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源在村口急得團團轉,嘗試著各種方式,不斷在周邊尋找著道路以及能夠回去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依然沒有什麼進展。
姜源多次嘗試著順著村外的路向迷霧中走去,試圖透過這種方式離開自己。
每次走著走著就會無意識的重新回到這裡。
也就是說,在這裡只有一條路,那就是進村子裡的路。
至於村子內的人想要離開,根本辦不到。
折騰了半天,姜源實在是沒有辦法,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寫著“鎮封”的石碑上。
然而,屁股接觸到石碑後,身體中出現一種奇異的感覺。
感覺石碑似乎與自己有了一絲聯絡。
之前在自己為石碑掃灰燼的時候就有奇妙的感覺。
不過當時感覺十分微妙,所以姜源根本就沒注意。
坐在上面後,時間過得越久,自己身體內的那種呼喚的感覺越明顯。
姜源仔細感受著究竟是什麼在呼喚著石碑。
乾脆將臉貼在了石碑上。
跟隨著那股呼喚的力量,姜源穿透了自己的意識空間。
頃刻間將意識空間內的一切都一覽無餘。
其實就包括了因為無聊拎著大白兔子耳朵的娃娃。
姜源發現意識依附在這股力量上,娃娃並不能發現自己的存在。
意識掃過娃娃也無動於衷。
跟隨著那股力量,姜源的注意力鎖定了王座。
沒錯。
這股呼喚的感覺正是源自於這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呼喚的感覺變得越來越強烈。
王座本身已經開始有了反應,這個反應甚至是驚動了在一旁甩著兔子的娃娃。
王座不斷閃耀著紅芒,像呼吸一樣的頻率。
而且頻率越來越快。
無錯書吧娃娃和王座在一起太久了,發生什麼都已經見怪不怪,看了兩眼就低下了頭,
王座身上的石臂對此也毫無反應,像是筆直的鋼槍一樣插在王座的身上。
紅芒配合著王座身上的如瓷器崩裂的裂痕,場面看起來還有些悽美。
“是它在呼喚著石碑?”
姜源有些驚訝。
沒想到王座竟然和石碑有聯絡。
這兩個感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竟會有聯絡。
這讓姜源有些意外。
細細感受著,姜源發現它倆的能力似乎是出自同源。
這個發現讓姜源更加吃驚。
但是為什麼同樣擁有同源的能力的娃娃對這股呼喚毫無反應?
姜源突然覺得王座和娃娃的關係恐怕並不是一開始自己想象的那般。
隨著呼喚的強烈,姜源發現意識空間好像和這個石碑間產生了一個通道。
姜源嘗試著起了念頭,意識一動,消失在了石碑上。
瞬間出現在了王座旁。
姜源看著插在王座上的石臂露出了一臉冷汗。
幸好自己出現是出現在王座旁,而不是坐在上面。
不然,後果不敢想象。
突然出現的姜源將娃娃嚇了一跳,大白兔子警惕的將娃娃護在了身後。
姜源看著熟悉的意識空間,怪不得自己的意識空間和那個村子都飄落著灰燼,這個王座和石碑恐怕才是問題的源頭。
同時眼睛瞟向了石臂,這個石臂不知是什麼來歷,似乎比王座還要兇,回去之後要問問大黃。
“你怎麼了,蹭了一臉灰,剛才突然感受不到你的靈魂,我還以為你死了,差點就哭出來了,可傷心了。”
娃娃可憐巴巴的聲音在姜源的身邊響起。
聽到娃娃的話,姜源心裡嗤笑了一下。
剛才他的意識可沒看到娃娃有一絲傷心的樣子,倒像是看不到好戲無聊一般。
只是姜源並沒有揭穿他的意思,他還指望著能夠借用娃娃的力量。
淡淡笑了一下,對娃娃敷衍了幾句,就消失在了意識空間中,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
悠悠醒來,姜源看了一眼時間。
好傢伙,本以為時間過了很久,結果牆上的時鐘才過去了半個小時。
推開臥室的門走出去,發現大黃已經完全適應了新家。
正在廚房中繫著圍裙,大勺在灶上不斷上下翻飛。
餐桌上此刻已經擺了好幾道菜。
姜源的嘴巴張的極大,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指著桌子上的菜,問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母親,“這些?都是大黃做的?”
薑母扭頭,擦了擦因為看電視劇哭紅的眼睛。
順著姜源的目光看了看桌子上的菜,風輕雲淡的點了點頭,“是啊,你有什麼想吃的和大黃說。”
姜源表情呆滯的搖了搖頭,“不用了,都四菜一湯了,夠了。”
這時,大黃這道菜也做好了。
將菜倒入盤子裡,端到了桌子上。
看到姜源在那裡傻站著,將頭向餐桌甩了一下,示意姜源過來吃飯。
薑母早就麻利的坐在了餐桌旁。
姜源遲疑的坐了過去。
看了看廚房裡正在刷鍋的大黃,在看了看母親對面空無一人卻盛好的飯。
姜源小聲的說:“它一會,還上桌吃飯?”
薑母白了一眼姜源,“哪有讓狗上桌吃飯的,那是給你爸準備的。”
這句話讓薑母開啟了話匣子。
薑母開始誇讚大黃多麼的懂事,姜源是多麼的頑皮,一點也不懂的替母親分擔辛苦。
姜源心裡暗暗想著,剛才是誰要將大黃扔出去的。
聽到薑母又開始喋喋不休,大黃刷鍋的背影一頓,又恢復如常。
只是雙眼飽含著淚水,眼角瞟向了姜源。
鬼知道在這半小時裡它經歷了什麼,姜源回房間鎖門就睡。
自己在客廳裡被轟炸了整整半個小時啊。
要不是恐高,它早就開窗跳下去了。
一人一狗感覺天旋地轉的時候。
房門突然響起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姜源意識到,是那名素未蒙面的父親回來了。
果然,隨著房門開啟,一個魁梧身材走進了家裡。
母親喋喋不休的話語也難得有了空閒的時間。
看著父親換鞋的背影,姜源總感覺有些眼熟,好似在哪裡見過。
隨即搖了搖頭,差點被自己逗笑,看來是原主的記憶作祟,自己的父親,能不眼熟嗎?
父親在門口撣了撣身上的灰塵。
扭頭一眼就看到了在廚房裡刷鍋的大黃。
揉了揉眼睛,“新請的保姆嗎?這人怎麼長得這麼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