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旁邊只有袁桉一人,月夜降臨,周遭黑乎乎一片。
單獨坐在路邊椅子上的他想到了明天,莫名地激動起來,長期按壓下去的念頭突然湧上心頭,袁桉突然想到,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母親了。
明天可以見到他媽。
意識到這一點,袁桉似乎完全忘記之前想要他爸遠離他媽的想法,只能心裡唸叨著明天快點到來。
這個時間段真的很讓人討厭。
睡也睡不著,也不能玩。
剛出高鐵的袁岑拿著行李箱,已經等候的司機走上前來恭敬地拿過她的行李箱,自覺走在她身後。
“去臨安小區的別墅。\"那是袁岑的個人住所。
坐在車中的袁岑看著手機上發來的訊息,關上手機不再看。坐了三個小時的高鐵,又熬了一個晚上,袁岑現在並不好過。
她靠在後面的靠背上,身體放鬆下來,碎髮遮擋在額前和兩鬢,微微闔眼。昏暗的車內,女人臉白嘴紅,五官精緻,眉宇冷漠,典型的涼薄長相。她穿的非常簡單,就是低調的白色上衣,下面是牛仔,一米八二的身高讓這套簡單得不行的衣服看上去格外好看,不由來地吸人目光。
到達目的地後,袁岑單手拿著行李箱拖進別墅,裡面已經被提前打掃過。
修長的手指剛剛放在門把手上,電話就已經響了起來,她有些煩躁,看著上面來電的物件,抬手放在耳側。
“想幹嘛?”她的聲音有些啞,可能是喝了酒的原因。
“我想去你那,回家又要被嫌棄。”
說話的人是袁岑的室友,同袁岑一樣,沒有物件。
袁岑沉默下來,開啟門進去,輕輕將行李放在一側。
“要來就來,別那麼多借口。”
“還有兩個小時我就到了。”
“都行,到時候我讓人去接你。”
袁岑給自已倒了一杯水,隨意將頭髮摘起來,鎖骨也露了出來。
明亮的燈光將四處照得毫無遺漏,冷光下她的面板透著近乎病態的蒼白,五官寡淡。
袁岑只有三天假期,一個月後才放暑假。
她抬手揉了揉腫脹的眉心,取出睡衣進了浴室。
很快地,洗浴過後的她坐在沙發上,靠在後面閉目養神。
不知道什麼時候,門被開啟。
穿著繁瑣時尚的女人同樣拿著行李箱,她丟在一側,熟門熟路地走到客廳,便看見沙發上的人和桌子上的紅酒。
燈光下,華麗詭譎的房間內,袁岑像是一個貴族的吸血鬼一樣。
看見談周,袁岑的臉上罕見出現生無可戀。
“你自已挑一間房間,我先去睡了。”
現在凌晨一點。
談周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想睡覺。”袁岑起身,走路也是輕手輕腳,“明天再說。”
她又回頭看了談週一眼,眼神警告,“不要打擾我。”
“哦”
屋門關上,袁岑完全不想思考談周要搞什麼,她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談周只好拿出睡衣,路過袁岑的房間頓了頓,想了幾秒後才慢吞吞地前往浴室。
談周來了幾次,這次直接不想回家,隨便找了一個理由來找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