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只聽到了這些,後面的他也不想再聽下去,只是用冰冷的眼光,看著對方。他自然猜到了剛才那錦衣修士話中的意思,很明顯,為了確認秦墨所說是否屬實,苗成讓手下專門去上官家打聽了一番,結果可想而知。
“秦兄。”苗成聽著手下的話,表情不時變化,臉色也似乎有些難看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往常,笑眯眯的向秦墨喊道。“我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改天有空一定登門拜訪,秦兄可別誤會,我今天可是真心想交你這個朋友。”
“哦。”秦墨並沒有打算點破對方,他雖然心中不甘,但是對方畢竟是禁衛修士,雖然修為不算頂級,但是身份不一般,也不是自己輕易得罪的起的,見對方打算自動撤離,他當然落得輕鬆,至少表面上雙方並沒有撕破臉皮,他也只有沒好氣的應道:“苗道友就不必了,我怎麼受得起。”
“哈哈,你受得起,你受得起!”苗成知道秦墨在諷刺自己,但他並不在意,反而哈哈一笑,連聲說道,一邊向秦墨拱手後,轉身便帶著一行人,乘坐飛行法器,離開了此地。動作迅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陰,秦墨卻是心中一鬆。還好自己今天的確是去了上官家,雖然自己並沒有成為上官家門客,但是對方卻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不知道自己和上官家到底到達了何種關係。秦墨這才發現,似乎在這個龍玄皇城,世家的名號,比天尊還管用。否則,今天他是否於叛亂修士有關,被對方搜查一番,肯定是必須的,如果在其中看中了自己的寶物,想要奪寶,那自己是否真能夠全身而退,可就不好說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如果是其他修士,天尊的名號的確足夠分量,但是苗成是禁衛修士,做事都是奉天尊之命,自然要更加我行我素不少。反而,礙於世家的影響,不敢對秦墨有所動作。
也正是此時,苗成身邊的那位叫做範舉的修士還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隊長就這麼放過此人?我覺得此人忽然到這裡,太可疑了,就算他真去了上官家,也不能說明,上官家就和此人有多少關係,萬一他只是去想攀些關係,卻沒有得逞,被上官家趕出來,那我們真拿下此人,也不怕觸怒上官家吧?”
“你知道什麼!”沒想到苗成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一副怒目的樣子,瞪了對方一眼,“你誰不招惹,卻去招惹此人。你可知道,此人不是自己去的上官家,他是被蕭石請去的。你應該知道,被上官家請去的修士,都是為何?”
“難道上官家想招攬此人?可是他並沒有說自己是上官家的門客啊?”範舉臉色終於出現了一絲惶恐,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的問道:“如果他說自己是上官家的門客,我們自然也不會找他麻煩。”
“哼,正是如此,我才更在意此人。”苗成冷漠的表情,看著前進的方向,嘴角一個子一個自己的說著:“你或許不知道,別說,被上官家看上,是一件幸識。但如果拒絕,說不定會被上官鴻立刻抹殺,即便出了上官家的門,不是重傷,也是修為大減,幾乎再無仙途。”
“有這種事!”聽到對方的話,範舉更是心中一震,他一個禁衛修士似乎都不知道這些。
“你現在的身份,還要你們世家的地位,自然不知道。”苗成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顯然,即便在龍玄皇城,世家之間的差距還是很大。“我如果不是隊長,怕也不清楚,也是有幾次,上官家讓我們去處理一些較為棘手的事情,我才知道這些的。”
“可是,看那傢伙似乎並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範舉更是睜大了雙眼,看著苗成,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
“正是這樣,我才不敢輕舉妄動,你想,如果一個拒絕了上官鴻,而且還能完好出來的傢伙,說不定,他身後的身份,就連上官鴻都不敢輕易動他,或者說,他和上官家的關係,絕對不只是,他口中說的那樣。”苗成此時臉色凝重,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一旁的範舉聽到這些,更是瞠目結舌,不敢再多說一句。
對於這些人的猜想,秦墨自然不知道。他在這些人的離開後,也不想多做停留,御劍用最快的速度向妙峰山飛去。
