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040
東院因為是老太太跟秦虞在住, 老太太聽經禮佛之餘又慣愛擺弄花草,所以院中本來種了不少花。
周莽引著沈酥往書房走,笑呵呵跟她講,“前兩日少爺忽然說花的顏色太豔了, 讓人全移走, 如今才全是這些綠油油的草木。”
“要知道, 少爺以前可是很喜歡花的, 要不然老太太也不會種了一整個院子。”
至於如今為何不喜歡了, 因為誰而不喜歡花了,答案不言而喻。
沈酥對花瓣過敏的事情,他們一行人都知道。
周莽是個心細的人,之所以這麼說,就是想告訴沈酥她在秦虞心裡很重要, 重要到連這個小細節秦虞都能兼顧到。
沈酥環視了一圈,果真一株帶顏色的花都沒有。
夏季本就是花朵最多最好看的時候, 沈酥從西院到東院一路走來, 竟沒發現一朵,就連西院擺出來的那些, 也全是假花, 只是做的格外逼真罷了。
想來應該是秦虞交代過, 將真花換掉。但院裡又不能沒有花, 所以管家想了個法子出來,買假花代替。
“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到書房門口, 沈酥朝周莽行了一禮, 笑著說,“小女子沈酥, 算是重新認識了。”
說話?
沈酥纖細柔滑的小腿上穿著雪白長襪,往下堆滑在腳踝處,裙襬上蹭,露出半截小腿,瑩白似玉,手感溫潤。
“是不是很方便。”沈酥眨巴眼睛。
不怪她多想,實在是沈酥這個模樣,太像是妻子進丈夫書房捉姦了。
大家閨秀很少有大動作,所以穿不穿都是在裙底之下,除了自己沒人能知道,如今三伏天這般熱,裡面不穿可能走動的時候,帶起裙襬的風會涼快一些。
沈酥進來就四處看了一圈,連屏風後面都探腦袋瞧了。
秦虞手堆砌起沈酥的羅裙,裙襬搭在沈酥膝蓋以上,水青色的緞子襯著她腿上的雪白肌膚,更顯冷白。
尤其是用吳儂軟語在她耳邊輕輕喘喘喊姐姐的時候,讓人恨不得把她連舌頭帶人一併吞進肚子裡。
“我沒藏人,”秦虞微怔,沈酥還沒問呢,就已經主動坦白,“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身邊連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小廝都沒有。”
秦虞一時間竟不知道說她什麼好,她也想要沈酥,但不會這般直白露骨的說出來,沈酥卻無所顧忌,向來坦率直接。
周莽抬手撓後頸,眼睛亮晶晶的,示意沈酥快進去吧,“少爺等你呢,我和雲芝去遠處,免得有人來打擾你倆說話。”
“三歲,”沈酥哼哼,在她手裡扭,“奴奴三歲,要姐姐疼疼~”
“誰說我找人呢?”沈酥眨巴眼睛走過來,明顯沒找到。
沈酥緩緩搖頭,“圖你方便。”
周莽一愣,連忙拱手作揖回禮,硬朗粗獷的聲音道:“周莽,初次見到沈姑娘,若是有失禮的地方,還望海涵。”
“怎麼沒穿長褲?”秦虞問。
秦虞之前見過李宣流的妾室這般幹過,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秦虞坐在書案後面,手裡拿著捲起來的賬本,眼睛雖落在上面,可半個字的內容都沒看進去。
不僅這時候方便,直接伸進去就行,如廁的時候更方便,裙子提起來蹲下就行,腰上的帶子如擺設一般,都不用特意解開。
“你都多大了,”秦虞明明很喜歡,還要輕笑著說她,“還穿開襠褲。”
沒找到前沉默不語,找到後歇斯底里。
離開席還有半個時辰,沈酥時間不多,沒再跟周莽寒暄,抿著嘴角笑意進了書房。
雲芝站在邊上默默腹誹,周莽可低估了她家小姐,她家小姐才不是來說話的,她是來展示小衣讓秦公子投錢的,所以怎麼可能只說話呢。
紙上的字好像都浮了起來,眼神都沒聚焦,腦子裡專注的聽著門外的聲音。
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這兒跟我的床比起來,也太小了吧。”沈酥嘴上不情不願,身體卻格外誠實地走過來。
秦虞疑惑,“那你找什麼?”
