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再無人阻攔,馬車繼續啟程出發。
林詩悅一人靠在馬車中,思緒萬千,自己心中本就怕蕭霖前來,所以才會和君越有夫妻之實,如此一來自己才能沒有退路。
哪知蕭霖突然出現,打亂了一切。
現在已經離西嶽京中很遠了,君越停下馬,翻身下了馬匹,再也忍不住沒有悅兒在身邊,來到悅兒的馬車裡面坐下。
“繼續啟程。”君越對外吩咐道。
馬車裡就只剩下兩人,君越抱著林詩悅坐到懷裡 ,輕聲道:“悅兒,昨日的事情不要生氣了好嗎?”
林詩悅搖搖頭。
“不要再想蕭霖了好嗎?”君越輕聲說道。
“我們是夫妻了,我只會想你。”林詩悅看著君越溫柔一笑。
聽她這樣說,君越頓時心花怒放。
隊伍一連走了五日五夜,終於到達了丹陽城,這幾日林詩悅被君越磨得都要瘋了。
直到林詩悅這兩日兩夜的不吃不喝,君越怕了,這才收斂起來,再也不敢鬧了。
就在此時,馬車也緩緩停下,外面風影聲音傳來:“公主,主子,到丹陽城了。”
“總算到了。”林詩悅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要是再不到,她都怕忍不住把君越扔出去了,瞪了他一眼,這才伸手挑開簾子向外看去。
“悅兒,不要生氣了..."君越抱著她軟錦錦的說道。
只見前面果然就是丹陽城,就在她車輛不遠處幾十米處,越國國旗招展,越國大軍整齊休整嚴陣以待,將士每人的腰間都繫了紅綢,腳下紅綢鋪地,一路延伸,一眼看不到盡頭。
“你還不下去?”林詩悅沒好氣的問道,畢竟大軍都在此等著了,他一個太子還在馬車裡面待著。
此時的君越早已經換好了新的大紅錦袍,嘴角此時含著柔暖的笑意,這才緩緩下了馬車,秋風帶著絲絲沁涼拂過,吹起他三千青絲墨髮飛揚,華美紅袍包裹中,他有著一種王侯無雙的驚人之美,與她在一起的時候是截然不同的樣子。
眾將士見君越下了馬車,全部都跪下請安:“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君越嘴角勾起,清潤的聲音飄出唇瓣:“起來吧,辛苦了!”
抬眼看了一眼天色,轉身吩咐道:“啟程!去二十里外驛站!”
“是!”護軍統領一招手,輕喝一聲,三軍立即準備啟程。
侍從牽著君越的馬匹向前行走,君越則上了馬車和林詩悅一起乘坐,馬車也緩緩行走起來。
林詩悅見他又上來了,微微蹙眉,她算是怕了他了,閉著眼坐到一邊。
君越無視她生氣的樣子,坐到她的旁邊,把她抱到自己懷中,輕聲道:“馬上就要到越國的邊境了,我們去驛站了好好洗洗好不好?”
