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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成長之路,有舍有得

回到白沙驛時,任如意與寧遠舟並沒有行男女之事,只因寧遠舟被下了一旬牽機並且今天是第七日,毒性最強之時。無奈之下她只能給寧遠舟下了同心蝶,為的是防止他日後後悔。

不過任如意並沒有細說,因此許安樂只知道兩人還未走到那一步。

“你不再考慮考慮?”

“他,我覺得挺合適的。”

“隨你吧。”許安樂見她已經下定決心也不再勸,只是提醒了一句,“但你要記得娘娘的話,不要輕易相信。”

說完許安樂去院中打了一桶井水,然後提著去了灶房,放下桶後,許安樂拿起瓢舀了一瓢直接潑了下去。

效果並不是很顯著,不過好在還是有人清醒了過來。

丁輝一臉懵的看著周圍,許安樂走了過去將瓢放在他手中,“你用水把他們一一潑醒就可以了。”

說完拍拍手離開灶房。

她這個人向來是答應的事做,沒答應的事是不會幹。兩人自始至終只答應了寧遠舟教授楊盈安國知識,並沒有答應出了意外還需要她們負責。

回到房間以後,許安樂等著任如意回到房間,使團不會在這裡停留多久,她們只有今晚的時間可以找玉郎這個人。

只是今天忙活了一天,她一點東西也沒有吃,肚子實在有些餓了。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人回來,許安樂打算先去弄些吃的。

許安樂去了灶房給自已做了點吃的,她特意重新打了一桶水,等吃完飯回來時任如意確實回來了,但於十三也在。

“來吧!不要因為我腰細腿長就下不了手,我受得住!”

聽到於十三的話許安樂閉了閉眼,她今天到底是得罪了誰,要想折磨她有那麼多種方式為什麼非要是…偷聽。

下一秒任如意一拳打在他的脖子處,直接使得於十三後退幾步,甚至喉嚨裡開始變得疼痛,硬是咳的說不出話來。

萬萬沒想到的是,偷聽的人還有另一邊的錢昭,在於十三被打退時,錢昭直接走了出來扶住於十三並且還嘴欠道:“行了,該回去喝點補藥了。”

“還有,他的確很混賬。”

下一秒任如意想到什麼喊道“站住!”

“剛才,他在屋裡,我在門外。剛才的剛才,他在屋裡,我也在門外。”錢昭口中所指的他並不是同一人,但相信不用說清楚任如意也明白。

兩人從許安樂身邊經過時,似乎都愣了一下,應該是沒想到她會在附近,但許安樂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經過。

確定徹底沒人後,許安樂從袋子裡拿出鈴鐺放到桌子上,“你去還是我去?”

“…我去。”

任如意現在急需要一個發洩口,正好處理掉仇人也處理掉情緒。

“嗯,路上小心些。”

許安樂微微點頭,在等到眾人都睡以後,她在二樓目送任如意離開。

夜半三更之時,寧遠舟突然闖進她們的房間,屋內只剩許安樂一人。

“有事嗎?”

“任如意人呢?”

“去處理恩怨了。”說完許安樂便準備繼續躺下休息。

寧遠舟張了張嘴想要訓幾句,但似乎也沒有這個權力,無奈他只能詢問任如意去了哪裡,“去了哪個方向?”

“渝州,具體的我想寧堂主應該有本事找到阿姐去了哪裡。”許安樂勾唇笑了笑,話中意指那日她們來時,錢昭在傷藥中加的東西現在也八九猜了出來,是迷蝶蜜。

用來保證她們在到安國之前都可以及時被找到。

第二日兩人回來時,寧遠舟給任如意離開使團的事作了掩護自然只是向使團的人進行交代,同樣的他又警告了任如意和許安樂以後不可擅自離隊,否則交易作廢。

“……”

許安樂無話可說,但交易作廢這句話該她們說才對,她們只負責教授安國知識並不包括楊盈一次又一次的下毒和折騰。

等交流結束後,許安樂徑直前往了楊盈的房間,看了一眼擺在桌上一口沒動的吃食,又看向雙目無神坐在床上的楊盈。

“我不吃,你們要是不讓我回去我就死在這裡。”

“殿下怎麼能說這麼喪氣的話呢?您可是堂堂正正的禮王迎帝使。聖上的性命,大梧的未來,都等著您來……”

“我不是禮王,我是公主!我是個小娘子,我不懂朝政!我也不懂什麼軍國大事!我只是想回去問清楚丹陽王兄和皇嫂,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騙我?!為什麼!”

許安樂走了進去,抽出架在一旁的劍準備抵在旁邊害怕的跪倒在地的侍女脖子上,楊盈聽到劍出鞘的聲音,立刻站起身護在她的面前。

“你要幹嘛?!”

“親王出使只帶內侍,她是驛站的侍女不知道內情,但你剛剛向她透露你的身份,她就必須死。”

許安樂看向楊盈解釋著,並且這把劍也湊向了侍女的脖子。

“你不能殺她!”

“大人饒命!”

兩人異口同聲,想要留下性命。

許安樂又再次看向楊盈,她依舊無法看到楊盈對她做出這件事認錯的態度,深呼一口氣將劍扔回遠處,把地上的侍女拉了起來讓人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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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怕她死,當初給使團所有人下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你一旦沒控制好度他們都會因為你而死!”

“我…”

寧遠舟聽到動靜走了進來想靠近但被任如意攔了下來,讓楊盈真正的成長只有許安樂可以做到,因為這也是她的親身經歷。

“楊盈,我告訴過你,這個世界上你能靠的只有自已。”

見她依舊沒有反應,許安樂強制性的拉著她走出房間,並且帶她上了房頂。

“許安樂,你要幹什麼?!”

聽到楊盈傳來的呼救,杜長史以及其他人都跑了過來,許安樂低頭掃過眾人又扭頭看向害怕掉下去的楊盈。

對樓下的人沒有做任何理會。

“不是說想回去問嗎?我告訴你,你回去後下面的這些人都會跟你陪葬。你回去覺得你又能問出什麼?聽他們說就是為了江山地位拉你去送死,還是說他們是因為情勢所迫才把你推出來?!

為君者當止戈愛民,為民者當安居樂業,這才是人間大道。可你的皇兄與安帝大戰讓十幾萬人民深陷戰火,妻離子散,夫死父亡,這個時候你談什麼尊卑倫常。”

“可是那不關我的事,我從小都在宮裡,從來都不……”

“但你姓楊,你是憑藉著楊家的血脈享受到普通人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你是在冷宮長大,不受重視,但你作為公主,年例也至少有五百貫左右。

可那些陪你皇兄戰死沙場的人,他們死了之後撫卹金也只有一貫。你覺得不公可你想過沒有他們連不公都無法說。楊盈,你不懂朝政他們能不懂,他們比你清楚去安國回來的可能性有多小,可他們還願意去不是因為愚忠而是為了讓兩國百姓少陷戰火,不再讓百姓因戰火流離失所。”

許安樂看了一眼他們,又看向早已淚流滿面的楊盈,“哭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你選擇了當這個迎帝使那就要堅持到最後。你沒有退路可以選。”

等楊盈平復下來,她的眼中多了幾分堅定和決心,許安樂知道她聽了進去,至於能持續多久現在她還可以慢慢來。

因為成長不是一瞬間的事,而是經歷的多了也就懂得的道理。

從上面下來以後,許安樂將人交給了寧遠舟,又看向任如意示意她有空去問問楊盈到底是為了誰。

她無法相信,一個不涉足朝政的小姑娘會無緣無故在皇兄和皇嫂的誇讚下義無反顧的男扮女裝來當這個迎帝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