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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這一章的最後一章

一刀就解決了。傑納把身子退回來,痛快地笑了。

好像聊不了多久,不知不覺窗外開始變黑了。從體感上看,在被困的空間裡的一天比平時長好幾倍,但今天是例外。從早晨開始就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可能是因為酒勁。酒越喝下去,一直處於緊張狀態的意識就越平靜下來。身體的感覺也變得鬆弛了。 在這段時間裡,傑尼亞把空著的杯子斟滿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酒杯就沒了。 “你會喝酒嗎?”

“是呀。我從來沒有醉過,所以我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但她很輕鬆。”

“恩?”

傑尼亞假裝懷疑權澤柱。但是他並沒有被這一淺薄的伎倆所迷惑。面對嘲笑的目光,他仍然按自己的速度抿著嘴。我不喜歡喝醉後變得毫無防備。其他人就算不知道,好像不能比傑尼亞先呼呼大睡。只是一種茫然的感覺。也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讓警戒黯然失色。也可能是無謂的心理戰。即使是這樣,也不想在沒有信心的對手面前認輸。 沒有進行有意義的對話。只是反覆出現了喝光各自的杯子,重新斟滿的行為。好像是在玩一場只有有人出局才能結束的無聊的遊戲。雖然可以不要再喝了,但我想讓傑那喝醉,消除我長久以來的不安感。

隨著舌頭逐漸變鈍,感覺不到酒特有的苦澀味道。特有的香氣和風味也是如此。就像在喝水一樣。因為內心焦急的感覺,一直渴望水分,所以喝下了不知道有多少的量。意識並沒有輕易渙散。權澤柱基本上酒量很好。問題是對方也一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視野變得灰濛濛的。傑納也不正常。兩人偶爾在杯子以外的地方也嘩嘩地倒了酒。桌子、地毯和身上的衣服都被弄得亂七八糟。地上到處都是空酒瓶。已經連續喝了五瓶。醉意一上來,心情就隨心所欲地飄起來。他們像競爭一樣開著不讓人高興的玩笑,一邊敲打桌子,一邊像瘋子一樣咯咯笑。還突然開啟窗戶,發出怪聲。如果是清醒的頭腦,絕對不會做的行動脫離了理性的控制,毫不猶豫地展開。

"任部長看了這個樣子,一定很吃驚吧。"

噗嗤笑著自言自語。接二連三地倒滿自己的杯子歪著頭。這是因為周圍變得寂靜。火車車輪在軌道上滾動的聲音是固定的,僅此而已。不知怎麼的,好像只有權澤柱自己在吵鬧。權澤柱明白了原來倒的酒溢位了杯子,浸溼了我的膝蓋,傑那才安靜了下來。 抬起頭來。看到了挽著胳膊閉著雙眼的澤納。長呼吸,穩定的胸部和無活動的眼皮證明他睡著了。似乎要伸出胳膊刺他的眼睛,但沒有任何反應。哧哧地。權澤柱的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這麼…少爺啊。"

搖著頭嘲弄。雖然不是酒量對決,但一想到真的贏了那傢伙,就不由自主地意氣揚揚。就連他也可能是喝醉了。

權澤柱似乎在慶祝自己的勝利,高舉起了伏特加酒。裝著的酒有一半左右灑了出來。端著杯子的右胳膊也溼漉漉的。搖搖晃晃地放下胳膊,好不容易把嘴貼在杯子上。就在只剩下一半的伏特加滿嘴裡的一剎那。 搖搖晃晃的權澤柱的身體就那樣倒下了。哐的一聲,他的上身倒在了桌子上。握著杯子的手也無力地垂了下來。

客廳裡暫時沒有任何動靜。接著權澤柱傳來了急促的呼吸聲。整整一天沒睡好覺,再加上酒勁,完全睡大了。

“……。”

不知過了多久。坐著睡著的傑納睜開了眼睛。不知為什麼,他的眼皮毫無抵抗感地捲了上去。就像一刻也沒有睡著,就像沒有醉過一樣。沒有感情的眼睛完整地表現了權澤柱。那是平靜而寂靜的視線。

