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夏日回應
適應了黑暗的瞳孔依稀只能看清眼前人輪廓, 耳邊充斥著男人帶著欲的喘熄聲,還有模糊不清的電影聲音。
於霧整個人被迫趴在男人身上,雙臂下意識抵在男人胸膛上, 男人滾燙堅實的胸膛膈的她有些難受。
她眨著眼睛,望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臉龐,抵在胸膛的胳膊緩緩推送著指腹, 直到指尖觸碰到男人正在滾動的喉結。摸到那顆紅色痣之後,她心尖也跟著一顫。
心滿意足地彎唇笑, 她說:“為什麼?”
男人黑曜色眸色暗的嚇人, 埋藏在黑夜中,目光灼灼充滿佔有慾緊緊燒灼著眼前人。
像一頭野獸捕獵到心儀的食物那般。
沈惟江搭單手禁錮著女孩雙手放在自己頸邊,又攥緊女孩剛剛那根手指放在唇邊, 舌尖似有若無地劃過。
感受到身上的女孩身體顫了顫, 他唇邊勾起一抹笑, 沙啞的嗓音壞壞地說道:“算了, 反正你叫什麼它都會硬。”
經他一提醒於霧才反應過來身下的燥熱來自哪裡, 內心慌亂一陣, 她連忙撐著胳膊想要起來。
奈何男人搭在腰間的手緊緊按著她腰腹,手腕也被男人緊緊禁錮著。
燥熱的身體不斷扭動,兩人呼吸緊緊交織在一起,情愫與曖昧瞬間充斥整個房間。
笑得太壞了。
指尖緊緊扣著沙發墊,她緊抿著唇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而蘊著水霧的眼眸此時早已被一片春色襲染。
看清時間那刻,本身疲憊睏倦的雙眼瞬間睜開。睜開眼後,當開到陌生的臥室那一刻,她心中猛地一頓,隨後昨晚的一些臉紅畫面瞬間呈現在腦海。
沈惟江注意到她一直不斷扭動的身體,本就深沉的眼眸此時更是暗了一度。
於霧早上是被無數個鬧鐘吵醒的,上學時鬧鐘只響一下她便能完全清醒,上班後她一般需要定一到兩個鬧鐘才可以。
於霧:“沈惟江, 你混蛋。”
於霧神情混沌,被春色襲染之際看見男人隱忍難受的模樣,不等男人說完話。她伸出雙臂攬著男人後頸,帶著他一起沉下去。
還沒來得及說話,整個人突然被抱起,隨即天旋地轉,她被穩穩放在軟塌。
“你你、你……”眼眸看到男人含笑的唇角。
客廳內的電影還在播放著,電視裡的主角此時開始搭建一條小船,準備乘著船隻到大海中央,可船隻脆弱,剛漂浮到海面上下面破的洞便已經溢滿水。
她紅著臉,一時間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向哪裡。
而今天,鬧鐘幾乎從七點半一直響到快八點半。
他俯身在女孩唇上留下一吻,低啞地嗓音緩緩說道:“小烏……”
他輕抬身輕輕吻了下女孩雙唇,勾唇笑道:“不喜歡這種位置嗎?那我們換一個。”
渾身無力的倒在男人懷裡,精瘦有力的胸膛肋骨膈的她實在有點難受,但最主要還是那裡……
脊背傳來陣陣燥熱, 感覺到男人溫熱粗糙的手掌緩緩遊走, 以及身下的燥熱, 於霧本就發熱發燙的臉頰瞬間紅的能滴血那般。
沈惟江不惱,話語與手掌都順著女孩之意,“嗯, 媳婦說的是,沈惟江是個混蛋。”
於霧愣了片刻,隨即反應過來那天她隔著窗吻她那次。
“阿惟…我疼。”
男人緩緩ya了上來,帶有繭的指腹替女孩捋過頰邊碎髮,瞧著女孩害羞染滿春色的模樣,體內的燥熱越來越悸動。
白皙稚嫩的雙頰瞬時染上一片緋紅,她撐著身子起來,低眸看了眼身上密密麻麻的紅印,心裡不禁暗暗罵著沈惟江。
這時,放在枕邊的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於霧也顧不上發愣,瞥了眼床邊放著整齊疊好的新衣物,連忙起身穿好。
穿衣服這段時間,她甚至覺得自己在接受古代十大酷刑,腰間的陣陣疼痛在她每動一下便傳來。
收拾好拉開門,正好對上端著早餐的沈惟江站在不遠處。
於霧臉皮薄,昨晚的事彷彿還在腦海裡存留那般,所以當對上沈惟江眼神那刻,她下意識別過視線不去看她。
沈惟江放好東西笑了笑,上前親了下女孩頭髮,又拉著女孩去餐桌前坐下。瞧著女孩泛紅的頰邊,他笑了笑,“都坦誠相待了,還害羞?”
