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設崩塌17%
◎你是不是有病？◎
秦央央和秦和平談好“溝通神器”的銷售方案, 第二天，工廠就先發了一批貨過去。
這還是第一次線上下進行售賣，超市和網路得客戶群體有些不同, 秦央央有些擔心，想了想，還是去思妍超市蹲守了一天。
秦和平為了支援女兒的事業，特意將她的設計放在了超市最醒目的區域，顧客一進門就能看到。
剛開始, 大家都覺得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 秦央央就化身導購，耐心地在旁邊講解。
上面q版小人可以隨著使用者的心情切換的，呆萌可愛，很快就俘虜了一眾顧客的心。
就算用不上，買回家當個擺件也不錯。
很快, 剛上架的商品就賣出去了好幾個。
秦央央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個設計簡直超乎她的預期, 老少皆宜, 男女通吃。
秦央央一邊想著, 按下接聽鍵。
她仔細思索了一會兒, 才終於想起來。
他說的是實話。
“周導，過去之前，我有點問題想問清楚。”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一個爽朗的聲音。
周弘萬打電話之前已經準備好了很多套說辭，可沒想到她竟然答應得這麼快。
這些要求就篩掉了一大批設計師，再加上節目組能給出的酬勞不多，更是沒幾個人願意參加。
她一口答應下來，迅速問：“我什麼時候能過去？”
秦央央站在貨架旁邊, 熱情地和顧客介紹，直到下午, 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
“微博上那個叫豐禾的賬號，也是你吧？”
“當然記得。多虧了你們的節目，思妍超市才能起死回生，我一直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你們。”
周弘萬瞭然。
周弘萬高興地笑起來，道：“你不用說謝。《生活大沖關》去了一百多家超市拍攝，能火成這樣的，只有你們一家。”
還要你出錢，我就敢去！
之前她為思妍超市設計主題風格，剛好遇道《生活大沖關》節目來這裡錄製，但是負責在這邊拍攝的人就是節目得副導演, 周弘萬。
“是我，怎麼了？”
而《生活大沖關》節目也好評如潮，相關影片的播放量都十分喜人。
兩人寒暄幾句，周弘萬便開門見山道：
周弘萬被朋友委託，可他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設計師，想來想去，就想到了秦央央。
“過兩天就開始錄了，你如果願意的話，我和節目導演聯絡一下，簽了合約就能過去。”
思妍超市獲得熱度，生意一路飆升。
周弘萬笑了笑，道：“參加節目的明星好找，可合適的設計師卻難，他現在還差一個名額，實在找不到人了，你願意來參加嗎？只不過我要先提醒你，這檔節目的資金不足，酬勞方面可能不太理想。”
“沒錯。”
那個抱著貓坐在角落，目光從容自信，讓人一眼驚豔的女生。
更別說這個工作直接她生命中的兩大要素——錢和設計結合起來，她有什麼理由不去？
“好！”
還不過兩人一直沒有聯絡過。
他拍完離開的時候, 和秦央央交換了聯絡方式。
節目組這麼低的工資，不知道她願不願意來。
簡直完美符合節目組的要求！
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後來才知道，秦央央不僅是超市老闆的女兒，還是lk集團的總裁夫人，應該是手握潑天的財富，視錢財為身外之物。
“是這樣的，我認識的朋友準備做一檔新節目，叫《了不起的設計》。想要邀請明星和小有名氣的設計師組隊參加，根據節目組提供的內容進行設計，最後的成品放在網上公開投票，進行比賽。”
秦央央點頭。
周弘萬副導演。
最近工廠那邊已經步入軌道，她正好有時間。
“秦小姐, 還記得我嗎？”
螢幕上跳動著一個有些陌生的名字。
“其實我這次打電話來，是有件事想找你幫忙。我記得之前錄節目的時候，你說過，思妍超市的主題風格都是你親手設計的，對不對？”
“是關於設計的事嗎？”
《了不起的設計》是一檔全新的綜藝，因為節目中需要用設計來進行比賽，所以對嘉賓的要求很高。
那次的合作完全是雙贏。
要求是小有名氣，但是不能太出名的設計師，有過出圈的作品，而且還要外形上鏡，有空閒時間可以錄節目。
秦央央：錢財是我的命。
在她看來，像是秦央央這樣的身份，肯定是為了愛好才同意參加這個節目的。
