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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不用管標題不寫不給過

在江邊附近找了個住處。簡陋的賓館與應俄羅斯政府的邀請下榻的特級酒店有著天壤之別。他還擁有很多房間型別,因為迫切需要溫水沐浴,所以選擇了最貴的客房。但是真正進來之後,卻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更貴。價格是否只是取決於有沒有窗戶。狹窄的房間裡只有一張勉強能躺下的舊床和一張腿壞了的簡易桌子。雖然也有稍微誇張一點的手掌大的電視,但還是想打通電源。好像連想都不敢想wifi之類的東西。

當然,只要出水順暢,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好不容易脫下粘在身上的衣服,站在淋浴器下。融化凍僵的身體,將水溫閥門完全向溫水方向傾斜。但期待已久的溫水直到用冷水摩擦洗完澡時才汩汩流出。因為沒有常見的浴衣,所以用大毛巾圍著腰走了出來。

突然有動靜,不知什麼東西撲嚕撲嚕地散開了。是蟑螂。至少三四隻。如果是敵人,在零下4、50度左右的西伯利亞也會交配,像下蛋一樣。

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跳到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打掃的,床墊上起了灰塵。鼻子黏膜和喉嚨被刺激得發癢。因此,雖然不斷咳嗽,但也沒有起身。根本沒有點一根手指的力氣。

每次翻身,床都嘎吱嘎吱響。即使馬上倒塌也不奇怪。但還是先睡一覺吧。身體沉重,頭也發呆。好像只要稍微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會變得乾淨。兩眼忽明忽暗。

閉上眼皮數日子,該是打電話給母親的時候了。手機什麼的都沒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象著自己還沒睡醒,與母親完全失去聯絡的情況。雖然一天也可以,但過幾天母親說要親自去看權澤柱,就離開了家。如果權澤柱被確認不是普通行政職公務員,他一定會病倒。與其眼睜睜地看著他變成父親或哥哥那樣,還不如哭著說你先走。

不行。不行。突然站了起來。拿著桌上的聽筒往大廳打了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訊號音走不過去。結束通話後再試一試也一樣。抱著試試看的想法一下子把電話拉了過來。果不其然,像老鼠啃噬過一樣的電源線叮噹作響。

怒氣一下子湧上心頭。無緣無故地把手裡的電話扔了出去。今天什麼事都不順心。 怎麼辦。弄亂潮溼的頭髮想了想,但方法只有一個。已經溼了一半的衣服不敢再披上了。取而代之的是用毛巾圍在腰上,只遮住下身,慢慢地走下了1樓。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和其他嘉賓見面。主人坐在櫃檯上打盹。一敲桌面就嚇醒了。 “啊,嚇死我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想用國際電話。”

“費用會很貴的。你沒問題嗎?” “沒關係。可以用卡結算吧?”

主人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從櫃檯內側拿出了國際通話用電話機。長時間不用,灰塵堆積得都粘上了。

熟知大致的使用方法後拿起了聽筒。首先輸入結算相關資訊之後,接連撥打了國家號碼和家庭電話號碼。

不久訊號音開始下降了。母親馬上接了電話。“喂?”的聲音不尋常。另外,似乎有些擔心了。

“是我。你打電話給我了嗎?”

記者猜測後提出了問題。為什麼一直默默不答,身邊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就像幾天幾天沒有訊息一樣,擔憂得過分。現在連這個也已經習慣了,適當地說“是”“是”讓她安心了。

通話每天都下定決心先打電話,才得以結束。槓桿掉了。使勁指壓痠痛的眼睛,抑制住疲勞。就那樣鬆了一口氣,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好像只有哄肚子餓得不行,才能睡得安穩。

記者回頭看了看希爾琴賓館的主人。懶洋洋地打哈欠的他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 “這附近有沒有合適的餐廳?”

