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疼疼。”
苟三郎撩起了後背的衣服,他背後的面板在剛剛的戰鬥中燒的通紅,這還是在王學珉有明顯留手的情況下否則輕者水泡,重者大面積三級燒傷。
“忍著點奧。”
齊墨軒從褲兜裡掏出來一個藥瓶,擰開一看裡面裝的白色的藥膏。
齊墨軒拿著棉籤蘸了一點藥膏在苟三郎背後紅的厲害的部位塗抹了起來,那清涼與疼痛相隨的感覺讓苟三郎不禁呻吟起來。
“啊~”
“別發怪聲。”
齊墨軒皺著眉毛的將苟三郎受傷的後背塗完藥膏
“這藥只是單純止痛的,待會還得去趟校醫室。”齊墨軒吩咐道“這兩天要記得少出汗,少運動,不然到時候汗水蜇的傷口痛。”
“明白了明白了。”苟三郎感覺自己像是在被一個老媽子叨叨。
男媽媽那種事才不要啊!
‘“還有一件事”但齊墨軒沒有停下話頭“異能火焰與普通的火焰不同,它們對異能者的傷害更多的是體現在.......”
齊墨軒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褲兜裡的手機震動聲音打斷了他。
他掏出手機點亮螢幕,一個QQ預設頭像出現在他的手機鎖屏提示上。
【賀家真1911:明令大學五號教學樓,3樓7室,叛亂異能者】
這傢伙終於回來了。
齊墨軒腹誹道。
在他的印象裡賀家真時不時的就會出差一趟然後隔個十天半月的再回來,齊墨軒還記得小時候剛剛被收養的自己在賀家真出差時還以為對方不要自己了,一個人在床上抱著被子哭了三天。
“ 就在大學裡面?”齊墨軒有些遲疑的看著對方標出的地點
“怎麼了?”
苟三郎拍了拍齊墨軒的肩膀,這傢伙剛才絮絮叨叨的突然停下了嘴巴。
“啊啊,沒什麼。”
齊墨軒訕訕的擺擺手,將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他舉起手“老師,我要上趟廁所。”
“準了”
齊墨軒站起身對著身後的兩位室友說“接下來你們千萬不要動,就待在這裡。”
說完,他便只留給苟三郎兩人一個離去的背影。
——————
此時此刻,五號教學樓中的實驗室裡,一個穿著防護服的地中海男人被白色的緊束帶綁著手腳,整個人正縮在角落看著面前的兩人。
這兩人統一穿著黑色的外套臉上還額外戴著一張白紙黑墨寫著簡體漢字的面具。
他們的腳下全是各種滾落的試瓶和灑上一地各彩液體,絲毫不擔心這些沒有經過測試的液體是否會對他們有害。
“張教授啊,你還不招麼?”
其中一個面具上寫著甘的人蹲了下來,他用手裡的沾著些許液體的尖刀挑了挑男人的下巴,明明外面還是三十多度的熱天,但被稱為張教授的男人卻能隔著防護服也能感受到刀鋒的寒冷。
“我招,我招,你們想問什麼?”張教授回答道。
“我問你,腐爛之錘的【么系列】實驗檔案被你們藏那了?”
面具上的甘無眼無口,整個就是一個光滑的圓弧表面沒有任何窺視孔但是張教授卻依然覺得對方在死死盯著自己,那種無法言說的壓力讓他感到窒息。
作為南國最大的也是全世界第一所成立異能作戰方面的專業的學校,為了更好的儲存與學習,英雄協將在戰場上收繳的許多檔案與敵對組織的實驗報告都在明令大學中留有備份。
“我....我不知道”
張教授搖搖頭,明令大學對於知識管控異常的嚴格,每個人都無法得知超過自己身份以上的半分資料。
所以哪怕他已經在這個學校當了五年教授他也無從知曉,這所謂的【么系列】實驗檔案的下落。
他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腐爛之錘!
“真的不知道?”
張教授感覺自己下巴出的刀鋒被用力了一些,頓時嚇得直冒冷汗。
尖刀上沾染的液體泛著怪異的紫光,他知道那幾瓶被灑在地上的液體對普通人體的危害有多大,那可是專門用於對付異能者異能消融劑!
這種藥劑,異能者哪怕只是碰上了一點都會將體內所儲存的異能溶解,導致內平衡失調。最後加劇異能綜合徵在肉體上出現無可逆轉的異變!
“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也只是一個臭打工的”
“這是真的麼?”
甘轉過頭,看向旁邊面具上寫著卒的人。
卒雙手抱胸,盯了張教授好一會,盯的張教授頭皮發麻。
“是真的,但並不能說明英雄協會沒有在明令大學藏有備份。”
甘點點頭,隨後他突然將手放在了耳朵旁邊“等下,我好像聽到了手機訊號的聲音。”
甘看著天花板,最後歪著頭將面對準了臉色蒼白的張教授。
“是你打的麼?”
卒一腳踹在了張教授身上,張教授哎呦的一聲趴在地上一個黑色的老年機被從背後甩了出來。
【訊息已送達。】
老年機窄小的螢幕上如此顯示著。
“我們可都是很剋制的,為了隱藏身份不到萬不得已都是不動手的,本來之後你只需要被洗去記憶就好.....”
甘有些失望的搖搖頭
刀鋒劃過黃色的防化服,在張教授驚恐萬分的注視中留下了一道縫隙。
“不,不不不不”
張教授掙扎的想要掙脫束縛捂住縫隙不讓外面被汙染的空氣進入防化服內,但那該死緊束帶任憑他搖動也掙脫不了分毫。
一種清涼的淡苦杏仁味傳到張教授的鼻子中,最開始他只覺得身體中有什麼東西像是解脫了一般,那是異能被溶解的預兆,他的身體正常被異能改造,改造途中那舒適且奇異的感覺讓他一時間忘記了恐懼。
但下一刻他的雙眼突出,鎖骨處凸起了一處骨刺,扎破了面板留下了鮮紅的血液。
他的身體在不停的變化,改變直到不再是人形最後化作一灘扭曲的殘渣著毛髮與碎骨的血肉爛泥。
“現在我們只能殺了你,還有你請來的援兵了。”
甘說道
“畢竟,天災的秘密可不能洩露半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