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具喪屍倒下後，凡夢抬著弓箭的手也垂了下來，還在微微顫抖。
無錯書吧後背也汗溼了，風一吹刺骨的寒風直穿心靈，讓身上的冷意更明顯。
顧知塵躍上石碑頂，將凡夢帶了下來。
“冷？”
“嗯~。”凡夢緊咬著牙關回應，她是又後怕又冷。
顧知塵握著她的手，一股熟悉的暖流從掌心蔓延至全身。
凡夢抬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顧知塵。“這是？”
“內力。”顧知塵回應道。
“嗯，這樣對你身體有傷害嗎？”凡夢只在電視劇裡聽說過內力，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親自感受，只要他說有傷害，她絕對會讓他立刻停止。
“沒有。”
“沒騙我？”
“沒有騙你。”
“你剛才是怎麼感覺到有危險的呢？” 顧知塵想起了凡夢剛才的反應，連他都沒有察覺到危險。
“不是很清楚，就是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還有一種危險來臨的壓迫感。”凡夢迴憶了一下後說道。
“這種情況以前有過嗎？”
“有過。”凡夢點點頭。
“應該是的感知力和靈敏的嗅覺已經覺醒。”顧知塵說道。
什麼覺醒，凡夢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讓她很困惑。
看凡夢懵懂無知的眼神，顧知塵只好解釋。
“這是一種應激反應後產生的，比方說你在遭遇危險時，你的身體會記住當時的感覺，將這種記憶留存在神經裡，下次危險出現前，它會提前預警。”
凡夢似乎聽懂了顧知塵說的話，也有些不理解。
“你就當它是一種本能，一種自我防護的本能。”顧知塵繼續說道。
凡夢點點頭。
“我們要進去看看嗎？還是要回去？”
凡夢指了指商場的方向。
“我先收箭，然後找個地方回一趟空間，補充體力後在進去看看。”顧知塵看著商場的方向說道。
“嗯~，好！”
顧知塵收箭的時候，凡夢觀察著四周的動靜，也嘗試捕捉空氣中的氣味。
除了死氣沉沉的腥臭腐爛的氣味再無其它的味道。
“不要聞了，對身體不好，走回空間。”顧知塵回到凡夢身邊。
倆人在空間休整了一會後，直接進入了商場。
還是潮溼腥臭的味道迎面而來，沒有在聽到喪屍喉間發出的“嗬呲~嗬呲~”聲。
凡夢緊跟在顧知塵的身邊，顧知塵握著她的手。
昏暗的環境，看不清的佈局。偶爾踢到東西發出的聲音，在空曠寂靜的空間裡格外的清晰。
“好像已經沒有喪屍了。”顧知塵低聲說道。
“我們到負一樓看看，那邊有樓梯下去。”
凡夢由著顧知塵帶著走，在這昏暗的環境裡，她根本看不清路在哪裡，越往裡走越黑。
“嘀嗒，嘀嗒~” 凡夢好像聽到了有水滴，滴落的聲音。
“顧知塵你聽到了嗎？好像有什麼地方漏水，有水滴落下來的聲音。”凡夢停下了腳步，拉著顧知塵。
“嗯。”
一陣陰風吹過，帶著鹹鹹的腥味，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息，讓她不寒而慄。
“顧~顧知塵有東西在靠近我們，速度很快！”恐懼讓她嘴唇顫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顫巍巍。
顧知塵不停地皺眉頭，心也提了起來，他將箭抽出來緊握在手中，觀察著四周。
“凡夢，要不你~”
“顧知塵三點鐘方向，它過來了。” 顧知塵還沒說完話，就被凡夢打斷了。
顧知塵快速反應過來，朝右手邊看去，一道黑影衝著他襲來，他用劍擋了下，黑影掉落在地上，又快速的躍了起來，直衝他的面門。
“凡夢，回空間。” 顧知塵再次用劍擋住了黑影的進攻。
“好。” 凡夢應答後就進入了空間。
凡夢進入空間後，一直在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發現顧知塵沒有跟進來，她神情變得緊張，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雙手不停地顫抖。
而顧知塵在凡夢進入空間後，便催動了內力，全神貫注的盯著黑影，快速朝黑影刺過去，黑影靈巧的避開，再次進攻。
顧知塵快速回防，躲過黑影的攻擊後。劍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伴隨著破空的聲音，刺入黑影中。
“吱，吱”中劍後的黑影發出了痛苦的哀鳴聲。
顧知塵又補了兩劍，直到沒有聲音傳出。
他從揹包裡取出手電，照在地上的黑影上。
一隻碩大的老鼠映入眼簾，顧知塵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
一隻比成年金毛還大的老鼠，此生第一次見，顧知塵內心的震撼無以言比。
他一想到老鼠是群居動物，一股無形的恐懼在空氣中凝結，讓他的面板起了雞皮疙瘩。
他沒有多想便進入了空間。
凡夢眼神遊離，靠在靈泉邊，心底無法平靜。
沒有注意到空間的變化。
顧知塵一進來就看到，凡夢失魂落魄的樣子，突然覺得心也跟著痛了起來。
“凡夢。” 顧知塵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凡夢一怔，眼神陡然一亮，望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顧知塵清冷淡雅的立在院門口。
她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忘記了回應他，忘記了起來迎接他。
委屈的淚水漸漸在眼眶裡蔓延，隨著顧知塵的靠近溢位了眼眶。
顧知塵彎腰將她拉了起來，凡夢撲到他懷裡放聲大哭，手在不停的拍打他的後背。
她怪他沒有一起進入空間，怪他讓她擔心，怪他不顧危險還在想著先保護她。
顧知塵由著她發洩，緊緊的摟著她，輕輕的拍著安撫她的情緒。
她是在怪他吧，沒有和她一起進入空間，讓她感覺被騙了。
等到凡夢平靜下來後，他才放開她。
“好些了嗎？”
凡夢瞥了他一眼，然後快速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
“剛剛在裡面看到的黑影是老鼠，是變異的老鼠，體型和成年金毛一樣大。”顧知塵和凡夢說道。
凡夢想象著像金毛一樣大的老鼠，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殺死它後我就進來了，裡面太黑，老鼠又是群居動物，不知道里面還有沒有同類。”顧知塵繼續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這些老鼠吃了喪屍的軀體後變異的啊！還有那些變異的喪屍是不是也是吃了變異的老鼠後，能力和速度才提升的呢？”凡夢將自己的猜想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