面對接下來的提問,他非常不耐煩地站了起來。然後做一些手勢告訴餐廳的位置。 說明結束後,主人正要回到座位上。綁在權澤柱腰上的毛巾一下子解開了。毛巾沒來得及擋,就掉到了地上。權澤柱又拜託了一個盯著自己中心的主人。

“我也需要一件衣服。” 在眾多的餐廳中,為什麼告訴我們這麼簡陋的地方呢?坐在空蕩蕩的餐廳裡,不停地環顧四周。也許是隻有當地人知道的,隱藏的美食店。在努力自我安慰的過程中,看到飯店主人後改變了想法。如果說酒店主人的稱呼是“伊萬諾維奇”,那麼這裡的主人應該就是“伊萬諾維奇特”吧。只是髮型有點不一樣而已,好像也很難長得那麼像。

似乎沒有什麼選單。也沒有另外接受訂單。對權澤柱放任不管的主人突然拿出了根本沒有點的食物。那就是捲心菜湯博爾西、俄式餃子和佩爾梅尼。驚訝地一看,指的是一面牆面。那裡歪歪扭扭地寫著咖啡,伏特加,克巴斯。在選擇傳統飲料“kvas”之後,首先品嚐了上桌的食物。

咬了一口,羊肉特有的羶味就上來了。但是市場卻成了小菜。儘量皺著眉頭,還不斷地往裡面塞食物。口渴時,他喝下了克巴斯。

嚼著嘴裡的東西,整理了頭腦。很明顯,他來到俄羅斯後就迷上了馬。如果不是這樣,情況不可能發展到如此地步。因為沒有分配到一開始就不合適的任務,他在來到俄羅斯一天後就被綁架,第三天因炸彈恐怖襲擊失去了所有物品,剛才差點被水葬,但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更何況搭檔根本幫不上忙,如果不是死在那傢伙的手裡就萬幸了。生活中運氣不是那麼差,難道是一下子趕上的嗎?

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努力保持了平常心。為過去的事嘆息也沒有什麼好處。倒不如考慮未來更具建設性。首先應該向總部報告生存申報及事故經過,然後得到追加支援。而且,必須立即前往任何地方。從突然成為波格達諾夫的目標來看,無法確信瞄準自己的人只有他。掌握情況可以保證安全,做也不遲。

——應該如何與總部取得聯絡?通訊裝置已經消失,權澤柱自己現在在這裡是絕密。大韓民國的出入境管理機關和大使館都不知道這一事實。在俄羅斯逗留期間,權澤主的身份徹底是坂本宏。即便如此,也不能去日本大使館。

怎麼樣。不管怎麼想,方法都是透過澤納。問題是目前連他的聯絡方式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在哪裡見”、“約定”都沒有約定,只有在提出的時候才閉門不出,不知道該怎麼見面。傢伙也一樣沒有對策。只要給我一張牌就行了嗎?權澤柱知道自己會去哪裡。

“我真。”

搖著頭放下叉子。肚子飽了一段時間,就再也不想吞下難吃的食物了。拿著賬單走向櫃檯。這時,背後的出入門響起了明快的鈴鐺聲。兩名警官走進來。

可能是和飯店老闆關係很好,互相親切地打招呼。也會自己找好座位坐下。主人熟練地端來了杯子和伏特加。然後在他們的桌子上調情了好一會兒。主人過了很久才來到收款臺。

“3000盧布。”

晚來請求的金額讓人無語。1000盧布也綽綽有餘。宰人的臉色厚顏無恥,甚至理直氣壯。雖然從飲食水平到價格都不滿意,但也沒有力氣折騰。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錢。 沒對著幹就遞了張牌。主人面露難色。一說沒有現金,他就無奈地收下了信用卡。等了一會兒,機器好像出了問題。刷了幾次卡的主人瞥了權澤柱一眼,馬上走到警官們的桌子前。然後不停地瞟權澤柱,竊竊私語著什麼。

很快就和警官們對視了。怎麼那些眼神都不友好。權澤柱在說自己的事情嗎? 隨後,其中一名警官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權澤柱一臉莫名其妙地凝視著走向自己的他。 “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嗎?”

