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高興接起的電話,在聽到許瑞哽咽聲音的下一秒,暮文逸就收了笑意。
他著急的站起,語氣關切:“怎麼了瑞瑞?是不是顧子榕欺負你了!”
許瑞一傷心,暮文逸就覺得一定是顧子榕幹了壞事。
誰讓他偷了許瑞這麼乖巧的大白菜。
許瑞:“逸哥,分手了,他不愛我了。”
暮文逸一聽許瑞的這話,瞬間怒了。
“什麼!”
吼完暮文逸才放柔了聲音:“你現在在那裡,我過來找你。”
許瑞沙啞著嗓音說道:“在你家門口。”
暮文逸見到大門外的許瑞時,他的頭髮上已經掛滿了霧珠,這麼冷的天氣,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針織毛衣,上面同樣掛著水霧。
眼睛哭腫了,鼻子被凍得通紅,嘴唇發白還被凍得輕輕顫抖。
暮文逸心疼的把人抱進懷裡,身上的外套也脫下捂著瘦下的許瑞。
把人摟著進了屋裡。
“跟哥說說怎麼回事,我給你做主。”
暮文逸倒了一杯熱水遞給許瑞,哭了半晌的人總算平復了情緒。
也不知道在外面凍了多久,端手杯的手同樣凍得通紅。
許瑞:“我本來要回老家過節的,但是嬸嬸他們說我是白眼狼,讓我不要回那個家,所以我又回來了。”
暮文逸皺著眉,已經有些生氣了,還記得當初許瑞也是一個人提著一些大袋子,連去的地方也沒有。
許瑞繼續說道:“昨天到的,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子榕哥,就有一個很好看的男孩子找上了我。”
暮文逸:“他說什麼了?”
許瑞垂下了自己的頭,帶著哭腔委屈的說道:“他說他是子榕哥的未婚妻,初四兩人就要訂婚了。”
暮文逸:“那你問顧子榕了嗎?有些事不能只聽外人一面之言的,挑撥離間的小綠茶多得是。”
畢竟看過那麼多小說,暮文逸對綠茶們最愛出的套路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許瑞越說越委屈,已經開始低聲抽泣。
他沙啞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不敢問,我害怕。”
“逸哥。”
“我害怕,如果是真的我要怎麼辦,被嬸嬸攆的時候,我沒有很難過,反而是解脫的。”
“我本來以為我還有老闆,還有家的。”
“但是.....”
暮文逸心疼的把人摟住,安慰道:“我們先聯絡上顧子榕再看好嗎。”
“而且你還有我,我就是你哥了,親哥知道嗎。”
許瑞:“逸哥,我已經跟他分手了,我不想從他口中聽見分手這句話。他家境富裕,我配不上他。”
這天中午,許瑞抱著暮文逸哭了很久。
哭累後,就靠在他懷裡睡著了過去。
暮文逸把人輕輕放在沙發上,還給他蓋了毛毯,才躲上陽臺給秋季煜打了電話。
“寶寶,想我了。”
秋季煜對面的聲音有些吵,暮文逸不悅的皺著眉。
“你在哪兒?不是說去公司嗎?”
“寶寶,我回來跟你解釋好不好,現在情況特殊,親親。”
“等等!”
暮文逸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生氣的咬了咬牙。
秋季煜掛了電話,暮文逸又打了一遍沒接,暮文逸只好又打給了舒帆,還是一樣的沒人接。
最後暮文逸只好給舒池打了過去。
“你找我帆哥幹嘛?”
電話很快被接起,舒池的語氣都帶著疑惑。
暮文逸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開門見山的就說道:“你問問他知不知道顧子榕在幹嘛,不要說是我說的。”
舒池:“為什麼?”
暮文逸真是想順著網線過去敲敲舒池的腦袋:“你就先照我說的問。”
舒池:“帆哥剛剛早上才被顧子榕的電話叫走啊?”
老婆鬧分手還不趕緊哄,還有空叫兄弟出去。
“那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
暮文逸電話都沒結束通話,撈起剛剛給許瑞披的外套就往外走。
“你要去找他嗎?”
電話裡頭有些窸窸窣窣的布料聲,不知道是舒池穿衣服的聲音還是起床的被褥聲。
暮文逸“嗯”了一聲。
把手機拿偏開了一些,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一會瑞瑞醒了給他弄飯吃,告訴我有事出去了。”
走了幾步不放心的又回頭說道:“我回來之前,不要讓他離開。”
暮文逸叫上了蒙圈的舒池,兩個人找到了舒帆給舒池報備發的定位。
一家豪華酒店,是顧子榕旗下的產業。
“你打電話讓舒帆帶你上去。”
“啊?”舒池一臉懵。
暮文逸有些著急:“快呀。”
“哦。”舒池懵懵的掏出手機,給舒帆打了電話。
不一會兒,舒帆出現在了電梯門口。
暮文逸比舒池反應還快,幾步就衝上了前。
舒帆也是有些驚訝:“你來.......捉姦的?”
他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怒意的暮文逸。
“顧子榕在幾樓。”
“啊?”
舒帆沒想到暮文逸開口問的是顧子榕,他還以為是來捉秋季煜的。
“509房。”
舒帆不知道許瑞和暮文逸的關係,視線一直都黏在舒池身上。
想也沒想的就告訴了暮文逸。
電梯關上前,門外的舒帆不知道說了什麼,舒池紅著臉。
暮文逸此時沒有時間八卦,沉著一張臉,快速的找到了509號房。
門被踹開的瞬間,裡面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撲面而來的菸酒混雜味把暮文逸燻懵了。
一地的酒瓶,醉醉醺醺的倒在沙發上的人,和正在搶顧子榕手裡酒瓶的秋季煜。
顧子榕沒有往日的溫文儒雅,西裝領帶被扯亂,頭髮亂糟糟的一片。
秋季煜看見暮文逸愣了一下,但很快就上前心疼的問他腳疼不疼。
“他在幹什麼?”
暮文逸不解的看著沙發上醉成酒鬼的顧子榕,臉都快皺成一團。
秋季煜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還是揉著他的眉心:“怎麼來了?還這麼生氣。”
想到自己來的目的,暮文逸更加窩火。
“他未婚妻都找上瑞瑞了,他不去解釋,在這裡喝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幹嘛?一點心慌的情緒都沒有。”
“還有你,為什麼騙我,你是不是也厭煩我了。”
暮文逸生氣的瞪了一眼旁邊的秋季煜,把秋季煜嚇得臉都變了。
秋季煜:“沒有寶寶,我怎麼會厭倦你,我還怕你厭倦天天只看著我呢。”
“哼。”
暮文逸不滿的哼了一聲。
伸出手指了指沙發上的人:“這個渣男又是怎麼回事。”
秋季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