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小姑娘細細瞧她眉眼,卻是雙眸一亮,歡聲道:“這位姐姐也長得好看。”
曲棋噎住。
這人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這讓她還怎麼往下接,她可是準備了一大堆正宮捉姦的臺詞呢!
就在這時,兩個滿頭大汗的侍衛快步走過來,沉甸甸的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怒氣衝衝地斥責:“你怎敢在宴會上如此放肆!尊上莫怪,我們這就把這女人拖出去斬了!”
曲棋:?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對正宮娘娘說什麼?
她竟是腰板一挺,怒目而視,短短一句話竟說出了兩米八的氣勢:“大膽!你敢斬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近來被盛西燭養在深宮,看上去愈發唇紅齒白、穠麗明豔,就像個貴氣逼人的貴族小姐,乍一看還挺能唬人。
眾人被她理直氣壯的態度說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竟忘了反駁。
所以到底是誰呀?
曲棋與盛西燭對上視線,讀出後者眼裡興味盎然的笑意,不由輕輕一哼。
不幫我撐場子,還在這裡看熱鬧的屑老婆!
盛西燭默了默,低頭夾起一口菜餵給曲棋。
魔尊不禁腹誹:有必要嗎?這月宮裡還能有人搶得過你?這大魔頭的獨佔欲真是沒誰了。
魔尊心中一驚,忍不住往後縮了縮。
那兩名擒著曲棋的守衛見狀也傻眼了。他們面面相覷,終於開始慌了起來。
無論是哪種說法,都令坊間人民津津樂道,甚至以此為基礎,衍生了無數話本小說。
許多人得知此事,便故意打扮成那失蹤女子的樣貌,企圖以此誘騙盛西燭。可還沒等她們大展身手,便全都成了盛西燭的影中亡魂。
天天呆在這麼恐怖的人身邊,是怎麼睡得著的呀!
有人厲聲喝道:“放肆!尊上也是你能肖想的?”
盛西燭解釋道:“我沒有偷吃。”
曲棋可不管臺上臺下的心思各異。她一手拿著烤鴨,一手端著醬料,躺在大魔王懷裡吃得不亦樂乎。
她朝曲棋勾了勾手指,輕聲喚道:“過來。”
一旁的魔尊小姑娘興致勃勃地看她們二人舉止親密,心中已經大概猜測出了幾分。
下面的文臣武將、守衛侍女們看得眼珠都快掉下來了。
於是眾人便看見那膽大包天的女子甩掉身後的守衛,昂首挺胸地走過去,被摟著坐到了盛西燭腿上。
這人的腦回路絕了,還真敢說啊!
“你……你至於麼,我又不是那種會奪人所愛的人……”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訕訕閉上了嘴。
盛西燭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笑意開口道:“配。”
盛西燭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問:“怎麼忽然來了。”
眾人:“……”此女真是魔怔了,這種胡話也說得出口。
再看盛西燭腿上的曲棋,眼神不由自主多了幾分敬佩。
寧玥噴出一口老酒。
春去秋來,盛西燭始終獨自一人。直到今日,她的身邊竟又多出了一個陌生女子。
這女人竟真如她所說的那樣來頭不小哇!
要是換做別人敢如此冒犯盛西燭,現在可能已經變成一地碎屑了。
薄銳金眸從她臉上一掃而過,便是一陣徹骨寒意:“我的人,何須向你彙報。”
盛西燭沒有回答,神色卻一下子冷了許多。
這位姑娘麼?”
