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手上拿的可是辟邪劍譜?”
正在這時,一道身影頓時從屋頂落了下來,正是與慕容覆住在同一個客棧的勞德諾。
“跟了我這麼久,總算是現身了?”慕容復對著勞德諾開口說道。
原來一直跟蹤我的就是勞德諾啊......怪不得我感覺對方的武功境界那麼弱呢,不過此人蟄伏華山那麼多年,武功自然不值得一提,心機手段還是有一點的。
“原來公子早就發現了。”勞德諾笑著點了點頭,隨後又道:“我見公子文弱,大晚上的生怕公子遇到什麼危險,這才跟在後面保護公子啊。”
慕容復點了點頭,這傢伙說話倒是挺不要臉的,不愧是嵩山派的臥底。
他笑了笑,舉起手中的袈裟,對著勞德諾道:“仁兄跟了我一路,可是為了這辟邪劍譜?”
“果然是辟邪劍譜!”勞德諾的目光頓時被慕容復手裡的袈裟所吸引,眼中忍不住閃過貪婪之色。
“你怎麼知道跟著我就能找到辟邪劍譜?”慕容復對著勞德諾開口問道,從對方的反應來看,似乎並不認識自已,那怎麼會猜到跟著自已就能找到辟邪劍譜呢?
“說來也巧,白天在客棧我就見公子器宇不凡,對公子留了幾分心眼,晚上本打算和我師弟師妹去福威鏢局檢視一番,卻正巧遇到公子深夜出門。”
“出於好奇以及保護公子的好心,這才一路跟著公子來到這處老宅。”勞德諾笑著說道。
“既然眼下辟邪劍譜已在我手上,仁兄打算意欲何為?”慕容復笑著問道。
勞德諾一聽,倒是有些犯了難,眼前這公子衣衫華貴,定是出身不凡,恐怕想用銀兩將辟邪劍譜買下來是做不到的。
若是明搶的話......
勞德諾思慮了一番,也暫時按捺下明搶的打算。
畢竟看不清對方的武學境界,貿然出手並不是明智之舉。
“公子,這辟邪劍譜於我實在是有大用,還請你能夠忍痛割愛,當然了,我肯定不會讓公子吃虧的,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吧。”
勞德諾眼下還不打算翻臉明搶,這番話自然也是說的客氣。
“辟邪劍譜可是人人爭搶的好東西啊,我若是拿到市面上賣,就算賣到黃金萬兩都有的是人要,你能給我開什麼條件?”慕容復一臉玩味的看著勞德諾。
“公子一看就不是缺銀兩的人,呵呵。”勞德諾打了個哈哈,辟邪劍譜若是拿出去賣,自然黃金萬兩都有的是人要。
可畢竟這黃金萬兩不是小數目,別說自已拿不出來,就算是整個嵩山派,恐怕也很難一下子拿出這麼出的銀兩。
“那你能給我什麼?我自小對武學方面倒是頗感興趣,不如你拿其他秘籍來換?”慕容復反問道。
“這個好說,不瞞公子我的恩師其實是嵩山左盟主!相信左盟主的大名你一定聽過吧?五嶽劍派,那可都是以我恩師馬首是瞻!”
“公子若是肯忍痛割愛,我必定讓我恩師將公子收為關門弟子傾囊相授!”
勞德諾原本從說自已是華山弟子,可是轉念一想,華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實在是有些不入流,這才咬了咬牙,決定說出自已師傅是左冷禪的事情。
反正看眼前這名公子的模樣,似乎是不諳世事的富家公子罷了,讓他知道也沒什麼。
慕容復聽完,差點笑了出來。
的確,嵩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比華山派還是要好上不少,已經算是三流頂尖的門派了。
可無論是嵩山派的勢力還是左冷禪的實力,在自已看來都是不值一提,想不到這勞德諾竟然開出讓左冷禪收自已當關門弟子作為條件......
要說實力,還不知道誰給誰當師傅呢!
“哦?嵩山派在下也是仰慕已久,若是能夠拜入嵩山門下,辟邪劍譜自當雙手奉上!”慕容復當即調笑道。
“哈哈哈,公子果然有眼光!未免夜長夢多,不如公子現在就將辟邪劍譜交給在下,在下也好連夜趕回嵩山!若是公子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拿著辟邪劍譜,與我一道回嵩山去。”
勞德諾頓時大喜,想不到辟邪劍譜竟然來的這麼輕鬆!
“好啊,不過你說能讓我拜入嵩山派門下,也只是口說無憑,我怎麼相信你呢?”慕容復開口反問道。
月黑風高之下,陰影一道道打在慕容復的臉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勞德諾忙不迭的點頭道:“說的是,這年頭江湖上騙子實在是太多了,敢問公子如何才能相信我,但說無妨!”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辟邪劍譜,至於其他的基本都是無所謂了,何況自已本來就是嵩山弟子的身份,這一點可是完全沒有作假。
然而,他剛剛點完頭,一抹寒光在黑夜中閃爍而過,猶如劃破黑夜的流星!
“你!你!額.....額.....”勞德諾眼睛瞪得滾圓。
他如論如何也想不到,眼前這名公子竟然會突然對自已出手,更沒想到這劍......竟然如此之快!
勞德諾死死捂著往外噴血的脖子傷口,渾身傳來涼颼颼的寒意,這時他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位翩翩佳公子,實力遠在自已預想之上!
可惜,想通這一點的時候,也正是死期到了的時候,只見他身子不住的抽搐了幾下便倒了下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一具屍體。
“拜左冷禪為師?辱我太甚,死!”慕容復笑了笑,旋即長劍入鞘,收起袈裟。
“好俊的人,好俊的劍!”
此時,一道身影凌空從屋頂落下,看著慕容的眼神中不禁有著幾分讚歎之意。
眼前的是一名年輕公子,身穿鮮紅的綢衫,手中輕搖摺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若是從外表來說,相比慕容復可以說是毫不遜色。
慕容復當即大驚,連連後退幾步,提劍擋在身前!
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屋頂的,自已竟然絲毫沒有察覺?慕容復心中震驚不已,既然自已對此毫無察覺,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
對方的武學境界,還在自已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