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啊!”錦衣修士見秦墨態度溫和,雖然表面上還是一臉微笑,不過隱隱中嘴角卻透露出一種壞笑。
“不知道道友有何指教?如果沒事,我還要回屋。”秦墨當然也看出對方心中一定有對自己不利的想法,他下意識地額後退了一步,就打算回到店中。
“誰叫你可以走的,你不知道我是誰嗎?”見秦墨打算就這樣離開,那人有些不甘,隨即用嚴厲的口吻把秦墨攔了下來。
“閣下是?”秦墨雖然猜到了幾分,但還故作不知,一臉茫然的看著對方。
“我可是皇城禁衛,專門負責整個皇城安全,你一個初來皇城的修士,竟然能夠到這種地方,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最近進城的叛亂修士!”
見秦墨的樣子,錦衣修士一臉壞笑的看著秦墨,雖然兩人修為相當,但是此人自持身份,自然不把秦墨放在眼裡。
“這位道友,我到這裡,也只是聽人指點,難道這個集市有什麼特別?外地人不該來嗎?”沒想到,秦墨卻是冷哼一聲,一改剛才的態度,絲毫沒有打算退讓的樣子,一背手,更是怒目瞪著對方。
“哈,我說你有問題,你就有問題!”見秦墨竟然是一個硬骨頭,錦衣修士也是有些意外,從剛才秦墨的表現,他還以為秦墨應該很容易被自己拿捏。他指著秦墨用一種帶著命令的口吻說道:“本大爺,現在命令你這個可疑分子,立刻站在原地,不準動,把你的乾坤袋拿出來,我要進行搜查,看看有無可疑物品。”
聽罷,秦墨心中一愣,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他倒是不怕對方搜查什麼,但是畢竟翻天袋在身上,萬一被人盯上,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自然一百個不願意。
或許是察覺到了秦墨臉色的變化,那位錦衣修士心中暗笑,他暗自確定,秦墨身上一定有重寶,到時候利用自己的職務,收去,即使對方拼命不給,順水下來,敲上對方一筆天寶,也是值得的。要知道,現在龍皇禁衛在這方面可是輕車熟路。特別是遇到了外地修士,這些人在龍玄皇城一般無所依靠,敲上一筆,也不怕得罪某個大世家。
“還不快點,剛才有逃跑的叛亂修士進入這個市場,我們正找不到人,我有權懷疑是你這傢伙把人藏起來了,你最好老實一點,快點讓我搜查,有無可以東西!”見秦墨似乎比想象中要硬氣不少,錦衣修士立刻擺出一副已經把秦墨認定成叛亂修士的樣子,似乎只要秦墨有所動作,他就會馬上出手的樣子。
“笑話,我才從蜀州到皇城不到一個月,你竟然說我是叛亂修士同黨,你們無賴人的手段也太不高明瞭!”見對方似乎有要動手的樣子,秦墨不甘示弱,他身上的氣息忽然迸發出來,一股濃厚的法力瞬間蓋過了對方的靈力。
“你!”見到秦墨竟然打算反抗,錦衣修士反而有些慌了,雖然他是禁衛修士,但是如果此時真鬧大了,自己也要被上面問責,還有個願意則是,他發現秦墨雖然和自己同為霞蕩界二層修士,但明顯對方展現出的靈壓和法力,都在自己之上,他真要對付秦墨,一時半會還不一定拿的下。
想到這裡,他看了看周圍,想要尋找是否有同伴在身旁,見秦墨越來越強的氣息,他心中也是一驚,沒想到惹到了這麼一個對手,竟然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並且用一種自我安慰似的對秦墨髮狠吼道:
“你好哇,你膽敢威脅皇城禁衛!”