誰知剛喝了一口,便聽見曲棋十分高深莫測地說:“你要是斬了我,你們尊上就要守寡了。”“噗——”
眾賓客面上淡然若水,卻紛紛豎起了耳朵偷聽。
但坊間還有另一種說法便是,盛西燭與這女子原本是一對佳偶,可惜在陰差陽錯下,女子狠狠傷了盛西燭的心。盛西燭自此心如死灰,發誓有朝一日要找到那個女子,狠狠報復她一番。
“這位便是你一直苦苦尋找的人?”魔尊歪了歪頭,充滿好奇地打量著曲棋,“你既然找到了人,為何執意藏著掖著,不向大夥兒介紹一下
曲棋憤憤地咬著雞腿,腮幫子被撐得鼓鼓囊囊的,口齒不清道:“你不要以為你用好吃的賄賂我,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如今三年過去,盛西燭哪怕沒有得到任何線索,也始終不曾放棄尋找她的下落。
看這架勢,盛西燭似乎還真有金屋藏嬌的打算,若不是因為曲棋今天意外跑出來,恐怕她會把這姑娘一直藏下去,就跟藏寶貝似的。
暴戾殘忍的魔頭竟會對一個凡人女子如此執著,這給她的傳說又增添了一絲神秘痴情的色彩。
曲棋看了看她面前的美酒佳餚,又看
了看她身邊的小姑娘,一語雙關地指責:“你揹著我偷吃!”
此前,盛西燭一直在人間界苦苦尋找一個失蹤已久的人類修士,甚至為此翻覆了四海九州,搞出了很大的動靜,這在三界中都已經不是秘密。
寧玥亦在臺下坐著,她在一眾不明所以的魔族人之間,愉快得就像個吃瓜群眾,一邊喝酒一邊看戲。
曲棋指指點點:“那你為什麼不帶我出來,這麼熱鬧的宴會,這麼多的美食!你分明是想自己一個人偷偷吃獨食。”
曲棋聞言,狐狸眼往下一耷拉,委委屈屈地說:“尊上你說句話呀,是人家不配擁有你麼?”
魔尊小白從寧玥那裡得知此事,也曾試圖進獻一些長相酷似曲棋的女子,但都被直接拒絕。
吃到一半,她才想起自己後面靠著個製冷冰箱呢,於是往後仰了仰頭,把手裡的烤鴨分給盛西燭一半:“吃。”
盛西燭順從地低下頭,就著她的手吃了一小塊,又道:“你吃吧,不必給我。”
曲棋便把她剩下的都吃了,擦去手中的油汙,捂著吃撐的肚子,整個人靠著盛西燭,姿勢就是一個大寫的鹹魚癱。
盛西燭:“還想吃別的麼,我讓他們再上。”
曲棋:“不要,夠吃了。”她看了一眼盛西燭,又哼道,“所以你為什麼揹著我吃獨食?”
盛西燭摟緊了她,輕哄道:“回去再和你解釋,好麼。”
曲棋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道:“好吧,看在這些好吃的份上,我先暫時原諒你,下不為例。”
眾人見狀都直接驚呆,大殿上一片鴉雀無聲。
在他們心中,自己去捏盛西燭的臉,不如直接攻下人間界的生還率大。這女孩的行為如此肆意妄為,還捏了不止一下,盛西燭卻百般縱容她的行徑……
這獨一份的潑天恩寵,說明這女孩確實是惹不起的金枝玉葉。
曲棋見四周探究的目光都紛紛投過來,明顯得像是要把她紮成窟
窿似的。
她縱然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輕咳幾聲,揮手說道:“大家別停啊,該吃吃該喝喝嘛。接著奏樂,接著舞!”
眾人下意識地看向她身後的大魔王,見對方神色默許,這才紛紛行動起來。
凝固的時間重新流動,大殿上又是熱鬧一片。
曲棋與旁邊的小姑娘對上目光,好奇道:“你就是魔尊?”
魔尊小白託著腮看她,杏眼明亮:“是呀。”
曲棋感嘆:“沒想到魔尊竟是這樣年輕的小姑娘……你多大啦?”
小白笑眯眯道:“曲棋姐姐你好,我今年三百歲啦!”
曲棋:“……別,還是我叫你姐吧。”我兩輩子加起來都沒有人家一世大的。
小白甜甜笑道:“曲姐姐,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
曲棋驚訝:“嗯?你竟然認識我嗎?”
