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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六千加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六千加更

“別費勁想了。”女孩自嘲一般的牽起唇角, 帶著病態的佔有慾靠近姜妤,那雙手又挪到了姜妤的脖頸處,“我說過, 我會回來的。”

這一刻, 姜妤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記憶瞬間被那個平平無奇的早晨, 那麼小的女孩子回過頭來對著自己做出駭人的動作。

“你是……你怎麼這麼快長到這麼大的?”姜妤穿書過一次,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不能靠科學來理解,但是面對眼前這巨大的變化,明明自己才過了一個冬天, 但是小女孩居然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

怎麼可能!

可是女孩似乎沒有要告訴她的興趣,她慵懶的鬆開捏著姜妤脖頸的那雙手, 轉身走出去,姜妤下一刻就聽見了利落的落鎖聲。

“你放心,我會和你父母說, 你身體又不好了昏睡過去,催他們趕緊走, 你這輩子只能留在我身邊了。”女孩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也帶走了姜妤最後的一絲希望。

女孩真的實現了她說的話,姜妤再次聽到聲音的時候, 是姜升榮夫妻倆架著馬車飛快的離開, 他們十分相信女孩,畢竟在那種時刻, 只有女孩兒願意把一家三口救出來。

更何況他們也不想讓姜妤跟自己去冒險, 所以……姜升榮和沈雲連進來看都沒有看, 心一橫就踏上了征程。

姜妤徹底的絕望了, 她開始癱在床榻上, 絞盡腦汁也不知道該如何用自己還未痊癒的身體,逃離這個禁錮。

**

一個月後,初春的寒意還是很濃厚,而乾坤大殿早就已經大洗牌了,淵逸明坐在朝堂之上俯瞰眾臣,但是真正說話的卻是一道如同珠玉落盤的女聲。

“去地牢。”

祁安抬腳挪到暗室當中,侍衛已經把手無縛雞之力的楚肆綁在了木樁上,楚肆本就已經筋疲力盡,看到祁安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心中居然前所未有的平穩。

淵逸明見她這樣,真的是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嘆著氣便轉身下了臺階回到屬於他的地方——三皇子府。

祁安再次從暗室裡出來的時候,雙手沾滿了鮮血,她不緊不慢的擦著手,卻覺得自己已經疲憊至極。

那雙好看的鳳眸此刻全是冷漠的涼意,楚肆不哭也不鬧,任由刀刃割裂自己的面板,聲音都發抖了:“你瘋吧,姜妤不會回來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本王自有安排。”祁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她那巴掌大小的臉更瘦了,似乎沒有過多情緒的看向外面。

“來者不善。”柳淮驥冷冷道。

姜妤出現後又帶來的那點溫暖,全都隨著那鮮血流逝了。

可是祁安卻俯下`身子,她淡淡笑了:“做什麼?你怎麼不問問她對寧寧做了什麼?”

楚肆的那句……姜妤不會再回來了,說的不無道理。

又為什麼在自己強大起來的時候,卻讓姜妤離開。

誰上去攔,基本上也就是一個死字。

祁安沒被影響,可那些士兵全都撲了上來,即便身懷絕技,也終究雙拳難敵四手,祁安很快被黑衣計程車兵制服住,身旁那些侍衛和太監也全都是一副木訥的表情,祁安心底一沉知道這是骨族的銀鈴,只有骨族才有這種能力。

祁安抬起頭來,那雙好看的眸子裡全是嘲諷。

祁安邁開步子,渾身疲憊的走出地牢時,外面黑壓壓的一群士兵全都像是沒了意識一般全都撲向祁安。

同時還伴隨著一道悠揚的鈴鐺聲響。

本就不打算苟活。

寧寧這兩個字,是祁安觸及到就會覺得溫暖的存在,可偏偏是這樣,卻在溫暖過後更加絕望,她本來以為自己不爭不搶就能安穩的待在姜妤身邊,為什麼一樁樁一件件都在逼著自己。

祁安今日一身暗紅色的衣袍穿在身上,金絲勾勒成的裙邊在珠光寶氣的大殿當中沒有任何一絲的違和感,遠山眉不化而黑,只是那唇色用的是烈焰的紅,整個人看起來帶著凌厲的美,勾魂的媚意當中,卻不容被褻瀆。

太監渾身一抖,原本地牢裡是沒有關押那麼多犯人的,這次宮變之後,地牢當中關押著昔日的大臣和王爺,怨氣橫生的地方連侍衛都不敢多待,卻……

不出幾日,祁安就帶著刀來威脅自己了……

祁承宣!真的是祁承宣!!將父親的狠厲學了個十成十的祁承宣,他果然帶著骨族的人回來了。

“你喜歡姜妤。”