絕對和那些庸俗的錢沒關係。
一邊想著，秦央央在他心中的形象又光輝了幾分，顯得仙氣飄飄的。
下一秒，電話那頭傳來秦央央嚴肅且財迷的聲音
“這次錄節目，到底能給多少錢？這個問題很重要。”
“……”
周弘萬：“十萬塊一期，如果設計的作品排名靠前，還會有相應獎勵。你覺得怎麼樣？”
這叫不高？
秦央央聽完差點當場想出道。
“這個節目，我去定了！”
周弘萬一時間鬧不清楚秦央央到底是有錢還是沒錢了，又道：“對了，這個節目楊盞也參加了，你如果參加的話，應該是和他一起組隊。”
秦央央點頭答應。
熟人。
那更方便了。
——
確定好要上節目後，節目組那邊馬上發來了合同。
又過了兩天，秦央央按照約定好的時間，第一次來到了錄製節目的攝影棚。
《了不起的設計》這檔節目從陣容到嘉賓都很糊，因為資金有限，請不到大咖嘉賓，所以參加的都是些小明星，只比十八線紅一點點。
十七線。
雖然糊，但脾氣卻不笑，再和性格倔強的設計師組隊，現場簡直火藥味十足。
秦央央一個人提前到達，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多認識一些同行，可是走進去一看，大家各自站在一邊，保持著設計師的矜持和驕傲。
在她四處張望的時候，其他人也在打量她。
在場幾個設計師都已經出道數年，都已經小有名氣，反觀秦央央卻是第一次在這樣的場合露面，名不見經傳。
於是，不少人發現她也是節目組邀請的嘉賓後，頓時有些不滿。
什麼檔次，和他們上同一個節目？
秦央央才剛放下東西，幾個鋒利的問題就直接丟了過來。
“你也是設計師？”
“都得過什麼獎？”
“是哪個設計學校畢業的？老師是誰？”
秦央央搖頭三連。
“沒得過獎。”
“沒有上設計學校。”
“沒有老師。”
“全自學。”
聽完她的回答，另外三個設計師頓時皺起眉，紛紛感覺自己被冒犯了。
節目組找
不到人了嗎？
怎麼會請這樣的人來參加？
而且看她十分年輕，穿著打扮也很樸素，應該是節目組找來的沒什麼背景的炮灰。
幾人心裡都冒出同樣的問題，瞬間沒了結交的興趣，迅速轉身走了。
帶她進來的工作人員看見這一幕，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您別介意，他們沒有別的意思。”
秦央央並不生氣，她現在手上確實沒有籌碼。
“沒關係，我確實沒有背景。”
不過在所有嘉賓中，秦央央確實是最不起眼的。
工作人員耐心地安慰她，說：“就算沒有老師，沒有學校又怎麼樣？咱們這個節目是比賽，不是比背景和人脈。”
秦央央深表贊同，點了點頭。
“說得沒錯。”
他們正說著，虞月姿突然從外面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興高采烈跑到秦央央面前。
“央央，我來了！”
一邊說，一邊翻開手裡的包，從裡面掏出各種化妝品和水杯。
“我給你準備了新衣服，待會兒上節目穿，化妝用的東西，還有零食，免得你待會兒錄到一半肚子餓……這些都是我今天做好的。”
她興沖沖地說著。
旁邊的工作人員一臉疑惑。
“你們這是……”
虞月姿立即轉過頭來，一本正經道：“你好，我是秦央央小姐的助理。”
秦央央有些無奈。
從她把自己要參加節目的訊息告訴虞月姿後，她簡直比自己還要興奮，非要當她的助理，一起來參加。
早從幾天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工作人員確實馬上瞪大了眼睛。
“虞小姐，你給她當助理？”
她微微抬高聲音，讓剛剛離開的幾個設計師都紛紛轉過頭來。
虞月姿作為臨海市著名富二代和無業遊民，平時沒少跟時尚圈和娛樂圈的人打交道，早就在各個圈子裡混了個臉熟。
在場的人竟都認識她。
臨海市囂張跋扈的小富婆，家大業大，僅次於紀景修。
此時，她竟然說，她正在給秦央央當助理？秦央央一個小人物，她何德何能啊？
他們正生氣地想著，虞月姿又湊到秦央央身邊，說：“紀景修竟然不想讓我跟你來往，我們偷偷上節目，一起氣死他！他真是上輩子積了德，才能和這麼優秀的你結婚。”
她隨口一句話，整個休息室裡再度安靜。
無錯書吧所有人紛紛震驚地看向秦央央，眼睛瞪圓了。
他們剛才……
聽到了什麼？
和紀景修結婚的人，就是她？
當初秦央央和紀景修的婚禮辦得簡單且匆忙，因為雙方都各懷鬼胎，所以流程十分敷衍，甚至連教堂都沒去。
所以雖然很多人都知道，lk集團的總裁已經結婚，但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結婚物件長什麼樣。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秦央央的目光都深刻了幾分。
