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煜抬頭,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偷看被抓個正著,暮文逸很是害羞,他只好舉了舉手裡的抱著的細瓶口小擺件。
示意自己只是來放花的。
秋季煜輕笑了一下點點頭。
暮文逸:“.................”嘴裡卡痰了?幹嘛不說話。
暮文逸表面笑嘻嘻,心裡不停的吐槽。
自己推門走進去,把新鮮的花擺到秋季煜的桌子上,桌上有一張相簿,暮文逸瞥了一眼臉就僵住了。
那是一張校園照,相簿裡的秋季煜很青澀,不過表情還是和現在沒什麼區別。
盯著鏡頭的一雙眼睛裡面滿是淡漠,能看到秋季煜學生時代的照片暮文逸本該開心的。
但這張相簿裡面不止他一個人,還有一個更為青澀的面孔。
舒帆。
暮文逸:嘖嘖嘖,有必要放在桌子上天天看嗎。
“煜哥。”他喊道。
秋季煜再次抬頭,還順手把桌前的電腦關上。
“嗯?”他疑惑的看著桌子前的人。
“你很喜歡這張照片嗎?”暮文逸突然的有些不爽,他慵懶的拿起相簿。
“你問這些幹什麼。”秋季煜蹙著眉看向照片,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暮文逸頓時洩氣,放下相簿後說道:“隨便問問,我出去了。”
說完轉身就出了書房,還順便帶上了門。
秋季煜盯著緊閉的房門出神半天后,才拿起桌上的那張相簿,沉默片刻後,隨手扔進了書桌內。
暮文逸不開心,一整天都不開心。
他坐在院子的涼亭裡,拿著個小風扇扇著風,發著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秋季煜下午就出了門,沒想到老闆也這麼忙。
暮文逸心裡很不平衡,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張相簿,越想不去在意,心裡面越是煩躁。
就這樣保持著煩躁的心情一天後,晚上許瑞打來了電話。
“瑞瑞呀。”暮文逸終於能吐吐苦水了。
結果不等他開口,對面的人反倒是更焦急的開口了:“逸哥,你有沒有怎麼樣,那個秋季煜是不是真的欺負你!”
許瑞惦記了一天,連上班都心神不寧的。
“啊!欺負我,怎麼欺負我?”暮文逸有些懵,雖說他很生氣吧,但秋季煜確實不算欺負他吧。
“逸哥,那你別怕,要是他真的欺負了你,還硬要你嫁給的他,我們就報警,不管他多厲害,都得遵守法律。”
暮文逸從懵圈到尷尬,他怎麼和許瑞說自己結婚的事了,以後還有什麼威嚴。
還有:“報警!”
暮文逸不可置信,難道是他喝醉後抹黑秋季煜了?
“他沒欺負我逸逸,而是也算我自願的。”暮文逸只好認真給許瑞解釋了一遍全過程,包括為什麼他會嫁人,和他跳牆被秋季煜逮個正著的事,包括替身。
許瑞聽完全過程後,覺得暮文逸的邏輯有些不對。
“逸哥,我怎麼覺得,沒有替身這一說法?”
“瑞瑞啊,有些事不能光靠聽和看,要靠感受的。”
況且是他和秋季煜待在一起,許瑞就算聽完他說的全過程,但始終只是局外人。
感情的事,當然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能知道其中的因素。
何況住進別墅的當晚,秋季煜就已經警告過他了。
“那逸哥你幹嘛給他當替身,你這麼好,那個兇巴巴的男人不適合你,你適合更加好的。”
暮文逸心裡很暖,但秋季煜帥啊!
他還沒見到過比他更帥的,當然那些見不著的大明星除外。
暮文逸可是超級無敵顏控,還是個喜歡看霸道總裁的小說迷,秋季煜從上到小,連脾氣都是他的菜。
要真是秋季煜輕易就愛上他,那他的興趣可就沒這麼強烈了。
“瑞瑞,相信你逸哥,早晚拿下他。”
許瑞確定了暮文逸真的沒事後,總算放下了心。
暮文逸的鬱悶也隨著這一通電話消散不少。
晚上他無聊到在床上看恐怖片的時候,秋季煜回來了。
帶著一身的酒氣出現在門前,恐怖片正到最高潮,暮文逸大氣都不敢出,屏住呼吸緊張的盯著手機螢幕。
“逸逸?”秋季煜喊了一聲。
“啊!”
暮文逸手裡的手機被嚇得扔飛到地上,發出“彭”的一聲。
秋季煜進門的腳步頓了一下,疑惑的摸索著牆壁的開關。
“啪”房間重見光亮,屋裡的一切都變得清晰,床上的人縮在被子裡,頭被矇住。
秋季煜蹙了下眉後上前:“逸逸。”
聽見熟悉的聲音,暮文逸這才有些哆嗦的從被子裡輕輕露出個腦袋,恰好秋季煜正低著頭檢視。
兩人相視,一個雙眼疑惑,一個滿眼淚水。
秋季煜那雙向來就比較冷淡的眼睛裡面閃過錯愕。
暮文逸可憐兮兮的盯著他,眼角還滑落一滴豆大的淚珠。
秋季煜的臉色剎那間變了,三分冷漠七分怒意。
暮文逸哭泣的神情僵住,他不理解為什麼明明自己被嚇成了這樣,秋季煜還要生氣的看著他。
眼裡續滿的淚水越積越多,淚水像斷了線的水流,從眼角滑落藏進鬢角,連帶著壓抑了許久的委屈。
“秋季煜,你討厭死了!”
他哽咽著控訴,眼神不躲不閃,直勾勾的盯著秋季煜。
“是誰欺負你了。”秋季煜的語氣中也帶著怒意,雖然語氣聽著很平靜。
他坐到暮文逸的身側,垂頭盯著他的眼神一刻不曾離開,抬手輕輕替他擦拭因為委屈而落下的淚。
“你說呢,除了你還有誰會欺負我!明知故問!”暮文逸躲開他的手,不滿的控訴,說話甚至還有些氣息不穩。
秋季煜有些迷茫,像是想到什麼,他把暮文逸身上的被子往下又拉了拉。
“還在因為相簿生氣嗎?”他疑惑的問道。
“那個照片,我和很多人都照了,照片也許只是因為餘叔覺得桌子空蕩,而見到舒帆的時間比較多,所以挑了那張照片當擺件。”
暮文逸:“..............”
有必要特意暗示我舒帆經常來別墅嗎?知道你們從小一起長大。
我一點都不在乎。
暮文逸有些不屑:“為什麼告訴我?”吸吸鼻子,內心還是有些竊喜。
至少自己惦記的事,秋季煜解釋了,證明他也不是完全沒有不在乎自己的情緒。
美色當前,就是這麼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