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間房了,先生說要換一個牢固一點的鎖,麻煩你了。”
江逾白點了點頭,從工具箱裡拿出一串鑰匙遞給她,壓低了聲音。
“這是新鑰匙。”
張媽接過點頭道謝。
“好,那就麻煩你了,我先下樓忙去了。”
看著張媽下樓,江逾白立馬關上門反鎖,沈梨聽到動靜愣了一下,朝著那邊看過去,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警惕道。
“你是誰?”
江逾白摘掉帽子。
“是我,梨梨。”
沈梨看到他,漂亮的眸子陡然間瞪大,連忙起身。
“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出來了。”
她看了一眼外面語氣有些著急。
“你怎麼進來的,快回去,這裡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沈梨語氣聽起來很是緊張,似乎是在強烈的害怕著什麼東西。
江逾白走過去把她摟在懷裡,目光觸及到她臉上的手指印的時候,瞳孔重重的縮了縮,帶著不可置信。
“你臉怎麼了。”
在這個家裡,沈梨是沈家的大小姐,沒有人敢對她做什麼,除了……
無錯書吧伸手摸了摸她白嫩的臉,手指印看起來特別的明顯,到現在都還沒有消腫,男人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
“是不是沈驍打的?”
江逾白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想要殺人的語氣。
沈梨沒有說話,捏著他的領口靠在他的懷裡,輕聲的哭了起來。
江逾白聽著她壓抑的哭泣聲覺得心都要碎了,眼底帶著滔天的怒火,現在就想把沈霄碎屍萬段。
江逾白理了理沈梨的頭髮,捧起她的臉,在她鼻尖落下一吻,沈梨眼眶通紅,聲音顫抖道。
“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離開這裡,就我們兩個人去,去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
她不能再呆在這裡了,不知道沈驍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也不想江逾白再因為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江逾白立馬把她抱緊,連忙道。
“好好好,我們離開這裡。”
江逾白起身朝著窗戶那邊走過去,窗戶的鎖也是新換的,很牢固,他開啟工具箱找了一圈才找到開窗的工具,花了大概五分鐘左右把窗戶的鎖給開啟了。
江逾白拉著沈梨的手出去。
“我先下去,待會你跳下來我接住你。”
沈梨拽過他的手,微微皺眉。
“這裡是二樓,小心一點。”
“沒事,放心,下面是草坪。”
江逾白手長腳長,輕輕鬆鬆的就跳到了一樓,沈梨爬上欄杆,江逾白朝她張開手。
“快下來梨梨。”
沈梨輕輕一躍,跳到了他的懷裡。
沈梨整個身體被他護著,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兩人避開人多的地方,從後門那裡走了出去,江逾白扔掉鴨舌帽和身上穿著的外套。
江逾白回去簡單的收拾了點東西,一路上,沈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江逾白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慌張,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安撫道。
“別害怕,我們去的是城東那邊比較偏,不會被發現的。”
沈梨微微抿唇。
“那你公司那邊怎麼辦?”
“那邊已經交接給許林洲了,檔案他會直接發到我郵箱裡,過了這個風口,我們就回去。”
等他有足夠的能力和沈驍相媲對,等到他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沈梨,等到他可以不再帶著沈梨躲躲藏藏。
沈梨不知道江逾白哪裡弄來的車,車子往盛京邊緣的地帶開,在車上,他接了幾個電話,朝著那邊吩咐著什麼。
沈梨有氣無力的靠在靠背上,因為很久都沒有吃飯了,胃有些疼,臉色微微蒼白。
江逾白似乎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把車子停在了路邊,摸了摸她的臉,緊張道。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
“嗯?怎麼了?”
沈梨嘟囔著小嘴,看起來有幾分委屈。
“我好餓啊,沈驍不讓我吃飯。”
江逾白呼吸微微頓了一秒,接踵而至的是滔天的怒火,他本以為沈驍只是單純的把沈梨關在家裡不讓她出門見他,可沒想到連她的飲食都被限制了。
看著女孩子有氣無力的樣子,江逾白心疼的不行,捏著她的手,安撫她。
“前面有個服務站,我們過去吃點東西,再堅持一會。”
“好。”
大概又行駛了十來分鐘,江逾白把車子停到了服務站那邊,牽著沈梨的手下車。
沈梨雖然很餓,但胃口不大,只點了一份面,她慢吞吞的吃著,時不時朝著對面的江逾白看一眼。
男人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她,眉眼溫柔。
“你不吃嗎?”
“你吃,我不餓。”
沈梨能相信他的話都怪了,早上許林洲應該以為她在這裡所以沒有過來給他送早餐,她連早餐都沒有送到病房就被沈驍給帶回去了。
而江逾白知道的第一時間估計就過來找她了,一直奔波到現在,哪還有什麼時間吃飯。
沈梨微微垂下眸子,從旁邊拿起一個嶄新的碗,夾了一大半面條推到他的面前。
“吃點吧,估計還要開很久的車,怕你晚上餓了。”
沈梨都這麼說了,江逾白也沒再說什麼,低頭默默吃了起來。
怕沈梨餓著,他又買了點麵包餅乾,礦泉水之類的留著路上吃,沈梨看了一眼路程。
“我們大概還有多久?”
“還有四五個小時,要是困了先睡一會。”
他們現在無法坐飛機或者高鐵,畢竟以沈驍的本事完全可以查到他們的行蹤。
江逾白帶她去的地方是靠近盛京邊緣的地帶,他在那邊租了一套複式公寓。
公司危機,他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砸了進去,沈梨出來的匆忙,什麼沒帶,現在的積蓄加起來也就幾萬塊,一半都用來了交房租。
沈梨倒是沒想到和江逾白這輩子居然也有這麼窘迫的時候,不過既然離開了那裡,錢自然是可以慢慢賺的。
江逾白的公司看起來情況很不好,每次看到他和許林洲打電話眉頭都是皺著的,她很少能夠看到他臉上這種糾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