不僅是臨江市首富的夫人，還讓富豪榜第二給她當助理。
這叫沒背景？
剛才離開的幾個設計師頓時後悔了，早知道她這麼離開，剛才就應該和她搞好關係的。
一時間，休息室裡傳來整整嘆氣聲。
偏偏虞月姿還看熱鬧不嫌事大，故意抬高聲音喊：“沒錯，你們沒聽錯，秦央央就是lk集團紀景修的合法妻子！”
秦央央本來想低調行事，但沒想到根本低調不來。
“你說這個幹什麼？”
虞月姿滿意地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從後悔變成痛苦，小聲道：“我是故意的。央央，你不知道，這裡的人最貪財，喜歡看人下菜碟，要是不這樣做，以後肯定會有人欺負你的。”
聞言，秦央央沒有太大感覺。
因為她覺得比貪財，她還沒輸過。
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他們正說著，楊盞和導演一起走了進來。
一看到秦央央，他立即快步上前，似乎心情不錯。
“我們又要合作了。”
自從上次他們在微博聊過，兩人就交換了聯絡方式。
之前“溝通神器”售賣的時候，他還曾想過，要不要請楊盞幫忙宣傳，最後仔細想想還是作罷了。
周弘萬導演說和她組隊的人是楊盞時，秦央央還有些高興。
比起其他明星，還是熟人更好合作。
“我第一次上節目，如果什麼地方做錯了，你一定要提醒我。”
楊盞笑著點頭。
“上節目方面，我會幫你，但如果是設計相關的問題，我就只能靠你了。”
這點正合秦央央的意。
“沒問題！”
兩人迅速達成合作，朝裡面走去。
不得不說，這個節目組確實有些肉眼可見的貧窮。
就算是第一次來參加的秦央央也能一眼瞧出來，休息室裡的長桌是拼接的，上面的毯子很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借過來，上面看著光禿禿。
整個休息室充斥著一種東拼西湊的凌亂感，窮穿地心。
看來他們為數不多的經費，都用來給嘉賓勞務費了。
秦央央以前窮慣了，倒是覺得沒什麼，虞月姿卻看得渾身不自在。
她以前閒來無事的時候，去過不少節目現場湊熱鬧，但還是頭一回看到這麼窮的。
秦央央第一次上節目，怎麼能這麼敷衍？
於是她環顧四周，決定給這檔節目湊個贊助。
另一頭，導演李芹和嘉賓開完一個簡會，急匆匆地回去繼續監督後勤，希望能儘快把現場準備好，開始拍攝。
剛坐下，屁股下面的椅子發出一聲痛苦的□□，然後嘭一聲，四分五裂了。
李芹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懵了兩秒，自認倒黴。
誰讓他們節目這麼窮呢？
因為整個班底都是新人，他作為導演名氣不高，再加上節目不被看好，所以從節目立項開始就沒有什麼贊助，就連為數不多的經費也是他從臺長那裡軟磨硬泡要來的，根本不夠用。
此時現場的很多道具都是從其他影棚借來的，就連這個剛剛被他坐壞的椅子也是。
在如此簡陋的條件下，就算後勤組發揮了九牛二虎之力，整個影棚還是透著一股寒酸勁兒。
李芹不禁開始懷疑，這檔節目還能繼續錄下去嗎？
該不會做到一半就因為資金不足停播了吧？
想來想去，還是麗嘉得去拉贊助才行。
可上哪兒拉去呢？
他轉過頭，和製片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為難和苦澀。
就在這個時候，製片人的手機突然響起。
製片人負責整個節目的籌建工作，最近忙著拉贊助，找投資，手機就沒有安靜過。
此時大家都沒有在意，就連製片人自己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接通。
“你好，請問……”
話還沒說完，聲音微微停頓下來。
緊接著，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他的表情瞬間震驚，像是被嚇了一跳。
“您、您說的是真的嗎？好好好，我馬上和導演商量。謝謝！我代表《了不起的設計》節目組，真誠地對貴公司表示感謝。”
正在獨自哀傷的導演李芹聽見這話，疑惑地看過來。
“怎麼了？”
製片人此時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上去卻有些愣愣。
“有一家公司，說是要贊助咱們節目。”
李芹：“什麼公司？足光粉？還是泡腳桶？”
實在不行，這些也能接！
製片人卻搖了搖頭，抬起頭，似乎還沒有從那通電話中回過神來。
“虞氏集團。”
“什麼？！！”