“這兒就行,”秦虞把賬本收起來,手拍拍桌面,“夠你坐了。”
秦虞果真碰到草叢,不由抬眼看沈酥,“你……”
“你院裡都沒花,自然顯得我好看,”沈酥認真提議,“我找大夫仔細試試吧,看看究竟是什麼花過敏,秦府這麼大的院子,總不能一株花都沒有。”
“找床啊。”她說得理直氣壯,宛如找水喝一般。
沈酥的音色格外有辨識度,無論是說吳儂軟語還是京城口音,都很特殊,人如其名,酥酥軟軟。
她剛才抬腿的時候秦虞就感覺到了,這會兒乾脆動手求證。
秦虞,“……”
沈酥後背乾脆靠在書桌上,雙腿微微分開,腰往前挺,往秦虞手裡送了送,眸子晃著笑意,
秦虞坐在書桌後面不退不讓,沈酥長腿一抬,從她腿面上跨過,沒坐在桌面上,直接坐在秦虞腿上。
秦虞手宛如有自己的意識,“圖涼快?”
圖她手方便。
“卿卿,”秦虞另隻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抱懷裡相貼,“你今日真好看。”
秦虞視線抬起,隨著沈酥的身影移動,然後臉上露出幾分茫然,問她,“你找什麼呢?”
秦虞就算不穿女裝不套襦裙,也知道女子裙襬下還應有一條裡褲,可沈酥好像只穿了褻褲,長度很短。
沈酥鼻尖輕蹭秦虞耳廓,輕輕軟軟的聲音宛如在撒嬌,“周莽說你很喜歡花。”
“是沒花,”秦虞的中指從下往裡滑,研磨那般,捻了芯打著圈兒輕輕碾揉,“但你比花好看。”
沒花可以,但有沈酥。
秦虞是很喜歡花,但更喜歡沈酥。
光是想到她渾身過敏喘不上氣的模樣,秦虞便覺得花也沒那麼好看了。
沈酥眉眼彎彎,嬌俏著問,“我哪裡比花好看啊?”
秦虞眼裡帶出笑意,看著沈酥,目光從上而下一寸寸描述,“雙唇淺粉賽桃花,頸下雪尖生紅梅。”
沈酥臉皮都熱了,含水的眸子看著秦虞。
秦大小姐一本正經的說著十分不正經的話,根本不能細細去想。
目光寸寸掃過,指腹輕描淡寫地描繪著。
“草中有幽徑,入口生紫果,此果最柔韌,輕易碰不得。”
沈酥已經趴在了秦虞懷裡,氣息亂到縷不順,鬢角跟鼻尖都出了層細汗。
養花的人都知道,不管什麼樣的花,總要澆水的。
有的花需要幾天澆一次,有的花則是一天澆幾次。
沈酥明顯就是那種渴水的花,也是此時她整座院子裡最豔麗最活色生香的一朵女人花。
秦虞在花草從徑中探路欣賞,沈酥像是飲了場水。
喝的太多,以至於身體輕晃,隨後酣暢淋漓地下了一場大雨。
多餘的水灑出去,澆溼了秦虞的掌心。
秦虞拿著巾帕,先擦拭手指指縫跟掌心,再擦沈酥。
“我自己來。”沈酥還沒回過神,聲音都是抖的。
要是被她秦虞這麼慢條斯理的擦完,肯定又要下一場雨,太折磨她了。
“你這褻褲,是自己做的?”至少秦虞沒在市面上見過這麼大膽的。
“嗯,”沈酥輕哼,“我還做了小衣呢。”
她說,“我想開個店,賣這類衣物,但手裡沒銀錢,盤不了鋪子買不了布。”
沈酥被水洗過的眼睛,巴巴看著秦虞,“三七分成,我七你三。”
秦虞微微揚眉。
談生意嘛,不得擺出款兒來。
她後背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臂,“我如何保證我投入的銀錢不會血本無歸?你怎麼篤定你的衣服一定能賺到銀子呢?”
“如果你有成品,總該讓我過目一二吧。”
什麼小衣不小衣的,她是急著看的人嗎?
她看的分明是沈酥的誠意,是沈酥做出來的成品。
生意人,要先看貨再給錢。
沈酥,“……”
沈酥想把擦過水的帕子扔她臉上。
她來的時候就聽人評價秦虞,說秦少爺板正清雅,冷冷淡淡的寡言性子,所以至今單身一人。
但現在你聽聽,仔細聽聽,她多麼不要臉的在耍流氓啊。
先看褻褲,又看小衣。
裡裡外外都碰過了,指尖上現在還沾有她身體裡的味道,就這還跟她假正經。
“給給給,給你看。”沈酥也不氣。
她是真有這個做生意的想法,所以認真詢問秦虞的意見。
既然是做生意投錢,哪能只談感情呢,秦虞要看衣物也是合理要求。
秦虞見她解腰帶,微微楞了一下,手搭在沈酥腕子上,正經不少,“卿卿,我同你說笑呢。”
她握著沈酥的手,雖沒從沈酥臉上看到屈辱氣惱,但還是輕聲說,“想做便直接做,我是你試錯的靠山,缺什麼直接同我說就是,不必這般。”
秦虞以為沈酥的小衣是拿過來的,誰知道是穿過來的。
她穿在身上,要是被調侃著脫掉,心裡定然不舒服,好像在用身體跟她換些什麼。
秦虞不需要,只要沈酥開口,莫說店鋪跟本金,就是秦家家財,她也願意分她一般。
沈酥也是一愣,吶吶道:“我知道你是說笑的,可我想給你看啊。”
沈酥自然知道秦虞是在開玩笑,但這絲毫不妨礙她想展示啊!
