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臻白小姐的狗啊!”
一個男 人猛地撞開了片場的大門,而他的身上還掛著兩名身穿制服的保安。
明明男人的體格並不算壯碩,卻硬是能扛著兩個成年男人生生撞開了大門。
“我超,那幫傢伙又來了。”
場裡的人頓時一驚,訓練有素的在那個男人與臻白之間豎起一道道人牆,幾位化妝師小姐前擁後簇的要將臻白護送到專屬的化妝室裡——那是整個片場裡最安全的地方,那裡放置可以讓一切電子產品短路的干擾器,並且室外的三十米內佈滿了攝像頭從物理上解決一切狗仔與私生飯。
面對眾人的包圍,那身扛兩名保安的男人卻絲毫沒有畏懼,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游蕩,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世間不過夢中跡,唯有愛情永不消!”
男人大聲喊道,這竟然是一句詩詞,但其中的調調卻和歌曲一樣。
男人說完這句詩詞,另一個男人便衝破人群的層層圍堵,嘴裡還唸叨著詩詞的下一句。
“世間但感意氣過,成敗誰復可置評!”
“罷卻離騷一悲曲,悲歌慷慨日已去”
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竟然從空中落下,身體像一片羽毛般落下站在了那兩個男人的身邊。
但這句詩並沒有結尾,因為片場的眾人們似乎有感到大地在顫抖,那封閉拍攝場地的外面,似乎有人群在合唱,在合唱一句詩!
有人往外面一看,赫然看到片場的外面竟然烏泱烏泱的站滿了人。
“吾輩與臻白同持劍,正待以血淨奸愚!”
這是外面眾人的聲音,響徹了天地間。
“我——陽沉”
男人丟下了還死死拽著自己胳膊的保安,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旁邊的一男一女也跟著各自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肇慶。”
“柳輕!”
自稱陽沉的男人拿出了一面旗子,印有臻白騎士團五個字的旗幟在空中唰的一下展開。
“臻白騎士團,參——上!”
片場的工作人員們一幅看慣了這種場景的表情,紛紛說道。
“該死的,他們怎麼知道臻白今天回來!?”
“我才不會讓你們接觸到臻白小姐!想要見到臻白,就先跨過我的屍體!”
而騎士團那方則義正詞嚴的喊道。
“愛情無罪!”
“臻白小姐屬於世界的!”
“這次我一定能要到臻白小姐的簽名呀!”
現在兩方人旗鼓相當,都各有自己的氣勢,只是誰也不敢亂動,沒有直接動手的原因,全是因為他們要在自己偶像的面前拿出作為一個粉絲的良好素質。
“這幫傢伙怎麼又來了,竟然還讓他們進了片場。”
在高處的劉凡導演的臉刷的一下子變的蒼白。
這幫傢伙自打知道了臻白會參演流浪之星2後,不知從哪拿到了拍攝場地的地址,現在時不時就會來衝擊一次片場就為了來見自家偶像一面。
只是每次他們都撲了個空,始終沒有見到臻白。
“快快快,快把我的老祖宗,啊不,快把臻白小姐護送到化妝室!保安!保安在哪裡?快把他們趕出去!”
劉凡大喊道,他可不敢讓讓這幫狂熱到極端的粉絲們接觸到臻白,即使這些人是這位大明星的粉絲,但這誇張的行為不免的會讓臻白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
無論這印象是對劉凡自己還是這些粉絲。
“臻白小姐,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這幫傢伙太魔怔了。”
一位化妝師把臻白擋在身後,竟然是要保護她身後這個36級的異能者。
只是能說臻白真是天生的演員,哪怕是這樣的場面她的神色都沒有變化,反倒是有一種意料之中的從容與淡定。
“他們每次都會來麼?”
臻白看著遠處亂哄哄的眾人,想著面前的幾位女孩詢問著。
“也不是每次,但這是他們第一次正好撞見您。”
“這樣啊,看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抱歉。”
臻白對著幾人微微欠身,讓她們有些受寵若驚。
“不不不,這不是小姐的錯。”
正當幾人這樣客氣的什麼,臻白騎士團的其中一人似乎看到了隱藏在人群后方的臻白。
“哦哦,是臻白!是臻白小姐啊!”
一個頭頂【真愛無敵】外加臻白小人畫的綁帶的男人指著遠處的臻白,但很快他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太不禮貌便收回了手指,改成單純的大喊。
他的聲音引起了騎士團的所有人的注意,眾人心有靈犀的向同一個方向望去,看到了正在遠處觀望的靚麗女神。
“兄弟們給我上,這次一定能要到臻白小姐的簽名啊!”
叫做陽沉的男人一揮旗杆,他像個古代領兵衝鋒的將軍般,指揮著身後的眾人向人群衝去,而他身後的粉絲團們去一顧湧的想要擠開工作人員,勢死也想要衝到臻白的身邊。
場面一時間越來越混亂,要不是雙方都在盡力剋制否則這麼大的人流對沖早就該出現受傷人員了。
“休想擋我呀!”
肇慶竟然在人群中爆發出了驚人的彈跳力,一下子就跳到了五米往上的高空中,他的雙眼泛紫,這讓同為是異能者的臻白心中引來了一許些微的拉扯感,不止臻白感受到了,場中同樣是異能者的人的也感受到了同感,但他們的心中都是想著一件事。
“這傢伙竟然在人群中使用異能!?”
