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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小醉貓

第八十三章 小醉貓

“薄星翊, 請你放尊重一點。”溫嫋嫋被嚇著了,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薄星翊。

以往, 他在她眼中的形象就是一個逗鳥戲花的紈絝王爺, 整日戲風弄月,只圖歡快。

如今,見了薄星翊認真起來這兇巴巴的模樣之後, 溫嫋嫋終於懂了,為何溫柔柔要教她即刻投奔薄星翊。

因為他們這樣的頂級豪門玩的就是血腥的權力的遊戲。

誰上位,誰就託大。

再無心爭鬥的人,到了最後,都會被逼得歇斯底里的卯起來爭搶。

溫嫋嫋就是刺激薄星翊跟薄西諺瘋狂撕逼的最大一個的導火索。

可是, 她還是不改口。

“我是你嬸嬸。”她紅著眼睛, 躲著薄星翊,在衣帽間裡連連後退, 只為離他遠一點。

薄星翊一開始不珍惜她,等到真的失去了,才知道發瘋的挽留,也不知是為了面子,還是真的喜歡她,但是挽留的時間其實已經太晚了。

關鍵時刻,外面陳姨忽然高聲叫起來,“呀,薄教授, 您來了。”

薄星翊被她再次自稱的嬸嬸給氣著了,怒火攻心, 真的想脫她衣服了。

“二小叔,話不投機半句多,今日是我給你面子,我不動她。改天,她沒有這個運氣了。”說最後這話時,薄星翊故意走到房間門口,讓在客廳裡抱著陳姨哭的溫嫋嫋清楚的聽到。

本以為經過前段的磨合期,摒除誤會,坦白心聲,兩人會好好在一起,一生一世一雙人,沒想到薄西諺是這樣複雜的有錢人家世,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薄晏時點頭,“嗯,我先進去看看。”

今日薄星翊才來不到半小時,薄晏時就接到訊息來了。

自己躲起來搞花樣,還不忘安排人時時刻刻的看著她。

“溫嫋嫋,你他媽自找的。”

薄晏時進了溫嫋嫋的臥室,她跟薄星翊在臥室連著的衣帽間裡。

薄西諺是多疼自己的小嬌妻啊。

然而,身為他的二小叔,薄晏時希望他懸崖勒馬,好歹給自己留個求生的機會。

薄晏時劇烈的咳嗽了一聲,高聲道:“阿翊,你幹什麼呢?”

薄晏時跟他一樣歲數,然而為人處世卻比他老練平穩得多。

薄星翊正站在鏡子牆前為難她,將跟他比起來身子甚為嬌小的她壁咚在他胸懷之前,讓她無處可逃,爾後,他俯低下唇來,作勢要親她。

木已成舟,他再死活為自己掙臉面也沒用。

薄西諺要是把港城的事情處理完畢,回來充州知道他膽敢做出這一出,試圖染指溫嫋嫋,一定會讓薄星翊玩完。

薄晏時看見溫嫋嫋一臉淚痕,立刻猜到薄星翊適才想幹什麼。

陳姨知道薄星翊今日來者不善。

沒想到薄晏時及時趕來了,身材高大,五官英氣的他留清爽短碎髮,穿一身白色休閒服,襯衫,粗布褲,左手精瘦手腕上戴一塊陀飛輪機械錶,模樣跟氣質不太像官氣重的警察,就是一個溫潤如玉的世家貴公子。

“阿翊,拿住點分寸,她跟薄西諺結婚了。”薄晏時說。

陳姨親眼看到的,薄西諺跟溫嫋嫋兩人婚後感情是真正的好,即使結婚結得很兒戲,只是在溫嫋嫋宿醉的某個清晨,薄西諺像哄她開心一樣,帶她去領證了,兩夫婦婚後也是越來越愛彼此的。

他想薄西諺應該懂,但凡姓薄,就必須得是有點本事的。

“阿翊,冷靜一下,這段時間你在充州也夠風光的了。”薄晏時寬慰年輕氣盛的人。

鏡面被那尖銳的鞋跟使勁一紮,迅速裂開。宛若他跟薄西諺的關係,就是因為溫嫋嫋,瞬間崩裂得再也無法修復。

溫嫋嫋得到機會,迅速從薄星翊面前逃竄,奔出去找陳姨哭去了。

以薄星翊那玩世不恭的性子,他做出這樣的事並不奇怪。

“人呢?”薄晏時問。

“二小叔,他下位了。下禮拜五集團議事,我們走著瞧花落誰家,我告訴你吧,其實他本來就不該回充州來。別以為老子就現在擺出的這些贏面,我還有他不知道的本事。”薄星翊想讓薄晏時給薄西諺帶話。

