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安南能答應去刺殺衛無忌嘛,肯定不成功的呀,這不找死麼。
人家大劫未至,壽元未盡哩。
吳嫣嫣往信元君身上潑這麼多髒水,還不就是想曉安南以大義,順便以身體為餌,雙管齊下。
安南暗戳戳地想:既然如此,那你咋還和他上/床呢?於是正氣凜然道:“王后樁樁件件都在為大王考慮,真是鶼鰈情深。但是聽了剛才的故事,我覺得大王很重視兄弟之情,要是信元君出了事,大王一定很傷心。所以我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任務。”
吳嫣嫣臉上已有了薄薄的怒意,顯然是在強行剋制:“信元君一日不除,大王的王位就一日不穩。經歷了種種事件後,大王已對信元君心灰意冷,此次我找你來,亦是代表了大王。”
我不就是僥倖勝了那個秦國武士嗎?你們兩口子是想搞死我嗎?安南簡直想要捶胸頓足,但還是得強撐笑容道:“信元君府裡守衛森嚴,連只蒼蠅也飛不進去,更何況他本人身經百戰,武藝高強,出門又帶了大批人馬隨行保護,就我這從什麼柔那學來的三腳貓功夫,還沒近到他的身,就被砍死了。”
剛一說完,懷中的吳嫣嫣突然又起殺招,招式繁複,更勝之前。
天啊!這女人心機好深,又來試探了!
第一次她根本就未盡全力,這次是動真格的了。安南這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厲害,比劍術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那還能比啥?只有比力氣了!
可是她連吳嫣嫣的身體都碰不到,怎麼比力氣?旁邊到是有花瓶桌子之類,砸壞一件就要掉腦袋。
沒辦法,她只好邊戰邊退,往大門的位置移動。她想,吳嫣嫣應該不會想洩露自己身懷武藝吧。
果然,快到門口的時候,吳嫣嫣顯得拘謹許多。趁著這個機會,安南假裝伸手去格,目標是吳嫣嫣的手中劍。然而這一招只是虛晃,趁著吳嫣嫣去擋劍的時候,安南乾脆將松綠寶劍脫手,而自己的雙臂,則牢牢地箍住了吳嫣嫣柔軟的身體。
吳嫣嫣“嚶嚀”一聲,身子都軟了,劍自然也就脫手了。
無錯書吧因為安南把雙手放在了吳嫣嫣的胸上。
她有什麼辦法?她沒有辦法!為了活命,只好耍點無賴。可是這無賴耍得不開心。
因為她分明感受到,吳嫣嫣起碼有D,而她只是A,而且還是攤過的雞蛋。可惡的未來秦始皇,還把她當成男的呢。
吳嫣嫣呵斥:“大膽,你找死嗎?”
安南忙誠惶誠恐地說:“我要是乖乖不還手,才是真的想死。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后如果真心想提拔我、重用我,大可以直來直去,為什麼要反覆試探?”
“本宮怎知你可否信任。”
“我有一個能讓你信任的好辦法。”安南鬆開了手,“你可千萬不要再動劍了。”
“你說。”吳嫣嫣理了理雲鬢。
安南雙目炯炯,爆發出了從未有過的光澤:“我提議,將秦國質子秦悅押往趙國!”
“什麼?”
“這個押送的人,必須是信元君最得力的部下。要是運到趙國邊境時,質子無辜消失或死亡,秦國就會立即攻趙。趙國的王后衛玉兒是信元君一母同胞的親妹妹,趙國若是亡了,信元君就猶如被折斷了一隻翅膀。更何況此事與信元君也脫不了干係,誰叫他的心腹手下護送不力呢?到時候大王只要大義滅親,將信元君交給秦國處置便可。”
吳嫣嫣直直地盯著安南看,像是把她當成了怪人一般,看了好一會兒,才鼓掌大笑道:“高,真是高啊!阿南,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安南擦了擦臉上的冷,內心卻是突突地跳動著——
只有把鎮北君秦悅押往趙國,才能與真實歷史接軌,因為歷史上呂不韋就是派人從趙國將嬴政救出去的。她這個提議非常冒險,但顯然說進了吳嫣嫣的心裡。
安南發現自己有了一個新的理想。要用她的微薄之力,讓這個扭曲的時空一步一步朝著正史發展,她要親自見證,一代帝王秦始皇,是如何併吞六國,建立中華史上第一個大一統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