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街上的人越來越少,阿婆也開始收起攤子回到家中。
看著她還要為明天做準備,許安樂有些心疼,接過她手中的東西道:“阿婆,你先歇會兒吧,我幫你做。”
“沒事,都習慣了。”阿婆慈祥的笑著想要攔住她的手,“你這手呀就不適合做這種粗活,放著我來吧。”
“沒事的,阿婆,您給我提供住處又提供餐食,總得幫些忙的。”許安樂說著拉她去床上休息。
沒多久安樂收到了如意傳來的訊息,並在指定時間去到了城門口,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如意,也見到了那日看到的人。
“走吧。”
任如意說完拉著她往前走去,許安樂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微微頷首。
寧遠舟猜到了那日的視線來自誰,而元祿則是有些懵,雖然被提前告知了還有一個人但還是被嚇了一跳。
畢竟在不久之前,從偷聽婁青強和越先生之間的對話得知,任如意可能是朱衣衛的人,而現在許安樂可能也是。
透過六道堂緹騎的幫忙,幾人順利離開了都城。
“真不打算騎馬嗎?騎上它還能走得快一些。”元祿拉著韁繩開口詢問。
“謝謝你,可我不會騎馬。”
不等元祿開口詢問,許安樂便察覺到他投來的視線,“我也不會。”
“哦,那好吧,那你們多保重。”
“如意拜謝元小哥救命之恩。”任如意對著元祿行禮。
許安樂也微微行禮想感謝元祿對任如意的幫忙,但元祿立刻回絕。
“可別,真正救你命的是寧頭兒,要不是他殺了趙季,咱倆都得…”元祿說著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
任如意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走向元祿口中說的寧頭兒。
等他們二人聊完,任如意和許安樂去了與他們不同的方向,在準備離開時,寧遠舟突然高聲開口:“想要自投羅網的話,就去廬州的開陽天璣分部,趙季的黨羽已經往那個方向走了。”
“奴聽不懂,奴要回盛州老家。”
寧遠舟並未理會她口中的話,連眼神也沒再留給對方一個就和元祿騎著馬離開。
“別看了,走吧。”許安樂拍了拍注視著他們離開的任如意肩膀。
任如意沒有說話,和許安樂向另一個方向走去。可是剛走沒多久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打鬥的聲音,刀劍的響聲。
許安樂沒那麼喜歡多管閒事,自然任如意也是,但那日確實是寧遠舟救下了重傷的任如意才躲過一劫,這個恩情還是要還的。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往打鬥聲奔去。
救下了重傷的元祿。
任如意僅僅用一片葉子直接割斷對方的脖頸,而許安樂則是去幫被困住的寧遠舟用簪子直接插進對方的後背。
寧遠舟才得以逃脫,趕去元祿旁邊。
“帶他先走!”
“我帶他走!”
兩人異口同聲,許安樂看向任如意身後的少年,下一秒直接輕功到他旁邊,把人帶離了原地。
任如意也立刻跟上。
但婁青強的話讓她腳步一頓。
“信不信我打斷你全身的骨頭!”
當初玲瓏全身的骨頭就是被說出這句話的人打斷,但現在還不是合適的時候,早些離開更好一些。
可是前方的路也被人攔堵下。
前後夾擊。
“寧堂主,別來無恙啊。”一位穿著官服的男人從六道堂緹騎的後面走了出來,他的目光落在了寧遠舟的身上。
“相國,好久不見。”
“趙季既然請不動你,那我只好親自出馬了,請你喝杯茶,請。”
被稱作相國的人擺出請的姿勢,示意他去不遠處的小亭一敘。
寧遠舟和元祿對視一眼,並且向他微微點頭,抬腳往相國所指的方向走去。
剛剛追趕他們的婁青強也準備跟過去,但剛剛經過任如意旁邊,便被一葉封喉,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但也無法再做出任何的反駁便死不瞑目。
“大人!大人!”
六道堂的緹騎想要上前,但被相國攔了下來,他清楚現在自已最該做什麼,區區一條走狗的人命不足以讓他破壞如今的氣氛。
在婁青強倒下後,任如意用犀利的眼神盯著他的屍體道:“第一個。”
“你還是不裝看起來比較順眼。”
寧遠舟低頭看了一眼又抬頭看向早已沒了前幾日柔弱模樣的人,默默的奉上了一句早已想說的評價。
在相國帶寧遠舟走時,還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幾人,眼中除了幾分欣賞也有著想要置於死地的狠勁。
許安樂用身上僅有的藥物對元祿手上的傷進行了簡單處理,並交代了幾句。這是她多年前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習慣,現在想改也無法改掉。
“這幾天少碰些水。”
等他們談完以後,寧遠舟在相國多次的威逼之下,特別是拿出六道堂昔日兄弟被百姓當成叛國賊的揭貼和奏章後,他接下了護送盈公主的任務。
無錯書吧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現在的楊盈並不是梧國的公主,而是新封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