小白語氣天真地說:“在魔界,誰能不知道你和尊上的關係呢?你已經是我們那兒的名人啦,街頭巷尾都流傳著你們虐戀情深、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曲棋:“……”別人穿書獲取聲望值都是靠實力一步步打下江山,而我竟然靠美色和機智降服了大魔王,不愧是我。
小白熱情邀請:“姐姐有空要不要來魔界玩玩?魔界好吃好玩的東西可多了,美人也多!而且我家還蠻大的……”
盛西燭聞言,臉色唰地沉了下來。
小白見狀,立刻閉上了嘴:“……嗯,當我沒說。”想也知道,盛西燭天天把人藏著,怎麼甘心放出來見人呢。
曲棋卻欣然道:“好哇,我還沒有去過魔界呢。”
小白在盛西燭陰森森的凝視中,乾巴巴地胡說八道:“魔界……不太好玩的,比不上月島好看,不來也沒關係……”
曲棋興致勃勃:“不至於吧?我聽說魔界的風土人情特別有意思。”
小白含淚道:“不不不,一點意思也沒有。感覺不如月島……畫質。”
臺下偷聽的眾魔將不禁輕嘆一聲,面露同情:如此痛苦地詆譭自己的領土,魔尊您辛苦了……
曲棋:“還是去看看吧,感覺不去一趟可惜了。”說罷,她轉身看向盛西燭,詢問道,“我們
找個時間一起去魔界玩玩,好不好?”
盛西燭看向她,眉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小白見狀萬分好奇,這兩人若起了爭執,曲棋這麼一個柔弱無助的小人類,豈不是被大魔王直接牽著鼻子走了?
哎,真是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造孽啊……
誰知曲棋直接撒嬌起來:“不可以嗎?我好想去那裡看看哦。”說罷,她把臉埋進盛西燭的頸窩,毛茸茸的腦袋開始蹭來蹭去,“嗚嗚嗚我真的好久沒有出門了誰帶我出門玩誰就是大猛一!”
盛西燭:“……”
她無意識地摸了摸鼻尖,神色稍緩:“回去再說。”
曲棋笑眯眯地點頭:“好喔。”
小白差點驚掉腦袋。
這女人看似以退為進,實則狠狠拿捏住了對方的心理,把話語權掌控在自己手上。古人都說一物降一物,真是誠不我欺啊!
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盛西燭也能有今天,能睡服大魔頭的人果真不容小覷。
她忽然福至心靈地看向盛西燭,說:“還記不記得那日,你說為了救一個朋友孤身闖魔界拿走秋海棠,難道你說的那個朋友就是曲棋?”
盛西燭看向她,神色淡淡道:“是又如何。”
腦海中閃過一絲熟悉的回憶,曲棋茫然道:“什麼秋海棠?”
小白輕嘆道:“秋海棠本是寧玥贈予我的壽禮,後來我給了尊上。它三千年才開一次花,用做藥引,萬分珍貴。”
藥引?
曲棋神色一緊。
她差點忘記自己是出來幹什麼的了,不就是為了查明盛西燭是如何治好了她的嗜睡症嗎?
盛西燭卻是將她往懷中一帶,直接打橫抱了起來,低聲道:“回去了。”
說罷,不由分說地帶著曲棋離開大殿,留下`身後摸不著頭腦的眾人。
曲棋越看她越覺得古怪。
“你是不是知道我一直都有嗜睡症?”
盛西燭腳步一頓,道:“是。”
曲棋記得太醫之前說,她體虛體乏、元氣不足是因為被一種蠱毒所傷,而她壓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中過蠱了。
這說明嗜睡症並非是普通病症,而是一種蠱毒。
曲棋:“那秋海棠就是蠱毒的藥引嗎?”
盛西燭:“……是。”
果然如此。
她猜的沒錯,自己在失憶前就染上了那種蠱毒。
但曲棋心中尚有一事不明,如果只是單純用秋海棠治好了自己,為何盛西燭又對這件事始終閉口不提?
難道那秋海棠有問題?