兩個時辰後,秦墨回到了自己的洞府,這次的遭遇,讓他心中不定。雖然自己看似全身而退,但是連他自己也清楚,不過是自己的運氣罷了,不只是上官鴻,就是那個苗成,都不是自己可以應付的。即便自己利用修為九死一生,逃過一劫,不難保證這些人還會找自己麻煩。自己要在這龍玄皇城立足,可不是想象的那麼容易。秦墨這才終於明白,為何那些和自己一同來的修士,一聽到可以有加入溫家的可能,都如此迫不及待。
一想到以後要面對的,可能不只是那些名門望族,還有其他有著特殊地位的修士,自己也難保不遇到今天的狀況,秦墨心中越發開始想念起蜀州。雖然那裡也不缺乏世家之間的爭權奪利,但是比起龍玄皇城,似乎還太過溫柔了。
秦墨躺在自己的床上,輾轉反覆,難以入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才勉強合上雙目,睡了過去。這也是,他來到龍玄皇城後,第一次真正入睡。還做了一個長長的額夢。在夢裡,秦墨回到了自己小時候,他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和藹關愛的笑容,香蘭一臉鄭重但不失溫柔的臉頰。秦墨的眼角,不知為何,緩緩落下了一滴淚珠。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墨被窗外的喜鵲聲吵醒,他揉了揉自己的雙眼,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坐了起來。小心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痕,秦墨明顯感覺精神好了不少,因為煉器時消耗的靈力,也完全恢復了。就在這時,一張傳音符,從他的房門飛了進來,秦墨一看就知道是何飛宇的傳音符,心中一動,用手一招,傳音符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
“秦兄,不知是否還在洞府,我有要事相商,地點就在老地方。”只是寥寥幾句,但的確是何飛宇傳的音。
秦墨眉頭一展,也不知道對方是何事,但是既然說要事,想來也不能耽誤。秦墨立刻走出洞府,御劍飛到了空中,向兩人之前碰面的懸崖飛去。
此時的何飛宇,正在那處懸崖上踱步走來走去,似乎有什麼心事。而在他另一側,卻站著一位相貌秀美,身穿一身奇特的服飾打扮的年輕女子。女子一雙水靈靈的美目,用一種淡然的目光看著何飛宇在原地踱步,默不作聲的看著。
“奇怪了,難道真不在?李道友說過,他前天的確回來了啊,難道在閉關修煉。”
眼見自己的傳音符都發過去大半天了,也不見自己要等之人的身影,何飛宇心中難免有一些焦急。他看了看一旁的女修,也是隻能帶著歉意的的笑了笑說道:“或許他還有些事,師姐先坐一會吧,反正時間還早。”
“我不著急。”女子卻是淡然一笑,沒好氣的說道:“我看你才是,別在這裡轉了,看得我頭都暈了。”
“嘿嘿,師姐多等一會,我去看看。”何飛宇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表情有些尷尬,腳下卻沒有停下,不一會竟然御劍飛到了懸崖上空,向一處山頭方向望去。
何飛宇之所以如此,也不是沒有原因。那位女子,正是之前那位姓水的女修,名叫水夢蘭,就在不久前,水夢蘭找到自己,說是聽說自己和秦墨關係不錯,想要自己引薦一下,說有什麼好事,如果能成,說不定每人都能夠獲得一件寶物。何飛宇聽到這裡,自然自告奮勇要參加,可是對方卻告訴自己,要參加前提是要讓秦墨一同才行,他這才迫不及待,給秦墨髮了傳音符。
又過去了一個時辰,何飛宇原本望眼欲穿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喜悅,當他睜大雙眼,看清楚來者後,原本躊躇的臉上,終於蹦出了笑容。他雙手在頭頂揮舞,勉強按捺住自己的心情,御劍飛回了拿出懸崖,下到懸崖後,就對水夢蘭說道:“你看,我說吧,這可是他親手給我的傳音符,不會失約的。”
水夢蘭卻是撇了一眼何飛宇,還是一副不置可否得樣子,不過眼角卻是不自覺抽動了一下,看樣子她也在壓抑著自己的內心。不過她還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你搞清楚,我可沒有質疑什麼,不都是你在那裡著急嗎。”
“嘿嘿,這不怕時間到了,你們就走了嗎。”何飛宇倒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情,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何兄,到底何事找我,有什麼急事?”就在這時,秦墨也已經降落到了懸崖上,看到何飛宇他便問道,就在這時他也看到了一旁的水夢蘭,帶著疑惑的目光向水夢蘭問道:“原來是水仙子,沒想到水仙子也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