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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表達心意

到達景城驛館已是酉時。

收拾完行李後,寧遠舟與錢昭一起去了金沙樓探查訊息,順便也幫顧星雲問問藥材到哪找。

任如意扮了男裝帶著顧星雲、楊盈以及元祿也去了金沙樓。

除了任如意,其他人都看呆了。

“沉穩點,進去慢慢看。”任如意此話一出,楊盈和顧星雲的驚歎趕忙收回斂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跟在旁邊。

楊盈“如意姐,我們來這兒真的不要緊嗎?那萬一和遠舟哥哥他們迎面碰上了那該怎麼辦呀?”

任如意:“我之前跟他提過,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帶你來民間的酒樓見識一下。他沒有反對。”

元祿:“可也沒說是現在來呀?也沒說是來金沙樓。”

“是呀,如意姐。”顧星雲承認有些喜歡這裡,但她已經把要找的藥材交給錢昭去辦了,現在若是碰到寧遠舟,她也沒個理由糊弄過去。

任如意:“怎麼,只許他們來這裡打探訊息,我們就不行?”

楊盈:“對!”

有了任如意的教唆,楊盈也沒那麼害怕了,直接硬氣的點頭。

顧星雲和元祿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怎麼這麼敢了?要是被寧遠舟知道不得被罵死!

“可是……”

還想勸勸,但任如意直接提到了錢昭。

“錢昭來得,你怎麼不能來?”

“不是,這不是一個事啊!”愣了片刻反應過來,站在原地跺了下腳大聲喊道。

若不是這裡歡聲笑語、歌舞相伴,只怕顧星雲這一聲喊完要有幾百個回頭率。

這時有人來接待了。

“歡迎四位公子來到金沙樓。”

任如意給她扔了銀子,要了間上房。

元祿侷促地坐在位置上,楊盈則是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給人的感覺就是對她們絲毫沒有興趣。

顧星雲沒直接被任如意拉著一起坐在了主位。

“公子,喝一杯嘛。”

“來呀來呀,喝一杯嘛。”

“來,公子,我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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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如意用扇子抵住那人的下巴,別提多風雅了,接著用扇子掃了一遍。

“你看清楚了,我們當真是公子?”

“我帶我妹子們出來玩,你來看看我們有什麼破綻。”

說著拿出金子遞到她手中。

女子接過金子收好後起身開始一一講解:“這姐姐公子嘛,您除了長的俊秀些,別的倒也沒什麼破綻。”

“您旁邊這位呢,長的不僅俊秀些還與那位妹妹公子一樣,一見我們雖然沒躲,可是她們那眼神像是見了蛇一樣,對我們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位公子呢,雖然也是正襟危坐,但是他那眼神啊,一看就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

“誒呀,你看你都流汗了。”在元祿身邊的一位女人趕忙擦著元祿因緊張侷促而冒出的汗漬。

任如意:“聽見了沒有,親戚們覺得你扮得像沒有用,得過得了她們的法眼才行。還不趕緊請教請教。”

楊盈聽話的趕忙請教,“我,我要怎麼樣才能更像個男人?”

而元祿才不到一刻鐘就堅持不住了,“如意姐,差不多得了。”

“我本就是女子,對女子感興趣也只能是欣賞、敬佩,怎麼做到產生那種興趣?”顧星雲看向任如意疑惑的開口。

她在聽了那名管事女子說的話試圖融入進去但半天也沒適應只得遣散了人扭頭靠在任如意的肩上請教。

“光是這樣,只怕還是不夠。”

“啊?”這讓收了金子的女子有些懵,還要教些什麼?

“寧頭兒知道了會殺掉我的。”元祿說著難受的將頭抵在了桌子上不敢去看。

“他敢。”飲了一口酒看到那些被人養著的龍爪菊。

“給你請些男子?”任如意隨後又將扇子抵在顧星雲下巴上,這個樣子別提多調戲了。

“啊?”此話一出顧星雲懵了,追她的人倒也不少,只是也沒在意。不對!她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呀!

女子聽後趕忙請了些‘自家表哥’過來,顧星雲看了看任如意想要逃離,但任如意只是笑著示意她再試試。

“阿雲還是學會好些。”說完把人推了過去。

幾位男子也是受過訓練的,熟練的接住了人,顧星雲認命的喝著酒,吃著他們投餵的瓜果。

元祿雖沒喝太多酒但還是不習慣這些人圍在身邊趕忙喊著:“不喝了不喝了。真的不能在喝了!”

那位女子吩咐了人拿來公子們喜歡玩的投壺,一遍遍的教著楊盈怎樣投,每投一次誇讚一下。

顧星雲雖還有些不適應,但也算是能輕鬆應對,有模有樣的學著任如意的享受勁。

自然還不忘核實一下於十三給的訊息。

只是正享受上頭,門房被人從外面開啟了,楊盈的箭也落在了門口。

看到了人趕忙收回手正襟危坐。

元祿也看到了表情立馬變了,趕忙讓自已的存在感不斷降低。

顧星雲調戲的手也頓在了原地剛想收回手,任如意就來了眼神警告,似是她要是敢收回手,自已的命下一秒就玩完的態度。

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笑著繼續。

寧遠舟的目光從掉在門口的箭轉到楊盈身上,又看向隱藏自已的元祿,最後落在了任如意與顧星雲身上。

眉頭緊皺,這身邊都是什麼人?各個穿的花枝招展的。

錢昭也看到硬是繼續吃喝的顧星雲,垂著的拳頭握緊了幾分。

管事女子反應過來走向兩人“喲,這該不會是姐夫打上門來了吧?不過你們放心啊,這奴家們只是陪著聊天而已,別的什麼都沒做。”

