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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品豆腐坊

這日,天氣很好,無雪無雨。

尾韶拿著賀禮,關上門,一大早便離開了書院。

俞都民俗街上,十字路口處。

尾韶眨了眨眼睛,看著面前的紅布和精緻的牌匾,以及為數不多的顧客。

“你坐在門口乾什麼?”

尾韶將賀禮遞給她,徐伊沮喪地抬頭看著她,接過來,垮著臉,身上的紅衣有些黯淡。

“我這新開張便這樣了,我果然不是這種道上可以選的。”

徐伊回頭看著,嘆氣,張揚的紅衣此刻有些慫。

尾韶起身走進去,看著裡面的裝飾,轉了轉,不一會兒,從裡面出來。

“怎麼會想到賣豆腐?”

“我喜歡吃豆腐。”

“知道豆腐有多少種類嗎?”

“豆皮,豆花,豆乾,豆腐乳,臭豆腐,腐竹,油豆腐,千葉豆腐,素雞,凍豆腐。”

“這些都是豆腐。”

“你這裡面買的是豆漿和豆腐這兩樣”

“既要賣豆腐,則不可只賣一種,開店有時候按自己的心意來並不能得到什麼錢財或者利益。”

“這鋪子名字取得太精緻,讓一些人根本不敢進來,白玉豆腐如何?”

“脯青苔,炙青蒲,爛蒸鵝鴨乃瓠壺。”

“煮豆作乳脂為酥,高燒油燭斟蜜酒,貧家百物初何有。”

“價格我看著也不便宜,你這門口,精緻大方,這紅木可值不少錢,看著就讓人不敢進去。”

“嫌貴。”

“你看這條街,我一路走來,便看見幾個流動的攤販賣豆腐,生意很好。”

“進來你這家店的人,身上穿的都是好布料,雖然有顧客,卻也不多。”

“好好弄吧!”

“多經歷打磨多了就知道了。”

徐伊穿著勁裝,眉眼少年氣息,就是眼睛裡充滿了清澈而愚蠢的氣息,很容易被騙。

“這些我都知道,你看我位居南方位,這民俗街雖然是百姓常來購買物資之地,但是必經過我這個鋪子。”

“商圈,人流,客流,競爭對手數量,競爭對手實力,這些你都要知道,開店前需要不停地在這裡逛溜,瞭解這裡的資訊,對自己開店成功進行評估的預測”

“但是客人還是可以的,轉變一下店鋪。”

“當飯店怎麼樣?”

“以豆腐為特色。”

徐伊垮著臉,眉頭皺了皺,嘆氣,“可是沒錢了,這方面的人也沒錢僱,找不到。”

“我母親派人也在附近也開了一個店,就是那家,說讓我見識見識,讓我趕緊滾回去。”

“我剛剛站在門口不停地喊,可是都被那邊吸引過去了。。。”

尾韶:“……”

“不說我的了,我最近看到很多文人,聽說馬上就要拙考了。”

“嗯”

尾韶:“還有幾天就要拙考,成績出來也只需三日,各地有才之人來到這裡聚集,參與考試,製造成績。”

“聽聞太女府上有36謀士和學士,都是這樣得來的,這些人紛紛想要效仿,便只能擴大自己的名聲,雖然不能做官,但也能有權。”

“丞相府和諸侯府上的學士也是舉州茂才上推舉而來。”

“有8個州,36縣,五年到八年內,時間不定,每個州推舉5人或者到8人,到達京師的人數可高達64人,還不算其他官員推舉的人才,即便拙選上也難出頭。”

“那今年是第八年,拖到最後開始了拙考?”

尾韶坐在她身邊,“對。”

尾韶:“越來越晚了。”

徐伊:“這還不是錢財不夠了,不想分權。”

尾韶:“...也可以這樣說。”

“你準備好了嗎?”

“嗯”

“我此次跑出來是被逼的,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我母親逼我娶夫,我不想,也不喜歡那位,然後就跑出來了,今年20,與我同歲的人都有孩子了。”

“如今這店要開不下去,我就只能回去娶夫了。”

尾韶:“……”合著比她還大,開著玩?

“相信我,你也會跟我一樣。”

“你十八歲,這次回家應該也要面臨娶夫的事情了”

尾韶歪了歪頭,看著眼前年輕不顯年紀的徐伊,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應該吧”

“應該挺好玩的,畢竟我沒有心儀之人,只要是個模樣周正的,我都可以接受。”

“哼,年輕。”

原主的父親曾經給原主送來了一些畫像,原主拒絕,以學業為重為理由拒絕了。

“別坐這了,跟我進去吃豆腐,我這個豆腐可是一絕。”

尾韶拍了拍身上的灰,漫不經心地跟著她進去,眉眼有些懶散。

“我要吃甜的,不要鹹的,也不要辣的”

“鹹的很好吃的,你試試就知道了”

“不要,要甜的”

……

案旁,季連予看著眼前被綁起來的人,眼睛裡跟淬了冰一樣,眼尾上挑,頗為狠劣,聲音卻輕輕飄飄的。

“指使你來的人是誰?”

季連予看著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人,跑到他的房裡想要毀了他,後來被母親指婚給了尾韶。

他母親本就有意將他指婚給尾韶,順勢而為讓尾韶娶了他。

他沒辦法責怪母親,自有法子做自己的事情。

“說不說?”

季連予冷笑著,將匕首扔給阿珂,讓他動手。

阿珂顫抖著手,看著地上的人,連忙將匕首扔給護衛,讓她動手。

阿珂退到了季連予身後,“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被綁在地上壓著的人鼻青臉腫,手腳以極其彎曲的形態擺放著。

季連予瞥了一眼他,坐在位置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地上求饒的人,手上不自覺地摩挲著杯盞,眼底思考著,聲音泛著冷意。

“說了,你就能活命”

“是誰”

地上的人掙扎著,被抵制著頭,眼珠子轉著,臉色鐵青,想著路上那些人討論的人,想要隨便瞎說了一個人名,尾……結果被踩著頭,刀子直接進入了她的手臂,血瞬間溢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我...我是誤入的”

“只是以偷竊為營生”

“沒有人,我在這裡守了許久,我只是一個混溜子,跟別人沒有關係,是我鬼迷了心竅,求求您,放了我啊啊啊啊啊……”

“求求您了,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