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竹是白良鄰班的學生。
儘管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交流,但云夢竹的芳名在白良心中早已響噹噹。
若將婁絲雨比作白良初高中歲月裡的白月光。
那麼雲夢竹就是他們那所學校所有男生心中的夢中情人。
直言不諱地講,在美貌的階梯上。
婁絲雨相較於雲夢竹,便如同凡間的侍女仰望天宮的仙子。
雲夢竹的肌膚宛如冷玉般潔白無瑕。
她的秀髮又長又直,烏黑如墨,剛好垂至腰間,與她那微微圓潤的瓜子臉形成了完美的搭配。
雲夢竹的一雙丹鳳眼不僅明亮如泉,更流露出一種惹人憐愛的柔美。
總的來說,雲夢竹的容貌絕對堪稱絕世佳人,宛若天上的仙女下凡,人間難得一見其風采。
不過。
雲夢竹的家境似乎並不富裕,在校期間,她幾乎總是以校服示人。
偶爾在課外活動中露面時,她所穿的便裝也十分簡樸,甚至還透露出些許歲月的痕跡。
有著傾國傾城的容貌,卻出身於平凡家庭。
這樣的反差無疑更能激發男生們內心深處的守護本能。
因此,雲夢竹的追求者絡繹不絕,眾多男生都為她傾倒。
雲夢竹課桌上每天的早餐堆積如山。
那些麵包和牛奶,都承載著男生們單純而熾熱的傾慕之情。
但云夢竹卻是一個性格極為冷漠、言語稀少的人。
在整個高中階段,她幾乎沒有和任何男生交流過。
甚至連親近的女同學也沒見過。
每天早晨,她一到教室就會默默地將桌上的早餐全部轉交給班主任。
無錯書吧然後安靜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或是讀書,或是寫字。
雲夢竹的這種舉止行為,無疑可以用孤傲來形容。
在學生時代,每個班級似乎總有那麼一兩個與眾不同的人。
他們往往成為同學們背後議論的物件,甚至被貼上一些不友善的標籤,比如故作姿態或自命不凡等。
對於雲夢竹,其他人卻無法對她有絲毫不尊重的想法。
一方面,她的美貌宛如天上的仙女,遙不可及。
另一方面,她的學習成績每期考試都穩居全年級榜首。
這一點毋庸置疑,無需多言。
各科老師都把她當作心頭肉,誰敢對她有半點不敬?
因此,能在駕校這種場合遇見雲夢竹,白良感到十分驚訝。
她的家庭經濟狀況不是並不寬裕嗎?
為什麼也會來學車呢?
帶著滿心的好奇,白良慢慢地走向雲夢竹。
畢竟兩人算是校友,又被分配到同一位教練下。
打個招呼應該是再自然不過的了吧?
此時的雲夢竹獨自站在一棵樹下,陽光透過茂密的枝葉灑落在她的秀髮上,泛起層層光暈。
她身著一件簡約的粉色T恤,下搭一條潔白無瑕的裙子。
儘管只是非常樸素簡單的裝扮。
這些普通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卻彷彿被賦予了高貴與典雅,宛如昂貴的定製華服
白良走到距離她大約一米的地方,微笑著揮了揮手:
“嗨,真巧,你也是來學開車的嗎?”
“......”
聽到聲音,雲夢竹下意識地轉過頭來瞥了一眼。
在兩人視線交匯的那一剎那,白良清晰地捕捉到她的瞳孔微微一縮,然後迅速將臉轉開。
她果然是如此的清冷高傲!
白良在心中暗讚一聲,不由自主地又向她靠近了些許。
他同樣渴望能在這片樹蔭之下,享受一絲難得的清涼。
隨後發生的一幕是,每當白良試圖靠近一步,雲夢竹便默不作聲地向旁邊移動一步。
兩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在整個過程中,雲夢竹始終側身對著白良。
她的秀髮遮住了臉龐,連臉都不願讓白良看到。
最終,白良無奈地搖了搖頭,輕笑一聲,在雲夢竹即將完全離開樹蔭時停下了腳步。
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他明明沒有做出任何越軌的行為,為何卻有一種被當作登徒子的錯覺?
這也難怪那些對她心生仰慕的男生在她面前都變得如此謹小慎微,言語無措。
今天真是長了見識了。
不過白良也沒放在心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退回到了烈日之下。
雲夢竹似乎察覺到了威脅已經消退,因此她再度緩緩地移動回到了起初的位置。
白良看在眼裡,心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沒過多久,一個頭發稀疏、略顯老態的小老頭在不遠處向他們兩人揮了揮手。
他手中託著一個玻璃保溫杯,裡面泡著枸杞紅棗,身旁則停著一輛桑塔納轎車。
“看樣子我們的教練來了,我們過去吧。”
白良擔心雲夢竹沒有注意到,特意出聲提醒了一句。
在他向前行進了大約兩三步之後,隱約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輕不可聞的‘嗯’聲。
白良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你們就稱呼我為王教練好了。”
“這一期我負責的學員總共就三個,除了你們倆,車上還有一個。”
“今天是第一天,大家主要先簡單熟悉一下車輛的情況......喂喂,那位女孩子,請站近一些,不用這麼拘謹。”
正在做介紹的王教練注意到了站在白良身後遠處的雲夢竹,她顯得有些孤立,於是他試圖用一句輕鬆的話來打破僵局。
不過,他的話剛剛出口,雲夢竹卻反而又向後退了幾步。
王教練看到這一幕,不禁搖頭嘆息。
這孩子,容貌倒是出眾,怎麼這麼怕羞。
白良看穿了王教練的想法,於是以笑容回應道:
“教練,她是我同學,性格稍微有點內向,不太擅長和陌生人打交道,還請您多包涵。”
說完,他轉身對著雲夢竹,臉上洋溢著溫和的笑容:
“你來這裡吧!。”
說著,白良向左側移動了一米的距離。
雲夢竹緊抿著嘴唇,內心掙扎了片刻之後,終於下定決心,帶著一抹清冷的表情向前邁出了幾步。
恰在此時,停在一旁的桑塔納轎車的副駕駛車窗緩緩降下,一個膚色白淨的男生輕輕探出了頭。
他抬起左手遮在額頭前以阻擋刺眼的陽光,眯起雙眼仔細端詳了白良和雲夢竹一眼,眸中流露出幾分驚豔的光彩。
“教練,我們還是上車再談吧,這太陽火辣辣的,別把咱們的女生曬傷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在臉頰旁輕輕扇動,那微微翹起的指尖,那語氣中的柔媚,絲毫不亞於任何一位女士。
白良雙眼一縮,心裡直呼‘不得了’。
一個冷若冰霜,時刻都在防範他人的侵襲。
一個則是嬌柔得宛如宮中太監。
這究竟是,遇上了怎樣的一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