想著這幾日的事情,林詩悅點點頭,也是應該好好洗洗了,再不洗感覺自己都快要臭了,趴在他的肩頭環著他的腰沉沉睡去。
馬車繼續行走,君越看著懷中的人睡熟,乖巧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想著前兩日天天鬧她,這丫頭脾氣也是真大,直接不吃不喝跟他對著幹,沒有辦法,誰叫自己喜歡呢,只有什麼都依著她。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緩緩停下,來到了驛站,驛站很大,也很壯觀。
君越見她沒有睡多久,抱起她下了馬車,有不少越國的官員過來給太子殿下請安,當看到太子殿下懷中抱著一個女子,都想看清楚這位永世公主的容顏,畢竟當年道緣大師說過此女容貌驚人。
當看到林詩悅絕色清華的容顏,人人驚豔的忘了移開眼睛,這位永世公主真正是世間絕色,再無一人可媲美她的美豔,怪不得太子殿下如此小心呵護。
君越心中雖不高興別人打量著林詩悅,但面上倒是也不怪罪,含笑的接受著官員們的恭賀。
抱著林詩悅去了早就準備好的落榻的院子中。
“讓人準備沐浴的水來。”君越吩咐後,抱著林詩悅進了房間。
很快下人們便抬了兩個浴桶進來,浴桶裡倒上了大半桶的水,還冒著熱氣。
“你們都先下去。”君越看著房中等著伺候的婢女吩咐道,婢女們放下兩人的衣衫後,躬身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門,都羨慕這位永世公主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寵愛。
君越抱著她坐下後,開始一隻手解她的衣衫,林詩悅緩緩睜開眼,開啟君越的手。
“悅兒,要沐浴嗎?我給你洗好不好?”君越知道林詩悅肯定誤會了,無奈的笑笑,看來自己把她磨怕了。
“不用,我自己來。”林詩悅說完離開君越的懷中,來到屏風後面,退去了自己的衣衫。
君越笑著走了過來,一雙充滿欲色的眸子溫柔地看著她。
林詩悅才這想著自己已退完了衣衫,連忙伸手捂住自己,身子忽然一輕,被君越攔腰抱起放入水中,林詩悅羞紅著一張小臉,根本不敢看他。
君越也扯了自己身上的錦袍,進了水中。
“你幹嘛?不是還有一桶水嗎?”林詩悅推了推他。
“一起洗,我給你洗。”君越將林詩悅拉到懷裡,低頭吻了下來舌尖鑽入林詩悅的貝齒裡,吸吮著她的小舌。
林詩悅本來想說他身體還沒有好,看他這個樣子也已經說不出來了,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
直到林詩悅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君越才不舍的放過她,抱起她回到了床上。
“ 悅兒,我還想要...”君越半趴在她身上,對著她耳邊吐著氣息。
林詩悅偏過頭,已經不想理他了,這人就是這樣,一要起來就沒完,巴不得把她榨乾,不知道他的耐力怎麼那麼好。
君越扳正她的頭,讓她看著自己,裡面濃濃欲色直往外冒,盯著林詩悅的唇瓣,只覺那唇瓣紅如水蜜桃,似乎要滴出水,讓他很想再品嚐剛才那美妙的滋味。
不受控制的低下頭,覆上那唇瓣。
林詩悅頓時無限鬱悶:“滾開!”想著要是蕭霖絕對不會像他這樣,一直沒完沒了。
君越蹙了一下眉,似乎沒聽見一般,毫不猶豫的覆上了她的唇瓣。
一吻比剛才深,比剛才重,舌尖霸道的撬開林詩悅貝齒,探入裡面,唇齒綿柔,在那嬌軟的唇瓣間輾轉纏綿。
林詩悅頓時又羞又怒的瞪著他,只感覺唇瓣又痛又麻。
君越看著林詩悅,半晌,君越也躺下睡到她旁邊,把她抱在懷中,暗啞的道:“你這丫頭,不知道為何,我如此的離不開你,就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片刻都捨不得分開……”
林詩悅突然閉上眼睛,小聲道:“快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不要在折騰了,不然你的身體會吃不消。”
聽著她的關心,君越無聲而笑:“好,悅兒,那我們睡覺。”
不知道何時,林詩悅幽幽的睡了過去,君越嘴角勾著一彎笑意,閉上了眼睛,下顎貼著林詩悅的臉,也睡了過去,兩道清淺的呼吸聲融於一處。
第二日,林詩悅從君越懷中幽幽醒來,在他懷中拱呀拱,只有在他懷中才能安靜平和的睡著。
“醒了,小懶貓。”君越笑了笑,他也才剛醒一會兒,看著懷中的人像個小懶貓一樣。
林詩悅趴在他的胸口,眼神含羞,軟軟的說道:“你幫我穿衣衫好不好?”
君越抱住她的腰,他喜歡她在自己面前撒嬌的樣子,是那麼的迷人,既可愛又嬌媚,半晌,君越才忍住自己的衝動,悠悠開口:“你居然挑逗我...”