夜色微沉,兩人躺在軟塌上,曲棋背對著盛西燭,身後的人如往常一樣緊緊把她摟在懷中,手臂箍著她的腰,姿勢密不可分。
她忽然想起盛西燭在情/動時,也喜歡像現在這樣緊/縛著她,不願讓曲棋離開自己的身邊。
曲棋原以為這是她的叉屁,但經過今天的事情,卻越想越不對。
盛西燭似乎並不願意讓她接觸外面的人,也不喜歡讓她出去。之前說去魔界的事情也沒有直接答應。
恍惚間,黑影籠罩在她身上,盛西燭坐在她腰間,至上而下地望著她,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在想什麼。”
她的髮絲很長,有幾縷深黑垂到了曲棋的胸`前。曲棋攥住那一截冰涼如綢的青絲,有一搭沒一搭地勾在指尖把玩:“在想秋海棠。”
盛西燭微微一頓,一絲慌亂的情緒一閃而過,曲棋卻捕捉到了。
她忽然直起身按住盛西燭的肩膀,輕快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乖,告訴我原因。”
盛西燭垂下眼,與她錯開視線:“沒必要。”
曲棋追隨著她的目光:“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曲棋沉默片刻,道:“……好吧。”
她重新躺下,不服氣地想:你不願意跟我說,我明天就去問其他人。
盛西燭頓了一下,輕輕俯身靠入她懷中,神色中帶著一絲罕見的無措:“你生氣了嗎?”
曲棋:“我沒有。”
盛西燭側耳貼在她胸`前,語氣篤定:“你有。”
曲棋:“……”好吧,她們太熟悉對方了,什麼情緒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確實有點生氣,被喜歡的人矇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受。
她允許盛西燭有自己的小秘密,但是不允許對方不跟她商
量,就一聲不吭地為某些事做決定。她們這樣的關係,遇事本就應該一起承擔,沒有必要誰來為誰獨自揹負。
於是氣呼呼地咬住嘴唇,狠狠瞪了一眼盛西燭:“我生氣了你又能怎麼辦?”
盛西燭一頓:“那我……就哄你。”
曲棋瞥了她一眼,不通道:“怎麼哄?”
盛西燭遲疑了一下,緩緩閉上眼,瑩白臉頰忽的染上一絲旖旎的胭脂色。
曲棋感覺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勾住了她的腳踝。
她低頭一看,正好看見一雙漆黑的貓耳朵從盛西燭的髮間鑽了出來。
曲棋:“…………”
盛西燭把臉埋在她胸口,聲若蚊吟:“這樣,可以麼。”
乍一聽,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惱,格外撩動心絃。
曲棋深吸一口氣:“……呵,女人,你這是在玩火。”你以為用美人計誘/惑我就有用了嗎?呵,我會是這種好/色之徒?
女人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柔若無骨地貼在她身前,外露的肌膚白皙如羊脂玉,似乎輕輕一擰就能留下一道緋痕。
聽完她說的話,貓耳朵失落地垂了下來,變成軟塌塌的飛機耳。
曲棋指尖癢癢地動了一下,狠狠按耐住想擼貓的想法。
不可以!她不能動搖!!她還在生氣呢!!!
蓬鬆的貓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她,試探性地往上撩,眼看就要遊移到那不可言說的地方。
曲棋猛地一顫,起身把那胡來的尾巴攥在掌心:“你你你別太過分了!”
誰知盛西燭竟是一聲低呼,整個人軟倒在她懷中,不住地發抖。
曲棋嚇得趕緊把她鬆開:“怎麼了?會疼嗎?”
她見盛西燭不語,便小心翼翼地哄了一聲又一聲:“寶貝我錯了,不抓你了,你也別鬧我,好不好?”
盛西燭終於看她,半咬著紅唇,那眸光像是浸在水裡,清冷殊麗的面容染上醺醺春/情。
曲棋看得猛地一怔,心頭的小鹿又飛速狂飆了八百里。
這是鬧哪樣,碰瓷嗎?她就抓了一下尾巴,什麼也沒做啊!
