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吃醋啦。”
舒帆好笑的說道。
暮文逸也看向沙發上的人,可不就是吃醋嗎,那臉色,活像喝了一整瓶醋一樣,自己不就是拉了一下你白月光的手,至於嗎。
“秋哥,你昨晚怎麼不叫醒我呀。”
暮文逸放軟聲音,不動聲色的坐到秋季煜的身邊,捱得和他極近,故意說些讓人誤會的話。
反正舒帆都能叫他秋哥,自己也要叫。
秋季煜放桌下的手聽見暮文逸黏黏糊糊喊秋哥的瞬間,微抬了一下,眸孔也有一瞬間的震驚,但他沒開口。
舒帆看著兩人捱得近的身體和暮文逸那聲軟乎乎的秋哥,好看的眼眸挑了一下。
“喝水嗎?”
他起身拿水,順勢坐到椅子上,和兩人隔開距離。
“不用”秋季煜沒回應暮文逸的話,也不看他,倒是舒帆起身拿水他就開口了。
暮文逸:“..................”
暮文逸低垂著個頭不太高興,舒帆倒了杯水遞到他面前,暮文逸愣了下後端起杯子看他。
很溫柔。
這……怎麼突然有種誤會好人的罪惡感。
“謝謝。”
暮文逸揚起他最完美的微笑,給舒帆一個甜甜的微笑。
暮文逸坐下後幾人開始吃飯,昨晚晚飯吃得晚的暮文逸沒什麼胃口,只慢吞吞的半天夾一次菜。
秋季煜剛拿起筷就給舒帆夾了一筷子菜。
“秋哥?”舒帆疑惑的抬頭。
“這個菜不錯,嚐嚐。”秋季煜面不改色的收回筷子。
舒帆:“…………”
秋季煜居然變得有人情味了,看來結婚後就是不一樣,不過……他要告訴秋季煜自己不吃土豆絲嗎?
見兩人之間含情脈脈的眼神,暮文逸煩躁的夾了一大筷土豆絲自己吃了,還不忘在心裡面吐槽秋季煜。
人家又不是沒有手,還需要你夾!
暮文逸看著一桌的好菜還是沒什麼胃口,他無聊的盯著舒帆和秋季煜吃飯,碗裡的菜被他夾起又扔下,反覆幾次。
眼前的蝦看著誘人,但他又吃不下,索性就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蝦。
剝完一個他就趕緊給自己身旁的人:“秋哥,給你剝的蝦。”
秋季煜回頭,暮文逸一臉的討好,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捏在他手裡白嫩的蝦肉,沒動。
暮文逸以為他不吃,轉手就想給側邊的舒帆。
“你不吃嗎?那我給舒........”
帆字還沒說完,手裡的蝦肉被夾走,送到了秋季煜嘴裡。
暮文逸有些興奮,繼續低著頭認真的剝了起來。
一頓飯下來,那碗蝦一半進了秋季煜嘴裡,還有一半,暮文逸剝不動了。
“嫂子對你很好啊秋哥,一直給你剝蝦,飯都沒吃幾口。”舒帆放下筷子後,撐著自己的腦袋盯著暮文逸。
“不合胃口?”
秋季煜放筷子,暮文逸一時有些懵。
“是不餓還是不合胃口?”秋季煜再次開口。
一雙狹長的黑眸帶著幾分冷酷的銳氣,看向人時總是淡淡的..............暮文逸腦海突然浮現昨晚那篇文章對秋季煜的描寫。
暮文逸下意識的眼睛向下,從秋季煜的眼睛,鼻子,下巴,鎖骨處一直往下掃描到腰腹處再向下。
聽說鼻子大的人,那處也.........那秋季煜鼻樑這麼高.....豈不是.......。
暮文逸那裡是不餓,他都餓死了,暮文逸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秋季煜順著他的視線往下,臉色有些僵硬。
“噗”
舒帆突然出聲,暮文逸反應過來臉色爆紅,而秋季煜狠狠的瞪了旁邊笑出聲的人一眼。
“我說秋哥呀,你是不是沒滿足你這新婚小嬌妻呀。”
“要不別上班了吧,休兩個月的婚假,好好過過你們的性福生活。”
舒帆打趣的說道。
秋季煜臉色更加黑沉,暮文逸則是滿臉通紅,他感覺自己快熱死了。
暮文逸猛的起身:“我不餓!我...我先上樓了,有點困了呢,哈...哈。”
暮文逸垂著頭不敢看兩人,說完話一遛煙就朝著樓上跑。
“不會說話少說話。”秋季煜不滿的瞪了旁邊的舒帆一眼。
舒帆倒是不怕他,慵懶的倒在沙發上:“小傢伙真不禁逗,臉紅的樣子怪可愛的。”
秋季煜不悅的皺了皺眉:“不是說有合同要談,走吧。”
秋季煜率先起身,舒帆嘖嘖嘖了幾聲後跟上他的步伐。
暮文逸快步回到房間後,倒在床上把頭埋在被子裡。
他剛剛乾了什麼!
竟然大早上的盯著秋季煜的那處....發呆,還被那個舒帆和秋季煜本人看到了。
好丟臉,不出門了。
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暮文逸越想越丟臉,臉上的紅暈更是半天沒消。
還沒等他那股害臊勁過去,就聽到外面車子擦過地上的摩擦聲。
暮文逸出於好奇,走到窗戶旁往外看,剛好車子從院子中間開過,半開的窗戶,可以看到車裡的秋季煜和舒帆捱得極近,兩人頭都貼到一起。
暮文逸臉上的紅意慢慢褪去,眼神發愣的盯著車子剛剛經過的地方。
屋外眼光刺眼,窗戶開著屋裡的空調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暮文意卻不覺得熱,反而在視窗一待就是半天。
.......................
“喂,哪位?”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暮文逸有些疑惑。
“喂,逸哥。”
電話裡出來有些膽怯的聲音,輕聲細語的。
“瑞瑞!”暮文逸有些激動,猛地從床上跳起。
“嗯,逸哥是我。”
“逸哥.......”
“怎麼了瑞瑞?”電話裡的人慾言又止,顯然有話要說但又難以啟齒。
“逸哥我能不能去你家住幾天呀,我找到工作就搬走。”電話裡的人試探的說道,語氣越說越低。
暮文逸原本喜悅的臉色一變。
“你在那,我來找你!”暮文逸邊說話邊往外走,腳步有些急促,連房門都沒關上。
許瑞是他大學一個宿舍的,宿舍裡面就他靦腆內向,從來都只會吃些悶虧,有事寧願自己一個人抗也不願和別人說。
現在突然聯絡自己還這樣說。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以他的脾氣,只要還能去住酒店,旅館,都不會來麻煩自己,現在能和他開口,可見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才會聯絡自己。
“我在……天橋這邊。”
“天橋...等著我,我馬上過來。”
暮文逸朝著門外就狂奔,結束通話電話就低著頭打車,沒注意看前方的他眼前多了一雙皮鞋。
以為是擋住誰的路了,頭都沒抬就往旁邊讓,一連讓了幾次,暮文逸才發現面前的人是故意擋住自己的路線。
“你誰啊?”
暮文逸正焦急著去找許瑞,接二連三被擋住出門的路,一臉的不耐煩。
他剛抬頭就傻眼了,帶著黑色墨鏡一身黑西裝的男人站他面前,足足比他高了一個腦袋,他看人都要抬頭。
“夫人您好,您不能出別墅。”男人說道。
“什麼!
我為什麼不能出?”
暮文逸滿臉疑惑,想到許瑞可能出事的他急得不行,語氣也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