“閉嘴!你也配叫她?”祁安的怒火被激起來,她從攢金絲的袖口當中抽出一把匕首來,順著楚肆的臉頰一點點的移下去,一邊觀察著楚肆的眼神。

太監看到整個大殿上只剩下這位新晉的女攝政王了,他挪著步子走到祁安身旁,只想問她接下來去哪裡。

“嗻——”太監不敢再回憶了,生怕自己一個猶豫就成了這位攝政王的刀下亡魂。

正巧,這也是楚肆所認為的。

饒是這些日子整日看著她的淵逸明也不由得怔住許久,回過神來才大著膽子站起身來,湊到祁安身邊:“今日,辰州大旱一事……”

祁安煩躁的抬起玉一般的胳膊捏了捏自己的眉骨,再度拿下來手,她看著前方,眸子裡盡是狠厲。

“你做什麼?!!!”柳淮驥如同困獸一般死死的扣住木樁,他盯著祁安,似乎想用目光逼退她。

祁安只覺得昏天暗地,侍衛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剛剛那種血腥的場面是他這輩子不想再看見的。

果然,祁安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的兩人,周遭的那些咒罵只會讓她越來越開心,紅唇揚起,揮手示意侍衛將楚肆帶出來。

直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喊出,大臣們紛紛散場,坐在珠簾後的祁安一臉陰x沉,身邊的人都不敢靠近。

祁安整個人更加閉塞了,她這段時間陰鬱暴躁,變得越來越像從前的自己,甚至更甚。

太監似乎想到了那一日,祁安帶著皇宮裡的侍衛殺進了太妃府,把太妃府上上下下都殺了個乾淨,張太妃也被她踩在腳下羞辱了許久,剝皮挑筋的折磨,就連新帝都看不下去了,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攔得住。

祁安到達地府的時候,裡面陰暗潮溼的環境讓她變得愉悅,周遭那種低雅的咒罵聲也成了世間最美好的音樂一般,她眉間透露出來的那股瘋勁讓遙遙看著她的楚肆不由得擰眉。

在一個月前血腥還染滿了整個殿堂,如今卻被塵埃覆蓋,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

自從他們得手的這一個月以來,就算淵逸明已經是這些新換上了大臣們口中的新帝,但是祁安卻還是不讓他入宮住在皇帝該住在的地方,淵逸明心中留了個心眼,但是卻發現打探的人都是祁安的眼線。

祁安只捕捉到了那一句,手勁愈發的大了,她不在乎什麼好日子,沒有了姜妤一切都很枯燥了。

祁承宣……祁安眯起眸子,無論如何也不跪下,看著緩緩走近的那道人影。

確定楚肆最在意的就是這張臉,祁安的刀刃便沒入臉頰,血色立即湧出來,沾滿了祁安的眼眸。

“妹妹啊……我沒想到,最後既然是你給為兄鋪好了前路啊。”祁承宣笑的肆意,他緩步走過來的時候,身邊果然跟了幾個腕子上帶著鈴鐺的人。

祁安看著祁承宣的那張臉就覺得噁心,可下一秒天旋地轉,她暈倒在了地上,面無表情計程車兵重新把她架起來。

祁安做了好長的夢,她夢見祁承宣來到骨族的地域,惡魔低語一般向所有人遊說當今聖上要徹底絞殺骨族人,夢見祁承宣得意的嘴臉……

更多的是姜妤的笑臉。

那張鵝蛋臉精緻好看,杏眸永遠只有自己一個人,可是下一秒,血腥染滿了整個眼眸……祁安尖叫著醒過來,卻發現自己牢獄當中。

明日午時問斬,地點就在乾坤大殿的前方。

祁安呆呆的坐在地牢當中聽著這旨意,月光就這麼淒冷的灑在祁安的身上,夜晚的風透地牢的吹到身上,她抬眸看著天空,蒼白的唇卻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次日,太陽微微升起,一夜的寒風終於再日光曬進來都時候緩解了許多,祁安身上還穿著那件暗紅色的長裙,除了裙襬上的點點汙泥以外,整個人還彷彿像是那驕傲的彼岸花。

地牢四周關押的人已經換了一撥人,祁安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楚肆或是柳淮驥亦或是自己那哥哥的肆意報復,她站在地牢中央,四周都是些潮蟲與老鼠吱呀吱呀的叫著,可是沒有一隻敢爬到祁安的腳邊。

地牢鑿出一個小小的視窗,太陽的光線終於能夠透進來一點點,祁安抬起頭來感受著陽光,嘆了口氣。

此刻,地牢外面傳來幾個獄卒的高談闊論,祁安微微鑽過身子,果然他們就是來找她的,獄卒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叮叮噹噹了好半天才將地牢的門開啟。

