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港的倭寇在戚繼光,俞大猷連番的攻擊下,早已疲憊不堪,當天夜裡,汪直心緒不寧,連忙叫來義子毛海峰,言道:“兒啊!今天晚上是個不祥之夜,你帶著人伺機而逃吧!”
自己獨自逃生,毛海峰十分難過,哭喪個臉,問道:“義父,孩兒逃了,您怎麼辦?”
汪直言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義父這有一塊令牌,你去台州找金鯊,海鯊兄弟倆。”
毛海峰連忙問道:“金鯊,海鯊不是徐海的屬下嗎?他們憑什麼會聽我的。”
汪直道:“徐海去年被俞大猷擒住,他們兄弟倆就來投奔為父,這枚令牌就是他們給我的。”
毛海峰道:“義父,為什麼不跟孩兒一起走。”
汪直十分肯切地言道:“他們的目標是我,而不是你,你我在一起,只會連累你,到時,誰都走不了。”
毛海峰痛哭流涕,叫道:“孩兒擔心啊!戚繼光營中新來了一個人,他武藝太強了,傷孩兒的是他,殺海魔,海怪的也是他,孩兒擔心義父不是此人的對手。”
汪直道:“該來遲早要來,義父一大把年紀,想想這一輩子,沒什麼好遺憾的。你還年輕,義父沒完成的事,就交給你了。”
毛海峰含淚道:“義父,孩兒知道了。”
汪直道:“現在抗倭風頭正盛,俞大猷,戚繼光對我們更是窮追猛打,你到達台州後,安靜幾年,等風頭過了,再出來不遲!”
毛海峰道:“義父,放心,孩兒知道方寸。”
如汪直所料,當天夜裡,雷小羽趁著夜色潛入岑港,在悄無聲息地幹掉哨兵後,開啟大門,放戚繼光,俞大猷一眾兵馬殺將進來,倭寇亂成一鍋粥,逐漸被戚繼光,俞大猷所殺,擒賊先擒王,雷小羽,精怪等人直接朝汪直住處前行,到達時,汪直早就逃之夭夭,雷小羽一路往前追,卻被七殺和一眾倭寇攔住了去路。
雷小羽一聲“殺”直接衝了上去,七殺知雷小羽的厲害,不敢單打獨鬥,而是七人圍殺雷小羽一人。
雷小羽絲毫不懼,憑藉一把青鋒刀,愣是與七人戰平,只見雷小羽的刀法,一刀快似一刀,一刀趕似一刀,一刀急似一刀,一刀追似一刀,一刀猛似一刀,一刀強似一刀,刀刀寒意,招招奪命,或斬,或砍,或劈,或削,打得七殺手忙腳亂,為了節省時間,雷小羽使出四象刀法中的“龍之威”,橫掃當場,七殺瞬間被滅。
就在這時,不遠處,俞大猷叫道:“快上船!”
雷小羽將剩下的事交給了精怪,自己飛快往俞大猷那邊衝,一個箭步,加縱身一躍,便上了俞大猷,戚繼光的小船,小船藉著風勢,在水上如同蛟龍一般,衝上汪直的船,雷小羽憑藉過人的輕功,直接上了汪直的船,船上的倭寇一窩蜂地向雷小羽攻來,雷小羽揮舞著青鋒刀,連砍帶殺十幾名倭寇後,瞬間覺得有什麼東西朝著自己,只聽“嘣”一聲,一個彈珠射向自己,靈敏的他迅速躲閃,由於雷小羽的奮力拼殺,戚繼光,俞大獻等一群人也上了汪直的船,汪直身邊的海妖,海鬼跳到雷小羽面前,汪直叫道:“老魔,老怪,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雷小羽道:“沒錯!”
海妖,海鬼同聲叫道:“拿命來!”,兩人持著三角叉衝了過來,雷小羽持刀與之大戰,其他的倭寇也衝了過來,戚繼光,俞大猷紛:紛拔出寶劍,寶刀,迎頭痛擊。
汪直見海妖,海鬼拿不下雷小羽,火衝又打不到他,便棄手中火衝,挺刀來助戰,三人圍著雷小羽,就是一頓猛攻,雷小羽力拼三人,卻未有半點手忙腳亂,一切遊刃有餘,五十回合一過,雷小羽一刀斬斷海妖的三角叉,海妖一楞,就在這片刻間,雷小羽反手青鋒刀一回旋,直接取下海妖人頭,海鬼大叫,衝了過來,卻失了方寸,被雷小羽一刀擁進胸膛,結果了性命。
汪直又氣又憤,卻也無可奈何,棄下刀,道:“戚繼光能請你這樣的高手來,老夫認栽,再打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我跟你們走。”
雷小羽拿著繩索將汪直捆了起來,交給戚繼光,俞大猷將剩下的倭寇清理幹掉後,就毀掉了大船,一行人乘小船回到營地。
此戰從天黑一直打到天亮,汪直的勢力徹底被清除,唯有毛海峰不見蹤影…。
大勝過後,戚繼光,俞大猷大擺慶功宴,雷小羽居首功,兩位將軍本欲將其功勞報上朝廷,雷小羽堅決不肯,兩將軍無奈,只好尷尬地笑了笑,而雷小羽一刀滅四害(海妖,海魔,海鬼,海怪),一招除七殺的名頭,卻在沿海傳頌,後越傳越神,名聲直逼三大傳奇,更有甚者,尊他為:平海第一刀。
當天夜晚,雷小羽拿著一隻燒雞,提著雨壇酒,來到汪直囚車前,道:“五峰船主,在下敬你一罈酒。”
汪直接過酒和燒雞,道:“這個時候,也只有你敢來給我送吃的。”
雷小羽道:“因為,俺是一江湖人,用不著顧前顧後,怕這怕那!”