拿起抽著抽著的手工雪茄。詩歌的盡頭被燻得黑黑的。用專用小刀咔嚓一聲剪掉了那個部位。然後開啟碉堡點燃了被剪得整整齊齊的身體。馬上雪茄燒焦了,冒出了黏黏的煙。與此同時,傑尼亞的目光固定在權澤柱身上。準確地看著他伸向自己的手。 像習慣一樣按下了小刀。兩個刀刃互相咬合,發出了金屬性的摩擦聲。用又白又長的手指輕輕捋了捋權澤柱的手。仔細地畫了一幅彎曲的部位和伸直的手指,然後稍稍抬起了頭。在此期間,雪茄卡特在傑尼亞的另一邊發出了“咔嚓咔嚓”的陰森的噪音。用食指輕輕拍打權澤柱的無名指。臉上露出了淒涼的微笑。

抬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風景。從正面看到的出入門,列車行駛的噪音和緊貼臉頰的桌子的感覺。隨著感覺接二連三地甦醒,產生了共感。因為臉頰特別潮溼,所以未曾察覺的干邑味道也噗噗地上升了起來。

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對著臉頰的桌子上滿是酒。我散落在那裡的樣子不言自明。 一邊掃著溼漉漉的臉,一邊環顧周圍。傑尼亞不知去了哪裡。一動身子,被扔掉的酒瓶踹在腳上。先醒了就收拾一下。心懷不滿,馬上就散去了。對傑尼亞傢伙欺待人性或最基本的禮儀是很可笑的。

我把空酒瓶和杯子隨便推一下,正往浴室走去。裡面傳來了未曾察覺的水聲。是傑納嗎?也許那傢伙也剛起來。

全身潮乎乎的,想先洗澡。依依不捨地躺在了床上。可能是因為很久沒喝酒了吧。渾身像被打了一頓一樣軟。全身和床渾然一體,好像沒完沒了地消瘦。

水聲不絕於耳。水流掉到地上是非常固定的,感覺就像催眠曲一樣。還沒睡醒的眼皮隱隱約約地閉上了。同時,兩耳也漸漸遠去。又在睡覺了嗎?居然翫忽職守,這可不行。但他的意識總是變得模糊,無法忍受殘酷的水魔。

不久浴室的門開了。奇怪的是水聲不停。意識漸漸沉到更深的地方。與此同時,身體似乎浮向空中。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潮溼的腳步越來越近了。瞬間,巨大的影子籠罩了躺在床上的權澤柱。啊,該起來了。雖然身體用力了,但只是眉頭一皺。

不顧我的意志,舉起了右臂。感覺涼爽的長手指靜靜地在手背和手指之間捋了捋。就像蛇用舌頭舔一樣起雞皮疙瘩。

“愚蠢的人”

腥臊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那是詹娜的聲音。雖然呼吸聲中透出一絲笑容,但空氣與其說是暖烘烘的,不如說是凍得毛骨悚然。撫摸整個手指的手只剩下一個無名指。緊逼的力量太大,不敢對抗。不,全身像被剪刀壓住了一樣一動不動。本能響起警燈,發出危險訊號。

耳鳴著熟悉的噪音。抓到的無名指會被接近清晰聲音的物體吸進去。雖然想逃跑,但傑娜並沒有輕易放她走。望著搖搖晃晃的權澤柱的傢伙的雙眼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同時,叼著權澤柱無名指的小刀“咔嚓”一聲剪掉無名指。

不行。

“……嗬!”

突然站了起來。視野突然開闊,發出了難以承受的光芒。眼睛疼得又合上了眼皮。平多抓著頭調整呼吸。因光的散射而分散的視野慢慢恢復了正常。

舉起了顫抖的手。兩邊,十個手指都完好無損地粘在一起。傑納剪的無名指也安然無恙。

是夢嗎?太生動了,讓人暈頭暈腦。觀察了一下週圍。依然是髒桌子、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沒有整理好的床上用品等,就像在夢裡看到的一樣。甚至臉上粘滿了酒的痕跡。如果說有不同之處,那就是被剪掉的雪茄灰堆在桌子的一側。好像在座位上燒盡了一根雪茄。

到底去了哪裡呢?一看時間,已經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了。不知道他會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去飯店。也許他很得意地觀察著洪如旭的動態。

這樣那樣地猜測著,然後站了起來。但是腰部以下卻莫名地沉甸甸。為查明原因低下了頭,結果嚇了一聲。

昨晚做的夢只有一個手指被砍斷的夢。據說,除了性快樂之外,還可以在極度的恐懼和緊張中勃起,沒想到會親自體驗到這種快樂。自我安慰不過是昨天的事,從早晨開始又要做那件事了。

看著不懂事的自焚,想起了昨晚的夢。不相信睿智夢這種虛無縹緲的迷信。但是,因為是人,如果夢到不順,心情就會不好。不管怎麼說,應該退一步,順便洗個澡,先冷靜一下頭腦。要是再被我那傢伙發現這種事,他會一直嘲笑的。

那是在那個時候。安靜的浴室裡突然傳來了水聲。

“……!”

