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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關地牢生命垂危

一輛黑色豪華轎車駛入別墅區,從一個繁華都市進入了悠悠山居,疊翠山林的半腰上落座著氣派奢華的三層現代別墅。

盛纓被兩個高大的男子架著拉下了車,她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說著。

“兩位帥哥,能否把我的包拿給我?”

男子不耐煩地推著盛纓。

“別廢話!”

盛纓被關在一間空蕩蕩的地下鐵牢裡,外面陳列著許多駭人的刑具,上面甚至還有乾涸許久的血跡。

看來是落在殘忍無道的強盜手裡了,現在她由於身體虛弱法力盡失,完全不是任何人的對手。

她衝著準備出去的男子吃力地喊了一聲。

“喂!我要見你們的老大!”

男子瞥了一眼,嘁了一聲,直接出去,哐噹一聲,牢門緊鎖。

“師父,看來徒兒真的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兩個半小時過去了。

盛纓奄奄一息地靠著鐵門,不停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思來想去,兩次妖氣,一次在碰到老太太之前,一次是碰到這些強盜之際,不過這兩次的妖氣不是同一個……

她託著沉重的身子想要從鐵牢的縫隙鑽出去,可是她也沒有學過縮骨功,揹著手的肩膀突然卡在兩根比她手臂還粗的鐵棍中間。

這時,大門突然開啟。

她激動地想要收回身子,可是被牢牢地卡住,動彈不得。

是厲晏廷和羅兆走了進來。

羅兆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到如此場景,頓時放聲大笑。

“哈哈!小土包子還想逃跑!被卡住了吧!”

厲晏廷雙手插兜站在離她不遠處的面前,對羅兆示意了個眼神。

羅兆心領神會地上手就是把盛纓往裡推。

“啊!啊!疼疼疼!別推!”

盛纓頓時大喊了起來,她依然卡在鐵門裡,紋絲不動。

羅兆停了下來,盛纓急忙說道,聲音虛弱。

“帥哥,別推!再推,我的手臂就要斷了!”

羅兆活動自己的手臂,不服氣地說道。

“你先前扭斷我的手臂的時候就沒想到有這番景象嗎?”

“帥哥,我錯了!可不可以先幫我的手腕解綁?”

厲晏廷抬著下巴示意羅兆幫她解綁。

只見她左手的血跡已經乾涸,綁著的領帶也被血漬浸得透著暗紅。

她整個右臂伸到鐵門外,不停活動著試圖緩解麻痺。

此時,羅兆正想用力把她往裡推之際,她眸色一沉,迅速抄手插到他的腋下,拇指使出全身的力氣用力一戳,疼得他肩膀一縮,向後退了幾步,捂著自己的腋下五官皺成一團。

盛纓也在頃刻間順走了他腰上的手槍,正要舉著手槍對準厲晏廷之際,他一個箭步上前,單臂鎖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哐噹一聲,她整個人似乎都要被扯出鐵牢,手裡的槍也頓時落掉在地上。

“啊!疼!疼!”

厲晏廷像是沒有聽到她的求饒一般,又是用力向上提拉,纖細的手臂似乎都要被他折斷。

他冷冷地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現在喊疼了?”

盛纓剛才就已經用完自身的全部力氣,她能感覺自己的手臂好像已經斷了。

她有氣無力地說著,聲音虛弱地差點讓人聽不清。

“你殺了我,那位老太太也別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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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拿奶奶的命威脅他,找死!

厲晏廷鬆手,憤怒地用力將她往鐵牢裡推,她整個身體也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虛弱的身子喘著粗氣。

她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勾了勾,果然他們和老太太是一夥的。剛才在他身上聞到醫院的消毒水的氣味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看老太太去了,關係肯定不一般。

而且,她知道,那位老太太又被人施法下降頭。

羅兆捂著腋下,走到厲晏廷身邊,一臉痛苦與憤恨。

“這小土包子厲害的很,居然敢用老夫人來威脅廷哥!看我不撕爛她的嘴!”

說完就要開鎖,準備公仇私仇一起算!

厲晏廷一個抬手,羅兆愣在原地也不敢繼續做什麼。

“把她帶出來。”

羅兆粗暴地把她從鐵牢裡揪了出來,推在厲晏廷腳下,惡狠狠地說著。

“說!是誰派你來的!”

盛纓蜷縮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你們先把我的包拿來。”

厲晏廷示意羅兆照做,羅兆有些難為情。

“廷哥,這小土包子狡猾的很,你一個人和她待一塊我不放心。”

“怎麼,還怕我被她傷了?”

“那肯定不是!只是擔心她耍一些花招,著了她的道!”

說完心有餘悸地捂著自己的腋下。

“要是再不把我的包拿來,那我就真的死了,到時候老太太也活不成!”

“誒這死丫頭片子,還敢嘴硬!”

羅兆頓時想要抬腿踹她一腳以解心頭之恨,厲晏廷一聲呵斥。

“愣在這幹嘛,還不快去!”

羅兆三步兩回頭地走了出去,地牢裡只剩下厲晏廷和盛纓兩人。

厲晏廷雙手插兜,繞著地上的盛纓走了一圈又一圈,慢悠悠地說著。

“說吧,是不是嶽南奎派你來的?”

盛纓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不過強盜嘛,都是亡命之徒。

“你仇家那麼多,是不是你還不清楚嗎!還問我作甚!”

厲晏廷半眯著眼,緩慢單膝蹲下,一隻手搭在膝蓋上。

“嘴還挺硬!”

說完在一堆刑具前挑了挑,隨意拿起一顆十厘米長的釘子。

“你對老太太做了什麼,如實招來,否則......”

一邊說一邊將釘子緩緩地貫穿盛纓左手的傷口,新鮮的血液從傷口中冒出。

盛纓此時已經凍得渾身發抖,渾身失去了知覺開始變得僵硬,感受不到任何疼痛,看著手掌多了一顆釘子也沒有力氣說一個字了。

她只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身體越來越冷,輕飄飄地感覺不到一絲重量。

這時,羅兆拿著她的包從外面進來,扔在她身邊。

“廷哥,離她遠一點,小心她又使詐!”

厲晏廷緩緩起身,用絲巾擦了擦手。

“我倒想看看她能耍什麼花招。”

盛纓艱難起身,顫抖的雙手想要拉開揹包拉鍊,可是怎麼努力就是沒力氣。

羅兆在一旁看得不耐煩,直接撿起揹包,哐哐把包裡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盛纓看了看,她的紫陽爐子怎麼不見了?可是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這時,厲晏廷看她久久沒有動作, 頓時沒了耐心,掐著她的脖子拎了起來。

“我的忍耐度是有限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感覺她的脖子凍得像塊冰一樣,蒼白的臉已經冒著白霜,他想要鬆手的時候,發現已經動彈不得,而且感覺自己的力量正源源不斷湧向眼前這個女人。

而此時,掉落一旁的油紙傘正不安分地抖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