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賢王已死,但北磐的狼主不會善罷甘休。
錢昭照顧著昏迷未醒的顧星雲,於十三和梧帝在與合縣其他將領商談之後的作戰。
可是去送信的人回來說。
俊州刺史不信北磐人攻進天門關,甚至還想拘留他。
而洛西王奉詔回都路過俊州說天門關固若金湯,說吳將軍與梧國勾結,意圖謀反。
丁輝:“他們怎麼這麼蠢,天門關有沒有北磐人,派幾個遊哨探查一番不就都知道了嗎?”
於十三讓通訊的人先離開轉頭看向幾人說道:“星雲那天不是抓著一個北磐人問了,現在洛西王恐怕是與北磐勾結。
“現在他要想回去坐穩這太子之位就必須封鎖住訊息,否則一旦知道他與北磐勾結,這太子之位不會是他的,就連安國百姓也會唾棄。”
楊行遠“事關中原安危又涉及皇子,我們必須要派一個人前往安都,親自將實情稟告給安帝。朕也會再催梧國發兵增援合縣,但麻煩在於派誰去安都報信,才不會被這二皇子留下的各個關卡所阻攔呢?”
於十三思索了一下想到元祿。
“聖上,微臣以為派元祿去。”
“元祿?”
“二皇子不知道我們來合縣的事,所以他勢必只會提防安國的信使。不如讓元祿扮個小少年,多半不易被人察覺。只要他能進得了安都,就能聯絡長慶候李同光。再不濟,再不濟還可以聯絡公主,透過他們一定可以把軍情傳到安帝耳中。”於十三讓元祿去有兩個目的,其一是他合適,其二是想保住一人。
城門口處。
“這個,合縣的軍報,你要是弄丟了,我不打死你。張都尉給的令牌,打尖住店的時候用,遇到問題就把它拿出來。”
“收好。”於十三像是交代著後事一般交代著他。
沈承年聽到此事突然覺得自已管的事太多了,走到顧星雲的房間看向錢昭。
“錢昭,她交給你了。”
“你現在能去哪?如果北磐人再來你會死在路上也沒人…”
“這裡有你們守著,我是喜歡多管閒事,但我不會陪你們一起搭命進去。”沈承年拍了拍錢昭的肩膀說道,“我喜歡自由,難道我要在這合縣困一輩子嗎?
無錯書吧“聽沒聽過,大難臨頭各自飛的道理嗎?再說我能自保,不會死。”
錢昭也不再挽留,但他相信沈承年不是見死不救的人。因為若真是如此,當年的顧星雲也不會活下來,而是死在了盜匪手裡。
若真是如此,他不會因村民的一句話去調查村莊被屠之事。
若真是如此,他不會攬下沒有百分百把握救好元祿之事。
沈承年離開了,但他去的方向是元祿離開的方向。
這麼多天他和元祿相處下來,也知道他是個倔性子,他會不顧自已的體力趕往安都,無休止地趕著路。
直到回到安都,搬來救兵。
路上他與寧遠舟擦肩而過,沒能遇見。
寧遠舟和任如意來到了安國湷州的分堂收到了沈承年在趕來之時傳的訊息。
在之前他便問過顧星雲六道堂在安都的分堂,剛開始她並不願說,只是後來既然是同行夥伴了,那她也可以說些。
更何況她相信他的為人。
寧遠舟他們才知道天門關出了事,二皇子勾結了北磐。
後來他們打算返回安都逼安帝出兵。
沈承年緊趕慢趕,還問了人才知道元祿走了哪條路,又趕了許久才看到早已體力不支還在繼續奔跑的元祿。
“上馬。”
“承年哥,你…”
“少廢話,我可不想廢了那麼多名貴藥材,結果你給累死在這了。”說完拉著他上馬,掏出藥丸,解開腰上的水遞給他,“把藥喝了。”
元祿虛弱的接過藥和水,一併嚥下。
“什麼人?”
“我有緊急軍報。”元祿還是虛弱不堪,剛到城門元祿便不顧反對的下了馬。
“快放我進去。”
但是守衛計程車兵並不放人。沈承年無奈,下馬拿出元祿的雷火彈朝他們扔去。
“趕緊去!”