“先生,我們談談吧。”

在此期間,其他警官似乎要包圍他,突然抓住了權澤柱的胳膊。這又是想做什麼?現在毫無頭緒的劇情發展讓人感到荒唐。 不管怎麼說好像有什麼誤會。所謂誤會,只要冷靜地進行對話,自然會得到解決。但問題是現在已經摘掉了人造皮革。以這種面貌,無法主張是坂本宏。權澤柱可能會公開自己的真實身份。無論如何都要避免與警察署同行。

甩開他們逃跑吧。赤手空拳面對兩人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他們擔心,如果只是逃跑,就會承認不知道的嫌疑,公然將俄羅斯警察也誣陷為敵人。在躲躲藏藏的情況下增加追蹤者沒有什麼好處。

首先沉著地確認了事情的來意。 “你至少要知道為什麼。”

“你剛用過的卡,有人報警失竊。” 什麼?怎麼可能?剛才在賓館使用的時候也沒有任何問題。主人向不相信的權澤柱出示了信用卡終端機。真的出現了警告資訊。 “好,我們不要拖延彼此時間”

警官催促權澤柱站著。怎麼辦。如果就這樣被牽著鼻子走,將面臨多方面的困難。在與總部失去聯絡的今天,很難期待得到任何支援。難道只有制服兩人後躲避的方法嗎?苦惱的時候,慫恿他一起去的警官想給他戴上手銬。剎那間猛然抬起了胳膊。 “……呵!”

用手背打警官的臉,接連用胳膊肘打胸部。儀表堂堂的警官抓住鼻子和胸部無力地掉了下來。鮮紅的血從厚厚的手指間嘩嘩地流了下來。看到這一情景的警官同事瞪著雙眼衝了過來。

“你這小子!”

甩開被抓住的胳膊,正要踢開腹部,出入門響起了特有的鈴鐺聲。聽到無比平靜的聲音,把長腿舉向空中的權澤柱和想要應對的警官也一齊停止了動作。

正好進來的是澤納。因為是認識的面孔,所以事先就放心了。信用卡主人來了,覺得可以了。

收起攻擊態勢,端正了身體。之後,對峙的警官飛身將權澤柱推倒。瞬間手腕向後彎曲,戴上手銬。權澤柱束手無策地盯著澤納。不斷搖頭,要求儘快解決這該死的狀況。

但傑尼亞只是悠閒地打量了一下餐廳內部。雖然他們自己也在判斷情況,但閒暇時間也應該在時間和場所之間安排。被警官壓得身體粗暴地站了起來。戴著手銬的警官喘了口氣。這時,他才向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同事問道:“還好嗎?”流著鼻血的警官氣喘吁吁地走近權澤柱。他對推後背的手非常懷恨。

權澤柱寸步不讓地堅持著。兩眼催促地盯著依然在觀照的傑那。

“動作還不快!”

大塊頭的警官興奮地叫了起來。但是權澤柱一動也不動,他以打擊的氣勢舉起了手。就在蠻橫的拳頭要打在臉上的一剎那。有什麼東西快速而靈活地擋住了前方。 “嗆…!”

視野被擋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知不覺間,傑尼亞像牆一樣站在權澤柱面前。他一手抓住了撲向權澤柱的警官的脖子。不知道憋得有多緊,警官的臉一會兒就發青了。瞪大的雙眼似乎馬上就會掀開眼皮滾下去。傑尼亞推開了他。在那輕鬆的手下,警察無力地掉了下來。血急劇地流,他的臉和脖子一下子就紅了。

"等一下,先跟我見面吧。"

詹娜俯視著警官們,溫柔地要求道。警戒的兩名警官用莫名其妙的表情互相望了一眼。經過多次視線的交流,其中一名警官點頭示意跟過來。傑尼亞回頭看了權澤柱一眼,默默地跟著他出去了。

