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的地下修煉場內，小妖已經擺放好了儀器，張天放則看著沒化妝也沒戴眼鏡的小妖，難得見她這麼老實，穿著的也是比較正常的運動裝，看上去正經多了，不過給人的感覺還是有點妖，特別是那個翹臀。

開啟手機，群裡依舊是一群人的嘰嘰喳喳。

……

齊天大棍：小妖最近去找大帝了。

大灰機：大帝同意了？

九流低手：警方高等戰力一堆的科技流為主。

臥槽浪好大：警察嘛，最重要的是責任感和使命感，天賦不足科技加持，很正常。

女菩薩：我覺得大帝挺帥的不太適合科技流，何況警方的武修階梯太特麼詭異了。

齊天大棍：所以他才會選《紫陽神功》。

鐵掌大波浪：他還真練啊！

齊天大棍：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以德服人：基本要求童子身，無妻徒刑十年起步，中間出一次錯辛苦白費。

女菩薩：這麼稀有的品種小妖是從哪兒找到的？

大灰機：大帝不是你拉進來的嗎？

女菩薩：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把自己給綠了？

……

張天放無語了，這特麼哪兒跟哪兒啊？

至於無妻徒刑十年起步，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反正他也沒那個時間。

架設好裝置的小妖拿著手機，笑吟吟的盯著張天放：“女菩薩吃醋了。”

張天放淡然道：“她要有那份心也不至於在群裡嘴炮。”

小妖挑眉道：“她挺漂亮的。”

“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是一天到晚想女人，那就什麼事都不用幹了。”

張天放將手機放在提前準備的架子上，開啟了手機影片的聊天介面，撥通了大師的號。

顯示連線成功，張天放看著視屏內一席白色僧袍的英俊和尚有些詫異，這長的也太特麼眉清目秀了，放古代那就是活生生的妖僧啊！好吧，現在也算妖僧。

“大師好。”張天放朝著大師打了聲招呼。

“大帝？比照片陽光多了，那張鬼照片是哪個傻子拍的？”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昏過去了。”

“你也真夠倒黴的，傷勢怎麼樣了？”

“恢復的差不多了，聯絡你就是想知道玄門和佛門的修煉方法有區別嗎？”

小妖從張天放的身後出現揮手道：“你們聊，我出去喝杯咖啡。”

看著離開的小妖，張天放對她喊道：“記得幫我帶一杯。”

只見小妖頭也不回的說道：“知道，加奶不加糖，超大杯。”

大師淡定的坐在手機前，等小妖離開才開口道：“你不是練《紫陽真氣》嗎？怎麼問起佛門的修煉方式了？”

張天放坦言道：“這些天沒日沒夜的查，沒日沒夜的看，我都能把《紫陽真氣》一字不差的倒著背出來了，她還幫我寫了很厚的一本備註。可我是越看越不明白，跟現在的體系完全不一樣，一點頭緒都沒有。所以想問問玄門跟佛門有什麼不同？”

大師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隨後道：“沒什麼不同，方法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張天放完全不理解。

“四書五經才多少字？為什麼上千年還有那麼多讀書人要反覆的去讀？為什麼有些東西哪怕讀了百遍千遍都不明白？又為什麼會有‘頓悟’這個詞？最重要的是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會有聖人？聖人的學問是從哪兒來的？”

張天放徹底陷入了懵逼：“大師，要是這麼聊下去，我估計一年後我們都聊不完。”

大師氣定神閒的開口解釋：“道理是一樣的，玄門心法要先修心，讀是一個修心的過程，背也是一個修心的過程。”

張天放無語了，特麼練這個還要修心，那往後是不是要出家啊？問題是這個心怎麼修的？用502還是用電焊？我又怎麼證明我的心是破的？還是說，先要把心搞破？尼瑪千萬別跟我說先要來一場轟轟烈烈，感人至深，痛徹心扉的戀愛小故事。

“大師，別講套路了，來點乾貨吧！”

大師淡定道：“現代武修的修煉體系是對大量古籍殘篇進行了從新的整合，從新建立一個進階和修煉類目，整體歸類為體，技，功，氣四大類。

體是身體所能爆發出來的力量，也就是身體的綜合素質，著重講究身體的柔韌和肌肉的爆發。不過古武修的‘體’是更講究精、氣、神，玄門心法更是如此，所以很多都講究童子身。

技就是招式，現代的‘技’簡單的歸納為技巧，講究直接效果。古武的‘技’則是技藝，講究一個磨鍊的過程。雖然感覺上不同，但本質上都是訓練肌肉記憶。

功在技之上，也是技的昇華，面對危險直接將危險扼殺，這就叫做‘功’。

某些地方的方言都會有‘功夫’這個詞，當他們邀約的時候會問‘你有沒有功夫’，這個‘功夫’不是說你會不會拳腳功夫，而是問你有沒有時間。所以‘功’的本質就是透過時間磨鍊最終獲得的產物。

