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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忌日

第二十章 忌日

遊如許和陳想到警局是午飯時間,周隊正在吃泡麵,見到遊如許招手:“剛好,來吃飯。”

她隊裡的小刺頭笑:“周隊,也不帶遊老師下館子啊?”

周隊瞪他一眼:“吃你的吧!”

遊如許聽到兩人對話垂眸笑了笑,小刺頭看到心神一蕩,立馬收起打趣的話,一張臉漲紅,遊如許說:“我不吃了,陳想還沒吃,你給她拿一份。”

陳想詫異:“遊老師,你不吃啊?”

在臺裡,也沒見遊如許吃什麼東西啊。

遊如許說:“今天胃不舒服,你去吃吧,我去看趙總。”

“是個悶葫蘆。”周隊說:“半天問不出一個屁,都是他律師在交涉,你等會進去別被氣到。”

遊如許說:“我知道了。”

採訪在後面的審訊室,沒有律師,遊如許同他打招呼:“趙總。”

如果真的是這樣……

“能幫就會幫。”趙總說:“雖然總會帶來麻煩。”

遊如許低頭:“網上傳言,你僱張曉傑銷燬違規煙花,有這件事嗎?”

更別說讓張曉傑去銷燬證據了。

“張曉傑啊。”趙總說:“我對張曉傑印象不深,可能幫過吧,我不記得了。”

案子突然中轉,遊如許站在警局門口,聽陳想問:“遊老師,那這個採訪,咱們發不發?”

遊如許問:“什麼證據?”

“什麼樣的麻煩都有。”趙總說:“你知道的,人總是貪婪地,幫了一次,就會想要無數次。”

遊如許點頭,記錄下,並問:“那張曉傑,有請你幫過嗎?”

“對。”趙總說:“我打算告張曉傑。”

遊如許站在外面,看著影片裡的張曉傑正在破壞攝像頭,周隊說:“爆炸後的影片,只找到這一小段。”

有關於獨家這個,她還需要去證明。

遊如許點頭,記下。

她放裝置,在另一個桌子上,陳想在外面吃飯,都是她一個人來,身後趙總問:“需要幫忙嗎?”

“他私自引爆煙花,造謠我們廠製造違規煙花。”說完看著遊如許:“我有他私自引爆煙花的證據。”

遊如許坐在他對面,說:“什麼樣的麻煩?”

猜測就是這樣,不放過任何可能性。

年初他們見過一面,趙總作為津度企業文化代表人接受採訪,就是遊如許得采訪的他,所以也不算陌生。

“我!”趙總愣住,突然一笑:“遊記者,你這就不對了,我答應你採訪,可不是讓你編排我是非的,而且我們並沒有生產違規的煙花,你大可以去查。”

趙總看著遊如許,雖然接受過那麼多的採訪,但他對遊如許印象深刻,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她漂亮,還有她追根刨底的性子,聽說津度電視臺三個新聞組,午間新聞是負責他的,他可一點都不意外。

趙總轉眼又恢復慢悠悠的狀態,他說:“我今天接受這個採訪,也是想給遊記者一個獨家。”

“不用。”趙總看著和和氣氣,說話溫吞,他說:“現在就開始採訪了嗎?”

陳想點頭。

“我當然沒有叫他銷燬!”

遊如許說:“採訪放前面那部分。”

但也不算認識。

遊如許說:“他是你親戚,趙總也不記得了嗎?”

遊如許坐下,問他:“要等你律師過來嗎?”

趙總起身走到她身邊,接過攝像機,放高了些許,遊如許說:“趙總一直都這麼樂於幫人嗎?”

但是這一小段,就足以證明張曉傑的嫌疑了,而且在事發前沒有趙總和張曉傑‘溝通’的證據,往上追查,上次兩人聯絡還是端午節,發了節日祝福。

可以說,並不熟悉。

“我親戚太多了。”趙總說:“確實不記得了。”

提到這個他有點生氣,遊如許卻神色如常:“那趙總的意思是,沒有叫他銷燬?”