此前,權澤柱一直坐在窗邊附近。窗外看到了正在和警官談話的傑納。那傢伙偶爾會帶著商業的微笑毫無顧忌地進行對話。雖然想用嘴的形狀猜測其內容,但並不容易。因為和他在一起的警官不斷在眼前晃悠。他寬闊的臀部一集中就突然侵犯視野。

不久,傑尼亞瓦警官回到了餐廳。像尋求說明一樣望著傑尼亞。那傢伙笑眯眯地只是聳了聳肩。和他一起出去的警官也沒有對我好奇的同事做特別的說明。只是輕輕地點頭示意權澤柱,並下達了意外的指示。 “放了他。”

他打量著是說得好還是說得好,眼神讓人不滿意。緊扣手腕的手銬被解開了。 兩名警官簡單地打了個招呼後走出了餐廳。看到這段時間所有情況的主人都歪著頭。權澤周也同樣感到莫名其妙。

“你是怎麼做到的?”

給了我幾個錢,讓我去喝酒。”

隨便搪塞。覺得很可疑,就挽著胳膊逐條仔細檢視了一下。那傢伙慢慢地笑著,不管多少都對著我。總是那麼嬉皮笑臉,有一種奇異的壓迫感的樣子不是那傢伙的本質的懷疑。

雖然看起來不慌不忙,但不是一個和善的人。灑脫流暢,但不會毫無想法地行動。本想如何找到權澤柱自己,但在那一瞬間想到了這裡。首先要追查用途,萬一出現差池,就像現在一樣進行盜竊申報。在此過程中,對方感到為難也不是需要考慮的事情。性格非常壞。雖然是波格丹諾夫的車,但在搭檔明明同乘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進行射擊也是如此。

齊亞不顧充滿權利主義懷疑的目光。反而像想看就盡情看一樣厚顏無恥。那樣子很礙眼,當面冷嘲熱諷。

“為什麼那麼忙呢?很難見到你嗎?” “怎麼?你想一直在我身邊看著我嗎?” 不是。我想把你的雙耳拉起來,和你的嘴縫在一起。

咬著槽牙故意笑了笑。一段時間固定在傑納身上的視線突然越過了他的肩膀。抓住了追著要回頭看的傑納的下巴。然後又對上眼睛淺抿了抿嘴唇。

“從剛才開始就有個傢伙一直往這邊瞟。你是不是被跟蹤了?”

"你…吧? "

“真不小心。”

“我該怎麼做?”

“我們得甩掉他們。”

“那你就在這裡。我去處理一下。” “如果你需要幫助,現在就說。”

“謝謝你,但我謝絕。”

滿面笑容地回答了一句就離開了。詹娜一走出餐廳,躲在衚衕角落裡的奇嚇了一跳。詹娜飄動著長裙,大步流星地向他走去。驚慌的探子猛地逃走了。詹娜慢慢地跟在他後面,緊接著兩人從權澤柱的視野中消失。

傑納再次出現是在2、3分鐘後。看到他的權澤柱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傢伙身上的長得麻煩的大衣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套呢?”

“我丟掉了。”

並沒有反問為什麼。因為似乎模糊地知道了原因。但傑尼亞堅持解釋了已經過去的情況。 “沾上了髒東西。”

看到了希爾金傢伙的指尖。不想意識到,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用那手指穿了人的眼珠。今天是在哪裡呢?丟了整件大衣,果然是脖子嗎?可能是把鼻子和嘴擰斷了。一想到如果是非常識性的傢伙就會很輕鬆,就突然很不高興。比起死在河裡的那一方,那傢伙更像波格達諾夫。

盯著看的傑納的手指突然彈了出來。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緊接著枕頭邊傳出了低沉的笑聲。傑娜不情願地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令人討厭的微笑。真不滿意。

詹娜向皺著眉頭的權澤柱遞了個什麼東西。

“不要分心,看看這個。”