吱呀——地牢已經年久失修卻還是堅固的木門發出沉重的聲音,就好像是萬年冤魂的喊叫從地獄裡奔騰而來,祁安全無懼意,揚起那張精緻的臉蛋看向獄卒。

獄卒們經過這幾天的滄海桑田變化,也不敢輕易的貶低誰看不起誰,對於眼前這女人的睚眥必報他們自認為是惹不起的,身上那暗紅色金絲勾勒成的衣袍似乎時時刻刻在警醒著眾人,她還是那個尊貴的攝政王。

“攝政王……您請吧?”獄卒客客氣氣的向祁安彎彎腰,祁安也沒有為難這些人,提起裙襬來便向前走。

地牢當中的味道實在是難忍,祁安面不改色的走出地牢的時候,一下子沒能適應得了外面的強光。

祁安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來,原本就白皙的膚色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亮了,身邊的侍衛原本押送著祁安去往乾坤大殿的前方,此刻卻走在她後面就像是護著她一般。

侍衛獄卒都是一陣唏噓,初春的寒意夾雜著日光給人複雜的感受,早晨就要帶她去那邊跪著,要一直跪到中午用刑的時候。

誰能想到攝政王只是威風了一個月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擒拿,這樣的變故讓所有人都聞所未聞,但是……成王敗寇,既然如此也只能奉命行事。

皇宮當中的城市都是一如既往的精緻,就連那些花花草草也不曾斜逸旁出,看起來一絲不苟,似乎千百年來都是這個樣子,祁安緩步走著,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的時候,就在她小的時候,因為在府中實在是太沒有存在感了,所以走到哪裡都沒有人會管。

也正是因為這樣,祁安聽到了許多事情,也是從小小的年紀就聽到了很多關於朝堂上的事情。

當年的祁家……乃是皇帝安排在世家大族裡面的臥底,也是心腹,正是x因為皇帝的這種猜忌懷疑誕生了祁家,但是猜忌和懷疑難保不會落到祁家頭上,這些事情,祁家主和祁承宣全都已經預料到了。

所以,自打祁安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不安分了,每天打著皇帝心腹的旗號去探聽各種各樣的朝中事務,動作一大自然也就是招致旁人的懷疑,祁家有一段時間陷入風雨飄搖的時期。

但是那個時候,已經野心勃勃的二人從未停下手過,不僅打聽好了朝中兵力甚至還把心思動到了上古神秘的種族,骨族身上。

他們本身就擁有著極大的神秘力量,只不過不知從什麼朝代開始,這種力量就被骨族人自己稱為噩兆,於是他們開始封存這種能力,雖然人人都會,卻不輕易的展露出來。

百年過後的骨族,早就已經努力調整好了和正常人類一致的步子,原本以為可以就此過上安生的日子,祁家卻打著皇帝的旗號開始派人過去騷擾,骨族不堪其憂的時候。

祁承宣再露面的時候,開始對骨族的人遊說,說朝廷現在已經開始忌憚他們,他們再怎麼儲存實力,也終將會遭到滅族的懲罰。

起初骨族人不信,但是經不起接連三年那些“朝中之人”的威脅,骨族開始向祁家求助,也正是因為如此,祁承宣他們才攀上骨族的橄欖枝。

但是這樣的事情維持了三年,早就已經引起朝中的懷疑和忌憚,在有確鑿的證據之後,朝廷終於開始找祁家的麻煩,當所有罪狀累積起來也就被皇帝抄家,祁安也就順其自然的變成了罪臣之女。

至於為什麼其餘的人要殺的殺,流放的流放,可是自己這個庶女卻偏偏留在了京城當中,這是所有人哪怕祁承宣都不知道的事情。

祁安抬起手來撫摸著腰間的玉佩……

乾坤大殿之前,淵逸明和柳淮驥一起站在那裡,顯然時間是剛剛下了早朝,站在這裡等待著祁安。

當遠處一個身著暗紅色衣袍的女子款步往這裡走的時候,這兩人的神色各異,但最終還是露出了成王敗寇的笑容。

“沒有想到你堂堂皇室皇子居然還會被一個女子給拿捏了。”柳淮驥顯然是已經奚落過淵逸明瞭,所以張口就是這樣的話,淵逸明就算是再笨再傻,也知道自己此刻已經被當成了槍來使。

祁安是這樣,柳淮驥也是這樣,但是淵逸明現在根本做不了什麼,他發現兵力完全掌握不在自己手上,就連姜升榮所掌握的大淵朝正統的兵力都完全不在自己手裡。

這樣不真實的機會攥在自己手裡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淵逸明感覺自己穿著這身衣裳都是那麼的諷刺。