兩者雖然很相似，但‘功’是所有武修的追求。

氣就更很明確了，它是成為武修必須的一環。

只不過以上這四點只是武修的基礎，想要成為真正的武修，那就必須修煉一門絕學。”

張天放若有所思的開口道：“大師，雖然你已經說的很詳細，可我還是沒明白，這個《紫陽真氣》到底怎麼練？”

這時候只見大師略顯慌張的向一側瞄了一眼，只聽大師一反常態，壓低嗓音道：“受小妖所託，我一定知無不言。剛才有點麻煩，我也只能這樣，現在好了。”

張天放感覺到一絲八卦的味道，但還是點了點頭：“理解。”

只聽大師又瞄了一眼，隨後開口道：“大帝，內功心法其實並沒有傳說中那麼難修煉，現在的人無法修煉不是因為心法有問題，而且是他們本身有問題，所有古心法的修煉方式都是大同小異的。

修煉開始都是默頌口訣由口入心，玄門跟佛門都是有功課的，功課的其中一項就是這個。口訣的作用是讓人刨除雜念進入修煉的狀態，從而在一呼一吸之間達到修煉的效果。

不同的口訣產生不同的心境，從而進入不同的狀態，得到不同的結果。

如果一名武修想從一個心法跳到另一門心法，這個過程別人是幫不上忙的，需要修煉者自身刨除雜念進入修煉狀態。只不過這並不容易，畢竟習慣這個東西其實挺可怕。這也是為什麼古代一個門派就是一個修煉體系，因為口訣相輔相成。”

張天放恍然大悟：“就這麼簡單？”

只見大師點頭道：“對，就是這麼簡單，不然為什麼古代門派收弟子那麼嚴苛？為什麼核心弟子都是從小在門中長大？無非就是為了保密。”

“明白了，我等一下試試。”張天放隨即又問道：“那絕學呢？我這裡有一份上了年頭的絕學，我能看懂一點，但之後的口訣是一句沒看懂。”

“沒看懂就對了，看懂了你這輩子就別想練成了。你就按照你看懂的那一部分練就行，千萬別練看不懂的那部分。”

大師的提醒讓張天放不明所以：“為什麼？”

只聽大師說道：“現代的絕學版本平均字數不超過三百字，比三年級小學生作文字數都短。古人文字比現在簡潔多了，你認為一門絕學厚的跟玄幻小說一樣，正常嗎？”

張天放不僅發問：“所以一卷絕學內百分之八十的內容可能是廢話？”

“我見過一本字數超過三十萬字的絕學秘籍，它整體就是一本小說，絕學秘籍就藏在小說內容裡，總共八十六個字。”

張天放好奇道：“主角練的？”

大師搖頭道：“一個反派宿敵。”

張天放還真不知道江湖上的事：“冒昧能問一下是什麼絕學嗎？”

大師點了點頭：“【迎風掌】，一個三境就能練的絕學，視覺效果拉滿，可是隻有0.1的係數，揚起的灰塵道是挺大的，有興趣的話就送你了，就當見面禮了。”

“絕學你都送！”

張天放這是實話，這年頭只要是本絕學都能在黑市上賣上價。

“0.1的係數，一個武修隨便打一拳都不止這個數。”

張天放好奇道：“那正常絕學大概是多少係數？”

“0.5以上。”

“【鐵警十字劍】是多少？”

“無法檢測，因為它本身就不是正常絕學。”

“瞭解了。”

張天放點著頭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大師，為什麼施展絕學的時候要喊出來？感覺有點羞恥。”

大師反問道：“你不是挺中二的嗎？”

“那我抓罪犯的時候也不能大聲喊‘【鐵警十字劍】’吧！”

這件事是張天放的心病，反正當時他看巖九喊的時候就感覺挺詫異的，打架喊招式名字，那是動漫裡才有的劇情啊！

大師一副琢磨的表情道：“絕學是跟心法相反的，如果心法是由口入心的‘收’，那麼絕學就是由心出口的‘放’，一收一放，一靜一動，這就是心法和絕學的關係，陰陽之間的平衡。你就當是念咒語，這東西是沒辦法精簡的。當然也有不用喊的，比如【迎風掌】就可以。”

張天放不解：“為什麼？”

大師坦言道：“因為它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有點不太像絕學。當然剛開始練的時候還是要喊的，熟練了就不用喊的，畢竟就0.1的係數。”

“你沒開發一下？”張天放對這個【迎風掌】確實挺感興趣的。

“0.1係數的絕學本身沒什麼意義，它屬於傳統意義上的江湖絕學，強弱只看適配度。”

大師說著淡定的將【迎風掌】秘籍直接發給了張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