“那又怎麼樣?她原本是我的未婚妻。”薄星翊怒不可遏的撿起溫嫋嫋的一隻高跟鞋使勁砸向鏡子牆。

“在臥室裡,進去快二十分鐘了。”陳姨焦急的說,“嫋嫋膽子小,她從來沒遇過這些事情。薄教授,你快去看看,千萬別讓她受委屈。”

陳姨本來想著薄星翊進了溫嫋嫋的房間,再等十分鐘,不出來,她就到門口去叫保鏢。

“操。”薄星翊低罵一聲。

“哼,屬於薄西諺?”薄星翊冷哼,玩味的重複這幾個字。

女明星的衣帽間很大,各種昂貴的晚禮服裙子,高定時裝,高跟鞋,休閒鞋,珠寶首飾,名牌包放得到處都是。

“你要是想要未婚妻,馬上就可以有很多名門出身的小姐為你奔來。何必為難別人的結髮妻。”

“這不重要,關鍵的是她現在跟薄西諺的夫妻關係受法律維護,從法律上,她的歸屬權,屬於薄西諺。”薄晏時語調淡然的提醒薄星翊。

這時候,幸好他來了。

是薄晏時來了, 他在廣省公安廳的職銜是副警司,兼任充州市公安分局二局專門聘請到局裡客座的犯罪心理學教授,曾經破獲過多起知名連環殺人案跟不良團伙販毒, 走私案件等,在南部是所有犯罪分子的閻羅王, 亦是中國司法界的一個耀眼的王牌人物。

溫嫋嫋跟他們姓薄的兩叔侄發生的糾纏,陳姨如今都知道了。

他頓時什麼興致都沒了,渾身血管裡沸騰的那股躁動的血瞬間冷了下去,真是煞風景。

“那今天就請你先離開琥珀奢宮。”薄晏時從出現以後,語調說得最重的話就是這一句。

他們的豪門爭產爭端,他不加入。誰輸誰敗,他也不關心。

他只盡自己的本分,照顧自己的家人。

溫嫋嫋跟薄西諺領證結婚了,在薄晏時的眼中,她就是薄晏時的家人。

今日薄星翊不可在他的眼皮底下為難溫嫋嫋。

“所以二小叔是站在薄西諺那邊?”給自己點了根壓怒煙,薄星翊吞雲吐霧著,嘲諷的嘟噥了一句。

“我不站哪邊。我是警察,誰犯罪我抓誰。”薄晏時身為刑偵專家,對這座城裡發生的事都瞭若指掌。

他十分清楚羽枝攤牌當晚,薄西諺被十數人持刀圍毆,沒死在現場,也沒上告警方,但是確實是受了重傷,唐鬱為他申請私人航線,到港城藏身。

如果薄西諺想利用警方的力量,抓薄星翊,單憑羽枝當晚他遭到的圍毆也夠格了。

不過,他沒有走這招,是想以和為貴,他當薄星翊是侄兒,才這麼縱容薄星翊用這種方式反他。

“二小叔,你當警察就是威風。不過我沒犯罪,你也抓不了我。你想我走,我就走好了,但是,我想什麼時候再來這裡看望我的未婚妻,我還會隨時再來,即使二小叔是公安廳副警司也管不住我。”

薄星翊氣洶洶的說完,便走了。

薄晏時安慰了溫嫋嫋幾句,也走了。

溫嫋嫋哭了一場,還是不開心。

她覺得一切都是她造成的,要是她不先認錯薄西諺是窮編劇,去傻傻的撩薄西諺,今天這樣的僵局都不會發生了。

或者,在她知道薄西諺是薄星翊的親小叔的那天,她就快速跟薄西諺離婚,今天的局面也不至於這麼難看。

“嫋嫋,別哭了,真的不是你的錯。你要相信你丈夫,他會回來的。真的別哭了,你看你眼睛都哭這麼紅了。”

陳姨見溫嫋嫋一直哭,一個勁的安慰她也沒有用。

回屋冷靜了一會兒,溫嫋嫋說:“陳姨,我出去一下。”

陳姨擔心的問:“去哪裡。”

溫嫋嫋回答:“喝酒。”

陳姨不讓她去,“不行。”

“可是我真的很難受。”溫嫋嫋說。這種見不到薄西諺的日子,她再也不要過下去了。她想幹脆醉死算了。

溫嫋嫋拿起手袋跟手機,不聽勸的奔出去了,陳姨立刻給薄晏時打電話,跟他彙報溫嫋嫋出去買醉了。

薄晏時早就心理側寫過溫嫋嫋這個女明星,現在她的心情如何,薄晏時很清楚。薄晏時覺得她可以為自己解壓。她長這麼大,從未受過這種傷害。

於是薄晏時告訴陳姨:“讓她去吧,放心吧,她很安全,不止我安排的人在保護她,還有另外的人也在暗中保護她。”

陳姨想另外的人,問:“薄西諺少爺現在在哪裡?”

