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所長這樣就沒意思了!
我已經說過這是我們家傳的一項本事。
我肯定不可能告訴你我是怎麼找到的。
但是我有能力透過這一件物體分辨出來跟這物體相關的一些東西進行推理聯想也就能找到。”
林建平心平氣和的說道,知道自己這話有點兒不通,但是邏輯不通,他也只能認。
“狗屁祖傳!
什麼祖傳的絕技能,看透一樣物體的內在本質?
你居然說的這麼懸,你知不知道國家現在打擊封建迷信?
你以為你是誰啊?
你有透視眼,你是孫悟空,你一眼就能看穿這東西內部是啥情況?”
“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但是你們也沒辦法,有證據證明我跟這起盜竊案有關。”
林建平覺得自己這回真是掉屎坑裡了。
幫忙也不對,不幫忙也不對。
“你老老實實交代,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些錢在機器的盒子裡?”
“你要是老實交代,認罪態度良好,我們可以向上級求情,給你減刑處理,從寬處理。
可是如果你仍然冥頑不靈,在這裡負隅抵抗,盜竊分子是一定沒有好下場的。”
何大隊長惡狠狠的瞪著林建平。
他覺得這個小年輕就是在挑釁自己,你看看他那臉上不服氣的表情。
“我沒什麼要說的了,你們要是有證據告訴我,那就告訴我,沒證據的話,還是老老實實把我放了。”
“林建平態度好一點兒,好好說話。”
吳所長一看旁邊的何大隊長又要跳起來。
這小子已經火冒三丈,恨不得上去直接拎著林建平的領子給他兩拳。
“吳所長,我怎麼沒好好說話?
你說我作為普通市民,我好好的配合你們,幫你們找到錢,你們反而反咬一口說我跟盜竊犯是同夥。
那我還不如不幫你們找,這以後熱心市民誰還敢見義勇為,誰還敢幫助你們公安抓壞蛋?”
吳所長也知道今天這事兒都怪何大隊長,其實這事兒人家真是見義勇為過來幫忙的。
弄到現在把人家弄到審訊室裡審問,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做的不地道 。
難怪小夥子一肚子怨氣。
臉色緩和幾分,露出了笑容,剛想用軟話給小夥子道謝於情於理,錢是找回來了。
無論怎麼樣,人家這件事已經幫他們做到。
後續怎麼調查那是他們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們欠人家小夥子一句謝。
結果沒成想旁邊的何大隊長肯定不能老老實實的不說話,這會兒他不蹦躂誰蹦躂?
“你一個內外勾結的同夥兒,我們憑啥還要感激你啊?
我告訴你,別拿你那一套歪理邪說胡說八道!
在我這裡不成立!
什麼祖傳什麼技能,我告訴你,你真要是祖傳技能,那行,咱們縣裡赫赫有名的紅圍巾連環殺人案,那你給咱們破了。”
“你要是能給我找到兇手,那我就認你這個祖傳的追蹤絕技! ”
何大隊長一急,立馬就把他們縣裡最近鬧得大家都風聲鶴唳的這件案子拎了出來。
他倒不是覺得林建平能破案,就是覺得林建平是在那裡胡說八道。
“何大隊長,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是公安,這事兒輪不著我管。
咱們就事兒論事兒有一碼說一碼,我現在說的是紡織廠的事情,你們有證據嗎?”
林建平沒準備當警察。
沒錯,每一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化身正義使者的夢想。
警察,軍人,那基本上都是男人從小曾經立過志的理想。
但是不代表他重生的人士會選擇這條路。
他就想發家致富,老婆孩子熱炕頭兒,把自己當初的閨女好好的養大。
其他的真沒多想。
別說他沒夢想,上輩子好歹他也是十幾億身家。
這輩子咱做個百億富翁也沒啥問題吧,上輩子靠房地產發家,這輩子他也照樣可以。
可是一個百億富翁和一個派出所的小片警,這是兩碼事兒。
根本八竿子打不著,讓他想,他都不可能想到一塊兒去。
“同志們,吳所長,你們看到了吧?
他一點兒都不敢接我這個話。
證明他這個所謂的祖傳手藝絕對是有水分,我嚴重懷疑他是真的跟小五子那幫人有勾結。
否則的話,他不可能找到這些錢藏匿的地點。”
林建平抬頭看著吳所長,還有旁邊的公安老李 。
這回陪著吳所長一塊兒審訊。
看倆人臉上的神情,果然兩人眼神裡也帶了一些懷疑。
畢竟這種事情沒有巧合,在公安人的眼中,世界上都沒有巧合,所有的巧合都是人為的。
林建平明白了,今兒他要是沒點兒本事露一露的話,保不齊還真得在派出所裡拘留一夜。
不是他想出風頭,是到了這個份兒上,自己再藏著掖著,就有點兒對不起自己。
平白無故在派出所住一夜,算哪回事兒啊?
“吳所長,您手上戴的那塊兒表是五六年出廠的精工手錶的。表面有破損,曾經換過兩次。
最近時間走的並不準,應該是和平常的時間差30秒左右。
這塊兒表是您的戰友送給您的。
表背後的殼兒上用刀刃兒曾經刻上了您名字的最後一個字。”
吳科長摘下了表。
何大隊長一把抓起表,果然看到錶殼後面刻著一個字。
“老李同志,您兜兒裡揣著昨天剛發的工資56塊9,還有30斤糧票。
兩個五分的鋼鏰兒,一個二分的鋼鏰兒,一個一分的鋼鏰 。”
老李摸了摸兜裡,把錢和鋼鏰兒全掏出來,擺在桌子上。
吳所長和何大隊長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些前後鋼鏰兒和林建平說的完全對得上。
何大隊長警惕的盯著林建平問道,
“那我呢? ”
“你裡面穿著一條碎花兒的大褲衩子,褲衩子襠部補了兩塊補丁,是拿灰色的布補的。
右腳的襪子大拇指已經破了,頂到了您的皮鞋。左腳的襪子腳後跟兒也磨出了洞。”
吳所長和老李的目光刷的一下落在了何大隊長的身上。
何大隊長臉一紅,指著林建平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
得!
他不打自招,一個大男人穿了個小碎花兒的大褲衩子!
說出去該丟人丟到啥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