汪直邊吃邊喝邊問道:“你們打算怎處置我!”
雷小羽道:“處置你是朝廷的事,我管不著。”
汪直接著問道:“戚繼光給了你多少錢,才請動你出山的。”
雷小羽道:“俺到沿海打倭寇不是為了錢。”
汪直沒明白,問道:“那你為什麼而來?”
雷小羽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言道:“你的海上傳奇我也聽說過,也十分敬佩你想開啟大明貿易的所做所為,但你所處的時機不對,方式更不對。”
汪直問道:“什麼時機,什麼方式?”
雷小雨道:“現在皇上昏庸,奸臣當道,你的初衷,你的想法非常凸出,他們不懂,自然不敢採納,你不能約束手下,讓他們肆意妄為,給沿海民眾帶來不小災難,皇上為保一方安寧,自然要頒佈禁海令,可你不等待時機,卻發動叛亂,威脅朝廷,想讓其妥協,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會加深事態的嚴重!”
汪直苦笑道:“老夫都這把年紀了,沒有幾年好活,你說的那時機,老夫是等不到了,非常時期,只有用非常手段。”
雷小羽道:“那註定你會失敗!”
汪直道:“老夫死不要緊,只怕會害苦沿海百姓!”
雷小羽驚愕地看著汪直。
正如汪直所言,汪直的死,絲毫沒有起到威攝的作用,由於沒有大海賊汪直的約束,沿海各地的海賊都猖狂起來,爆發了十多起海賊的襲擊村落的事件,好在戚繼光,俞大猷本領強,消滅了一批,又一批。
在此期間,精怪懷孕,雷小羽不得不離開戚繼光的軍營,帶著自己的人回到雷家莊,細心照料精怪,在家一呆,八個月很快過去,這一天,精怪吃過午飯,精怪感到肚子炸裂般的痛,雷小羽立即讓人去請接生婆,這期間,雷小羽在房外轉了六個時辰,才聽到嬰兒的哭聲,鐵大娘開啟門,雷小羽急急衝了進去,接生婆抱著一男嬰,歡喜笑道:“恭喜雷莊主,是位公子!”。
雷小羽接過嬰兒,抱到精怪旁邊,歡喜叫道:“紅棉,快看,我們有兒子了!”
精怪努力直起身子,抬起雙手,抱過嬰兒,道:“長得真像你,你給孩子起個名字。”
雷小羽皺起眉頭,道:“俺讀的書不多,希望我兒子好好讀書,就叫秦文彬吧!”
無錯書吧精怪喜道:“秦文彬,文質彬彬。”
雷小羽勸慰道:“紅棉,把孩子給我,你現在需要休息。”,接過孩子後,一心安撫精怪。
三天過後,秦有德駕著馬車飛快來到雷家莊,一進門也不客氣,吵著,嚷著要見自己的孫子,秦夫人帶著秦芳華則奔著自己的女兒精怪而來,母女促膝長談好一陣,囑咐再囑咐,生完孩子,女人應該注意些什麼,千萬不能被風吹了。
秦有德抱著嬰兒,樂得嘴都合不攏,雷小羽道:“老丈人,你看,孩子都生了,名字我也起好了,叫秦文彬!您看怎樣!”
秦有德道:“既然孩子都姓秦了,名字就由你吧!畢竟你是孩子的父親!”
雷小羽道:“難得你想的開,既然孩子都生了,也算是為您秦家,做出了巨大貢獻,您老是不是賞賜幾把刀劍給俺。”
秦有德裝作聽不懂,道:“你是說擺喜酒是吧!那行,既然是我秦家子孫,那就到神兵山莊擺酒席,依老夫看,過一個月,就可以回山莊了,正好辦個滿月酒。”
雷小羽道:“行,老丈人,裝聽不懂是吧!那我的兒子就在雷家莊長大,哪也不去!”,伸手奪走嬰兒,秦有德過去搶,卻連雷小羽的衣角都碰不到。
秦有德道:“行,你小子行,輕功厲害,老夫自是不如,不就是把刀劍,給你就是!”,於是吩咐秦芳華到馬車上取,一盞茶的功夫,秦芳華抱著一長形禮盒走了進來,秦有德道:“現在可以把孩子給老夫了吧!”
雷小羽笑道:“行,老丈人還是挺守信用的。”
秦有德接過孩子,道:“當初就不該答應你,一個小孩換一把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