大部分時間她都可以自由活動。只是有時會抽風被逼著走劇情,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做些莫名其妙的事。
第三天,茶苒試圖從儲物戒拿出些所需的物品,但失敗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儘可能的製成了一些迷魂散和致幻粉攜帶在身上。
但在第四天,家主卻突然要求她去城主府向城主請安。
茶苒演技挺好,但懶得演。於是不冷不熱地掙扎反抗了一番,最終還是去了城主府。
嗯,過程就是掙扎無果,被強制性被壓著進入轎子,最後又被推進城主府後院的一間房間。
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
“你給我老實伺候著,不然有你好看!”家主夫人的陪嫁丫鬟惡狠狠的警告了一番,才啪的一下關上房門離開。
茶苒沒怎麼在意,掃了一眼四周。裝修挺奢侈的,不過有些俗氣。
外面守著幾個侍從,雖然能出去,但也挺費勁的。所以茶苒什麼也沒做,就靜靜的坐在木椅上等著。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外面便響起侍從恭敬的請安問候,“恭迎城主,城主萬安。”
倒的確像是個土皇帝。
“勉勵,待會不管有什麼動靜都別進來知道了嗎?”
“小的們明白,城主你盡興玩。”
讓人無語的對話到此結束,下一秒,房門被推開。
茶苒有些懶散的抬眸看去,就見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身上帶滿了金子的四十歲男人走了進來。
他一雙眼睛被滿臉橫肉擠得只剩一條縫,但儘管如此,也遮掩不住其中讓人反胃的貪婪邪欲。
“美人,等很久了吧?”聲音和想象中一樣難聽,說話間露出的牙齒也參差不齊,黑點斑斑。
或許是相由心生,饒是茶苒這種不怎麼在意樣貌的人,都覺得眼前人分外醜陋。
事實也的確如此,城主就像是一頭穿金戴銀的肥豬,讓人看著就噁心。當然,其所有的惡行更讓人不恥憎恨。
他逐漸朝自己逼近,開始急不可耐地褪去身上的衣物,隨後笨重地朝她撲來。
茶苒有些噁心,側身躲過,於是那肥豬撲了個空,甚至還摔倒在地。
在那股力量再次控制自己走劇情前,茶苒裝作有些慌張的上前攙扶,但在他碰到自己的前一秒,便抬手就將提前藏在手中的致幻粉撒了他一臉。
見他神情變得渙散,茶苒放低了聲音,命令道:“讓外面的人全都退下。”
“好……”城主眼神麻木的點頭,大聲吩咐:“你們別守著了,都退下!”
“遵命。”外面的侍從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遵從了命令。
待外面的人走後,茶苒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個年過四十的中年男人。
看來傳聞的確屬實,土皇帝的一般的城主就是廢物一個。
真正危險的人是他背後之人,被稱作神一般的存在。
據說多虧了這位神城主才能從一個不受寵的紈絝子弟一舉推翻其他兄弟,當上了能夠隻手遮天的城主。
但從未有人見過這個神,是男是女年齡幾何除了城主外都無人知曉。
茶苒起身拉開了與他的距離,淡聲問道:“一直在幫助你的那人,是誰,什麼身份,叫什麼名字。”
茶苒並未得到滿意的回答,城主滿是肥肉的臉上佈滿了驚恐,像是來自靈魂的恐懼:“不能說……不能說,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見他因恐懼感而逐漸脫離藥效,茶苒倒是多了幾分好奇。那個被稱為神的人到底是多麼惡劣,才能讓他這般恐懼?
無錯書吧“停。”茶苒對一無所知的人沒什麼興趣,加倍撒了摻了些迷魂散的致幻粉,見他神情愈發呆滯,才冷聲命令:“去床上把你要做的事自己做完。”
城主渾渾噩噩的走上床榻,開始抱著被子做不可描述的事。
粗喘和呻吟聲分外明顯,倒挺噁心的。
而茶苒則走到門外,靜靜等待著。
現在她是劇本里的角色,一舉一動都可能影響著結局,暫時還是別輕舉妄動為好。
既然目前那力量是想推著她往前走劇情,那她照做就是了。當然,某些接受不了的噁心情節她會做出些改變,就比如剛才和此刻。
不到十分鐘,房間裡的氣味就變得無比刺鼻讓人反胃,房裡的動靜也安靜了下來。
於是茶苒回去給昏睡過去的城主放了點血在被褥上後,便將頭髮衣襟扯散,順帶掐了掐自己的臉和脖子,直到泛起紅痕後才走了出去。
但剛出門,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
目光冰冷陰鷙,帶著極具侵略感的森寒殺意,從她身上一寸寸掃過,就像是獵人在盯著獵物一般,讓人渾身發涼。
茶苒心中一驚,恐怕這人剛才就藏在暗處……她竟然如此遲緩,現在才發現……
該死,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