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心提防著王宮裡的事,卻沒料到校尉府率先失火。
那天她正下值,剛走到宮門口,就看到東子、剛子兩位兄弟在門口探頭探腦地等她。這兩位她熟,是錢莽那邊的人。
安南心叫不好,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東子說:“小倩姑娘出事了!”
剛子說:“小倩姑娘被朱武的人押去軍營了。”
涼颼颼的寒意自安南足底升起,她又驚又懼、渾身戰慄:“帶我妹妹去軍營做什麼?”
兩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安南一把奪過東子手裡的馬鞭:“哪個jun營?”
“城西那個。”
“錢大哥的人呢?”
“攔了,攔不住!”
涼意越來越甚:“為什麼?”
“城西軍營的王闖統領是朱武的好兄弟,小倩姑娘就是朱武帶人綁的。前些日子,朱武打造了一批優良的兵器提供給王統領,王統領又用那兵器打敗了城外的山賊,擒敵八百,繳獲布匹錢財無數,上交給朝廷後,受到了大王的嘉獎,還有準確訊息說,大王過幾日就要升這兩人……現在朱武和王闖風頭正勁,連校尉大人都要極力拉攏……”
安南終於明白,在這個亂世,靠人不如靠己。校尉大人是個見風轉舵的小人,終究還是靠不住。唯有自己體現出價值,才能讓別人高看一眼。
現在朱武一得勢,就下了死手,明顯就是個心狠手辣之輩,而且善用時機。
無錯書吧安南內心的怒火熊熊燃燒——一日縱敵,永留後患,唯有斷然抽刀,才能處決如流。
“傳我口令,馬上派兩百騎兵過來!”安南大喊一聲,率先踏蹬上馬,長鞭一揮,直奔城西。
馬蹄踏踏,冷風灌入安南的脖子,黃沙裹著石子從安南耳邊刮過,擦出一道道血痕。安南雙手緊緊地握著韁繩,手皮被磨破了也渾然不覺。
很快就到了軍營門口,她看到一頂轎子被抬了進去。安南一夾馬腹,一個縱躍來到轎子後面。
守門的拿出尖槍攔路:“來者何人?”而抬轎子的人,則越走越快。
安南抽出松綠寶劍,一個甩手劈將過去,剛好刺中其中一個轎伕,轎伕應聲倒地。這一下來得猝不及防,轎子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守門的那兩支尖槍,也攻到了安南的面門上。安南一手握住一支,將那高人高高甩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兩槍齊發,刺中了兩個轎伕。
近處計程車/兵看見,立馬吹哨,頓時裡面計程車兵也衝過來,將安南團團圍住。
安南不理會他們,而是直接衝向轎子。送去做jun妓的人猶如牲畜,哪裡有這麼好的待遇?
她一過去,僅剩的那個轎伕就嚇得軟倒在地上。安南掀開轎簾,一根長劍刺了出來。
此時松綠寶劍不在手上,安南只能徒手接住這兵刃。頓時,手底心血如泉湧。
持劍的人,正是朱武。
朱武陰惻惻地笑道:“安南,你終於落到我手裡了!剛才我出劍太快,你恐怕沒有看清,我這劍可是最新設計,劍尖是三角形的哦,傷口大不說,還不容易癒合。我看你這手,八成是廢了!哦,對了,你妹妹樣貌可人,老子在轎子裡玩得很爽!”
安南聞言,來不及看手底心的傷,立馬往轎子裡看去,只見小倩頭髮凌亂,衣衫不整。一股熱氣從安南心裡流出來,幾欲爆炸:“朱武,我殺了你!”
“你右手已廢,如何殺我?”朱武十分囂張。
安南揚起左手,一拳轟向朱武:“殺你,一隻手就足夠!”
這拳頭,凝聚了安南所有的憤怒,其間力量,一揮出就足以令人遍體生寒。果然,朱武慌了:“我誅山賊有功,現在是大王面前的紅人,你竟然敢殺我?”
安南的拳頭已經貼上了朱武的胸口:“殺你就殺你,管你是什麼身份!我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