搖搖晃晃地看了看浴室。是傑納嗎?仔細一想,只能是他,但他的心卻不穩定地跳動著。這是因為濃厚的視感。所有的情景都像做夢一樣。

暫時穩住了心。只是一場夢。這只不過是表現人類無意識的妄想。一邊反覆咀嚼,一邊無聲地站了起來。安靜地拿過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槍

夢是夢,凡事安全沒有壞處。

雙手抓住柯爾特(槍),慢慢地朝浴室走去。水聲持續不斷,人氣船也依然如故。

目不轉睛地盯著浴室的門把手。開啟看看吧。真正要實行的時候,出現了不少阻力。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在極其個人的空間裡,而且還是用槍瞄準的夥伴。雖然不知道,但這似乎是365天的樂趣。難道要自己自找這種可笑的畫面嗎?苦惱地在門前徘徊了一會兒。

在沒有事先通知的情況下,門一下子開啟了。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詹娜正往裡走。視線毫不留情地吻合。就那樣,時間好像停止了。

“你在做什麼?”偷襲我?”

隨後,傑納縮小雙眼追問道。雖然引起了很大的誤會,但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做了個奇怪的夢,感覺內容都實現了所以想應對?不做才是我的藉口。

話說回來,在我面前的是誰呢?權澤柱沒有解釋自己的委屈,而是多次向浴室方向點頭。只是嚅動著嘴唇,裡面有人,也會做。正好水聲停了。權澤柱從浴室門退了出去,伸直了雙臂。漆黑的槍口瞄準了緊閉的門。

傑尼亞愣愣地觀望著。然後沒有經過任何商議,大步流星地走到浴室前。猛地推開關著的門,沒有一絲一瞥。

“……!”

權澤柱反射性地扣動了一半的扳機。但最終沒有開槍。

“啊,嚇我一跳。來了嗎?託你的福,洗得很輕鬆。謝謝。”

在浴室裡露面的是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傑納抱著她的腰,擋住了權澤柱的柯爾特。女人也毫不拘束地擁抱了珍娜。乍一看像是歐洲遊客。看來傑尼亞傢伙又用不足的淋浴設施做誘餌來了。

詹娜溫柔地把女人趕進了展位。啪的一聲,門關上了。客房裡只剩下了權澤柱。狹窄的浴室開始轟隆作響。蔓延的溼氣讓女人的呻吟震耳鳴。

呆呆地站著的權澤柱把柯爾特扔到了床上。可能是為了和女人一起吃而買的,詹娜帶來的三明治映入眼簾。咯吱咯吱地嚼著它,只是盯著無辜的窗外看。想和禽獸一樣的人在一起,每天都心急如焚。

"啊。"

討厭的傢伙瞪了一眼自己的中心部位,然後用枕頭使勁壓了壓。故意把車窗開得很大。嘈雜的車輪聲把噪音劈開了。 女人的名字是露易絲。她說自己是法國人,即將結婚,為了享受最後的自由正在獨自旅行。他的目標是,已經訪問了距離自己最遠的非洲和亞洲多個國家,從現在開始經過俄羅斯,遊覽比較熟悉的歐洲各地,尋找自己。據說,如果順利結束所有旅程回到法國,距離結婚只剩下一週時間。他說已經和未婚夫達成了協議。也許他也和她一樣享受著單身的最後一次脫軌。

露易絲吃完早飯也沒回去。上午,她一直睡在傑娜的床上。下午晚些時候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挽著傑納的胳膊纏著她一起去餐廳。不知怎麼的,傢伙乖乖地答應了那個要求。他說不會和一個對手打兩次以上,雖然不知道,但似乎很喜歡露易絲。早早吃完晚飯回來的露易絲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講述了自己的故事。關於她的資訊是那時才知道的。

每當澤納不在的時候,魯伊斯都對權澤柱表現出了關心。在寬闊的視線下,只要抬起頭,眼睛肯定會對上。嘻嘻笑著先搭話的也總是她。

“你一直在看書,那是什麼書?” “這只是普通的推理小說。”

“你喜歡這種東西嗎?”