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去改變,除自己以外,所有人好像全都對皇位胸有成竹一樣。

“如今成王敗寇,但是我終究體內還是有皇家血液的,不如你對我說話試著放客氣一些。”淵逸明感覺自己說這些話都特別特別的無力,柳淮驥果然也沒有將這番話放在心上。

祁安走到柳淮驥面前,那雙好看的鳳眸當中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甚至沒有對死亡的恐懼,柳淮驥看著這樣的祁安,不由得怔住。

“沒想到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這麼有氣節。”柳淮驥由衷的感嘆,可是祁安卻笑了,這樣的笑容就好像是昨日在暗室裡虐待楚肆的時候一般。

“沒想到你見了我的第一面,居然不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了。畢竟……你那妻子……”祁安試探著柳淮驥對於楚肆的感情,按理來說昨天對楚肆那般虐待,他居然能夠忍住氣性,給自己一個痛快,直接問斬……其實很大程度的說明了楚肆並不重要。

果然,柳淮驥完全沒有任何心疼楚肆的神情,他的餘光看了看祁安身後,乾坤大殿前面的地方,如今那些行刑的人都已經到場,似乎定局已成,便也不瞞著。

“楚肆?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的結果罷了,我需要她的智謀和楚家,而她需要一個能夠給她榮華富貴和後位的人,既然事已至此了……那她也沒有什麼價值了不是嗎?”柳淮驥笑的如同一個沒有心肺的東西,祁安也猜到了,壓根沒有別的波動。

這世間唯情字難得,可自己願意託付所有情感的女子卻已經隕落。

“你知道嗎?我本來不想把事情做這麼絕的。”祁安也終於開口,即便在大牢之中蹉跎了一天一夜,那聲音依舊如此動聽。

珠玉落盤,祁安那微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她的臉頰上帶著些病態的蒼白,整個人卻並不收斂鋒芒,如同帶刺的花朵嬌豔又危險。

柳淮驥完全不在意,但是既然祁安想說,那他便聽聽人死之前將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

祁安抬起眸子,對上柳淮驥的眼睛:“因為姜妤死在我面前,所有曾經欺負過她的人,全都要陪葬。太妃府是這樣,柳府是這樣,楚家更是如此,京城當中的可用大臣們早就已經被我屠殺了個乾淨,你覺得現在留在朝堂上的還能有什麼呢?不過就是些牆頭草類的玩物罷了。”

祁安向來是這樣,對什麼事物都看得極為清楚,但是即便是這樣清楚的人,卻也總是能夠為了情感而絆住腳步,祁安從來不後悔遇見並愛上姜妤,正是因為姜妤,祁安才變成了更加完整的祁安。

“所以,你這樣的行動自然也是遭受到了其他人的瘋狂抵制,覺得你是一個慘無人道的東西。”柳淮驥似乎在看一個瘋子,毫無保留的嘲笑出聲。

祁安也笑了,對於沒有感情的人來說,慘無人道的是誰還不知道。

祁安不再多說,她轉過頭來看著一臉悲涼的淵逸明,伸出手來拍了拍淵逸明的肩膀:“之前是把你當做了傀儡,我想你的心裡也不好受吧。不過……”

祁安緩緩俯下`身子,紅唇湊到了淵逸明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你真的覺得我輸了嗎?”

祁安這句話說的模稜兩可,淵逸明卻從內心深處發掘了一絲恐懼感,所以事情到這裡還沒有結束是嗎?

可是明明,皇宮的守衛已經大大加強,而且還有那些骨族的人隨時盯著祁安,但凡她要有什麼動作就會被蠱惑心神,怎麼說都是必死的局。

淵逸明不願再用自己比較淺薄的局勢觀去猜測了,但是這樣那麼盛大的一場鬧劇,他作為皇帝的兒子,即便有野心卻也不願意看著這麼多外人爭來爭去。

淵逸明現在根本做不了什麼。

也只好嘆了口氣。

“無論有什麼變化,你現在都應該跪在那裡了。”淵逸明開口,可當他看向祁安的時候,祁安早就已經提起裙襬往正中央走去了。

祁安那極為纖細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繩捆住在背後,劊子手守在旁邊,那把大刀一直立在一旁,他凶神惡煞的提了祁安的雙腿,可是祁安怎麼也不願意跪下。

劊子手就在這個時候也回想起來這位攝政王是有多麼心狠手辣,於是將求助的目光看向淵逸明和柳淮驥。

“無礙,就讓她這麼站著吧。”柳淮驥就彷彿是大發慈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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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