“你們也來了?正好,一起喝兩杯。”任如意也絲毫不慌。對於現在的任如意來說,寧遠舟就是一個生育工具。

顧星雲不可置信地看了任如意一眼,她不怕自已怕呀,也不顧剛剛她的眼神警告趕忙撒腿跑到了楊盈旁邊坐下。

“他們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這位妹子的大哥。”任如意隨意的解釋著。

“對對對,都是奴的大哥。”管事女子趕忙迎合,“來,姐夫大哥。”

元祿趕忙扭過頭趴在桌子上生怕被提溜起來一頓開罵。

顧星雲看了眼他們的表情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吃著楊盈面前的水果,順便還投餵了楊盈幾顆。

寧遠舟見幾人都沒要解釋的,氣憤不已但也沒直接砸場子大罵緩緩走了進去。

錢昭緊隨其後跟了上去,走到元祿旁邊的位置坐下,但視線一直在顧星雲身上。

各位奴家也識相的離開了。

錢昭坐下後直接拍了一下裝醉的元祿,他現在不能直接問顧星雲為何會來這裡,只能間接打聽一下。

沒想到元祿應激反應起來,但長生辮複雜的緣故直接將一串葡萄也掛了起來。

顧星雲忍不住笑了,但下一秒就收到了寧遠舟投來的眼神,趕忙收起笑容低頭往嘴裡塞著東西。

元祿意識到趕忙拽了顆葡萄下來放進嘴裡,繼續趴了下去不願起身。

他當然察覺到了錢昭的情緒,現在起身就是兩方勢力混合雙打,又討好似的將桌上的水果往錢昭身邊推了推。

錢昭壓根看都沒看,只是看著顧星雲繼續吃著東西和楊盈聊著天。

“星雲姐姐,你就不擔心待會兒被遠舟哥哥說嗎?”

“他現在眼裡只有如意姐,肯定在吃醋呢,沒空搭理咱們。放心,該吃吃該喝喝。”

“那錢大哥呢?”

楊盈看了眼一直盯著這邊的錢昭,又小心翼翼的問目光的重點人物。

此話一出,剛吃進嘴裡的荔枝差點嗆了出來,“咳咳!”

“星雲姐姐…”楊盈趕忙幫她順氣。

待好了之後,顧星雲抬頭看了眼錢昭,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已,好像還十分的生氣,有種說不清預感。

想到這她又看了看寧遠舟,反應差不多,只是錢昭對自已不是朋友之間的嗎?為什麼會有和寧遠舟一樣的反應?

還沒等她反應,錢昭就起身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拽了起來,還不忘禮數的跟楊盈說了一聲,“殿下,臣有些事,先帶走了。”

也不等楊盈點頭答應,就將顧星雲拽了出去。

出了金沙樓錢昭才放手,顧星雲這才有機會抽回自已的胳膊,揉揉被弄疼的地方。

“錢昭,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顧星雲率先開口了,她不明白,明明不喜歡為何還要吃醋。

“我…”錢昭沉默了半晌,看向她,“顧星雲,我喜歡你,不是朋友之間。”

顧星雲怔愣片刻,現在的她有些迷茫,是該為自已的付出終於有了想要的答案感到高興,還是該為這趟行程可能做對亡命鴛鴦感到難過。

“…所以呢?”她決定狠下心,“錢昭,你應該知道,六道堂堂規清清楚楚寫著,同行之人不能有過多的感情牽絆。”

“我只是暫回六道堂,等這件事結束…”錢昭沒想到她會這樣說,想要解釋想要爭取一下。

“那又怎樣!你現在還是六道堂天道錢昭。”顧星雲看向他繼續說道,“我現在也仍是畜生道顧星雲,既然在六道堂,就該遵守規矩。”

說完顧星雲轉身離開,錢昭想追上去,但因一句話停在了原地,“你如果跟來,我們連朋友也沒的做。”

錢昭只能收回手駐足,他只覺得心特別的疼,被針紮了一般。期待的結果沒有得到,等來的卻是落空的答案。

顧星雲沒有回驛館而是去了酒館,找了包間,不停地喝著酒。

她想答應,但自已有想做的事,想到這手握在了香袋上。

開啟香袋裡面是兩樣東西,一個是平安符,另一個是免死金牌。

寧遠舟當時感到了沉重,但卻從未想過裡面有這樣一件東西。

蕭妍猜到顧星雲對楊行遠有恨,甚至這些恨意是累積下來的。

蕭妍的婚姻,楊行遠讓寧遠舟入獄,柴明的戰死……都是她的恨。

但顧星雲不知道,蕭妍是在給她放下仇恨的機會,她對寧遠舟只提到了平安,是意指那張平安符。

在平安符裡面,是一張被捲起來的字條:願星雲真如星星一樣發著光,也如雲朵一樣自由。(比起恨不如開心過完此生)

免死金牌是留給顧星雲的一線生機,平安符是讓她做出自已正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