“作家的謊言是多麼的荒謬和荒謬,它的妙處在於尋找。”

聽了不情願的回答,露易絲咯咯地笑了。然後又投來了令人厭煩的目光。 “無聊的話要借你嗎?”

毫無顧忌地把正在看的書遞了過來。似乎不想參與露易絲的玩火,劃清界限。這是一種即使盡情相處也不會有後患的關係。知道這一點還能脫身的男人會有幾個呢?幾乎沒有。

“女人對不關心異性的男人覺得更有魅力。很奇怪吧?”

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露易絲。一時間,兩人的視線深深交織在一起。

沒過多久,門猛地開了,詹娜走了進來。昨晚喝了那麼多,手裡還拿著酒瓶。露薏絲好像沒有看權澤柱一眼一樣,抱著那個傢伙,親吻了他的脖子。權澤柱撲哧一笑,再次把目光轉向了書上。

“一起,怎麼樣?”

澤納突然提出了這個建議。皺著眉頭看著那傢伙。對“難道”的眼神,他點了點頭,好像是那傢伙想的那樣。全羅的露易絲在那傢伙手下悄悄抬起了頭。酒勁使她兩頰發紅。

“我沒事。我很想試試。”

把手放在權澤柱的胳膊上,暗暗地慫恿他。兩人勸權澤柱的並不是大作。他想像我們一樣,混合肌膚。像不認識的新人嗑了藥嗎?真不知道為什麼連無辜的人也要牽扯進來。

視線與傑納發生衝突。

“又不是修道僧,又不是忍耐,誰能理解呢?”

不喜歡那撅著嘴的臉。在對峙的過程中,露易絲的手伸到了權澤柱的袖子裡。雖然誘惑的是露易絲,但權澤柱的目光一直盯著傑納。那傢伙又含著砷。分明是猜到他會拒絕,所以發起挑釁。忍耐也不是一兩次了,放任不管也沒完沒了。

馬上下定決心。最近一直被慾望的不滿所困擾,趁這個機會解決似乎也不錯。 權澤柱立即解開了自己襯衫的紐扣,並宣佈。

"那我先。"

“奧?”

(不能播,快速跳過)

傑尼亞雖然說這是失誤,但從某種角度看,這分明是挑釁和故意。因此心裡更加不舒服。

咬牙努力搖了搖頭。對那個惡作劇戀戀不捨,也不過是按照他的意圖被耍了。無用的雜念只會把事情搞砸。即使不知道是同事還是妨礙者的瘋子神志不清,眼睛也要保持平常心。

一邊鬆開手指的關節,一邊看了看監視用顯示器。

“……!”

嚇得一激靈是因為洪如旭的座位空無一人。是去辦事情了嗎?在過去的幾天裡,他上午離開了一兩次。這是為了去一趟洗手間。所以等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但是洪如旭過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出現。沒有理由再拖延了。趕緊收拾好柯爾特走出了客房。

特別房間的通道依然寂靜。也許在外面通話的傑尼亞,在那裡也不見蹤影。一定會在重要的時候消失。

走在走廊上,戴著兩邊的耳機。聯動的手機畫面顯示音量調節裝置。並不是想悠閒地欣賞音樂。慎重地操作觸控輪,在關閉的特別房間和頭等房間的門上,將手機靠近一次。把音量調到最大值後,透過耳機生動地傳達了門裡面的動態。在一個房間裡傳來了深沉的呼吸聲,在另一個房間裡傳來了向一行人敬酒的聲音。但是沒有發現有意義的動靜。

最好是直接到二等室找找洪如旭。依然戴著耳機走過車廂。

難道是因為二等室的大多數乘客都是旅客嗎?窗外一望無際的雪原上,整個客房都在晃動。對孤零零的一棵樹也發出特別的感嘆聲,忙著拍照。受此影響,通行每時每刻都受到制約。

只前進了一步,仔細確認了座位的各個角落。洪如旭察覺到了監視,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列車從昨晚開始不停地行駛。洪如旭不可能在裡面突然升上天空,也不可能消失在地上。因此,只要仔細觀察,就能找到他。

雖然很明顯,但是當靶子消失之後,他還是非常焦急。如果澤納是一個稍微合作的夥伴,他就會輪流工作12個小時,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不是,那個傢伙本來就是那個樣子的人,就算是權澤柱自己也應該好好盯著他的。不僅沒有那樣做,反而後悔被那傢伙誘惑了。急不可待地向前走。