那傢伙給的是某種邀請函。在克里姆林宮舉行了慶祝俄日簽訂合同的宴會。原計劃有日本代表團和俄羅斯各界人士參加。權澤州也打算以坂本宏的身份潛入那裡。雖然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怖襲擊計劃泡湯了。

但是邀請函上的日期和之前所知道的不一樣。不管怎麼說,因為在日本代表團下榻的酒店裡發生了不光彩的事件,所以似乎改變了日程。盤查,檢查和保安也將得到進一步加強。

如何滲透。正苦惱著,傑納把她正在看的請柬收回去了。

"這不過是表面文章。真正的派對就在這之後。”

“真正的派對?”

“離克里姆林宮不遠的地方有波格丹諾夫一家的住宅。那裡是加茲弗洛姆真正的代表。次子與總統是莫逆之交。據說,國家級活動結束後,一定會在他們的住宅裡舉行類似慶功宴的宴會。沒有被邀請到克里姆林宮的人也會參加嗎?地下世界的帝王們,掌握俄羅斯現金流動的大戶們。算是真正的貴賓。凡是能賺錢的事都做的人,是一個很有用的資訊通。如果你見到他們,你可能會找到阿納斯塔西婭的線索。”

“難道那個波格達諾夫就是我認識的那個波格達諾夫嗎?”

“怎麼會不是呢?”

“他死了,你還開那種派對?”

無法理解。現在應該已經發現了波格達諾夫的屍體。家裡都是喪事了,就算是國家活動,也能開宴會嗎?

“你認為他真的死了嗎?”

“難道不是嗎?”

“很遺憾。我排隊打聽了一下,發現河裡只有兩具屍體。"

不知怎麼的,對於反覆受到警告來說太容易了。但當時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且因槍傷出血也相當多,所以認為很難起死回生。再加上河水以冰冷的速度奪走了體溫,邊緣都結冰了。在那樣惡劣的條件下也能活下來,果然不是一般的傢伙。那傢伙活著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成為他的目標。雖然心裡不舒服,但還是努力擺脫了。

“你怎麼能保證你能從那裡找到阿納斯塔西婭的線索?”

傑尼亞好像知道會這樣問似的,馬上遞了個東西。這是對摺的檔案袋。搶過來先確認了裡面的東西。這是舊報紙報道的影印件和來歷不明的名簿。名單中羅列了數十個俄羅斯式的名字和韓國式的名字。

翻看了一下寫著的名字,連報道的影印件都翻了出來。報道無一例外地記錄了過去的某一天,是誰,迎來了怎樣的死亡。但不知為什麼,死者的名字很熟悉。

以懷疑的表情再次確認了名單。兩眼馬上張開。因為報道中記載的死亡者和名冊上的名字大部分是一致的。澤納解釋了原因。 “他們參與了阿納斯塔西婭的開發。現在他們都死了。”

“為什麼會死?”

“是呀。他為什麼會死?”

撅著嘴反問。好像在捉弄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似的,一副乖僻的表情。雖然有模糊的猜測,但不能輕易確信。懷疑總是阻礙事故的進展。啪地踢了一下傑娜笑眯眯的皮鞋,催促她快點回答。傑尼亞品味了一下更加焦急的權澤柱的表情,開了口。

“阿納斯塔西婭是一種具有前所未有破壞力的殺傷性武器。所以隱藏的東西很多。雖然所有人都說阿納斯塔沙,但實際上很多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武器。不知道是什麼,卻茫然地害怕。不,是因為不知道才害怕的。也許什麼都不知道,這就是阿納斯塔西婭真正的威力。但是開發完成後情況就不一樣了。參與研究的人會紛紛散去,其中有人可能會隨心所欲地說出傳聞中的阿納斯塔西婭的真實身份和原理。這是不應該發生的事因為阿納斯塔西婭現在和今後都將成為空前絕後的恐懼。”