林詩悅伸手撩開被子跳下了床,不敢在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你看這樣是不是就很好,免得你胡思亂想。”
君越也下了床,看著她笑得開心也跟著她笑了起來,走上前把她抱在懷裡,低聲道:“小傻瓜,你還沒有穿外衫。”
林詩悅看著他早已經習慣了,這人就是個流氓,“那你還不快給我穿上。”
君越低下頭。
林詩悅立馬一把推開君越,拿起自己的衣衫快速的穿好。
君越頓時一怔,悅兒逗了就跑,疑惑的問道:“悅兒,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要是你以後再這樣,我就讓你更加難受。”林詩悅挑眉。
"你這個壞丫頭。“君越明白過來,看著她寵溺的笑笑,這丫頭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從原本的不敢,害怕,到現在還能挑逗自己了。
“好了,別鬧了,要出發了。”林詩悅拿過他的衣袍,遞給了他。
看著君越穿戴整齊,大紅錦袍早已經換了一新,金冠玉帶,說不出的高貴灩華,林詩悅走到他面前拉著他手。
君越看著拉著自己的小手,心中一暖,對著外面的人吩咐道:“進來,伺候太子妃梳洗。”
外面一個嬤嬤推開門走了進來,對著林詩悅一躬身:“老奴見過太子妃!”
如今杜嬤嬤沒有跟來,而佳蘭佳葉和小冰對越國的情況也不熟,所以君越專門安排一個嬤嬤過來伺候。
“這位是劉嬤嬤,你進太子府,到時候會進宮,要有熟悉宮規的人侍候,你若同意她從今以後便在你身邊照顧你,你若不同意,再換別人,如何?”君越抱著她說道,絲毫不在意有其他的人在。
林詩悅騰地一下子小臉紅透了,明明還有其他的人在,還這樣抱著自己,林詩悅看了看這個劉嬤嬤,看著很是和氣,顯然是近身之人,而且君越將她派到自己身邊,自然是好些的,而且她要去一個陌生的國家,身邊的確需要人,點點頭:“就劉嬤嬤吧。”
“好,既然悅兒同意了,那就這麼定了。”君越笑著點點頭,對著杜嬤嬤道:“為太子妃梳洗吧。”
“是,太子殿下。”劉嬤嬤立即躬身。
君越不再交待別的,不捨的放開她,這才走出房間也去洗漱。
杜嬤嬤上前,侍候著林詩悅換衣、綰髮,收拾妥當。
君越收拾好一切後,陪著林詩悅用飯,牽著林詩悅手出了房門。
驛站外面,早已經有官員躬身候在那裡等著給太子殿下和太子妃送行,街道兩邊都圍滿了越國的老百姓,人人欣喜興奮神色溢於言表。
驛站門口通往西涼的街道上,早已經鋪滿了錦紅。
紅綢鮮紅奪目,一眼望不到盡頭。
來到馬車邊,劉嬤嬤挑開簾子,她在一片恭賀聲中上了車輦。
一切準備就緒,君越飛身上馬,一揮手,迎嫁的隊伍緩緩走了起來,極其華麗壯觀。
一路上百姓的高呼聲此起彼伏,彰顯著君越在西涼的地位和聲望,從那聲音中就可以聽出百姓們是從內心而發。
林詩悅突然有些不習慣君越沒有在她身邊,想著頭幾日她巴不得他不要坐在馬車裡,現在卻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伸手挑開車簾看向他。
君越端坐在馬上,走在林詩悅馬車旁邊,薄唇緊緊抿著,勒著馬韁繩的手偶爾轉頭看向馬車中,墨玉的眸子一片溫柔,眼中都是不捨,自己很想陪在她身邊,但是有這麼多的百姓看著,現在進了越國的地界,不比得在西嶽,不然到時候悅兒會背上禍水的名聲,只有忍著,等到走遠了再進入馬車,再去抱著她。
兩人目光對視,眼中都只有彼此。
君越靠近林詩悅的馬車,低聲說道:“悅兒,等會出了城,我就來陪你,好不好?"
林詩悅點點頭,放下車簾,免得影響了他,悶悶的靠在馬車裡面。
習慣和寂寞是可怕的東西,它能讓人沉迷其中,從當初的毫不在乎到如今的再也離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