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怔怔的看著小熊。
小熊嗤笑道：“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從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察覺到你擁有王座。”
又想起了剛才姜源運用王座的粗糙程度，“只是你駕馭的太差了，像你這種根本就不會從細微之處控制力量，應該不出三個月就會完全成為它的傀儡。”
姜源心中又是一驚，“那你有什麼辦法讓我逃離它嗎？”
小熊聽到這句話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被它盯上的人，全都會跪在它的腳下。”
聞此言，姜源想起了跪在王座下面那一片黑壓壓的人群。
氣氛在此刻有些沉悶。
突然一陣微光吸引了姜源的注意。
姜源抬頭。
一個鏡框般大小的鏡子在空中緩緩的飄蕩。
鏡面部分如水紋般盪漾，就像是將姜源吸進來時的一模一樣。
像是水面泛著微光一般。
“那是什麼？”
“我哪知道。”
姜源的詢問又讓小熊布偶想起了剛才姜源的舉動，一副恨恨的模樣。
姜源有點明白這個小熊為什麼提到小丑就如此暴怒了。
太記仇，不過好訊息是似乎記性不太好。
“那我們不出去了？”
聽到姜源的話，小熊惡狠狠的看了看他。
盯著那個鏡子，露出深思的神色，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姜源語氣有些嘲諷，“你不是說你是八王嗎，怎麼還會害怕這種東西。”
小熊瞪了姜源一眼，“我只是受傷，不是菜。”
一人一熊正有話沒話的先聊著。
半空中的鏡子漸漸不再四處漂浮。
而是像一個眼睛一樣安安靜靜的盯著兩人。
姜源有些不太確定，“它是在邀請我們進去？”
小熊也不太確定，“這麼客氣嘛？”
正想著，鏡子突然爆發了一陣巨大的吸力。
姜源和小熊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再次被吸到了鏡子裡。
這一次比剛才好了很多，周圍的空間像水一樣包裹著自己，軟綿綿的十分舒服。
但是頭暈目眩的感覺依然是存在。
等感覺散去，姜源和小熊發現這次雙腳落在了地上。
腳底下傳來了踏實的觸感，不再是漂浮在半空中。
“嘔。”
連續經歷了兩次，姜源和小熊同時跪在地上乾嘔。
“你不是布偶嗎，怎麼還會...嘔。”
“誰說布偶不會...嘔...了，你歧視布偶？”
“麻煩兩位不要吐在這裡好嗎，打掃起來很麻煩。”
“好的，嗯？”
姜源和小熊同時抬頭。
這是一個空洞洞的空間，周圍什麼也沒有，只是在行動時會感覺身體有一種阻塞感。
像是在水中一樣費力。
面前不遠處有一個臺子。
臺子上擺著一面小鏡子。
看到這面鏡子，姜源的臉一抽，第一個感覺不是鏡子會說話，而是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他不想體驗第三次。
小熊表現的十分奇怪。
看到鏡子的瞬間變得十分激動，腳步甚至向前邁了兩步。
但是又想起了什麼，下意識的退了回來。
姜源將小熊的表現看的一清二楚，問道：“老朋友？”
小熊嘴角抽了抽，“的確老，但算不上是朋友。”
說完想了想，指著那面鏡子，“你不是過來竊取力量的嗎，上吧。”
姜源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小熊。
小熊眼睛撇了撇鏡子，發現鏡子沒給什麼反應，繼續說道。
“你們所謂的覺醒，無非是兩種辦法。”
“第一種是透過這裡神奇的機遇，讓自己的靈魂覺醒某種神奇的屬性。”
“第二種辦法，就是和這裡的某種物品產生連線，使其能夠操控。”
“物品對精神反哺，甚至使精神會有一些物品的屬性或是特殊的能力。”
“這樣就導致覺醒物是物品的人類一般都很強大。”
“所以眼前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上？”
姜源對小熊的話半信半疑，他可是見過封子談在自己面前覺醒的過程。
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的原因，但是和小熊說的感覺怎麼不太一樣。
想到這自己這裡正懷疑著，鏡子那裡竟然贊同了小熊的觀點。
“沒錯，人類能夠覺醒完全是因為墟界的特殊物質，自從墟界破裂，與其接近的其他世界已經開始有了不同的變化。”
不知為什麼，姜源和鏡子雖然是初次相見，但是他在小熊和鏡子之間還是更加相信鏡子。
看到姜源贊同的點頭，氣的一旁的小熊鼻子差點沒噴出火。
姜源趁熱打鐵，“那詭異降臨是怎麼回事？”
鏡子和小熊都沉默了，小熊甚至搖了搖頭，什麼詭異降臨，沒聽過。
姜源這才恍然，小熊和鏡子沒去過那個世界，不知道這個也算是正常。
鏡子和姜源明確表明了要和自己走的想法，不願意留在這個破敗的世界，但是姜源卻陷入了沉思。
小熊有些恨鐵不成鋼，“雖然這個鏡子不是王座那種級別的存在，但是當初為了圍殺它，曾經出動過多少人，你竟然還在思考。”
鏡子在一旁則很誠實，“我雖然很強大，但是絕對不是王座下無敵手。”
氣氛有一點尷尬，小熊剛才沒有王座下無敵手的意思。
姜源看得出來，這個鏡子有一點自戀。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擺在姜源的面前有兩條路。
要麼是用王座的力量和鏡子攤牌，代價就是自己會被王座的力量侵蝕的更深，而且也不一定從這裡跑的出去。
要麼就是從了鏡子，皆大歡喜。
旁邊小熊的眼神分明是，從了吧，以後你就吃喝不愁了。
姜源沒辦法，只能敞開意識，讓鏡子進去。
姜源心中也有另一絲考慮，王座還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中。
如果鏡子進去之後肯定會乖乖的。
所以姜源選擇敞開意識空間。
在意識空間中，姜源的精神會滋養著鏡子。
按理說一個人的意識中無法滋養兩個。
無錯書吧但是王座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
從來就沒用姜源的靈魂滋養過自己。
反而是不斷反哺的姜源。
這讓姜源感覺像是和魔鬼簽訂了契約。
契約的最終代價就是自己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