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政哥說\"王上,看來,這天牢,你是沒來對了。
這天牢,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的。
確實不適合王上這種九五之尊的身份在此。″
我轉過身去背對政哥。
政哥說\"你知道孤王想表達什麼的?″
我說\"王上,是不是曾經覺得夏玉房是美的,如今,才發現,她其實是醜的。″
政哥說\"孤王曾經答應過你,將來必定給你建造一座宮殿,孤王一言九鼎是不會食言的,你不必用心良苦地去教一個小孩,有意在孤王面前提起。還有,大秦王后之位,你也是唾手可得,真的無需今日如此所為。″
政哥對我誤會大了去了。
我馬上解釋道\"趙佗所要的賞賜,並不是臣妾所用心良苦教他的。
趙佗他要的這個賞賜,也是臣妾始料未及的。
大秦王后之位,是臣妾的也罷,不是臣妾的也好。
臣妾從未想過,為得這大秦王后之位傷及任何人。
如果,王上這麼認為的話,那臣妾寧願這個大秦的王妃,也不要了。
王上既然如此高看夏玉房,那就請王上高抬貴手,放了臣妾吧?
臣妾還可以重新做回那個天真可愛的夏玉房。″
政哥走到我面前說\"你不是曾經說過,要做孤王的細君嗎?
孤王現在是秦王,他的細君,怎麼可能還會是普通的平頭老百姓呢?″
\"普通平頭老百姓還講究個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普通平頭老百姓能舉案齊眉,也是在於信任二字。″我說。
這時,宮人不合時宜地出現。
宮人道\"王上,南妃娘娘來探敏妃娘娘的監!″
政哥說\"南妃,她來這探監?″
我說\"她明擺著是來耀武揚威,看臣妾這些階下囚的笑話。
宮人說\"王上,這?走?還是?″
政哥說\"你馬上給孤王弄一套囚衣來。
孤王穿上後,就呆在敏妃旁邊的天牢,孤王想聽聽,看看,這南妃來這做什麼?″
政哥易裝好後,南子好巧不巧的來了。
政哥就關在與我對面的另一個牢房。
南子帶著那天設計陷害我的幫兇宮女到了天牢門前。
此時,素枝被牢頭帶回來,剛好與南子她們碰面。
南子威風凜凜地對她身邊的宮女說\"玲瓏,替本宮把這個傷了,本宮心肝寶貝的龍陽公主的賤婢素枝,賞她幾個巴掌。″
宮女玲瓏馬上走到素枝面前,揚起手,就想往素枝臉上打去。
素枝也不是吃素地,眼疾手快,伸手抓住了玲瓏想扇她臉的手。
南子說\"放肆!玲瓏是奉本宮之命打你的,你這小賤婢憑什麼反手?″
我走到南子面前,說\"素枝從前是夏太王太后身邊的貼身女婢,是屬於上等宮婢身份,像玲瓏這種下等宮婢,即使是南妃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也打不得奴婢。
打了,這叫僭越,是有違宮規的。
違了宮規,也就是亂了禮數。
違規越禮,可是要挨板子的,素枝這麼做,可是為玲瓏好,以免,她替娘娘出氣了,逞一時之快。結果,卻要遭來板子侍候。
南妃娘娘,你這般對待自家宮女,還讓別人以後怎麼為你所用,為你盡忠?″
玲瓏嚇得面無血色,馬上跪下,對南子說\"娘娘,奴婢不敢打人了!請娘娘饒恕奴婢。
奴婢真怕挨板子!″
我無意間,發現在我對面牢裡假扮囚犯的政哥看到玲瓏這副尊容後,會心一笑。
南子看著我,發出呵呵地笑聲,說\"是本宮錯了。
原來,本宮忘記了還有一句話,叫打狗也要看主人。
本宮確實忘了,打狗之前,要看看狗的主人是誰了?
這亂咬人亂傷人的狗的狗主人是大名鼎鼎,聲名遠播,未來還有可能是我們大秦王后的敏妃娘娘啊!″
我說\"現在,本宮可不是什麼狗主人,也不是什麼大秦未來王后。
本宮現如今這般處境,恐怕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南子說\"姐姐,你這是故意激怒本宮吧?本宮也不會上你的當,讓你有機可乘。″
我說\"既然,南妃,有心叫本宮一聲姐姐,那作為姐姐,本宮好心跟妹妹提個醒。
妹妹呀!這魚腹劍傷龍陽公主之事,看來,妹妹是勢在必得。
可是,妹妹生龍陽公主這事,可是漏洞百出啊?″
南子說\"姐姐,你這是想來個四兩撥千金,想套本宮的話。
本宮又不是三歲小孩,也不是從小就被嚇大的,姐姐這蒙人的伎倆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我對素枝說\"素枝啊!今天,本宮才大徹大悟,明白了一句話。″
素枝問\"什麼話?″
我說\"這話,叫龍生九子,各不相同。″
我話剛說畢,南子緊張地說\"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妹妹,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若真聽不懂,本宮給你個提示,龍陽公主長得是可愛討人喜,可她呀!既不像南妃妹妹,也不像王上的模樣。
本宮看著,她倒有幾分像一位故人!″
南子有些舌頭打結地說\"姐姐,可是秦王王妃,莫要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我說\"本宮還沒說龍陽公主像誰呢?南妃妹妹,這麼緊張幹嘛?
本宮所說的這位故人,南妃妹妹是沒機會見過,可並不代表宮中其他人不認識她呀?″
我轉頭對著玲瓏說\"玲瓏你是老宮女,你見過的,你說這位故人與龍陽公主像與不像?
玲瓏嚇得,哭喪著臉向南子求助。
南子沒好語氣地對玲瓏說\"玲瓏,你就說說看,本宮與王上的龍陽公主長得像誰?″
玲瓏用害怕的語氣說\"奴婢眼拙,看不出龍陽公主像誰,也不知道敏妃娘娘說,龍陽公主像誰?″
我說\"玲瓏,這奴婢看人的眼光果然不行!素枝,你眼睛沒問題吧?″
素枝說\"能跟對主人的奴婢,眼睛一般是沒問題的。″
我說\"那你說說看,龍陽公主長得像誰?″
素枝說\"奴婢,斗膽了。
龍陽公主長得不太像南妃娘娘,也不太像王上,倒有幾分像,已隨先王仙去,先王的寵妃,降雲公主,雲妃娘娘。″
南子用手指著素枝說\"你這個嘴欠的賤婢,你是不是又被別人唆使這麼說的。
你可知罪!誣陷王妃,誣陷公主,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