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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誤會盛纓奉命害老夫人

盛纓一直低頭撿著東西,嘴裡絮絮叨叨,一臉怨念。

“看著人模人樣的,實際心腸這麼壞!哼,師父說的沒錯,山下的人果然長得越好看就越壞!”

突然,一雙油光錚亮的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眼前,她順著此人的腳踝由下而上緩慢抬頭,一張高貴白皙的面容映入眼簾,頓時驚豔了她幾秒。

這位更好看。

是厲晏廷,他手裡舉著一塊精緻翡翠玉鐲,劍眉輕擰,不怒而威,嗓音透著寒氣。

“這鐲子,你從哪來的?”

她緩緩起身,拉起揹包拉鍊,皺著眉頭看著他手裡的鐲子,搖搖頭。

“這東西不是我的。”

一旁的羅兆二話不說直接上前抓住盛纓的雙腕,鉗在背後,讓她不得動彈,呵斥道。

“廷哥問你話,快說,這鐲子哪來的?”

盛纓的包也掉在地上,手腕被他弄得生疼,疼得皺眉。

“兩位帥哥,有話好說,為什麼非要動手動腳!”

羅兆似乎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彷彿只為了巴結眼前這個男人一樣,手上的力道又加大,繼續呵斥道。

“是不是你偷來的?從哪裡偷的?快說!”

說她偷?這讓她急壞了,赤霄山第三戒律就是不能淫邪偷盜,士可忍孰不可忍!

她抬腳就是用力狠狠跺了羅兆一腳,疼得他直接鬆手,五官縮成一團,單腳跳著試圖緩解疼痛。

盛纓撿起地上的包,遠離他們向後退了幾步,謹慎地解釋道。

“我沒偷你們任何東西!”

羅兆依舊疼得齜牙咧嘴。

“不是你偷的,難道這鐲子會自己跑到你的包裡嗎?”

“這位先生,還請你莫要在這裡含血噴人!”

厲晏廷看著眼前這個高挑瘦弱的女子,雖然穿的土裡土氣,但是烏黑及腰的長髮下的白皙面容透著清秀純靜,眼裡盡是真誠,不像是撒謊。

可是試圖接近他的女人哪個不是演的人畜無害,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把人帶回去!”

羅兆收到指令,頓時不疼了,擼起袖子怒氣衝衝地準備上前制服盛纓。

見狀,盛纓心想這次怕是遇到強盜了,她現在是在自衛,可不是濫殺無辜,並沒有犯戒。

她緊握雙拳,蓄勢待發,犀利的眼神緊緊盯著羅兆。

“是你要送死的,休怪我不給你留一條生路!”

羅兆像是聽到笑話一樣,憋不住地噗嗤嘲笑。

“喲呵,小丫頭片子還挺會唬人!”

說完慢悠悠十分不屑地上前想要抓住盛纓的手腕,就在他得意之際,盛纓一個身影閃現到他身後,在他脖頸後吹了一口冷氣,嘴角勾了勾,幽幽說道。

“找死!”

話音未落,她迅速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擰,發出咔擦一聲,肩關節已經脫臼,然後抬腿踹了他的膝蓋,直接跪在地上。

整個過程僅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厲晏廷都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看到羅兆十分狼狽地跪砸地上捂著肩膀,但是他並沒有發出痛苦的呻吟,而是大聲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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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哥小心,她會武功!”

話音未落,盛纓就已經不知不經閃現到厲晏廷身後,雙臂環著他的腰,準備給他來一個背後抱摔。

此時,羅兆眼裡滿是震驚,她究竟什麼時候跑到歷晏承身後的!

可是當前由不得他想太多,就在他忍著疼痛想要起身阻止之際,突然一聲巨響。

“砰!”

盛纓瞬間感覺手掌好像被什麼貫穿了一樣,刺痛無比。

疼得她立刻鬆開手,發現左手已經血流不止。

原來掌心被厲晏廷用手槍打穿了一個洞,掉在地上的子彈也佔滿了血跡。

沒等她緩過勁,便被厲晏廷粗暴地抓起手腕鉗在身後,用力推到轎車旁,嘭的一聲,整個人半個身子朝下,被厲晏廷按在引擎蓋上,動彈不得,揹著的左手疼得她不停哆嗦,鮮血直流。

厲晏廷面無表情地扯下領帶,在她的雙腕上繞了幾圈,死死的打了個結。

羅兆捂著脫臼的手臂,來到厲晏廷身邊,痛苦地說著。

“廷哥,看來她真的是誰派來的。這鐲子現在出現她手裡,老夫人應該在她手上。”

盛纓雖說疼得厲害,但還是能聽清他說的話,什麼老夫人、鐲子。

她不停地回想著,猛然想起之前的那個老太太醒來之後硬是要把一塊鐲子送她,她沒收。

頓時豁然開朗,她明白了,他們和老太太一定是一夥的,串通好了來汙衊她偷東西,然後搶她的東西!

“山下的人果然都是強盜!”

她被厲晏廷按在引擎蓋上,奮力喊出的聲音也沒人聽清她說什麼。

羅兆聽到她大喊大叫,忍著疼痛也要敲她的腦袋。

“喊什麼喊!回去好好交代老夫人在哪!”

厲晏廷揪著她的脖子把她拉了起來,推進了汽車後座,盛纓也不甘示弱大聲喊著,中氣十足。

“強盜!你們都是壞人!”

這時,厲晏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廷哥,老夫人已經找到了!在醫院!老夫人今天像是中了邪一樣,雙目無神,誰叫都不理。趁保鏢不注意,到車庫把車子開走,開到三華街就停了下來,然後不管不顧地橫穿馬路躺在路中央,之後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了。”

他掛掉電話,回頭看了一眼躺在車裡的盛纓,然後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包和掉落的油紙傘,想了一下,對羅兆說了一句。

“叫人開車把她帶回去關起來。”

盛纓由於失血過多身體虛弱,體溫驟降,只有三味真火才能救她。

但是她的包被羅兆仍在汽車後備箱,只好念著護心咒維持生命等待機會,手上的血也立刻止住了。

要是三個小時後後,依然沒有三味真火,她會死的。

厲晏廷和羅兆在另一輛車上,準備去醫院。

“廷哥,照老夫人這怪異的行為,很有可能真是中邪了。我想起前陣子嶽南奎到東南地區,帶回一個什麼降頭師,會不會是他用什麼巫術……”

羅兆摸著剛回位不久的手臂,突然想到什麼,繼續說道。

“該不會剛才那個土包子就是他帶回來的降頭師吧!她那包裡全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法器符咒什麼的。”

說完心有餘悸地嚥了咽口水。

“廷哥,不瞞你說,剛才我抓她手腕的時候,你知道我感覺像抓什麼嗎?”

厲晏廷完全不理會他說什麼,冷冷地開著車看著前方。

羅兆猛然看向身後,發現沒事也沒有,頓時鬆了口氣,然後幽幽地說了一句。

“我感覺我抓的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