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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會不會下地獄

衛生間裡。

正準備刷牙的陸楠知,在自己的牙膏和沈言的牙膏之間猶豫了好一會。

藉著醉意擠了沈言的牙膏。

牙膏入口的瞬間,他只覺得心裡滿足,因為這個味道和他嘗過的味道一模一樣,那一瞬間有些心花怒放,小腹處好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心裡暗暗罵了自己幾句,暗罵自己這種行為有些奇怪,他總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就是很喜歡,連著洗漱時間都變長了些。

收拾好桌面殘局的沈言,發現陸楠知還在衛生間沒出來。

有些擔心喝醉的陸楠知。

“前輩,還好嗎?”

出於禮貌沈言沒有推門進入,只是在門口輕輕敲打洗手間的門。

“我沒事”

從衛生間出來的那一刻,心裡是有些虛的,就像個做錯事的小孩。

陸楠知的反常還有臉色古怪沈言一下子就捕捉到,這讓沈言感到奇怪,可也沒有刻意去深究。

等到沈言收拾好出來的時候,陸楠知已經睡熟了,沈言嘴角上揚搖了搖頭,陸楠知完全不勝酒力。

他還沒喝爽,陸楠知就扒菜了。

躡手躡腳地走近陸楠知,手指拉了拉被角,俯下身盯著陸楠知好看的一張臉。

他不禁想起,陸楠知在拍攝期間常說的一句話。

“你覺得我帥嗎?”

開始的沈言覺得陸楠知挺自戀挺奇怪的,但是仍然寵溺地回答。

“你最帥啦”

這句話沒有說謊,陸楠知很帥,至少是長在他的審美上的,第一次見陸楠知覺得他是一個蠻嚴肅地一個人。

可試戲下來發現兩人的化學反應不錯,他那時雖然有些害怕,但是更加期待和陸楠知能演對手戲。

後來知道定下兩人出演,他不免覺得挺好的。

陸楠知的睫毛很長,他最喜歡的是他的眼睛,有一副深情的眼眸。

似乎是出了些汗,額前的頭髮緊緊貼在頭皮,沈言伸出手輕輕揉搓,碎髮散開來。

陸楠知的嘴唇微張著,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沈言不由得滾動了喉結,他是個男人有正常的慾望,舔了舔嘴唇。

近到可以感受對方的呼吸,陸楠知的呼吸裡帶著些酒意,還有一絲清涼的味道,那是沈言牙膏的味道。

沈言微微一愣,想到剛剛陸楠知古怪的神情,瞭然於心,他饒有興趣地盯著陸楠知的嘴唇。

聚會上的吻,那感覺還挺不錯,蠻妙的感覺。

這種混合的甜膩味道,他忍不住想在嚐嚐是什麼味道?

卻在即將到達陸楠知嘴唇的那一刻扭轉了方向,只是輕柔地親了一下陸楠知的額頭,然後攥緊了拳頭。

手指被他攥得有些發白,思緒是混亂的,呼吸是炙熱的,沈言喝了杯涼水,情緒才得到平復。

走到床尾處坐了下來,怕吵醒了陸楠知,拿起放在抽屜裡的耳機。

靜靜的觀看陸楠知的影片。

在殺青後不聯絡的日子裡,他就是靠著這些影片撐過那些難熬的夜晚。

在他的潛意識裡好像看了這些影片,就好像能對陸楠知了解得更深入,就能讓兩人的距離離得近些,就好像從來沒有分開一般。

他反覆觀察著陸楠知以前的影片,這些影片他已經看過無數遍了,貌似看不夠似的,孜孜不倦地觀賞眼前這個男人。

他心裡期待著和陸楠知的重逢。

期待重逢的那一刻,會像陸楠知和粉絲之間那樣輕鬆自在。

他發現陸楠知很寵粉,經常表白粉絲“我愛你們”,如此他也便是“你們”中的一員。

沈言最喜歡最感動的是陸楠知退伍後對粉絲說的話。

最戳他的兩句話

一句“我從來沒奢求任何人等我”

一句“我也看到曾經的那些人一直在”

沈言瞭解陸楠知,他把別人等他的這件事情當成奢求,他說他從來沒奢求任何人等他,其實就是希望有人等他,但是他又不敢有期待因為怕傷害。

所以,陸楠知一直都是一個敏感又內心柔軟的人。

其實他們都在互相心疼彼此。

未曾想,兩個人如今的狀況,此時那個讓他夜不能寐的男人就躺在他床上,

沈言深深撥出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起身,生怕吵醒床上的人,輕聲地爬上床,隨後拉過被子。

儘管動作很輕,卻讓睡夢中的陸楠知翻了個身,面向沈言。

望著陸楠知熟睡的眉眼,沈言軟了下來,伸出手從陸楠知脖頸處穿插過去,輕輕抱住陸楠知的身體,沈言的臉貼著陸楠知的脖子。

此時他想借用電影裡的情節。

輕聲靠近陸楠知的耳邊處喃喃自語。

“你說我們做了那麼多壞事,會不會下地獄”

他不敢在清醒時問這句話,如果對方是陸楠知他完全OK的。

但是又想了想覺得不行。

因為一段好的愛情一定不是共同去入地獄,應該是互相救贖。

沈言經歷過人生黑暗的時刻,那種對未來毫無希望,那種對人生沒有目標的絕望如同地獄一般。

青春期正是情緒比較敏感的階段,很多情緒會被放大,而且他的家庭氛圍不是那麼輕鬆,會導致青春期變得叛逆,他特別想要以一種出格的方式來解開身上的枷鎖。

年少的他並沒有理解那些枷鎖是來自心靈上,並不在於外部原因。

那段時間他完全看不到對未來的希望,像是他人生的黑洞期,充斥著絕望與痛苦。

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從出生開始家庭教育都說抽菸喝酒打架是錯誤的,可真的跳出這個舒適區,他並沒有感到有快感。

一直想要逃離的環境離開以後又開始思念。

有很多時候他都在偷偷哭泣。

年少的他,面對陌生的環境,不熟悉的語言,完全不同的文化讓他備受煎熬,日本人天性中帶著邊界感,而中國人似乎都帶著熱情。

處於敏感期的他像個刺蝟一樣,生人勿近。

後來他長大明白了很多。

家境不錯的他為了一把樂器去工地搬磚,其他工人都穿著長袖,只有他穿短袖,面板一度被曬傷。

家人當時並不支援他走演藝這條道路,想要的東西都是靠自己拼來的。

還記得他剛出專輯的那一天,節目裡播放了爸爸給他錄製的鼓勵,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一直以來在異國他鄉打拼的他,見到爸爸的那一刻委屈地一下子哭了。

他曾經一度懷疑愛,在遇到陸楠知之前,他的心一直處於漂泊的狀態。

沈言習慣不依靠別人,也不期待任何人,他在這個過程中學會治癒自己,他的安全感來源於自己。

這一次的劇給了他一個契機,做藝人代表著不能有緋聞,可是他可以盡情地享受拍戲時的感情。

那段時間他是最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