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窮逼編劇
劇組下午沒什麼事, 薄西諺回到溫嫋嫋拍戲期間在距離影視城不遠的浣紗路租賃的洋樓休息。
閒著沒事,他坐在沙發上, 看了一下午的紀錄片。
白崇寧很懂事, 得到他吩咐不準打擾,便真的沒來打擾他。
劇組人多事雜,沒人認出他是誰, 把他當透明人,薄西諺樂得自在,權當是在這裡清閒的度假了。
細數這次他從平京回來,為了薄氏那些生意跟財產,著實是忙得焦頭爛額, 周遭所有人不是防著他就是捧著他。
現在到了這個每個人都把他路人甲的地方, 他倒是舒騰了。
紀錄片看得差不多,薄西諺心血來潮, 在網上網購了許多食材,給自己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順帶投餵一下那個瘦得皮包骨頭的女明星。
今日看見他們拍戲,薄西諺感嘆實乃各行有各行的苦。
中午薄西諺跟著他們一起吃了盒飯,沒吃一半就難以下嚥了。
從攝影棚裡離開,溫嫋嫋著急得連戲服都沒脫完,直接在肚兜跟沙衣披掛外面裹了件長款奶白色羽絨服,就往浣紗路的洋樓裡衝。
現在她正當紅了,一個十餘人的團隊每天忙得人仰馬翻的圍著她打轉,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
天色昏暗,細雪洋洋灑灑飄落。
兩位頂流,溫嫋嫋跟胡難雖然被劇組格外對待,其實也是吃盒飯, 只不過是多加了幾個菜而已。
因為她在住處藏了一個英俊撩人的編劇先生。
腦子裡自帶經過她自己remix的歡樂bgm,啊啊啊啊啊,人間頂配美男居然在等我去垂憐。
有時候下了戲,或者結束完商務活動,真的是累得慌,上下眼皮一直打架那種,想要快點找地方睡覺,但是真的躺到酒店房間的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薄西諺坐在沙發裡看電視,熒幕上是黑白影像。
一想到下戲之後,有人在亮著燈的屋子裡等她,還是個大帥逼,連軸拍了十幾場戲的溫嫋嫋就想原地土味蹦迪起來。
不管是哪個職業, 其實都不容易,所以他決定給溫嫋嫋安排一頓好吃好喝。
這年頭,像他這樣還能下廚房的俊朗男青年屬實不多了。
這次拍戲,薄西諺來了,溫嫋嫋感到自己啥都不缺。她快樂得堪比得到了全世界。
總覺得缺點什麼,心裡空空的一片。
溫嫋嫋下戲回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刻意打發走了團隊去酒店早點休息,不讓他們跟她一起。
南方孩子溫嫋嫋穿著雪地靴,踩在冰雪覆蓋的路面上,一點都不覺得冷,反而心一直是熱的。
屋子裡亮著燈,開著地暖,溫嫋嫋飛奔進屋。
薄西諺想象了一下溫嫋嫋下戲回來,見到他給她煮晚餐, 會很滿意將他包養了。
在夜色裡疾步穿行了一會兒,溫嫋嫋回到了小洋樓。
樓房前面的籬笆上纏繞著橙黃的小燈串,在漆黑的夜裡眨巴著眼睛,如同墜落凡間的星星,在熱情的歡迎她回來。
以前拍戲,她還沒走紅的時候,她一個人進組,沒人照顧她。
但是溫嫋嫋就是就覺得不管是一個人還是被人團團圍著,都挺沒意思的。
房間裡瀰漫了一股美食的味道,他已經做好晚飯在等她了。
溫嫋嫋脫了羽絨服,撲進男人懷裡。
薄西諺摸她頭,柔聲問:“怎麼現在才回來?”
“有幾條戲別人拍得不好,導演讓多保幾條。”溫嫋嫋嬌嗲嗲的回答,“因為別人ng,所以自己的戲也被拖晚了。”
“誰啊?跟你對戲那個男演員?”薄西諺好奇。
“不是,一個女演員。”知道他是窮編劇,溫嫋嫋知道告訴他談苓因為帶資進組,現在總在劇組裡搞特殊也沒用。
溫嫋嫋只不開心的提起,“希望明天跟她的對手戲少一點。不,不是少一點,是最好沒有。”
花瓶女演員溫嫋嫋見得多了,像談苓這樣又作又不敬業的花瓶,溫嫋嫋是第一次見。
“晚飯吃了嗎?”知道她不想說了,薄西諺轉而問。
溫嫋嫋心思很單純,不管她在想什麼,他都能一眼參透。她不願意聊,他就不跟她聊。
“吃了一點。”溫嫋嫋回答。
“我給你做了晚飯。”薄西諺說。
“你的廚藝都是在哪裡學的呀?”溫嫋嫋驚訝他那麼年輕,怎麼那麼會做飯。
“我不是沒錢嗎,去不了餐館,就自己學了做菜。”薄西諺擰緊眉頭,故作寒酸。
“好可憐啊。”溫嫋嫋感嘆,想起自己這些日子都沒給過他生活費,溫嫋嫋說,“把你卡號給我。”
“給我發工資啊?”