權澤柱的眉頭皺了起來。即使到最後也不聽,似乎也能知道“阿納斯塔西婭”和名簿的關係。詹娜點了點頭,表示了確信。 “全部都被屠殺了。再也不能開發出這樣的武器了。”

瞬間無話可說了。並不是因為洩露機密或變心而被殺害。只是被於未然除掉,根本不敢嘗試。

再次俯視名單。他發現了奇怪的地方,提出了異議。

“可是…”

“是的,有些人還活著。”

名單中還有波格達諾夫家族的人。但他們還活得好好的。參與“阿納斯塔西婭”開發的大部分人都迎來了死亡,在這種情況下該如何解釋他們的生存呢?繼續推論的權澤柱像捱了一拳一樣看到了傑尼亞。傑納的嘴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波格丹諾夫一家顯然參與了“阿納斯塔西婭”的研究。但幾乎所有相關人士都已死亡,只有他們還健在。這不就是除掉研究者的主體就是他們的旁證嗎?為了完全擁有絕對的武器,再也不能有類似的東西誕生。 傑尼亞注視著變得非常嚴肅的權澤柱的臉。 “怎麼樣。你現在應該享受一下派對了嗎?”

“……是老虎的巢穴啊。我要赤身投入進去了。”

權澤柱搖著頭嘆息道。如果澤納詢問的情報是正確的,那麼知道阿納斯塔西婭行蹤的很有可能是波格丹諾夫一家。問題出在自己的處境上。明天晚上就會舉行派對。即使透過傑尼亞與總部取得聯絡,也很難在一天內得到物資支援。但也不能赤手空拳滲透。 “總部該不會連這點準備都沒有吧。” 傑尼亞撲哧一笑,起身說道。付完餐費出了店,看到了停在他前面的敞篷車。外觀靈巧,酷似主人。傑尼亞把呆呆地站著的權澤柱像球一樣放在副駕駛席上,在公路上疾馳。

過了3,40分鐘左右嗎?高樓逐漸消失,人跡也越來越少。這樣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可疑地環顧四周時,行駛中的車停了下來。 "下來。"

乖乖地聽著,還不停地觀察周圍。倉庫,車庫什麼的都看不見了。只見一座快要倒塌的廢棄建築映入眼簾。首先是掛著書店招牌的店鋪。只是可能是很久以前關門了,好像不會有客人。

帶著疑懼心理跟著傑納走了。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傢伙親手開啟卷簾門走了進去。權澤柱也接連進入了沒有燈光的建築物。 詹娜又開啟了裡面的一扇門,沿著黑暗的樓梯消失了。無心追趕,差一點踩空了。至少可以告訴他有樓梯,但他根本沒有那種關懷。他抑制住對傑納的不滿,摸著牆面繼續往看不見的黑暗中走。

終於踏出了平坦的地面。雖然視野依然是暗轉,但還是能感覺到堆積如山的灰塵。每動一下就會出現灰濛濛的雪塵,鼻尖也發癢。

但是總覺得有點奇怪。如果是書店的地下倉庫,應該堆放著古書之類的東西,但沒有那種特有的味道。

過了一會兒,隨著啪的一聲燈亮了。 “……?”

雖然在天花板等燈光下能分辨出事物的程度,但視野依然暗淡。皺著眉頭慢慢地環顧四周。不久就明白了一直感到的不和諧感的真面目。地下室四周立著大書櫃,哪兒也找不到書。空蕩蕩的書櫃中間只放了一部舊電話機。

權澤柱為什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裡呢?當疑問和不滿不斷膨脹時,傑納走到電話機前。拿著聽筒的傢伙慢慢地撥號。3 9 1 6 5。拉到“5”的旋鈕突然轉回原來的位置,不知從哪裡傳來了機器的聲音。

接著,空書架發出笨重的噪音開始旋轉。因此揚起了厚厚的灰塵。一閉上發癢的眼睛,舊書架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的鐵製收納櫃。收納櫃裡擺放著各種槍支和尖端裝備、小型炸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