就在這時,貓尾巴重新纏上了她的手腕,往溫熱的掌心裡
撓一下,又撓一下。
曲棋:“……你還說不聽了是吧。”
她抓住尾巴輕輕一拽,女人猛地攥緊她衣襟,聲音已經帶上一絲微弱的哭腔。
曲棋無奈道:“有這麼痛?都跟你說別鬧我了。”
盛西燭卻不依不休地勾著她,一邊小聲啜泣,尾巴一邊繞緊了她的手腕。
迎上曲棋不解的目光,女人頓了頓,羞恥萬分地開口道:“……摸摸我。”
曲棋於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尾尖,一路向下,在尾尖忽然停住。
女人已經使不出力氣,軟綿綿地靠在她身前,泣不成聲,昏黃的光暈流淌在她盈滿淚水的眼裡,又順著眼角滑落,濺在褥子上。
曲棋恍然道:“原來這是很舒服的意思啊。”
她看著女人慢慢弓起身,溼/漉/漉的雙眼仰望著她,頭頂毛絨絨的貓耳尖無意識地晃動著。
看上去就像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小貓,渾身溼噠噠地蜷縮在紙箱裡,無端有幾分委屈和可愛。
心頭忽然起了幾分說不清的惡趣味,曲棋俯身靠近她,唇邊的笑意有些惡劣:“還要摸摸嗎?”
盛西燭怔怔看著她,柔軟的尾尖自動又纏上了她的手臂。
曲棋卻道:“我要聽你親口說。”
盛西燭閉上雙眸,緊緊咬著嘴唇:“……要摸。”
“要誰摸?”
盛西燭含著淚水望著她,乖巧又笨拙地討好道:“要……要主人摸。”
曲棋耳尖一熱,呆呆望著她,感覺有什麼奇怪的開關被開啟了。
她忽然攥住盛西燭的腰,將軟綿綿的女人抱進懷裡,也就順理成章地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正緩緩流淌下來,慢慢地浸/溼了一片布料。
曲棋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向下看去:“你……”
盛西燭嗚了一聲,用手遮擋著臉,虛虛攏著腿,聲音發顫:“嗚……別、別看……不要看……”
曲棋眸光一沉:“壞貓,你真是一點都不乖。”
尾巴不安地絞緊了女孩的手臂,盛西燭低低呢喃:“我、我乖的。”
她太想討好生氣的曲棋了,於是像貓一樣趴在女孩懷裡,手指虛虛按在她胸`前,緊閉著含淚的眼睛
,生澀地吻上曲棋的唇。
明明是最純情不過的動作,曲棋卻莫名被勾出了感覺,一邊漫不經心地吻著她,手指一邊輕輕地挑撥著她的尾尖,看著女人支撐不住地往下滑,發出一段甜/膩的泣音。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喜歡看盛西燭無法抗拒自己的樣子。
沒有什麼能比看著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大魔王臣/服在自己眼前,更令人愉/悅的了。
曲棋驀然收回了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盛西燭迷茫地睜開眼,金眸中淺淺水光流轉,帶著一種欲語還休的柔軟風情,向女孩伸出雙手。
她像個髒兮兮的、被拋棄了一次的流浪貓,想要渴求一個緊緊的擁抱,想要將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主人。
於是曲棋垂眼看她,笑得眉眼彎彎,像一隻壞心眼的小狐狸:“喜歡主人嗎?”
女人圓潤的腳趾按在她的小腿上,難/耐地磨/蹭著。
盛西燭眸光朦朧,下意識地說:“喜、喜歡。”
曲棋摸了摸她蓬鬆的耳尖:“主人說什麼都願意聽嗎?”
盛西燭軟聲道:“……願意。”
曲棋笑了笑,忽然抓住她柔軟的尾尖,溫柔地放進盛西燭的掌心裡。
盛西燭低頭看著垂在掌心的尾巴,水/潤的眸中透出一絲茫然。
曲棋從身後環抱著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誘/哄:“那就自己玩給主人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