她費勁做的呢,不得跟秦虞顯擺顯擺,讓她好好看看。
秦虞,“……”
打擾了,她多慮了。
沈酥興致勃勃,低頭解衣帶的時候很是開心,秦虞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好目不斜視地盯著看。
小衣是淺青色鏤空設計,鏤空到什麼地步呢……
相當於花瓣用線縫合,穿在了身上。
雪白肌膚在縫隙間若隱若現,隨著沈酥抬頭挺胸的動作,白肉顫動。
秦虞眼睛掃過去,注意力很難放在衣服上,視線總在從小衣鏤空的縫隙間去尋找那抹白那點紅。
不得不說,衣服的作用體現了出來。
誘。
饞。
“饞嗎?”沈酥眼睛亮晶晶的問。
秦虞耳廓微熱,輕輕抿唇,“嗯。”
沈酥一把將衣衫攏緊,嘿嘿一笑,“饞就對了。”
秦虞,“……”
沈酥,“秦虞,你認真想,若是覺得可以試試便投錢,若是覺得不行,那以後我自娛自樂做完就只給你一人看。”
沈酥很認真,“從商人的角度去看,而不是從感情的角度。”
秦虞也正色看著沈酥,“可行,不管是你這褻褲,還是這個小衣,都可行。只是從沒有人開這樣的店鋪,你若是做第一人,怕是要受到不少爭議。”
過於大膽了,而且還是一個女子開的店鋪,秦虞光是想想,就知道沈酥會面臨什麼樣的爭議。
她有些捨不得,但並不會因此而阻攔沈酥去嘗試。
“那便不以真名開,”沈酥笑,鬆開手,任由衣襟朝兩邊滑動敞開,“換個身份便是。”
她提到換身份,秦虞就想到她那個“蘇卿卿”的假名字。
隨即想到的便是她睡完就跑,妖精似的,只留下一堆衣服珠釵,人卻沒了蹤影。
京畿客棧裡,從樓下回到房間,沒在床上看見她身影的那一瞬間,秦虞覺得心都空了。
那種滋味,她不想再試第二次。
秦虞默默地看著沈酥,譴責她沒有心。
沈酥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笑得有些心虛,手指討好地撓了撓秦虞的手臂,“都過去了,沒有下次啦。”
她那時也超想她,想到只敢偷偷哭。
好在如今一切全都攤開了,兩人也算坦誠相待。
尤其是沈酥,現在這個姿勢這個衣服,在秦虞面前“坦誠”的不能再坦誠了。
“那既然說好了,總要捏個合作契書。”沈酥單手攏衣襟,轉移話題。
現在兩人就在書房,找紙筆很是容易。
但秦虞讓沈酥坐在桌面上,提起狼毫細筆,將內容寫在她的雪膚上。
雪白的肌膚,黑色的墨水,寫著大氣磅礴的字。
“這身衣服我要了,下回送你一件新的。”
墨跡沒辦法立馬就幹,回頭蹭在衣裙內襯上,肯定髒了衣服不能再穿了。
沈酥癢死了,臉紅到賽過桌上的紅印泥。她坐在桌面上,腿自然垂下,腳指頭緊緊抓著鞋底板,整個人崩到呼吸發緊。
終於寫完了。
沈酥覺得秦虞在報復她,報復她上次跑了,這才細細磨她。
“卿卿,契書是要落章的,這樣才有律法效力。”
秦虞放下筆,做坐回椅子裡,眼睛看向沈酥,意有所指。
沈酥懂了,臉滾燙,微微往前坐,腿彎搭在她肩上。
羅裙揚起又落下。
蓋章的時候,本來應該取印章蘸了印泥重重印上去。
沈酥剛才掃了眼,印章上是“秦”字的字樣。
可秦虞根本沒拿印章,而是用玉潤印在沈酥草徑中,捲起入口紫果,重重一吸做下承諾。
玉潤唇也。
“鋪子一間,本金三白銀,供你嘗試三個月,若是每月盈利低於成本,便關門不幹。”
裙襬整理好。秦虞抬眼,問,“如何。”
沈酥雙手捧著秦虞的臉,低頭彎腰吻她唇,“蓋章,契成。”
兩人掐著時間,半個時辰後,隨意尋了理由出去找耳環的沈酥總算是回到宴席上。
“怎麼去了這麼久?”沈妤嘟囔一句。
“外頭熱,耳環又小,可不得細細找。”沈酥手朝臉上扇風,確定自己神色無恙之後她才從書房裡出來的。
要不然滿眼春色,一看就知道她去幹嘛了。
沈妤嗤笑沈酥小家子氣,不過一隻耳環罷了,何至於出去找這麼久,果真是鄉下長大的沒見過好東西,一隻耳環都寶貝著呢。
沈酥不跟沈氏和沈妤坐,而是挨著李雲朵跟老太太和白氏一起坐主桌。
今日都是女眷,秦虞跟李雲玉不適合過來,只能在自己院裡吃。
老太太入座前,嬤嬤小聲在她耳邊說,“少爺說沈酥在沈府日子難過,讓您幫著照顧一下。”
這個秦丫頭,還沒娶進門,就開始疼媳婦了,連帶著讓她跟著一起疼。
不過後宅婦人們的事情,老太太是比秦虞懂得如何處理。
老太太笑罵了一句,“她人呢?”