剛喝一口豆漿的於霧差點又經歷昨晚吃飯時的場面,她連忙吞嚥下次,避免再次噎到。
嬌嗔地眸色裡夾帶著一絲怒氣,她瞥向坐在身旁還在笑的男人。
他真的好壞。
“吃飯時你別跟我說話。”
沈惟江淡淡應道,“好。”
房間裡很靜,除了吃飯的聲音幾乎什麼也沒有。
沈惟江坐在一旁看著小姑娘吃飯的樣子,她吃飯的時候跟她性格一模一樣,像小倉鼠。
於霧正吃著飯,腰那裡總是時不時傳來一陣撕裂痠痛感,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直在提醒著她。
想把手伸到後面揉一下,可身旁男人視線一直緊盯著她,搞得她只能一點一點扭動著身體。
就當她快要忍不住時,腰後突然傳來一陣力量。
男人很懂她哪裡難受,指尖時輕時重的按壓著,確實能讓她緩解不少。
可儘管這樣,她還是忍不了男人一直盯著她看。
放下手中瓷勺,於霧伸手扒開男人臉頰,嘟著嘴有些不滿地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看。”
瞧著女孩這模樣實在可愛,沈惟江沒忍住又攬著女孩親了下。
雖只是輕輕一碰,但混雜著豆漿的甜膩讓人垂涎。
他姿勢懶散地靠在後面,半睜著眼舔舐著嘴角,眼神看向正在乖乖吃飯的女孩,又瞥向他正揉搓的部位,“只有這裡疼嗎?”
於霧聞言更是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不然呢,都怪你沈惟江!”
話剛說完,她便意識到哪裡不對,緊抿著唇回頭看向身旁男人。
只見他穿著一身淡色家居服,懶散恣意地靠在一旁,半敞著領口露出脖子與鎖骨那一處,同樣也泛著一片紅色。
於霧只看了一眼,連忙轉過身,隨後聽見男人憋笑正經說道:
“嗯,怪我。”
於霧皺著眉嬌嗔地瞪向他,剛準備收回視線便看見他敞著的領口露出一縷菸灰色,像是一縷煙。
此時也顧不上剛剛的害羞之際,她上前扒開一點男人衣服,這縷煙又露出一點,“你紋身了?”
沈惟江回握著女孩小手,不讓她收回,也沒有衣物相隔,緊緊貼在他面板上。
沉著嗓子淡淡應道:“嗯,早紋了。”
手心傳來男人強有力的心跳聲,於霧紅著臉“哦”了聲,又問道:“紋的什麼?”
“”沈惟江挑眉問。
於霧放下手中東西,轉過身正對著他,點頭道:“”
男人將衣角夾在女孩指尖,隨後放下手,笑望著女孩,“自己撩開。”
於霧緊抿著唇,還是在男人注視下撩開另一半遮擋的衣服。
只一眼,於霧眼睛下意識睜大。
只見男人左胸靠近腰腹處,紋著一團烏雲,而烏雲四周則是被一縷又一縷飄逸的煙霧包圍,其中一條煙霧,則是順著往上攀爬,直至蔓延到心臟位置。
男人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型別,這一團頗有深意的紋身刻在身上,順著燈光照耀,給人一種禁|欲的誘|惑感。
於霧眉眼鬆動,下意識舔舐著唇角,問:“你紋這些幹嘛?”
“想紋就紋了。”沈惟江輕聲答到。
他也並非看上去那麼堅強,高中剛畢業幾年的日子可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那時他一邊打工一邊上學,還要給爺爺付著高昂的醫療費,而那時的沈明海,正沒日沒夜的與葛藝採爭吵,嚷嚷著要把張家那位私生子給帶回來。
許是沈明海的生活太過滋潤,他全然忘了自己親生父親,當年為了能讓他不受人白眼把所有家底都給他供他出國的親生父親。此時正在醫院裡躺著。
那時的他恨極了沈明海,可他如沈明海當時所說,他什麼也沒有,沒有能力與他對抗,沒有能力去維護自己愛的人。
所以,每當他腦海萌生出要去找於霧時,他總會把沈明海對他說的話從腦海裡翻出來想一想。就算自己去找她,也沒有能力給她幸福,也保護不了她。
可有一天,他做夢夢到爺爺去世,夢裡面的他們沒有和現實那般分開,反而一直陪在對方身邊。只是在爺爺去世那天,她也跟著離去。夢裡的她一直再求他放過她,而他在雨中一直抱著女孩不鬆手,嘴巴里始終小聲嘀咕著:“可是我只有你了……”
夢醒,眼淚浸溼了枕頭。
那天他久違的給自己放一天假,走進了紋身店。
當時想的很簡單,如果她在英國找到了比他好的人,恰巧她也喜歡。
那他便放手,就讓這朵烏雲與霧陪著自己。
房間裡很靜,於霧上前握緊他手心,說:
“我會一直陪著你。”
“好。”
時間也不早,於霧本來打算自己一個人打車去上班,但耐不住這人非要送她。
臨走前,她突然想到昨晚在陽臺看到的景象,問:“對面那棟樓不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嗎?”
沈惟江俯身替女孩拉上安全帶,“嗯,那邊也買下來了。”
於霧:“……”
望著男人神情自若地模樣,她悶聲笑道:“你好像一個暴發戶。”
沈惟江遞給她一個眼神,玩笑道:“嗯,暴發戶只買爛尾樓。”
送女孩到了公司,他又驅車回家收拾東西。
還沒收拾幾件,放在一旁電話鈴聲便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