薄晏時不願意透露,“陳姨,不要多問。知道得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嗯,好吧。”陳姨答應。

*

溫嫋嫋開車去了羽枝,發現它還是在歇業。

於是她去了附近她經常去的私密性韓式酒吧,戴著口罩,跟店家要了一個包廂,然後點了最多的酒。

喝醉之前,她給塗悠打電話,要塗悠在凌晨來到之前,到這裡來接她。

在這個凌晨來到之前,她只想把自己喝到醉死。

她想了很多天薄西諺到底還活沒活著,到今天,薄星翊到她公寓裡為難她,他也沒出現,溫嫋嫋終於沒力氣想了,她覺得很難受,想一醉了事。

夜色濃郁,溫嫋嫋喝得上頭,雙頰酡紅的時候,有人來接她了。

這人就是她連日來一直想著的人。

有時候她想他,想得發笑,想起自己被他騙過的那些荒唐,怎麼能那麼傻,真的信他逗她的話,把他當成家境清寒的軟飯男;

有時候她想他,又想得流淚,念起從來沒對人動過心的自己竟然能那麼喜歡他,怎麼能那麼沉淪,靠喜歡他這件事,就能把所有的痛徹心扉跟刻骨銘心都得到了。

“你怎麼才來?”溫嫋嫋淚眼婆娑的望著許久沒出現的男人。

那張臉還是那麼酷帥跟撩人。

他俯身下來,睜著深邃的眸子,盯著癱坐在卡座裡的她看。

包廂的壁燈照得他的面孔朦朧似幻。

從見他的第一眼,溫嫋嫋就迷戀上這種拽裡拽氣的眼神了,還有這張充滿銳度的俊臉。

那是有她在現偶霸總戲,跟她搭戲的男主角總讓她出戏,直到她下戲後,偶然遇見了他。

這世上最拽最有氣場的男人。

“你怎麼才來,你壞死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每個晚上做夢都會夢見你,你怎麼那麼傻,娶你侄兒的未婚妻?”溫嫋嫋嗚嗚的哽咽,說話聲音軟軟綿綿的跟他撒嬌。

他將喝成醉貓的她從卡座裡撈起來。

這些日子她好像過得特別差,身子輕得他單手就能抱起。

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到這間韓式酒吧來喝酒,也不叫人來陪,偌大的包廂裡只有她一個人,冷清至極,他知道,她是真的為他難受了。

即使他被傳失勢,她依然愛他。她跟梁挽霞安排給他的那些相親物件真的不一樣。

她是他的月亮,為他灑下永遠純真美好的月色。

“薄西諺……是不是你?你是不是我老公?”溫嫋嫋把手掛在男人脖子上,湊眼仔細觀察他的五官,確認是不是自己的老公回來了。

“是我。”男人滾動尖銳的喉頭,沉聲回答她,“你老公。”

“現在還想跟我離婚嗎?”他拾起她下巴,仔細的瞧她的小臉,雙頰染著酡紅,真的喝醉了,一雙杏眼裡蒙著嬌媚的霧氣,眼神溼漉漉的朝他看來,嬌得不行,讓他好想馬上就狠狠疼她。

溫嫋嫋嘟嘴回答:“不離了。”

“那就好。”薄西諺欣然,覺得這次事情鬧這麼大也不虧,起碼小嬌妻再也不跟他離婚了。

“你要帶我去哪裡?”溫嫋嫋感到自己被男人抱出了燈紅酒綠的酒吧夜店街。

“床上。”薄西諺毫不掩飾的回答。

“去幹嘛?”喝醉的小醉貓好像不懂風月了。

“要你。”薄西諺印唇下來,銜住女明星嬌豔的被酒液浸泡得充滿迷人香氣的唇瓣。

他吻著她,粗舌在她淺窄的口腔裡作亂,摩挲她敏[gǎn]的口腔內|壁,還未真的到床上,傳遞來的佔有慾就強烈到宛若是已經將她脫光了衣服完全佔有。

“嗚嗯……嗯……”

小醉貓被男人弄得從喉頭髮出細微的嗚咽。

纖弱的細腰被他扣住,她懸躺在他遒勁有力的臂彎,還以為這是夢。

最近她真的經常夢見他到她身邊來,她再也不計較他騙過她,還有他讓她高不可攀的身份,以及他跟歐陽悅涵有過的那些曖昧過去。

她只要他平安無事的這樣出現就行了。

這一次,他不僅出現,還這樣痴纏的吻她。

今晚喝醉了,這個夢做得不錯。

因為是夢,溫嫋嫋回應男人就回應得很大膽了。

她主動貼他胸懷,學著他吻她的動作,用她軟糯的粉舌勾他舌根,吐氣如蘭的主動勾引他。

他滾動喉頭,滿意的笑了。

長吻結束,男人低頭,嘉獎般的舔溫嫋嫋發紅的耳根,氣息不穩的對她道:“彆著急,今晚我會慢慢讓你舒服。這些日子欠你的,一晚給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