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大家起床的時候,發現外面竟然下雨了。
青墨縮回了被子裡,太冷了他都不想起床。
雨禾望著天空飄落的小雨,潮溼的街道上,似乎覆蓋著一層薄薄白霜。
她搓了搓僵硬冰冷的手,在保暖衣上貼上了暖寶寶,才拉開房門下樓。
“凡夢姐,下雪了。” 一下樓就聽到阿坤興奮又激動的聲音。
“南山市下雪?不是霜嗎?”凡夢也有些驚到了,她一直在南山市,也是第一次聽說南山市下雪。
她好奇的跑出賓館門口,看著地上,車的擋風玻璃上積著一層雪。
她用手抓起一小撮放在掌心,看它在掌心消融化開,冰冷刺骨的感覺穿透了她的手掌。
連南山市都下雪了,看來極寒已經來臨,不行,要先提前準備燃料了,不然大家挨不過這個冬天。
看著川柏和北穆也下來了,凡夢和他們說了自己的想法。
北穆也跑出去看雪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南山市下雪。
“阿坤,你上去叫青墨和你塵哥下來。”北穆對著正在玩雪的阿坤喊道。
“哦,好!” 阿坤拍拍手上的雪,噔噔噔的跑上了三樓。
大家商量著先去木柴市場,如果沒有再考慮傢俱廠,西郊這邊的工廠多,大家分頭行動。
“凡夢,外面太冷,要不你也別去了,和喬思雨,安沐她們一起留在賓館吧。”出發前北穆勸說道。
凡夢看著他,搖搖頭。
她不能不去,她和顧知塵之間不能分開這麼遠的距離,一超過那個距離,他倆都會不舒服。
他們把車後座給拆了,方便放柴火。
阿坤跟著凡夢和顧知塵;青墨,川柏跟著北穆。
西郊的工廠顧知塵和凡夢比較熟悉,他們末世前來踩過點。他們直奔木柴場,木料堆放的整整齊齊,還沒有被人發現。
就看你有多少能耐拿回去。
“阿坤,你在車上放哨,發現情況按喇叭。”凡夢交代道。
“凡夢姐,我可以和你們一起進去的,我不怕。”
“乖,聽話。”
“好吧!你們檢查完,沒有危險,記得叫我,我可以扛木料上車的。”
“好。”
凡夢和顧知塵並肩往裡走,除了木料以外,還有裝卸木料的吊車,叉車,板車。
“我們空間有電鋸嗎?”凡夢問道。
“好像有。”顧知塵用意念將電鋸送出空間。
“太好了!”凡夢看著嶄新的電鋸,心裡高興的喊道。
“你會用嗎?”沒高興太久,凡夢笑不出來了。
顧知塵認真研究著說明書。
“它需要加油才能啟動。”
“我們車裡還有幾小瓶汽油,上次燒喪屍剩下的,我去拿。”
“好。”
凡夢跑了出去,顧知塵趁著空檔將大部份木材收進了空間裡。
不一會凡夢將阿坤也帶進來了。
凡夢指著地上的油鋸說道。“就是這個,你用過嗎?”
“用過,和我爸上山的時候用過。”阿坤盯著電鋸說道。
阿坤熟練的給油鋸加上油,拉開風門,單腳踩著把手處,拉動了啟動繩,聽到爆破聲後把風門蓋好,重新啟動,油鋸正常運轉起來。
阿坤負責將整條木材鋸成一節一節的,凡夢和顧知塵負責裝車。
油鋸發出的聲音,把北穆他們引來了,也把藏在暗處的喪屍引出來了。
對付喪屍,顧知塵已經熟練得,如同抬手打招呼一樣那麼簡單。
不一會就將趕來的喪屍清除了,他淋上汽油將它們一把火燒了。
北穆他們也趕到了,看著燃燒的火堆,青墨問道。“你們烤什麼呢?好香啊!什麼時候能吃。”
凡夢一頭黑線,嘴角抽了抽。
“是喪屍,你確定要吃?”
凡夢的話音剛落,北穆三人愣了一下,還是川柏率先反應過來。
“青墨,你口味可真重。”說完川柏控制不住哈哈大笑。
連凡夢和北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墨抓抓頭髮。“還怪香的哩!”
剛停下的笑聲又被青墨給勾起來了。
看著顧知塵推著木頭出來,才停止笑聲,上前幫忙。
等兩輛車都裝滿了,川柏和北穆先拉回去卸貨,等下過來。
凡夢他們繼續將鋸成斷髮木頭搬出來,等下好裝車。
來回運了七趟,天才黑下來。
等他們拉完最後一趟回到賓館時,喬思雨她們還在忙著整理。
無錯書吧大家下車後趕緊幫忙,等忙完大家都已經累癱了,看著後院滿滿登登的柴火,凡夢有些心安了,雖然知道這些柴火不夠應對整個極寒,但她可以偷偷從空間裡取出來呀。
大家圍著火堆烤火聊天,吃晚餐。(餅乾和牛奶。)
凡夢看著喬思雨的手已經破皮,安沐和安諾的也好不到哪去。
便從揹包裡拿出藥品,熟練的給她們消毒上藥。
“在這特殊的環境裡,一點點小傷口都足以致命,你們一定要保證自己不受傷的情況下,再去開展工作。不能逞強,大家是一個團體,只要你做了,大家都看得到,工作多,大家可以一起完成。都互相體諒一下,大家能聚在一起不容易,這是緣分。”
大家看著凡夢處理傷口的動作,聽著她說的話,好像這樣的場景她曾經經歷過一樣。
只有顧知塵知道,凡夢為什麼會這麼擔心有人受傷。正如她說的那樣,一點點小的傷口,是真的足以要人性命,不是危言聳聽。
對於凡夢今晚上說的話,在他們心裡深深的紮了根。
北穆都覺得自己這個隊長,有時候還不如顧知塵和凡夢。
顧知塵今晚留下來值夜,下半晚是青墨。
安排好後大家都回了房,凡夢他們回房後,發現房裡多了兩床被子,想來是喬思雨她們今天給安排拿進來的。
有了被子,又忙了一天,凡夢收拾了一下就上床睡下了。
明天還要去拉一天的木頭,把那些鋸好的木頭拉回來。
他們今天的舉動,已經被有心人記下了,看著那麼多的木頭,一車一車的往下卸。
眼裡的妒忌和羨慕隱藏不住,他看著冰冷的家,沒剩多少的存糧。
從他們來到賓館後,他就注意到他們了,開始覺得他們只是路過,很快就會離開。
沒想到他們走了兩天又重新回來,好像是要長久住下似的。
賓館裡的食物早就被他們小區的人搜刮完了,剩下的不過是一些床單被褥。
如今看他們搬回這麼多木頭,是打算在這裡過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