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原來她們是請我回宮的。納蘭釵黛不動我也是因為動不了我,因為太后的病,只能我來“治”。
我說怎麼這麼好心!
老公早就提前和我打好招呼了,屆時太醫會說用我的頭髮絲作藥引,只要我提前將過敏藥抹在頭上就好。
老公啊老公,你要是整太后就往極致了整,何必讓她喝我的洗頭水,喝洗腳水不好嗎?反正也不是你親孃。
“聽到沒有,太后病危,還愣著幹嘛?”這個淑妃,又聒噪地出風頭,難道就不知槍打出頭鳥嘛?
病危這個詞再次洗刷我的耳膜。哎呦,老公,你這是想要這老太婆的命嗎?真沒想到你這麼腹黑。
“等我刨完土豆的。”這個時候當然要擺譜了。
無錯書吧德妃催促我,我不想搭理,多事的淑妃竟然要給我冠上大不孝的惡名。
我想不到招數應對,只好悄咪咪地,去找智囊夏夏出主意。
不會帶團隊,只能幹到死,我就把她當做CEO來用。
夏夏悄咪咪在我耳邊嘀咕了幾句,實在妙哉。
“你們要是孝順,就應該搭搭手忙忙忙,讓我速速幹完活跟你們走去伺候太后。”
我將土豆上的泥摳掉,示意她們一起幹活。
“做你的春秋大夢!竟然想讓我們刨土豆。”淑妃第一個不服。
“那就是你們不孝了,為了自己的面子,偏要耽誤時辰。”我按照夏夏教我的話說。
“來人吶,幫忙幹活。”納蘭釵黛使喚太監和宮女。
春春看懂了我的眼色,不讓他們靠近。
“這土豆是用來給太后看病的,怎麼能讓他們刨,必須有孝心的親自動手才有功效。”
現在我就主打一個胡說八道,講究一個臉不紅心不跳。
“胡說八道!”很明顯沒有人相信,淑妃又是第一個叫嚷起來。“太醫只說用你的頭髮絲作藥引,並未談及土豆!”
邏輯上是沒錯的,可現在頭髮絲是我的,我就是有胡說八道的權利。
“你們就說刨不刨吧,誰幹站就是誰不孝。”
德妃有點心動,聽說她是一個非常孝順恪守婦道的人,估計沒少背什麼女德方面的書。
“等等!”良妃制止了她,“哪裡需要這麼麻煩,幾根頭髮而已。”
這個良妃一定是個混江湖的,好不顧及禮義廉恥尊卑有序,仗著自己有點本事,上來就薅我的頭髮。
可我的春春不是吃素的,立馬扼住了她的手腕。
“誰敢冒犯皇后?先過我這一關。”
春春現在吃飽喝足,力氣大得很,一般人是沒法和她抗衡的。
可那良妃有功夫在身上,會巧勁,身子一轉,就掙脫開去。
春春動作笨拙,我的頭髮不幸地被她薅了一把。
太沒有王法了。
“李大姐,你吃乾飯啊!”
躲在一旁的李大姐不得不營業,三下兩下將我的頭髮奪了下來。
“幹得漂亮李大姐!”我立馬鼓掌,開心地忘掉奪發之恨。
開心的點不在於勝利,而是我發現良妃打不過李大姐,這麼說,上回的一巴掌,有機會報仇嘍?回頭找個機會一定給囂張的良妃套個麻袋。
切,會武功的可不止她。
李大姐這個慫貨,將頭髮交給我後,竟然跑到人家跟前謝罪,真是夠了,還說:“良妃娘娘贖罪,她是我老闆,我是被逼的。”
良妃只是冷哼一句,並沒有再計較,可能覺得羞恥,因為她連個宮女都沒打過。估計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無敵呢。
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良妃,十兩銀子你不給就算了,還想偷我頭髮去諂媚太后,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小人。”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批判別人就是痛快。
良妃勃然大怒:“誰討好太后了,不過是想速戰速決罷了。”
“哦,原來你並不是出於孝心,只是想趕緊完成任務嘍。”
良妃啞口無言,竟然又想對我動粗,好再被德妃拉住了。
這些話都是夏夏暗示我說的,說完我有點後悔,這麼抖機靈,萬一她們真覺得我機靈怎麼辦。戰略失誤了,笨一點才對,這樣她們才不會集中注意力對付我。
覆水難收,就這樣吧,下回注意。
“少說廢話,頭髮你到底給不給!”良妃脾氣挺火爆,嚷嚷了起來。
“好啊,你打得過我的手下李大姐我就給。”
我明知她打不過李大姐,偏要她倆打起來,讓她再丟一次人。
“胡鬧,讓一個妃子和區區一個小宮女切磋,掉的是我皇家的身價。”德妃又不願意了。
“怕輸就直說,找什麼藉口呢?”我假裝唉聲嘆氣,“就當是有失體統才不比的吧。”
見我陰陽怪氣,良妃忍無可忍:“誰怕了,現在就來,出手吧。”
“李大姐,拿出十二分打人水準,不許丟人。”我立馬施壓。
李大姐愁眉苦臉地點點頭。雖然表情讓我很失望,好在是點頭了,可見她知道誰才是她真正的老闆。
“別折騰了,到手了。”
淑妃那刺耳且讓人反感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她得意洋洋地高舉著一把掉了齒的檀木梳子,是我的,上面殘留著好些頭髮。
我說怎麼不見她人影,原來偷偷跑進了屋裡,趁人不備偷了我的梳子。
淑妃可不像良妃那麼要臉,冷嘲熱諷對她沒用,她可不會因為我的三言兩句就將梳子還回來。
“把我的頭髮還給我,不許拿!”我假裝十分不情願,想上去奪梳子,卻被人一把推在了土豆坑裡。
眾人離開,我悲傷地哭泣,口中絮絮叨叨謾罵:“你們太欺負人啦!”
等人走後我立馬破涕為笑,大家被我嚇了一大跳。
“老闆,你這是悲極生樂嘛?”
我立馬擺擺手:“不是,她們拿走的頭髮沒用,還會回來找我的。”
“真的嗎?”春春和夏夏都對我胸有成竹感到詫異。
我拿起一個小土豆去砸正在專心刨土豆的李大姐:“別幹了,等會讓她們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