遊如許心料這個採訪發出去,張曉傑就是鐵板釘釘的真兇,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周隊說:“這個怕是要等張曉傑醒了才能知道,完全沒有動機,當然也不排除張曉傑精神方面的問題。”

遊如許說:“還沒有,稍等。”

不過這些都是猜測。

“荒謬!”趙總說:“我什麼時候讓他銷燬過!”

“張曉傑從來不早到。”趙總說:“出事那天,他早到了半小時,並且把攝像頭弄壞了。”他說:“另一個攝像頭都拍下了,我有影片為證。”

態度十分好,和周隊嘴裡那個鋸了嘴的悶葫蘆,簡直兩個模樣,遊如許一頓,說:“好啊。”她對趙總說:“麻煩你幫我放高一些。”

遊如許追著問:“那你叫誰銷燬的?”

遊如許看著他:“獨家?”

兩人出了警局,遊如許說:“你回臺裡吧,我剛剛和老大請了假,下午不過去了。”

陳想訝異:“怎麼了?”

想到她還沒吃午飯:“遊老師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遊如許說:“我沒關係。”

“估計是累著了,你這幾天連軸轉,身體吃不消。”陳想說:“那行,那我先回臺裡,要我送你回去嗎?”

“不用。”遊如許說:“你先走吧。”

陳想只好點頭,開車離開警局,還下著雨,遊如許撐傘在外面等車,來了一輛計程車,她報了個地址,卻不是回小區。

周天醉的處分還是下來了,快得很,不過倒是沒有太嚴重,只是影響了副主任的評選,主任在評估過後,把付書書的名字提報上去了。

衛生間裡,付書書看到周天醉,說:“你至於嗎?”

周天醉看著她,沒理會。

付書書嘖一聲:“你不會以為這樣我會感激你吧?”

周天醉說:“你有這和我說話的時間,不如多教育教育你的新人。”

付書書一口氣憋著,上不上,下不下,看周天醉神色平靜的走出衛生間,她心頭操了一句,贏都贏的不開心。

周天醉回了辦公室,忙了一下午還沒喝口水,何微倒是識趣的很,跟她進了辦公室,還主動倒了半杯溫水,說:“周醫生……”

門外有動靜,周天醉沒接過她杯子,問:“什麼事?”

“不知道。”何微說:“我去看看。”

周天醉擦過她身體出了辦公室,看到好幾個人圍在最裡面的病房門口。

“聽說這個就是張曉傑的老婆。”

“張曉傑?就爆炸那個?”

“她老婆剛剛和人吵架……”

周天醉三兩步走過去,聽到曾鏡喊:“不是張曉傑做的!”

“不是張曉傑是誰!”婦女衝曾鏡喊:“就是張曉傑做的!他作孽!他不是人!他是畜生!他不配生孩子!”

眼瞅婦女看著孩子,曾鏡一把將孩子抱在懷裡,有護士攔著婦女:“您別激動,都散開都散開!”

婦女扒護士的手臂,衝曾鏡喊:“畜生不配生孩子!畜生生的也是畜生!”

“他不是!”曾鏡嘶吼:“他沒有!不是他做的!”

“就是他做的怎麼辦!”婦女眼睛一看就是哭過,紅腫的厲害,曾鏡聽到這話說:“是他做的我們一起償命!”她說:“是張曉傑做的,我們就償命!我們死有餘辜!”

周天醉站在婦女面前,說:“吵什麼!”

她聲音不大,卻很有威懾力,婦女看到她一時忘了回話,就站在那裡,閃光燈對著拍,拍曾鏡,還有那個剛出世的孩子,動靜太大,孩子吵鬧著哭起來,曾鏡抱著他也放聲痛哭。

周天醉說:“都出去!”