“對啊。”
薄西諺抿唇一笑,拾起她的下巴,審視她的臉頰。
應該是太著急回來見他,她臉上的妝都沒卸乾淨,眼睛下面的睫毛膏沾了雪,暈染開去,兩圈黑的,十足的熊貓眼。
他看出來了,原來她沒做過人工嫁接假睫毛,是真的天生這麼長,這麼翹。
想來,她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臉上的妝暈得厲害,花裡胡哨的,可是卻讓他聯想不到醜字。
一雙杏眼裡明明滅滅的閃著光。臉上腮紅殘餘著,額間的紅蓮花鈿也沒擦掉。
她烏黑的頭髮上還沾著細細的雪。
“我多給你發點工資好了。”溫嫋嫋信誓旦旦狀,現在這種氛圍讓她覺得,是時候展現內娛頂流女明星的圈錢能力了。
她要分分鐘把天文數字打到窮逼男編劇的銀行卡上。
“可我也沒為你做什麼呀。”薄西諺提醒她。
“可你是我……”包養的男人呀。
“嫋嫋,你真可愛。”她話還未完,男人溫熱的薄唇就貼附到她冰涼的鼻翼上,輕輕點觸以後,滑到她的嬌唇上做挑逗。
溼濡的觸感綻開,炙熱的呼吸吐納。
溫嫋嫋喉頭一緊,周身的敏[gǎn]肌膚收緊。
“唔,幹嘛又偷親我……”
薄西諺抓住她身上披的粉紗披掛,脫了去,留下那條繫帶肚兜。
一直沒有談情說愛經驗的溫嫋嫋這才遲鈍的意識到自己用這幅模樣主動撲進他懷裡有多煽情的挑逗。
這個可比塗悠介紹她去買的純欲風斬男真絲睡衣撩人多了。
半圓性的刺繡了花鳥圖案的肚兜緊緊繫在她的天鵝頸上,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出。
質地上好的絲綢面料長度抵達她的肚臍,露出不堪盈握的細腰。
在暖意融融的室內,她的抵抗像淺薄的經不住熱度的冰雪一樣,在男人的指尖下融化。
適才在片場,他見穿她這戲服,心裡就癢癢的。
長歌寄酒作品裡架空的朝代在唐末,戲服款式有些開放,女子都是穿抹胸式肚兜,外披紗衣,再配襯裙,夾襖,披風。
溫嫋嫋想到自己住得近,一件件脫好費事,直接剩肚兜跟襯裙,胡亂裹一件長羽絨服,就急急奔回來了。
沒想到進室內這麼一脫,倒變成了她好似在有心機的誘惑薄西諺。
薄西諺眼下只是在如她所願。
室溫二十度的客廳裡,他也穿得很清涼,一條黑色的短體恤,白色寬鬆的運動褲。
她坐在他身上,感到他渾身肌肉繃緊的力量。
紗裙的布料落在他身上,隨著她的動作摩挲在他的腿根,像是柔軟的羽毛在拂動跟挑逗。
他在部隊裡接觸的全是艱鉅的任務,在充州面對的是錯一步就全盤皆輸的詭計。
不曾有真實的軟玉溫香芙蓉帳為他存在。
直到,薄西諺遇上了溫嫋嫋。
溼吻中,薄西諺的呼吸漸漸開始不穩,他滾動喉頭,嘆息著,放開溫嫋嫋的唇,問她:“你以前也這樣主動勾引男人嗎?”
“沒有。”溫嫋嫋搖頭,臉紅耳熱,心如撞鹿。
一個軟拳打在薄西諺銳利的下巴下,她滴滴驕的解釋,“別把我想得那麼不堪。我這衣服是忘,忘記脫了。而,而且,我以前根本沒交過男朋友。”
“真的?”薄西諺被捶了一下,也不疼,像他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被溫嫋嫋這樣時刻注意身材管理的女明星揍,就像是被撓癢。
聽她這麼一說,他興致更高昂了,摸她圓潤光滑且在不斷髮熱的臉蛋,笑道:“那我是第一個?”
溫嫋嫋乖巧的點頭。
“也會是最後一個?”薄西諺又問,睨著溫嫋嫋的眼睛裡斥滿吊兒郎當的痞氣。
溫嫋嫋負氣的湊嘴,咬了一下他細頸上突出的凜冽喉結,然後飛快的跑了。
以為這樣自己就算是報復他了。
沒想到薄西諺在她轉身跑開之前,伸長手,從背後將她的肚兜繫繩一拉。
“薄西諺,你太壞了吧!”溫嫋嫋生氣的捂住快要從自己身上掉下的清涼布料,在心裡大罵,啊啊啊啊,狗男人,怎麼這麼壞,明明是你在撩我,卻說我在撩你。
溫嫋嫋狂奔進了二樓臥室。
薄西諺目送她白得發光的優美裸背遠去,沒想到這小姑娘這麼純情。
他對女明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放得開的□□上。
上大學的時候,餘澤懷他們幾個就喜歡勾搭娛樂圈裡的人,有幾次還拉他去參局。
他去了一兩次,覺得那些女明星好像都是一個樣子,豔麗浮浪,把青春當最大的資本。
臉上從來都帶妝,他總分不清她們誰是誰。
如今,他也認識了一個女明星。
這女明星畫風好像就是跟別人有點不一樣,勾他的時候穿肚兜,然後湊一個大花臉到他眼皮底下,一直以為他是真的窮。
這都算了,還傻乎乎的把他留在她身邊,讓他總有機會逗弄她。
*
溫嫋嫋跟薄西諺就這麼在劇組過了好幾天親親我我的日子。
在劇組,沒人知道他們的關係,長歌寄酒是部大製作,拍攝分三組,a組b組c組,統共加起來,工作人員統供千餘人。
人浮於事,很多靠關係進來蹭飯吃的,誰也不知道薄西諺的身份,只當他是個無名之輩。
溫嫋嫋上戲的時候都會帶著他,薄西諺外形很出眾,時間長了,她團隊裡的人就開始竊竊私語薄西諺是不是溫嫋嫋包養的小奶狗。
但是大家也只能是背後說說,畢竟溫嫋嫋是老闆,沒有誰敢在老闆面前議論她的八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