李芹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是說咱們臨海市第二大產業，虞氏？！”
製片人道：“沒錯，打電話來的人是虞氏的廣告部，說是他們總裁特意下的命令，一定要贊助我們節目。只要我們一同意，就可以馬上籤訂合約。”
李芹聽完，先掐了自己一把。
製片人高興地笑起來。
“導演，那可是咱們臨海市第二大產業啊！在全國都排得上號！只要他們一投資，咱們節目就不用到處借東西了！”
李芹像是現在才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激動地點頭。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剛才還在想，這節目可能要黃了，沒想到這麼快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製作人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製作人還沉浸在剛才的快樂中，迅速接通，可沒過幾秒，臉色又是一驚。
“好……好的。可是，我們節目的贊助商已經找到了。”
“還沒有簽約。”
“好，我會和導演商量的。”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
導演見他神色不對，急忙詢問：“怎麼了？該不會是虞氏的投資出問題了吧？”
製片人搖了搖頭，陷入比剛才更大的震驚中。
“不是虞氏打來的。這次是lk，也說要贊助我們節目。導演，臨海市兩大龍頭產業，竟然都想要我們的獨家贊助權。”
這種情況，他們幾分鐘之前連想都不敢想！
“我說，節目組已經約好虞氏了，但lk表示，他們願意出更高的價格。”
嘶——
導演吸了一口涼氣。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有點招架不住。
之前尋遍全市也找不到一個贊助，沒想到現在一來就來了兩個，而且還都是最好的！
李芹笑得咧開了嘴。
製片人卻擔憂道：“可是導演，現在該怎麼辦？”
“你把情況和兩家公司說清楚，讓他們報價，價高者得！”
讓兩家龍頭企業競爭投資，他做節目幾十年都沒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在他的安排下，很快，虞氏和lk都知道了還有另一家公司在和自己競爭，當場槓上了。
另一頭。
紀景修只是剛好從管家口中，聽說了秦央央最近的計劃，絕對沒有暗中關注的意思。
上班休息的時候，又隨手搜了一下《了不起的設計》這檔節目的訊息，竟然發現節目組在一個月前，曾經給lk集團子公司的子公司發過一份郵件，想要拉贊助。
那個時候相關部門對節目進行過評估，結果不算好，所以最後拒絕了他們的投資請求。
現在紀景修再看到這封郵件，卻有些猶豫起來。
萬一秦央央知道，lk不投資她上的節目，難過怎麼辦？
而且，上次相關部門評估的時候，秦央央沒在嘉賓名單裡，所以評估分數低。
現在秦央央決定參加，萬一節目火了呢？
那公司豈不是錯過了一個極好的宣傳機會？
紀景修想著，立即讓人去安排投資工作，搶也得搶過來。
此時，在虞氏那邊，剛接完電話的虞月姿爸爸：？
整個臨海市，還有誰能和我拼？
誰也不能阻擋我寵女的道路。
紀景修：笑了，難道我lk集團的總裁夫人就不重要？
很快，兩家龍頭企業隔著網線飆起來，刀光劍影，你來我往。
導演李芹和製片人目瞪口呆，看著雙方不斷加價，快激動壞了，一臉興奮。
“難道咱們要火了？！”
《了不起的設計》本來只是一不小成本綜藝節目，沒想到竟然會被臨海市兩大龍頭產業搶著贊助。
這樣的待遇，就算是電視臺收視率第一的節目也沒有！
他一邊激動地想著，眼看投資價就要朝著無法想象的方向一路狂奔，連忙按下暫停。
“不如，你們兩家公司一起贊助，不分先後，平起平坐。”
聞言，兩邊商量片刻，同意了。
沒有硝煙的戰場瞬間落下帷幕。
李芹笑得見牙不見眼，彎彎沒想到才短短几分鐘，節目的情況就發生了驚天逆轉。
有了這兩家公司的投資，他們的拍攝資金飆升，直接被奶成了大製作，再也不會捉襟見肘，無論是裝置還是道具都是頂配。
“謝謝老天救了我一命。”李芹感嘆道。
他歡慶鼓舞地把這個訊息通知整個後勤組，讓他們重新開始準備道具。
而在影棚另一邊。
秦央央正在和楊盞商量拍攝細節，手機突然收到一條訊息。
是紀景修給她發的。
【我真是為你操碎了心。】
秦央央：？
你是不是有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