無論他將異能用在什麼地方上,在如此密度的人群中使用異能,還是太過危險了。
臻白如此想到,隨後她剛要抬起手,纖細的指尖閃爍著電光,一股無形的壓制力在她有致的身體中展開。
這並非是攻擊的預兆,她準備壓制在場所有人的異能。
而就在臻白動手的下一秒前,一個女聲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行動。
“你們就是這樣讓自己的偶像難堪麼!?”
穿著灰色襯衫和深藍色牛仔褲的莢奇站在空氣中。
她身後站著五位女僕與劉義心,她們都穿著整齊一致的黑色西裝,修身的衣服將她們挺拔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劉家的大小姐來了。”
“等等,她前幾天不是向臻白表白被拒絕後,就沒再來了麼。”
下面有人悄悄地說道。
莢奇冷眼看著底下的眾人。
一瞬間,被她那雙眼睛掃過的眾人頓時覺得自己的全身都無法動彈,周圍的空氣都變成了堅硬無比的鋼鐵化作了微型的人形監牢將被莢奇看到的每一個人囚禁。
“完了完了,老妹又要生大氣了。”
劉義心搖搖頭。
每次莢奇遇到和臻白有關的事情都會格外較真,早些年有一家報社因為根據一些狗仔隊拍出來的照片杜撰了一篇臻白在南城包養小男友的熱點新聞,引了臻白粉絲的眾怒,但當他們駕車來到那家報社的門面時,卻發現那家報社已經比莢奇單槍匹馬給拆掉了,老闆和那篇緋聞的主編都被脫光了衣服掛在了柱子上。
“還好莢奇小姐來的及時,不然萬一出了什麼叉子......”
“..........”
臻白旁邊的幾個化妝師小聲的說道,但在一旁的臻白看著空中的莢奇,臉上一直從容的表情卻有了變化。
“你們幾個————”
莢奇向前踏出一步就將腳下的空氣憑空固定以作為臺階,她便這樣一步步的踩著看不見的空氣臺階走到了那騎士團為首的三個人的面前。
“啪”
“啪”
“啪”
三聲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整個片場中。
莢奇甩了甩有些翻紅的掌面,而那為首的三人臉上則都多一個紅色的巴掌印。
她就這麼當眾的甩了三人一人一個耳光,但對方三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憤怒,有的卻只是不解。
達成了自己目的的莢奇輕輕打了個響指,頓時場上原先被固定的眾人都重新獲得了行動能力。
五位打扮幹練的西裝女僕和劉義心從空中緩緩落下。
兩位女僕一邊走進莢奇一邊像是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拿出各種藥水噴劑與紗布,來給莢奇的手掌治療。
“為什......”、
陽沉剛想開口就被莢奇打斷。
“你們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愛的?”
莢奇不屑的看著陽沉手裡的旗幟質問道。
“還是說你們覺得想用自己這瘋狂的模樣來吸引臻白的目光?”
“不,我們不是.....”、
陽沉很想反駁,但他每次說話都被對方打斷,明明對方只是一個少女,卻自帶著一種壓倒眾人的冷冽氣質。
讓陽沉不敢說話。
“這樣誇張的動作難道真的只是為臻白應援?才不是,你們這幫傢伙只是在利用應援的行動打著臻白的名號來滿足自己那發了味發了餿的性慾,你們是是可悲又可惡的下賤東西。”
幾近辱罵的話從少女的嘴裡說出口,騎士團的眾人就像是被老師罵的抬不起頭的學生一樣,落魄至極。
不少人更是羞愧難當,他們竟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將短刀指向自己的腹部。
“嗚嗚,我竟然給白白惹下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已經沒有臉面活下去了。”
“我太傻了,為什麼沒有早點注意到我自己乾的蠢事,我竟然一直做著被愛豆討厭的事情,嗚嗚我要被白白厭惡了。”
“嗚嗚,好像在死前見到白白一面。”
就連為首的陽沉竟然也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刀,他跪下來眼瞧這就要來一場切腹自盡,而有能力阻止的莢奇卻只是冷冷的看著,沒有絲毫要出手的意思。
就在片場即將變成集體自殺現場的時候,莢奇隱約聽到耳旁出現了輕嘆聲,隨後一道細長的白色閃電在騎士團的人群中迴盪,打掉了他們手中的短刀。
“好了,都站起來吧大家。”
臻白在一瞬間來到了為首的三人面前,素白的雙手拉住陽沉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
人群見到了偶像,一時間躁動了起來,那些剛剛想要自殺的傢伙一甩剛剛的落魄,像是變臉一樣換上了興奮的表情。
陽沉看著眼前正在拉起自己的臻白,身體都在激動的顫抖,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自己偶像的模樣。
竟然是那樣的美麗,乃至於神聖。
“我從來沒有討厭過你們,更何況我的喜好遠沒有你們自身的生命或者身旁的事物更加重要。”
臻白松開了陽沉,向著眾人說道“只是還請大家不要破壞他人的心血,和工作,如果說我真的討厭什麼,可能就只有一種情況了。”
“那就是自顧自的以自己的意願來破壞他人生活的人。”
“請大家就此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