被行李和人撞倒,一過二等室就筋疲力盡了。眼前現在有三等室支撐著。平時也是狹窄而忙得不可開交的客房。停車都快到了,應該和卡車市場沒有什麼兩樣。

深呼吸後開啟了門。

“唉唷…”

孩子猛烈的哭聲先撲了過來。地上連下腳的地方都很難找到。被困住的空氣中瀰漫著難聞的氣味,人們要麼吵得暈頭暈腦,要麼累得精疲力盡。商人們以嚴肅的表情熱衷於卸下巨大的行李和整理。光是經過那個地方就已經很吃力了,再仔細找洪如旭,真是要命。

撥開行李前進,不停地轉動眼珠。檢視人們的方方面面,檢視座位的各個角落和堆積的行李。但是在任何地方都看不到洪如旭。是去了衛生間或餐廳嗎?一邊抖著弄皺的衣服,一邊走向了餐廳車廂。

一開啟門,就散發出清香的咖啡味。雖然是早晨,但幾乎沒有人。因此搜尋工作也變得輕鬆了很多。零星佔據座位的乘客中,東方人只有一個人坐著的女性。就連這個也毫無疑問是洪如旭喬裝的。這是因為體格上的差異。即使偽裝成西方人,時間也並不充分。最終毫無收穫地離開了客車。

同時對新出現的疑問歪著頭。洪如旭就算了,到目前為止也沒能見到傑尼亞。雖然仔細檢視了每一個地方。不能忽視那麼大的身體和存在感。那傢伙到底在哪裡呢? 反覆提出疑問,向走廊的車窗望去。到處都是雪原。稀稀拉拉的枯樹似乎也披上了厚厚的雪衣。陽光所到之處,閃閃發光,就像撒了金粉一樣。毫無意義地看著,整理了腦子裡的想法。

那是在那個時候。

“……?”

倏地回頭看了看。正面看到了衛生間。這裡主要是李、三等室的乘客使用的地方。剛才那邊突然有動靜。

慢慢地靠近他。把耳朵貼在門上,什麼聲音也聽不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緊貼著門。透過耳機,只感覺到有人的衣領擦過的程度。是洪如旭嗎?還是我?

毫無顧忌地轉動門把手。可是門在裡面鎖得緊緊的。很奇怪。在橫斷列車上,每到停車站,短則10分鐘,長則30分鐘禁止使用衛生間。像伊爾庫茨克這樣的大站通常要鎖上30分鐘左右的門,限制使用。權澤柱離開客房距離到達還有40多分鐘,如果是現在,應該還剩不到20分鐘。到底是誰進了本應該被鎖上的衛生間。也有可能是職員。即便如此,也要進行一次確認。

從門退了兩步。他還從肋部拿出柯爾特,瞄準了門。

這時突然有了後腦勺被勒住的感覺。這是本能的訊號。一口氣轉過身回頭看了看後面。在快速轉換的視野中,掠過了一名身穿運動服的男子。戴著帽子,還戴著口罩,看不見臉。毫不猶豫地把柯爾特的槍口對準了該男子。幾乎同時,該男子也用自己的槍支瞄準了權澤柱。伸開的胳膊在空中交叉。 誰?是洪如旭嗎?

他拉了一半扳機,試圖確認對方的真實身份。但在那一瞬間,後腦勺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呵!”

霎時間視野變亮,像玻璃碎片一樣破碎了。這是意料之外的突襲。別說是廁所開啟的聲音了,連一點跡象都沒有。

權澤柱抓住頭踉蹌著。被擊中的地方終於裂開了,順著脖頸流下了熱乎乎的東西。一會兒就散發出腥臊的血味。在頭昏腦脹的情況下也維持了對敵人的警戒。用槍口輪番瞄準了連續穿著運動服的男子和衛生間的門方向。

但沒過多久,他的膝蓋搖搖晃晃,無力地折斷了。勉強支撐的身體撲通一聲倒下了。雖然扶著地板想要站起來,但這只是理性的掙扎。身體低垂,一動不動。

靠近漸漸模糊的視野的武裝分子的輪廓隱約可見。時間已經不正常了。甚至分不清兩人中誰穿了黑色衣服。但是為什麼會產生穩重的歧視感呢?

在昏迷中,我好像看到了澤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