其他人看眼她,紛紛散開,護士和保安帶著婦女和媒體人走了出去,周天醉進了病房,沒一會曾鏡的父母過來了,他們要求換病房。

這個病房是獨立的,本就很適合曾鏡,只是昨天她接受了一個採訪,採訪結束後網友對著圖片扒出來的位置,周天醉說:“我去看看還有沒有空的病房。”

曾鏡父母嘆氣,站在病床前,眼含淚水。

曾鏡低頭,始終抱著孩子,神色鬱郁。

周天醉出了病房,又看向不遠處架著攝像機的各路媒體,一時沉默,她低下頭,進了辦公室,詢問趙明齊:“408是不是還空著。”

408是vip病房,平時就是空著居多,趙明齊說:“是沒人,但……”

何微說:“我來安排吧。”

似乎是想討好周天醉,她說:“我去安排病房。”

周天醉看她一眼,說:“去安排吧。”

何微鬆口氣,立馬走了出去。

周天醉收拾東西,趙明齊問:“今天不是你值班?”

“和李醫生換了。”周天醉說:“今天有事。”

趙明齊會意。

周天醉五點半準時下班,上車前去醫院附近的花店買了一束花,捧在懷中,上車後放在副駕駛,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墓園。

下著雨,墓園空蕩,只有一座座墓碑聳峙,天邊連成一線,灰暗,陰沉。

周天醉捧著花撐傘往裡走,在倒數第三座墓碑前停下,低頭看,墓碑前似是不經意的落了幾朵小黃花,花瓣被水滋潤,更顯光澤,她看了幾眼,將碑前的小黃花撣掉,放下帶來的鮮花。

“爸,我又來看你了。”周天醉蹲下`身體,傘一半遮住墓碑,花被風一吹,揚起香味,她說:“她最近精神不錯,身體也很好,就是總記岔日子。”

想到餘巧一年讓她陪著來掃墓三四次,每次來都問:“我是不是記錯日子了。”

她說:“沒有。”

餘巧想起來哪天,哪天就是忌日。

周天醉靜站片刻,說:“走了。”

說著低下頭,看那些小黃花,沉默片刻抽了一朵放在墓碑前,雨下的更大了,周天醉將傘落墓碑旁的縫隙裡,一直撐著,遮住那些鮮花。

遮住那朵小黃花。

作者有話說:

三十個紅包麼麼噠。

明天v啦,謝謝支援正版的小可愛們,這本題材,人設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也算是新的嘗試吧,我好像總是很喜歡嘗試新的東西,還是希望給你們帶來不一樣的看文體驗。

下本預收開【情書】還是【公主病】還沒定,你們更想看哪本?想看哪本辛苦你們收藏一下啦!兩本都是he

【情書】

秦箏長得明豔漂亮,數不清的追求者,上學時情書多到櫃子塞不下,其中有一封最特別,內容只有一句話:【今天下雨了】

她認出這是雲開的字跡,那個她愛了七年,曾轟轟烈烈在一起,後來把她拋棄,杳無音信的雲開。

秦箏惱恨的把這封信撕了,又一點點粘好,她想,就算要撕,也要等到雲開出現,當著她的面撕。

她等啊等,沒有等到雲開,倒是等到了雲開的另外九十八封信。

原來那一封不是情書,是遺書。

【公主病】

蘇泠月是蘇家的掌上明珠,被蘇家從小寵到大,性格乖張跋扈,為人恣肆妄為,最過分的是大二那年冬令營,她當著同學的面罵季知意是乞丐,不配和她住同一個帳篷裡,回校沒多久季知意辦了退學手續,杳無音信,很多同學猜她受不起打擊,替她扼腕又可惜。

後來,蘇氏驟變,公司一分為二,一半在蘇家手上,一半落季知意手裡,同時落在她手裡的,還有蘇泠月。

眾人猜想季知意八成是復仇而來,皆等著看蘇泠月的笑話,蘇泠月也是這麼想的。

接蘇泠月回家那天,季知意親手設計了一雙公主鞋,圈內名媛蠢蠢欲動,都想高價買它,一雙鞋被炒出天價,公司年會上,季知意從展覽櫥窗裡拿出那雙公主鞋,在所有人驚詫目光裡,低頭認真的給蘇泠月穿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