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身為一國之君,身份無比尊貴,本可以錦衣玉食,過著最尊崇的生活,卻時常要擔心秦國的進攻,好日子朝不保夕。想必他一定壓力山大,惶惶不可終日,只好沉迷酒色,用來發洩內心的苦悶。
越刺激的事兒,越是能麻痺神經。安南不由得對衛王產生了丁點的同情。
話說這白衣男人,長得真是好看,冰肌玉骨,我見猶憐,一雙鳳目微微向上挑起,含嗔帶怒,小嘴兒薄薄的,透著粉紅色的光澤,體態婀娜,風情萬種。
尤其是那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簡直可以去拍飄柔了。
與男人外貌不符的,應該就是他的劍法了。攻勢凌厲又霸道,將安南的一撮頭髮都割了下來。
秀色可餐,劍法精湛,這是安南對於白衣男子的第一印象,突然,她身子一震,想到了男子的身份。
昔日繁華子,安陵與龍陽。這個與衛王有著肌膚之親的絕色美男,正是因斷/袖而名垂青史的龍陽君。
衛王是個草包,可龍陽君不是啊!文韜武略、權謀膽識,無一不佳。
安南額上沁出了冷汗。剛才這貨還用計騙得衛王“株九族”的諾言,自己不會成為實踐諾言的第一人吧。
安南打量龍陽君的時候,龍陽君也在細細審視著她。明明那目光柔媚得要死,安南卻是覺得通體生寒。
好在審視終於結束,龍陽君輕啟朱唇:“你果然勇猛無儔,居然能避開我的劍。”
安南訕笑:“僥倖而已。”
龍陽君玩味地看著她:“你確是一個人才,料得大王不捨得殺你。”剛才他提出不能輕饒的時候,衛王沒有接話,就知衛王沒有處理安南的意思,真是好一顆七竅玲瓏心。
衛王聽後,笑吟吟道:“知我者,龍陽也。寡人有將如此,何愁秦兵來犯。”剛才黏膩地喊美人,亦自稱“我”,現在則擺出了一國之君的架子。
安南如蒙大赦,急忙道謝:“謝大王誇讚,草民這就告退。”
龍陽君斜著眼看他:“走得這麼快,是有什麼急事嗎?”
面對這歷史上有名的外交家、zheng治家,安南自知瞞不過,乾脆實話實說:“得王后召見,尚不知何事。”
無錯書吧她原以為衛王會生氣,畢竟自己的妻子要私下與別的“男人”相會,但衛王看起來卻很開心,朗聲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去吧。”
兜兜轉轉,安南最後還是來到了王后的寢宮。
剛出狼窩,又入虎穴。
寢殿內香霧嫋嫋,很是安靜。小欣說了句“王后在裡面等你”,就退下了。
安南撩起珠簾,越過屏風,剛踏入內殿,懷中就多了一具柔媚無骨的身體。吳嫣嫣拱著身體往安南懷裡鑽,巧笑倩兮:“我美嗎?”
安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她怎麼也沒料到吳嫣嫣竟然這麼直接,一點點“前戲”也沒有,就大膽獻媚。
幸虧自己是個平胸,沒有露出馬腳。安南慶幸道:“美。”但其實她的眼睛已經看龍陽君看刁了,此時看吳嫣嫣覺得不過爾爾。
吳嫣嫣繼續她的柔情攻勢:“那你可否幫人家做一件事?只要事成,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安南苦笑:“不知王后要我辦什麼事?”
“很簡單,除掉衛無忌。”
安南心說衛無忌不是你的相好嗎,莫非是來誑我,於是便道:“信元君乃大王親弟,恕我不能接受。王后以後,也莫要說這種話了。”
“你倒是奸滑得很,誰也不得罪。”吳嫣嫣的笑容更深了。女人的第六感升起來,安南不由得握緊了手中的劍。
果然,吳嫣嫣從睡衣裡抽出一把軟劍,以迅電流光之勢向安南襲來。如此貼身的近距離,避無可避,幸好安南早有準備,綠松寶劍接住了吳嫣嫣出其不意的一擊。
吳嫣嫣冷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說,你與王克柔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