“這位道友,我哪裡威脅你了?”秦墨冷哼一聲,心中暗罵對方欺軟怕硬,不過表面還是溫和無比,神色如常。
“範舉,到底怎麼回事?你找到人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空中傳來,緊跟著,一個身材高大,身披銀甲的修士出現在那位錦衣修士身旁。
“隊長!”那位錦衣修士見到來人,也是心中又驚又喜,雖然他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的窘態,但是有隊長出現,局勢自然會有利自己這邊。“這個傢伙我懷疑和叛亂修士有關,竟然拒絕搜查。”
“剛才我感覺到了一股靈力,氣息不小,就是你?”那位隊長並沒有理會錦衣修士,而是看向了秦墨,當他發現秦墨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年輕,眼神中更是帶著一些意外。
“這位道友平白無故冤枉我,還要強行搜查,我只不過想要把事情問清楚罷了。”說話間,秦墨動用神念,發現對方的修為竟然在霞蕩界四層,心中也是一凌,他知道如果自己要強行離開,怕不是那麼容易。
“哼,皇城禁衛辦事,不問理由,如果反抗,視為叛亂修士。”見自己的隊員吃虧,那位隊長臉色一沉,似乎根本沒有打算給秦墨講道理的樣子。
看到這裡,秦墨心中更是一沉,知道對方今天不會放過自己。此時他心中也是不斷思量著,對方已經表面自己的身份了,皇城禁衛,那的確不是一般的存在,這種掌管皇城安全的修士,個個身經百戰,身手不凡,更關鍵的是,他們由天尊直屬,很多時候,那些大世家都需要禮讓三分。想到這裡,秦墨終於明白何飛宇的擔心,對方真要不講道理,自己真奈何不了什麼。
“這位道友,我也是初到龍玄皇城,參加這次的天選大會,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還請不要見怪。”靈光一現,秦墨想到了李道鑫給自己的建議,他雖然當初不屑,但此時他也不得不試探性的試一試了。
“哦,原來是天選之子?”那位隊長下意識的多看了秦墨亮眼,敵意似乎並剛才少了三分。
“隊長,別被這傢伙騙了,如果真是那些新來皇城的修士,這麼可能知道這個市場,他一定有問題!”或許是怕比隊長責罵,那個叫範舉的錦衣修士連忙喊道,對秦墨更是一臉的不相信。要知道,如果秦墨真是天選之子,他還真不好辦,畢竟天選之子也算是天尊為天選大會請選之人,雖然他們修為並不算太高,但這些人真出問題,那可是對天尊的大不敬,那可比得罪了世家弟子,說不定還要嚴重。
“也是。”隊長遲疑了一下,他默默的點了點頭,自己隊員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對秦墨說道:“這位道友,我雖然相信你不敢冒充天選之子,但是我還是想請你拿出證明身份的東西,否則我也不敢隨意放你離開。”
秦墨嘆了口氣,他自然知道只憑一句話,肯定嚇不到對方,不過還好自己並沒說謊,隨即報以理解的微笑,手在懷中一模,隨後一個玉牌放在了手上,遞了過去:“這是這次參加大會的天金玉牌,道友如果認識,可以檢視一下,是否是真的。”
那位隊長見秦墨真拿出了玉牌,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伸手拿了過來。身為禁衛隊長,他自然明白這個玉牌的意義,當玉牌放到自己手上時,立刻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靈力,他心中一驚,手上也跟著抖了一下,臉色頓時變化了起來。不過他始終還是把持住了,定了定神,面帶微笑的把玉牌還給了秦墨。
“原來真是天選之子,沒想到在這裡會碰到道友這樣的潛力修士,真是緣分啊!在下苗成,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此時隊長一改剛才的冷酷模樣,整個人都充滿了一種和藹,還想秦墨雙手拱手一禮。
“鄙人秦墨,幸會幸會,在這裡遇到皇城禁衛,我也是運氣不錯。”危機解除,秦墨臉上堆著笑容,不過心中卻還是帶著一些警覺,不過此時他還不忘挖苦一下對方,順便抱怨一分。
對方當然也聽出了秦墨話中有話,他帶著一些歉意,狠狠的看了一旁不敢啃聲的範舉一眼,說道:“原來是秦道友,我們也是職責在身,道友莫怪,主要是道友出現在這個市場,讓手下引起懷疑,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哦,我在這個市場有什麼問題嗎?”秦墨故作好奇,他之前也感覺到這個市場的與眾不同,現在趁機問上一問。
“嘿嘿,道友這就有所不知了,這裡可是武陽區,這個區是沒有設定天選之子的住處,不過也不排除武陽區出現參加天選大會的修士。只不過這個市場,即便是在武陽區,也是一個僻靜的存在,如果不是長期居住在這裡的修士,僅憑外地修士幾乎不可能知道這裡。道友這樣才來龍玄皇城不到一個月的修士,能出現在這裡,也難免引起我隊員的懷疑。”
苗成侃侃而談,解釋著這裡的特別,順便為自己隊員的無禮開脫。
“哦,原來如此。其實我也是剛從上官府上出來,順路想要購買些東西,便打聽到了這裡。”秦墨自然不會去追究這些,更是輕描淡寫的把自己來的原因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