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姬看到安南的時候,眼裡噴出一股怒火:“都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人,迷惑我兒,害得我兒最近與我生疏不少,幾乎不來我宮裡走動。”
安南冷笑:“是嗎?”說完把布袋子扔在地上。
“王兒,這是何意?”
秦躍冷冷道:“太后何不親自解開布袋看看。”他叫的是太后,不是母后。
趙姬心裡一顫,抖著手去解布袋。
遍體鱗傷的宮女出現在趙姬面前。
秦躍又拿出一盤點心:“太后認識這個嗎?”
趙姬臉上出現慌亂之色,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是我叫平兒送給大王的,怎麼,有問題嗎,王兒懷疑是我?”
秦躍根本就不想與她做語言上的周旋,直接道:“不是懷疑,是肯定!”
趙姬拈起一塊糕點,露出異常痛苦的神色:“縱然這糕點已經發黴,我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縱然吃疼了肚子,也總比被親兒懷疑要好。今日王兒的話,猶如在母親心口插了一把刀啊!”
秦躍眼睜睜看著趙姬吃了下去,直到她吃完整盤,才出言道:“寡人已經叫御膳房做了烤羊肉,送來給母親加餐。”
糕點裡摻著的一味芫旭花,與羊肉同食,可致人死亡。
趙姬渾身一震,終於潰不成軍:“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幫著一個外人來折辱你的母親?”
秦躍大喝一聲,散發出迫人的氣勢:“他不是外人,他是寡人的父親!”
“不可能,不韋告訴我,你已經和他做了滴血認親!”
“不韋?叫得這麼親熱?太后你可否知道,那只是為了迷惑呂不韋的障眼法!”秦躍諷刺道。
他恨死了這個水性楊花的母親,就算做了王后,還是與呂不韋牽扯不清。
發黴的糕點開始發揮作用,趙姬捂著肚子癱倒在椅子上,冷汗密密麻麻地從絕美的臉頰上流下來,肌肉也不停地抽搐著。
秦躍轉身就走,留給趙姬一個冰冷的背影:“太后放心,寡人會叫太醫來看你的,到底我與你不同,沒有那麼狠的心謀害親人!
”安南慢了幾步,將莊襄王對滴血認親一事的態度說與了趙姬聽。
當趙姬聽到那一句“我愛你的母親,所以我相信她”的時候,臉上雜糅著又痛苦又後悔又震驚又自責的神色。她瘋了一般,抓起一個茶碗砸向安南:“你這個賤人,竟然敢騙我!”
安南輕輕鬆動躲過:“安南是否說謊,太后心裡自有明斷,安南告退。”
徒留趙姬一人承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煎熬。
這是她該得的。
呂不韋在秦躍親政後,越發囂張,居然向秦躍提了一個無理的要求,希望他將自己封為“王父攝政王”。
秦躍想也不想就駁回了。
呂不韋大感意外,說秦躍太過年輕,最好聽聽太后的意見。
太后對莊襄王一事很是愧疚,自然處處幫著秦躍,讓呂不韋很是不爽。
就連呂不韋要提拔自己人,秦躍也不準。而太后則處處幫著自家兒子。
若不是堅信秦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呂不韋早就發作了。
秦躍非是不知道長期以往,呂不韋必將懷疑上回滴血認親的結果,只是他深愛著父王,一時之間無法嚥下心頭的那口氣。
自莊襄王走後,他一直難有笑顏,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安南很是痛心。
她決心為秦躍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