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回來的目的。”
林青廷沒回應他的這句話,退到離床較遠的沙發位置,雙手撐在沙發靠背,輕輕地抓撓表面的真皮。
現在的她,儼然是一隻受驚的小貓,眼神戒備而無助。
這楚楚可憐的樣兒,叫男人心疼,也更心癢難耐。
葉璡話不多說,直奔主題,一步步地把她逼近到牆角。
兩人很快貼在一塊,他試探性地吻她,從額頭到臉頰,再到唇。
輕輕地,哄著她,誘著她。
漸漸地,加深了吻,便開始解她的衣服鈕釦。
看著他不緊不慢地把鈕釦一顆一顆解開,林青廷羞紅了臉。
每解開一顆,她的心跳跟著加快。
當解到第三顆鈕釦,眼看胸前春光乍洩,林青廷下意識抬手按住被解開的衣服前襟。
她羞得滿臉通紅,葉璡卻饒有興趣地注視著她,開口問道:“結婚前,沒想過這事?”
林青廷仍是緊抓著衣服不鬆手,紅著臉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不敢抬頭看人。
本來葉璡是想等兩人熟悉了點,再進一步發展。可他早變了主意,不想等了。
眼下美人在懷,葉璡摟著她的腰貼近過去,輕柔地撫摸著她的細發。看似有心要安撫她,接下來的話卻不是那麼中聽。
“你答應結婚,我當你是預設允許。我沒耐性等,也沒時間陪你慢慢玩。既然結婚,這種事遲早得做。結婚前,你就得考慮清楚,而不是到現在還猶豫不定。”
被他按進懷裡,男人身上的暖意瞬間襲擊全身,再聽他的這些話,又被他輕柔地撫弄著,更令林青廷心神不定,渾身癱軟,像個布娃娃一樣,任他擺弄。
以為他會馬上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不成想葉璡稍稍推開了她,低頭看著她的臉,抬手摩挲著她的耳垂,輕輕地笑道:“你看你,還沒開始,臉就紅成這樣。”
本來林青廷強裝鎮定,卻被臉色出賣。那白潤潤的臉蛋兒,早已紅到耳根裡去。
而接下來的事,更叫她臉紅耳赤,心跳加速,意亂情迷。
轉眼被他攬腰一抱,扔到床上,林青廷還沒反應過來,葉璡已經欺身壓上來,並且把她身上的衣物扯了下來,絲毫沒了剛才那憐香惜玉之意。
這回,林青廷不再作無謂掙扎,任由身上的人為所欲為。
隨著衣服鈕釦全被扯開,到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脫下,隨手被亂扔在床邊,再到衣衫褪盡,春光盡露。
最後,兩個人赤條條地融在一塊,林青廷那強忍著的淚珠也落了下來。
結婚前,她想過會有這種事,也做過相關的心理建設。
可在剛剛驚慌失措,緊張害羞的過程裡,要和一個不熟悉、不信任的人肉帛相見,並被帶領著發生男女間親密的關係,之前的自我安慰統統被擊敗。
反觀對方始終保持冷靜,眸子深處只有冷傲的光,純粹只為解決個人生理需求而辦事,不必摻雜過多情緒。
發洩完慾火,葉璡聽了個電話就走,朋友叫他去喝酒。
臨走前,他回頭看了兩眼床上的女人,覺得自己有點禽獸。
他停下來想說些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乾脆眼不見心不亂,抬腿離開了。
等人走後,林青廷拖著沉沉的身子過去浴室洗澡。
看著鏡中的人,頭髮散亂,眼神空洞渙散,臉上還留有淚痕,確有幾分像是悔恨誤入歧途後,仍被人霸王硬上弓的失足婦女。
洗了澡,林青廷出來順手熄了燈,朦朦朧朧的月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走到窗前一看,彎彎的兩個月牙尖兒,怎麼看都覺著是咧著嘴露出的一對獠牙,彷彿有心要來嘲笑她。
遲來的洞房花燭夜,依然逃不過的是——新郎不知所蹤,新娘獨守空房,最後孤影獨對冷月。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她的這個愁,來得快去得也快。
一覺睡醒,昨夜的難過彷彿煙消魂散,林青廷笑嘻嘻地和過來打掃衛生的阿姨閒聊一會,然後出門找陶樂兒大吃一頓。
經過這羞紅繾綣的一夜,夫妻關係已然進展到這一步。
再見面,林青廷不再是如臨大敵,膽戰心驚,害怕和他共處一室。
可是沒多久,輪到葉璡被她嚇了一回。
那晚三更半夜,林青廷早就睡熟,突然被物品掉落的響聲給吵醒,一睜眼瞧見床邊坐著個男人,低頭背對著她不知在搞什麼。
以為有賊進屋,林青廷嚇得顧前不顧後,胡亂拿起硬物就朝那人的後腦勺用力砸過去。
誰知下了重手,她才發現那人是自己神出鬼沒的老公。一時後悔出手狠辣,把他砸得頭暈目眩。
為著這事,林青廷一晚上沒睡好,擔心他有個三長兩短,心裡越發害怕。
這人身價矜貴,又是家中獨苗,又是上市集團的接班人,若然有個什麼閃失,我如何擔得起這責任。
第二天清早,不等葉璡睡醒,林青廷連哄帶求拉著他過去醫院做檢查。
所幸並沒大礙,只是少不了被葉璡數落幾句。
“你以前是拉牛的?力氣可真大。”
“我小時候和外婆住在鄉下是拉牛玩過。”
“你怎麼不砸自己腦袋玩一玩?”
隨口嘟噥的一句話,她卻認真回答起來,葉璡沒好氣地瞧了她一眼,又道:“我不會每天過來,還不習慣和女人住一塊。”
林青廷小聲回嘴道:“我也不習慣和男人一起生活。”
葉璡聽見了,接話道:“正好,給個時間大家過渡適應一下,有需要再見面。”
他抬手虛指她一下,提醒說:“以後可得認準了人,別再搞這烏龍事,沒多少個腦袋給你砸!”
為著他的這句話,之後林青廷總不敢沉睡,還經常被他嚇個半死。
常常睡至深夜,不是被他的腳步聲吵醒,就是被床褥微微下沉而嚇醒,抑或是被他突然覆上身來扯下衣衫而驚醒。
總而言之,每次他過來,都不會讓她好好睡覺。