“承年哥…”
“快點!否則我們都得死!”趁機奪走對方身上的劍與他們廝殺。
元祿看了一眼忍著難受跑去。
跑到慶國公府卻被人攔住,飛出來的迷蝶讓楊盈認出趕了過來。
楊盈叫了半天元祿都沒有醒過來,李同光趕忙掏出老參遞給他,讓人去找大夫。
“北磐,北磐大軍已進入天門關,我軍死傷近千才守住合縣。這是軍報…”李同光拿著軍報和吳將軍的血衣立刻準備進宮。
“承年哥還在城門口處替我…替我攔著守衛,快去救他。”李同光聽後派了朱殷趕過去,而自已進宮面聖。
等朱殷趕過來時,沈承年已經身受重傷,後來朱殷趕忙讓他們停手,讓人帶他去找大夫。
慶國公府這邊,派出去的人找來了大夫,將元祿抬回了房間,照顧好。
慶國公李同光趕到皇宮,他闖進殿堂將軍報以及吳將軍的血衣呈給了安帝,而他這也才知道洛西王騙了他。
“臣請陛下以謀逆之罪嚴懲裡通外敵之徒。”
可是安帝又怎麼可能真的同意。
“同光,朕問你。除了禮城公主還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啊?”
這話一出,便明白他要軟禁他們,不讓他們派兵增援,他說了慶國公內的人,只留下沈承年一人在外。
在醫館醒來時已是三日後,他知元祿他們被軟禁,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
突然想起一樣東西,算算時間應該也送到了楊盈手中,又或者還在慶國公。
“陳大夫,不知哪裡有賣鴿子的?”
“知道知道,公子要它做什麼?”
“麻煩陳大夫替我尋一隻來。”
“好。”
沈承年順便去了趟初國公府。
“麻煩通傳縣主一聲。”
“你是?”待初月趕來時看到一為陌生男子站在門外有些疑惑。
沈承年行了禮說道:“不知縣主還記得那日替您說話的姑娘嗎?”
“你是她的人?”初月有些激動,她那日也想感謝那位姑娘但是後來卻找不到人。
沒想到現在派了人來。
“今日來找縣主是有要事要說,不置可否細談?”
初月有些狐疑但上下打量一番她也能打的過因而讓他進了議事堂。
“縣主,我想請你幫忙救慶國公。”
“救他?他不是…難道被發現了,我就說這是大罪。”初月微皺著眉頭想起什麼走過來走過去的自言自語。
“縣主錯了,慶國公會被軟禁是因您父親與兄長派去合縣增援抗擊北磐一事。”沈承年知道她想岔了趕忙轉回話題,“二皇子已與北磐勾結,開啟天門關讓北磐進入導致瞭如今局面。安帝不僅沒有立刻昭告此事還想要替他隱瞞,現如今讓您的父親出兵,想來是聖上為堵住悠悠眾口。”
“你的意思是,聖上想讓我父親戰敗,然後他坐收漁翁之利。”
“縣主果然聰慧。”寧遠舟和任如意從暗處走了出來。
“喂,你們又是誰!怎麼進來的?!”初月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兩人警惕起來,但在看到任如意時愣了一下,“等等,我見過你。在李同光的馬場,你就是那個朱衣衛的什麼前任左使任辛。”
“是。”任如意也不否認。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縣主,這些我們會日後與你解釋。現在您要清楚的是,安帝勾結北磐,想合夥把您父親也就是初國公賣了,他想要讓你爹敗給北磐狼主,緊接著他便可以踏著你們沙西部的屍骨贏得一場大勝,這樣他做過的所有醜事都會不了了之,來穩固他的軍權。”
“若你想救初國公他們,只能與我們合作。”
初月這才明白他們是一夥的。
雖說不願但她也不希望自已父親出事,還是當做別人登天的踏腳石,她更不願。
“好,想讓我怎麼做?”
“軟禁他們的守衛也有你們沙西部的人,所以你趁機進入府中,救出他們。”
“那之後呢?”
“之後我們會想辦法。”
“好。”
初月答應了下來,合作將他們救出。
“還麻煩將藥盒交給元祿。”沈承年本打算用鴿子送進去,但現在看來不用了。
沈承年先行離開安都,寧遠舟和任如意去了立國大典之上。
他離開了,繼續自已的遊行。
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多管閒事。
李同光被救出之後,去了立儲大典。
任辛和寧遠舟挾持了李隼和李鎮業,讓他們說出實情。任辛傷了李鎮業,而他又好死不死的落到了鄧恢手裡。
“勾結北磐者,死。”
李同光卻為了得到任如意傷了寧遠舟,也傷了任如意讓她昏迷。
朱殷刺傷了安帝,李同光為了他的目的只能應變。
“聖上大行,朝政不穩,即刻奉三皇子繼位。”李同光讓三皇子即位自已攝政。
李同光當真沒斷了念想,想要娶任如意為妻。
寧遠舟服下沈承年之前給的藥,衝進了慶國公府打傷了守衛,接走了任如意。
寧遠舟揍了李同光一頓讓他清醒。
楊盈讓人把元祿和杜長史帶走後自已回來將國書送予李同光便也離開了,李同光終究算是徹底醒悟。
得不到的永遠也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