問的是秦虞。
嬤嬤道:“說是洗澡呢。”
“大中午不吃飯,洗什麼澡,也不怕餓。”老太太微微搖頭,表示不懂這些小年輕,不過秦虞本來就愛潔,中午出汗洗澡倒也不奇怪。
“好歹吃了飯再洗。”
見李雲朵看過來,老太太把秦虞大中午洗澡的事情又跟她說了一遍。
沈酥坐在邊上文文靜靜的聽,耳廓微熱。
秦虞之所以去洗澡,估計是身體裡太潮了。她餓不餓沈酥不知道,反正今日一趟,沈酥被喂的挺飽的。
吃罷飯,白氏在老太太的授意下,拉著沈氏的手說了好些漂亮話,做為今日沈酥“救”了李宣流的謝禮,白氏還送了母女三人一人一套首飾。
沈氏跟沈妤算了沾了沈酥的光。
回去的路上,沈氏嘀嘀咕咕,“真就這般老實?”
沈酥真就這麼老老實實的去,老老實實的吃飯,老老實實的回來?
這期間,笑不漏齒輕聲細語,連大一點的步子都沒邁過,端的格外端莊賢淑。
沈氏還以為沈酥執意要去秦府,是因為要作什麼妖呢,誰知她竟表現的這麼安分。
馬車裡,沈氏看向沈酥。
沈酥雙腿併攏坐著,裙襬垂在腳背上,只露出小巧的腳尖。
“怎麼了?”沈酥回望過去。
難道秦虞忘情時,在她脖子上留下痕跡了?
沈酥心臟都快露跳一拍,心道她也沒感覺啊。
唔,那個時候,她沒別的感覺也挺正常。
“今日表現的很好,”沈氏這才開口,“你若是一直這般聰明,咱們的日子都好過。”
沈酥眼睛一亮,放下心的同時又有了別的主意,“我三日後想出門買點紙錢。”
她道:“我回京也有幾日了……”
剩餘的話沈酥還沒說完,沈氏就不耐煩的打斷,“去吧,不用同我說,只要你老實安分,我也不限制你自由。”
反正羅媽媽在院裡住著呢,她就不信沈酥在京城還能跑了。
沈酥垂眸,“謝沈夫人。”
她需要出門,一是買點紙錢祭奠母親,二是秦虞約她三日後在珍饈閣見面,帶她去看鋪子。
鋪子由秦虞挑,這幾日挑好,到時候沈酥直接去看就行。
沈酥低頭整理裙襬,身上乾乾淨淨連個墨點都沒有,頭髮也是一絲不亂。
可這身衣裙之下,全是秦虞的手筆跟留下的痕跡,澀氣至極曖昧無比。
導致沈酥洗澡時都不好意思讓雲芝伺候,只自己坐在桶裡紅著臉搓洗身上的墨跡。
小氣鬼,她就跑一次,可至於提到一次氣一次。
想起秦虞輕抿薄唇,垂著長睫,神色認真,捏著筆一筆一劃輕輕往她身上落墨的時候,實在禁慾勾人。
沈酥眼裡帶出笑意,“笨魚。”
今天實在不方便,只能等三日後出府再好好疼疼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魚:今日份成就,吃了溏心點心。
今天五千多,算加更了哦!(我收藏四千啦~謝謝寶貝們,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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